美国国家情报委员会《全球趋势》报告详解版本!
2030年的世界将是一番怎样的景象?
美国是否已相对衰退?美国面临的最大挑战和机遇是什么,能否重振经济继续主导世界?中国的崛起将如何影响未来世界的走向?新技术对人类的积极或消极作用到底有多大?多极化、全球化背景下,是否存在一个新的秩序可供选择?
在过去的10年中,马修·伯罗斯是美国国家情报委员会每四年发布一次的《全球趋势》报告的核心作者。无论美国白宫、国务院,还是五角大楼,都在阅读这份报告。其他国家也对这份报告保持高度重视。这一次,伯罗斯站在全球而非美国的角度,详述和更新这些报告内容,预测2030年的世界。
伯罗斯指出,我们已经迎来了一场新的竞技。对于美国来说,他们无法脱离世界上的其他国家而存在,其他国家也不再只将目光聚焦于美国。而中国正在全世界发出越来越多的声音,中国的发展将会直接影响到国际体系和全球经济。在全球范围内,我们即将步入多层面的科技革命,世界已经变得分散,个人权力得到空前增强,同时,资源和环境却遭受前所未有的危机。我们生活在一个比以往更复杂、更动荡的环境里,如何面对这一切,如何拯救我们的未来,伯罗斯对此持积极态度。但是我们必须从现在开始有所改变,对自己的命运负责,迎接新时代的到来。
马修·伯罗斯,原美国国家情报委员会的主要负责人之一,长期从事情报和未来趋势的分析,是美国国家情报委员会发布的《全球趋势》报告的主要作者之一,目前是大西洋理事会“战略远见计划”项目主管。
《下一个大事件》展现了一旦有了正确的指引我们的预见究竟能达到怎样的程度。马修·伯罗斯曾是美国国家情报委员会发布的《全球趋势》报告的核心作者,现在,他将深入的分析与生动的叙述融为一体,栩栩如生地展现了一个可能的未来世界。
——伊恩·莫里斯 历史学家、斯坦福大学教授、《西方将主宰多久》的作者
马修·伯罗斯是一个勇敢的美国人。在为美国国家情报委员会工作的时候,他就极力主张美国必须认真处理众多的现实问题,因为在一个多级化的世界,美国势必出现相对衰落。但即便在这样的新世界里,他对美国的未来仍然是相当乐观的。本书值得所有想了解我们星球未来的人认真阅读。
——马凯硕 新加坡国立大学李光耀公共政策学院院长
马修·伯罗斯为我们描绘了一幅未来世界的蓝图,为各阶层提供参考。本书见解独到、内容全面、富有远见,是任何一个关心自己孩子未来的人的必读书籍。
——皮特·施瓦兹 未来主义者,《前瞻的艺术》作者
马修·伯罗斯对当今世界的实际局势以及我们可能要面临的潜在挑战进行了全面的分析。伯罗斯对未来拥有准确的预知方法和分析能力,是当今时代最优秀的未来主义者。
——詹姆斯·卡特赖特 美国退役将军
马修·伯罗斯是一位杰出的情报人员,现在他再次发出了新的声音。他的分析天赋为他的叙事才能锦上添花,他带领读者与他一起分析全球化的重重矛盾,探讨国际政治的风云变幻。他对美国国情的分析是清醒的,而他所提供的政治思想则是具体的。
——埃伦·莱普森 史汀生中心总裁兼首席执行官
旧的世界在颤抖,落伍的政府是否会给‘个人赋权’开辟新的道路?新兴国家会给老牌国家带来压力吗?在这个不稳定的年代,马修·伯罗斯给我们提供了许多新的视角。
——戴维·布里恩 《存在》及《透明社会》的作者
本书提供了一种极具说服力的观点,帮助我们迎接十年后可能遇到的种种挑战,并以罕见的洞察力预测未来的政策与战略举措。这是决策制定者的必读书,是预测者书架上的又一必备收藏读物。”
——保罗·萨佛 Discern Analytics(辨别分析)公司预测部门常务董事
前 言 别扼杀了信使
第一部分 大趋势
第一章 个人的力量
第二章 分裂的世界
第三章 假扮上帝
第四章 稀缺的时代还是富足的时代?
第二部分 博弈改变者
第五章 革命的中国?
第六章 科技是福还是祸?
第七章 重回战争世界?
第八章 美国强权之下的世界和平末日?
第三部分 另类世界
第九章 敌人的敌人即是朋友
第十章 交这样的朋友
第十一章 驱动体系
结论 我们在为未来做准备吗?
致 谢
译后记
第二章 分裂的世界
“金砖国家”的概念在2003 年出现。当时高盛集团为了突出巴西、俄罗斯、印度和中国这四国作为新兴经济力量的崛起而提出了这一概念。10 年后,二十国集团成了最好的代名词,代表了给西方主导地位造成威胁的一系列发展中国家,也包括像中国和印度这样的大国,这些国家正共同改变着世界政治和经济的局面。我更愿意将这种情况视作权力扩散这一总体趋势的一部分,我们在第一章讨论个人增权时便开始对总体趋势进行讨论。大多数有关全球趋势的作品都以探讨国家开始,国家的发展有起有落,那么哪个国家又能吸引到媒体的注意呢?这就有点儿像抽奖了。
新兴国家崛起的基础可能就是更大的结构改变,即权力性质的改变—权力的扩散。而权力扩散的最大推动者不是国家而是个人。国家感受到了这种变化,但他们并不是变革的根本原因,真正的原因是那些正在进入中产阶级并且由于新科技而被赋予了更多权力的个人所带来的自下而上的动力。所有政府,甚至是新兴国家的政府也日益陷入国内民众的围困中,民众要求政府提供比以前更多、更好的服务以及更好的经济、环境和人身安全。所以,我们也同样将政府正经历的这一切看作“权力扩散”趋势的一部分来继续讨论。
政府不会消失。事实上,在发展中国家,我们可以看到政府能力的增强。民众确实在要求更好的服务,但一些国家也能从自身的繁荣中得到越来越多的可支持他们工作的税款。中国将是关键的测试案例,在中国,越来越多关于社会保障体系的呼声正在涌现。相比之下,在最发达的高收入国家,他们的政府在满足目前社会支出时显得疲软和力不从心。
国家的多样化,更别提还有越来越重要的非政府组织、跨国公司和能力超强的个人,这些因素使得国际体系很难建立一个有凝聚力的世界秩序。在没有其他选择的情况下,国家仍会是国际体系的基础,当然是以全球性机构的形式。我不知道围绕如此多不同的新增参与者,像非政府组织、跨国公司和能力超强的个人等,该如何去组织开展联合国安全理事会的工作。毫无疑问,他们在联合国系统中将发挥日益重要的作用。但是,我们现在连把所有重要的国家聚在一张桌上都做不到,又怎么能协调所有重要的非政府参与者,而且还期望联合国安理会能有效地运作呢?
不论是由于种族和宗教的分裂,还是党派的政治分歧,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的社会凝聚力都在减弱。许多国家正面临着气候变化(详见第四章)带来的环境挑战,以及由战争和恐怖主义带来的日益增多的安全威胁。因此,要应对这些跨国威胁,国家间需要比以前更多、更紧密的合作,但这种合作通常很难实现。全球化使国家间更加相互依赖,但对政府来说却是一个挑战。对于全球化带来的消极影响,公民通常会向政府寻求帮助,但大多数时候,政府都无法提供解决的方案。在发达国家,国内工人的许多工作都被外包出去,即使如此,中国和东南亚劳动成本较低却是高薪经济体无法改变的事实。
单个地区的发展开始具有越来越强的回旋效果。2011 年的太平洋地震和海啸不仅对日本的政治和经济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对美国的影响也同样巨大,由于缺少日本工厂生产的汽车部件,美国的汽车工厂陷入了停产。在德国,出于对发生同类事故的担心,政府宣布放弃核能计划。流行病是政府要应对的最糟糕的噩梦之一,它的暴发具有很强的随机性,但一旦病毒进化到人传人的阶段,国际旅行的便利将会使病毒迅速传播。
面对这些日益增多的不确定性和可能的突发事件,大多数政府感觉越来越失去控制力。许多在政府部门工作多年的官员认为,政府面对的挑战已经发生了巨大改变。与他们谈及未来时,这是他们首先会提到的事。政府的工作越来越难做。而且政府认为权力扩散这一趋势是一个关键挑战。
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呢?在国际层面上,有更多参与者,首先参与进来的就是更多重要的国家。做演讲时,我提到我们活在二十国集团的世界。几十年前,在苏联解体后,那时的七国集团(加拿大、法国、德国、英国、意大利、日本和美国)是政治和经济强国。在那个世界里,力量非常集中,因为这七个国家有着同样的发展前景或者价值观念。
现在,一切都已经改变,而且是翻天覆地的改变。到2030 年,基于对国内生产总值、人口规模、军费开支、科技投入这4 个方面的综合衡量,亚洲的全球力量将会超过北美和欧洲。在21 世纪20 年代的某一时刻,中国或许就能成为最大的经济体。尤其是亚洲的崛起会恢复其在全球经济和世界政治中的重要性,扭转欧洲和西方自18 世纪以来的主导地位。
与中国、印度这类大型新兴国家的崛起同样重要的是其他非西方国家的崛起,例如哥伦比亚、印度尼西亚、墨西哥、土耳其、巴西、南非、尼日利亚,乃至伊朗、埃及,还有其他在未来一二十年中可能繁荣的其他国家。不同的是,这些国家中的大部分仍会是第二级参与者,因为这些国家的规模与中国、印度还相差甚远。然而,作为一个集合体,虽然它们中的大部分在不久之前还被我们粗略地归为“第三世界”,到了2030 年,在总体全球力量方面,这些快速发展的国家会超越欧洲、日本以及俄罗斯。同样,到了2030 年,在全球性力量四方面的综合衡量上,这群新兴中间层国家集体将超过28 个欧盟成员国。当这些中间层国家与中国、印度这两个非西方超级大国结合时,权力从西方到新兴国家或非西方国家的转换将会更加显著。
在接下来的几十年里,持续进行的区域权力转移反映了综合国力转换的重要性。中国已经开始巩固自己的区域地位。例如,在2030 年,中国的国内生产总值会超过日本140%。作为未来世界最大的经济强国,中国将仍然领先于印度,但在接下来的几十年里,随着中国经济增长率的下降,中印间经济差距将逐渐缩小。这一结果的前提是,印度会在未来几年里进行必要的结构性改革来刺激它的经济潜力,扭转目前放缓的趋势。在2030 年,印度可能会成为经济强国,就像中国在一二十年前所做的那样。有人预料,到了2030 年,中国目前7%~8%的经济增长率会成为一个遥远的回忆。
中国劳动年龄人口的总规模将在2016 年达到顶峰,之后开始出现下降,从9.94 亿下降到2030 年的9.61 亿。相比之下,印度的人口统计特征概况看起来前景更好,它的劳动年龄人口要到2050 年左右才会达到峰值。只要必要的结构性改革落实到位,就能为经济增长提供一个潜在的长期动力。这些改革包括更大的经济自由化、更好更广泛的基础设施,以及为迅速成长的青年人口所提供教育的扩大和加深。同样重要的是,印度很可能将继续巩固它相对于巴基斯坦的国力优势。印度的经济总量是巴基斯坦的近8 倍,到2030 年,印巴之间的比例很可能超过16 ∶ 1。
尽管与中国的差距在不断加大,只要能进行重大结构性改革,日本仍能维持其中上等级强国的地位。日本国内的政治、社会和经济系统需要进行重新调整,以解决人口下降、工业基地老化,以及政治局势愈加不稳定等问题。日本不断下降的人口将迫使当局考虑新的移民政策,比如提供可选择的长期工作签证等。然而,日本人很难克服自己的排外心理来放宽外国人归化日本的条件。日本的人口老龄化将刺激医疗保健和住房系统的发展,以安排大量需要照顾的老人。萎缩的劳动力将给日本的社会服务和税收收入造成重大压力,导致政府通过增税以及要求增大国内竞争来降低消费品价格。随着高新技术产品、高附加值的生产,以及信息技术重要性的增加,我预计日本的出口产业将有一个持续的调整。
在日本,劳动年龄人口的绝对数量在减少,现有劳动年龄人口中还包括大量20 岁左右的失业青年和无一技之长的青年。这可能会导致白领工作者的短缺。同时,政府也在努力鼓励女性加入劳动力大军,包括加入领导层,这可以弥补一部分劳动力短缺,但前提是这样做不会导致更低的出生率。要求女性在家带孩子的传统婚姻制度仍然是日本的文化理想,因此在日本,想要平衡工作与婚姻、家庭的关系十分困难。不过,日本女性在经济中的参与度并不像普遍认为的那样糟糕,其占比有61%,同美国(62%),英国(66%)和德国(68%)相差并不远。《金融时报》的马丁·沃尔夫(Martin Wolf)认为“将女性参与度进一步提升到美国和其他西方国家的水平是有可能的,但这并不会改变发展的前景”。
第二章 分裂的世界
“金砖国家”的概念在2003 年出现。当时高盛集团为了突出巴西、俄罗斯、印度和中国这四国作为新兴经济力量的崛起而提出了这一概念。10 年后,二十国集团成了最好的代名词,代表了给西方主导地位造成威胁的一系列发展中国家,也包括像中国和印度这样的大国,这些国家正共同改变着世界政治和经济的局面。我更愿意将这种情况视作权力扩散这一总体趋势的一部分,我们在第一章讨论个人增权时便开始对总体趋势进行讨论。大多数有关全球趋势的作品都以探讨国家开始,国家的发展有起有落,那么哪个国家又能吸引到媒体的注意呢?这就有点儿像抽奖了。
新兴国家崛起的基础可能就是更大的结构改变,即权力性质的改变—权力的扩散。而权力扩散的最大推动者不是国家而是个人。国家感受到了这种变化,但他们并不是变革的根本原因,真正的原因是那些正在进入中产阶级并且由于新科技而被赋予了更多权力的个人所带来的自下而上的动力。所有政府,甚至是新兴国家的政府也日益陷入国内民众的围困中,民众要求政府提供比以前更多、更好的服务以及更好的经济、环境和人身安全。所以,我们也同样将政府正经历的这一切看作“权力扩散”趋势的一部分来继续讨论。
政府不会消失。事实上,在发展中国家,我们可以看到政府能力的增强。民众确实在要求更好的服务,但一些国家也能从自身的繁荣中得到越来越多的可支持他们工作的税款。中国将是关键的测试案例,在中国,越来越多关于社会保障体系的呼声正在涌现。相比之下,在最发达的高收入国家,他们的政府在满足目前社会支出时显得疲软和力不从心。
国家的多样化,更别提还有越来越重要的非政府组织、跨国公司和能力超强的个人,这些因素使得国际体系很难建立一个有凝聚力的世界秩序。在没有其他选择的情况下,国家仍会是国际体系的基础,当然是以全球性机构的形式。我不知道围绕如此多不同的新增参与者,像非政府组织、跨国公司和能力超强的个人等,该如何去组织开展联合国安全理事会的工作。毫无疑问,他们在联合国系统中将发挥日益重要的作用。但是,我们现在连把所有重要的国家聚在一张桌上都做不到,又怎么能协调所有重要的非政府参与者,而且还期望联合国安理会能有效地运作呢?
不论是由于种族和宗教的分裂,还是党派的政治分歧,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的社会凝聚力都在减弱。许多国家正面临着气候变化(详见第四章)带来的环境挑战,以及由战争和恐怖主义带来的日益增多的安全威胁。因此,要应对这些跨国威胁,国家间需要比以前更多、更紧密的合作,但这种合作通常很难实现。全球化使国家间更加相互依赖,但对政府来说却是一个挑战。对于全球化带来的消极影响,公民通常会向政府寻求帮助,但大多数时候,政府都无法提供解决的方案。在发达国家,国内工人的许多工作都被外包出去,即使如此,中国和东南亚劳动成本较低却是高薪经济体无法改变的事实。
单个地区的发展开始具有越来越强的回旋效果。2011 年的太平洋地震和海啸不仅对日本的政治和经济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对美国的影响也同样巨大,由于缺少日本工厂生产的汽车部件,美国的汽车工厂陷入了停产。在德国,出于对发生同类事故的担心,政府宣布放弃核能计划。流行病是政府要应对的最糟糕的噩梦之一,它的暴发具有很强的随机性,但一旦病毒进化到人传人的阶段,国际旅行的便利将会使病毒迅速传播。
面对这些日益增多的不确定性和可能的突发事件,大多数政府感觉越来越失去控制力。许多在政府部门工作多年的官员认为,政府面对的挑战已经发生了巨大改变。与他们谈及未来时,这是他们首先会提到的事。政府的工作越来越难做。而且政府认为权力扩散这一趋势是一个关键挑战。
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呢?在国际层面上,有更多参与者,首先参与进来的就是更多重要的国家。做演讲时,我提到我们活在二十国集团的世界。几十年前,在苏联解体后,那时的七国集团(加拿大、法国、德国、英国、意大利、日本和美国)是政治和经济强国。在那个世界里,力量非常集中,因为这七个国家有着同样的发展前景或者价值观念。
现在,一切都已经改变,而且是翻天覆地的改变。到2030 年,基于对国内生产总值、人口规模、军费开支、科技投入这4 个方面的综合衡量,亚洲的全球力量将会超过北美和欧洲。在21 世纪20 年代的某一时刻,中国或许就能成为最大的经济体。尤其是亚洲的崛起会恢复其在全球经济和世界政治中的重要性,扭转欧洲和西方自18 世纪以来的主导地位。
与中国、印度这类大型新兴国家的崛起同样重要的是其他非西方国家的崛起,例如哥伦比亚、印度尼西亚、墨西哥、土耳其、巴西、南非、尼日利亚,乃至伊朗、埃及,还有其他在未来一二十年中可能繁荣的其他国家。不同的是,这些国家中的大部分仍会是第二级参与者,因为这些国家的规模与中国、印度还相差甚远。然而,作为一个集合体,虽然它们中的大部分在不久之前还被我们粗略地归为“第三世界”,到了2030 年,在总体全球力量方面,这些快速发展的国家会超越欧洲、日本以及俄罗斯。同样,到了2030 年,在全球性力量四方面的综合衡量上,这群新兴中间层国家集体将超过28 个欧盟成员国。当这些中间层国家与中国、印度这两个非西方超级大国结合时,权力从西方到新兴国家或非西方国家的转换将会更加显著。
在接下来的几十年里,持续进行的区域权力转移反映了综合国力转换的重要性。中国已经开始巩固自己的区域地位。例如,在2030 年,中国的国内生产总值会超过日本140%。作为未来世界最大的经济强国,中国将仍然领先于印度,但在接下来的几十年里,随着中国经济增长率的下降,中印间经济差距将逐渐缩小。这一结果的前提是,印度会在未来几年里进行必要的结构性改革来刺激它的经济潜力,扭转目前放缓的趋势。在2030 年,印度可能会成为经济强国,就像中国在一二十年前所做的那样。有人预料,到了2030 年,中国目前7%~8%的经济增长率会成为一个遥远的回忆。
中国劳动年龄人口的总规模将在2016 年达到顶峰,之后开始出现下降,从9.94 亿下降到2030 年的9.61 亿。相比之下,印度的人口统计特征概况看起来前景更好,它的劳动年龄人口要到2050 年左右才会达到峰值。只要必要的结构性改革落实到位,就能为经济增长提供一个潜在的长期动力。这些改革包括更大的经济自由化、更好更广泛的基础设施,以及为迅速成长的青年人口所提供教育的扩大和加深。同样重要的是,印度很可能将继续巩固它相对于巴基斯坦的国力优势。印度的经济总量是巴基斯坦的近8 倍,到2030 年,印巴之间的比例很可能超过16 ∶ 1。
尽管与中国的差距在不断加大,只要能进行重大结构性改革,日本仍能维持其中上等级强国的地位。日本国内的政治、社会和经济系统需要进行重新调整,以解决人口下降、工业基地老化,以及政治局势愈加不稳定等问题。日本不断下降的人口将迫使当局考虑新的移民政策,比如提供可选择的长期工作签证等。然而,日本人很难克服自己的排外心理来放宽外国人归化日本的条件。日本的人口老龄化将刺激医疗保健和住房系统的发展,以安排大量需要照顾的老人。萎缩的劳动力将给日本的社会服务和税收收入造成重大压力,导致政府通过增税以及要求增大国内竞争来降低消费品价格。随着高新技术产品、高附加值的生产,以及信息技术重要性的增加,我预计日本的出口产业将有一个持续的调整。
在日本,劳动年龄人口的绝对数量在减少,现有劳动年龄人口中还包括大量20 岁左右的失业青年和无一技之长的青年。这可能会导致白领工作者的短缺。同时,政府也在努力鼓励女性加入劳动力大军,包括加入领导层,这可以弥补一部分劳动力短缺,但前提是这样做不会导致更低的出生率。要求女性在家带孩子的传统婚姻制度仍然是日本的文化理想,因此在日本,想要平衡工作与婚姻、家庭的关系十分困难。不过,日本女性在经济中的参与度并不像普遍认为的那样糟糕,其占比有61%,同美国(62%),英国(66%)和德国(68%)相差并不远。《金融时报》的马丁·沃尔夫(Martin Wolf)认为“将女性参与度进一步提升到美国和其他西方国家的水平是有可能的,但这并不会改变发展的前景”。
……
别扼杀了信使
即使不是在全世界,那么至少在美国,我们经历了非常糟糕的一二十年,其间充满了令人不快的意外打击。先是“9·11”事件,紧随其后的伊拉克战争和阿富汗战争都没能实现我们的预期。在20 世纪90 年代,有人曾告诉我们说金融危机再也不会出现了,这确实很让人感到安心,可 2008 年却爆发了经济大萧条。欧洲受金融危机的冲击更严重,比美国金融危机时的情况更加糟糕。两大自然灾害—飓风“卡特里娜”和“桑迪”让我们看到了人类是多么脆弱,也让我们明白了,在关注极端天气警告这方面,我们是多么的失败。最后,2014 年3 月俄罗斯对克里米亚看似突然的入侵又引发了俄美或将展开新冷战的猜想。
我们可以用两种不同的方式来看待这一切。这是一段困难时期,每个国家,乃至每个人,都可能会遇上这种倒霉的时候。我们的好运还会回来的。这是大多数人对目前形势的看法,或者说是他们愿意选择的看法。另一种方式则是将打击和意外看作一种新的常态。这样做的理由有很多:全球化、更广泛的互联性、新的极端天气模式、不断接近临界点的动态新技术。从日常生活中我们便能感受到,有太多的迹象表明:改变正在不断累积,未来更加难以预料。
要想在这新的、节奏更快的世界上获得成功,甚至成为佼佼者,我们需要的就不只是运气。我坚信,我们正处于一个全新的时代,一个我们刚刚开始理解的时代。与过去截然不同的是,现在的美国没有多少犯错的余地。我们必须变得更聪明。
事实上,未来并不一定会变坏。但如果我们现在不留心,未来可能真的会很糟糕。我们正处于一个可以决定未来走向的紧要关头。然而,大多数人却似乎并不在意,或者,他们可能认为我们对此根本无能为力。我却并不这样认为。其实,要想确保未来朝着有利于我们的方向前进,还有很多方法值得一试。
非常荣幸我能在美国情报委员会工作10 年之久,正是这10 年的经验造就了这本书。我的工作是每位趋势分析师的梦想—解决真正的大问题:中东究竟路在何方?我们会不会生活在一个核扩散的世界?美国面临的主要威胁是什么?我们是否将赢得全球范围的反恐战争?
确实,在国家情报委员会工作的10 年里,我积极地思索美国和世界面临的重大挑战,撰写了许多相关的研究报告,但其中大部分依然处于保密状态。但有一种研究报告是不需要保密的,即国家情报委员会每隔4 年就会为新一届美国政府编写一次的研究报告,它关系着长远的未来。这份研究报告就是这本书的基础。迄今为止,国家情报委员会共撰写了5 个版本的《全球趋势》,我是最近3 个版本的主要作者。
《全球趋势》系列的研究在政府内外的影响力正与日俱增。我曾分别向乔治·W·布什和巴拉克·奥巴马两位总统简单地汇报过这些趋势。白宫、国务院、五角大楼等机构都将它们应用于各自的战略规划之中。而情报系统内部则用它来考虑如何实施未来的情报行动。在其他国家,他们的政府机构和大学课程也都在广泛采用这本书的观点。目前,《全球趋势》系列已有7种文字的译本。
我不是一个悲观主义者,但我也不是一个盲目的乐观主义者。我是伴随自助者神助的观念成长起来的。我坚信,这个道理不仅适用于个人,对国家和社会也同样适用。我们能够规划我们的未来,也应该规划我们的未来。让我越来越感到担忧的是,美国人并没有在为未来做打算。其中的部分原因是出于对当前发展的重要性的无知。人类从未面对如此之多的新的科技改变,同时还要面对一些根本性的变革。正如我在本书中将要提到的,人类的本性也在发生着转变。以前的种种局限,无论是精神上的还是身体上的,都正在被打破。世界在不断发展,对于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数十亿人们而言,一个更加繁荣的新时代正在展开的预言并不是陈词滥调,也不是二三十年前所能想象得到的。
作为美国人,我们应该享受这些改变。我们于1945 年后所建立的自由的世界秩序已让其他国家和社会繁荣壮大起来。今天的多极世界正是美国梦的一个组成部分,我们应该为此而自豪。
不幸的是,我们似乎越来越感到了由此而来的威胁。“多极”这个词是近期才被收入政府的官方语汇的,而华盛顿外交政策机构的许多人至今仍然不愿承认美国对新秩序的控制正在降低。我在撰写《全球趋势》系列第2 版时加入了这个词,这真是一场极其艰难的胜利。连我的一些同事都反对使用这个词。当时的国家情报委员会主席汤姆·芬格最终认同了这个词的含义。我们无须为事实是什么争论不休。我们应当感到自豪,而不是感到威胁。美国的“相对衰落”是在前两版中使用并引发了巨大争议的另一个术语。
一些美国的批评家认为我在政府官方文件中使用这个词是在贬低美国。具有讽刺意味的是,许多其他大国的高级政府官员们却在苦苦思索为什么这个词会出现在美国的官方文件中,然而最后的结论是,这个词的使用证明了美国事实上对自己非常有信心,以至于不介意公开自己的弱点。我并不认为“相对衰落”代表了一个弱点,它只是说明了一个事实—世界上其他国家正在变得更加强大。不过我认为那些政府官员的看法是对的,我们没什么好羞于说出口的。而且,在其他人眼中,正是我们对自己的这份坦诚为这份文件增加了极大的可信度。
未来的世界给了美国如此多的机会,而我们却花了那么多时间来处理衰退的问题,真是让人深感羞愧。在世界上的大部分地区(尽管并非全部),一切依然如故,人们仍然想要拥有基本的生活方式:有车有房的传统中产阶级生活、个人的自由、为孩子规划未来的能力。就在不久前,在世界上其他国家的很多地区,人们仍然无法许给孩子们一个更好的未来。如果这些想法实现了,那么这一切的到来要么因为侥幸,要么是天定。中产阶级的发展是为美国量身设定的一个主题,也是你之后将会看到的一个大主题,它正将更多的人吸引到这个更加多极化的世界中来。我写这本书的原因之一就是想要说出其中的一些积极向上的方面。
对我来说,虽然有很多的趋势都是值得庆祝的,但有担忧也在情理之中。当你驾车通过一段湿滑路面,拐过几个急弯,还要越过路边的陡坡时,你会说前方的道路还存在很多危险。了解自己的确很关键。问题是,还有很多各式各样的威胁需要你去关注。如果只有已经明确的少数几个威胁,那情况就简单多了。本书的一个主题就是,以前只有国家级别的组织才能造成的破坏,现在某些个体和小团体也有能力造成。在政府事务方面,我们仅在国家层面探索处理国际秩序的路径,就用了将近500 年的时间(至少在西方是如此)。但现在的世界是一个全新的世界,在这个世界中,你不得不担心恐怖分子是否会炸掉曼哈顿和华盛顿的标志性建筑。英国人在其帝国的全盛时期,也曾担心过阿富汗的“圣战”,但那场运动却并未威胁到伦敦。爱尔兰的恐怖分子也曾在帝国首都引爆过炸弹,但那时并没有人驾驶劫持的飞机高速冲向建筑物,造成巨大的伤亡。不幸的是,在未来,“9·11”事件中的那些破坏只是恐怖分子、反叛者和一些恶劣的政权所能干出的坏事的冰山一角。
我无法告诉你,美国的政府官员们,特别是当他们为恐怖分子的疑云或反叛者的威胁而感到沮丧的时候,曾多少次靠在椅背上,睁着渴望的双眼眺望远方,口中喃喃自语道:“冷战时期要比现在简单多了。”在冷战时期,我们知道敌人是谁,也知道他们想要什么。甚至当解放战争在中美洲或非洲打响时,我们也至少自认为清楚谁才是这一切背后的真正敌人。俄罗斯出兵乌克兰让美俄关系再度紧张起来,但我并不认为我们会再度回到两个超级大国互相遏制的两极世界。不幸的是,如果这个世界的一方实现了全球化,另一方又因为多极化进程而变得四分五裂,那么情况将更加混乱。
我们已经从黑白分明的世界进入一个灰色的世界,从智力层面上看,我们都知道这种变化是真的。但在内心深处,我们仍然在寻找一个简洁明快的答案,用以阐释这个正在展开的新时代。我们都想成为现代的乔治·凯南,他曾提出了“遏制苏联”的概念。正是这一简洁准确的概念为我们在冷战时期的所有行动赋予了意义,指明了方向。
我希望真有那么简单。对于我们这个时代,我目前发现的最为贴切的定义来自查尔斯·狄更斯在《双城记》中的开场白。这部引人入胜、经久不衰的小说描述了1789 年开始的法国大革命,其开场白写道:“这是一个最好的时代,这是一个最坏的时代……这是希望之春,这是失望之冬……”在写下这句话的时候,狄更斯面对的是极其巨大的社会变革,但结果却尚不明朗。我们现在所处的时期与他当时所处的时期非常相似。除了1789 年,我还可以将我们这个时代比作1815 年、1919 年、1945 年或1989 年这些关键的历史节点,这些年份的政治、社会、经济体系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巨变。要么由我们来掌管和引导所需要的改变,要么由改变掌管我们。尽管我曾在《外交政策》(Foreign Policy)中被描述为一个“宿命论者”,其实我与真正的宿命论者相差甚远。写这本书的全部目的就是帮助我们去塑造未来。作为一名美国人,我认为我们的国家要想在世界屹立不倒、任何一个普通美国人要想维持其生活质量,都要付出巨大的代价,但是这些代价无论对谁、对哪个地方都是同样的。在结束战争状态后的十多年里,美国开始着手处理国内事务,这种倾向是可以理解的。有一些迫切的挑战已经被我们忽视了很长时间。然而,如果不能参与国际事务和塑造全球环境,我们便不会有一个光明的未来。因此,我们两方面都要重视,虽然这并不容易。
我们能够预测未来吗?我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当然,答案是否定的。没有人拥有魔力水晶球。不过,我们可以尽量去了解我们可以规划的未来。预知与预见是有区别的。预知是试着去占卜未来,这是一项不可能的任务;而预见则是去理解能够或可能创造未来的各种因素和变量。无法避免的是,预见关乎的是另一种未来,因为我们塑造这些趋势的方式将带领我们走向不同的未来。但这不是重点。德怀特·D·艾森豪威尔总统有一句名言:“方案无足轻重,规划至关重要。”这句话便是对这个问题的最好建议。即使我们无法准确地预言未来,但系统地去思考它却可以帮助我们为未来做好准备。
在识别那些影响未来的主要趋势方面,《全球趋势》系列的研究有着良好的追踪记录。在开始做最后一版之前,我曾委托两家机构对已有的早期发现做了分析。在识别主要趋势和情况方面,我们的成绩很不错,但在预测变化的速度方面则成绩稍弱。变化的速度之快,超过了所有人的预测。
分析显示,最大的问题是政府规划。与以往相比,现在的情形已经好多了。在乔治·W·布什总统的第二任时期,白宫改建了战略顾问办公室,当时的国家安全顾问是斯蒂芬·哈德利(Stephen Hadley)。奥巴马总统的国家安全参谋部保留了这个办公室。该办公室越来越多地开始协调跨部门的战略性评估,并制定《国家安全战略报告》。然而,危机管理依然没有长期的战略规划。五角大楼最擅于对未来的系统规划,但国家战略所需要的不只是军事要素。我并不是唯一提倡寻求更具有战略性的方法的人。目前为止,想做领头羊的绝非只有美国政府。最终能找出战略性运作方法的国家将在与其他国家的较量中占据极大的优势。
我们正面临的一个巨大挑战就是,面对层出不穷的新问题,我们应该如何改革政府,使其足以应对这些问题,而不是被问题淹没。自1945 年起,随着国际地位的提升,美国已经对国家安全部署进行了改革。我们所需要的改革并不一定是全面彻底的大改革,但现在我们连最初的讨论都还没有开始。我们所做的不过是对政府行为的反应性质加以探讨。
本书与美国国家情报委员会报告的不同之处是什么呢?首先,我可以更加坦诚地说出我们需要做些什么。美国国家情报委员会的研究报告是情报系统文件,不能表明政策上的缺陷或者指责政策上的失败,但本书却可以更加直截了当地指出美国软弱无能的领导阶层将带来的风险。相较于美国国家情报委员会的报告,本书更能提供和聚焦于全球的主要事件。无法否认我是一个美国人,但我希望本书中的观点具有世界性并且能与其他国家的观点相结合。美国国家情报委员会的报告引起了全球范围的广泛兴趣,本书将利用这些反应来评估可能的全球前进道路。
本书力求对未来形成一个全面的看法。有太多探讨未来的书其实都只着眼于一两个方面,提出一些歪曲的观点。多数都夸大了形势的暗淡或恐怖,因为这样做很容易。然而,将所有的变化融入时代背景当中这一点非常重要,因为我们要考虑的是系统化的改变。正如狄更斯在他的小说中所描写的法国大革命和大规模生产的到来,是它们迎来了一个属于民族主义、阶级冲突和民主政治萌芽的新时代,我们也正在见证一系列具有深远意义的结构性转变,而这些变革可以带领我们走向一个完全不同的新世界。或者,就像美洲印第安人的谚语所说:“新的音乐,需要新的舞蹈。”
这也是一种不同类型的书。很大一部分是虚构的,通过设想出的新世界的特性来讲述一个关于未来的故事,有时会以意想不到方式。我不希望这本书只是伪装成普通图书的另一份理论化政策文件。我们都需要思考一下,我们自己和我们的家人需要的是怎样一个未来。本书也试图解决与个人利益攸关的关键问题,而不仅仅是关于政府或国际企业和机构的问题,个人才是最需要未来分析的。本书的一个大主题就是,个人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重要。在许多方面,政府和其他已有的机构才是失败者。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未来不一定会善待他们。但是,如果个人不能对正在发生的事情有清楚的认识,也可能会失败。
我并不认为未来会像许多科幻小说中描写的那样,所有东西都是那么的新奇、陌生。是的,我们必然会经历一些巨大的结构性变革。而且我非常赞同科幻小说作家威廉·吉布森(William Gibson)的那句:“未来已经降临,只是还未普及。”我们经常很难理解未来的重要性。过去不会消失,它会继续影响我们接近未来的方式。想要一个怎样的未来,我们需要做出选择,而且这个选择权在我们手中。希望本书可以帮助我们做出正确的选择。
在得出结论之前,我最好简单地介绍一下自己。我进入美国情报系统从事预见工作的道路非常曲折。我在大学时期学习的是美国历史和近代欧洲史。在卫斯理公会大学获得了历史学学位。毕业后,我留学去了英国的剑桥大学和巴黎,并于1983 年完成了欧洲历史方向的博士课程。1986 年,我在美国中央情报局(CIA)找到了一份工作。
20 年前,我并没有觉得预见有多重要,而且不止我一人这么想。当时我们中的大部分人都认为我们能预测出未来的大致轮廓,认为它不会有太大的结构性变化。1986 年,我开始在美国中央情报局的工作,当时柏林墙还没有倒塌,苏联也还没有解体。我们并不怎么担心变化。世界似乎是已经定型,我们预测最多也就产生一些增量型的轻微改变。
2003 年,我加入了美国国家情报委员会。对一名情报分析员来说,这是一份梦寐以求的工作。美国国家情报委员会是首屈一指的情报分析机构,从整个情报系统提供的情报中进行信息提取,针对美国面临的主要事件,为总统及其高级外交政策团队提供最权威的分析。也正是在我职业生涯的这个时期,当下的改变开始变得更加令人恐惧和不安:2001 年的“9·11”事件和2008 年的金融危机标志着一个更加无法预测和更加混乱的新时代的开始。从20 世纪90 年代中期起,美国国家情报委员会开始公布其预见未来趋势的主要研究,每4 年一次,与总统选举周期同步。美国国家情报委员会的成员们认识到,有一些新力量在改变着未来,但它们并没有得到应有的重视,就像人口统计数据、全球化以及变化的环境。这项研究的原始动力之一是将外面的专业知识引入情报系统中来。这些出版物被命名为《全球趋势》,它们面向的是15~20 年后的未来。
我与美国国家情报委员会的渊源始于2003 年,当时的美国国家情报委员会主席鲍勃·哈钦斯将我以分析和创作主管的身份带入了他所在的这个机构,并将编写下一版《全球趋势》的任务委派给了我。我们有可能将当下的改变置于一个更广阔的历史背景之下,将我们经历的生活同其他历史转型时期相比较,作为一名接受过专业教育的历史学家,这些可能性让我深深着迷。什么是驱动力?我们又需要做出什么样的预测?我认为,世界上最刺激或者说最繁重的工作就是去分析所有可能会对未来产生影响的趋势,并且思考它们会怎样相互影响进而创造出不同的未来。
2013 年的秋天,我结束了28 年的公职工作。我现在是华盛顿智库—美国大西洋理事会“战略远见计划”项目的主管。这份新工作延展了我在美国国家情报委员会的努力,使私营部门那些想帮助思考未来的客户也能参与进来。希望本书不仅能帮助我们思考未来,也能帮助我们塑造它。
还是喜欢
评分很好很喜欢,很赞很值得,下次再买。。?李小源自于
评分好书!好评!
评分好看。
评分书很薄 希望内容有用
评分挺好的,一直在京东买东西,很方便
评分价格很公道,服务很好。
评分好书应该慢慢看
评分还不错了,跟跟思路
本站所有内容均为互联网搜索引擎提供的公开搜索信息,本站不存储任何数据与内容,任何内容与数据均与本站无关,如有需要请联系相关搜索引擎包括但不限于百度,google,bing,sogou 等,本站所有链接都为正版商品购买链接。
© 2025 windowsfront.com All Rights Reserved. 静流书站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