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推荐
1.这是一本颠覆你的政治理念,让你重新审视自己立场的独特之作。
2.在中华民族面临重大选择的历史关头,需要理论创新、制度设计和路径选择,《互利:政治的智慧》对此做了创新性的阐释。
3.在不同的阶级、阶层和利益集团之间,是否存在着共同利益?有没有共同正义的标准?社会科学是否可以建立普遍认同的公理系统?这是设计改革方案时必须回答的建设性问题。
内容简介
《互利:政治的智慧》是一部观点新颖,富有建设性建议的书稿。《互利:政治的智慧》涉及的知识信息量丰富,有生物学、动物学、政治、历史。语言丰富生动,雅俗共赏。《互利:政治的智慧》共分为八章,分别为:人类的纳西索斯情结;寻找共同正义的基础;权杖的魔力;上天迟来的眷顾;被误读的民主;在迷失中走向衰落;制度设计的蓝图;实现互利的途径。
作者简介
陶永谊,北京大学国际政治系毕业,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世界经济系硕士。之后师从著名经济学家朱绍文攻读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西方经济思想史。先期就职于中国社会科学院世界经济与政治研究所,参加中国外贸经济体制改革、中国2000年国际经济环境等重大课题研究,并获国家重大课题研究一等奖。发表过《中国外贸经济效益研究》、《社会经济领域的测不准效应》、《人类重新寻找自己在自然界中的位置》等文章。曾出版专著《旷日持久的论战:经济学的方法论之争》,影响力至今不衰。后期任深圳国际经营战略研究中心证券咨询部主任、深圳新兰德证券投资培训中心主任、深圳巨澜投资分析科技有限公司董事长兼总经理、深圳全天然科技有限公司董事长兼总经理、光大证券证券投资分析师。当过兵,下过乡,经过商,也做过学者。现为独立投资人。
目录
第1章 人类的纳西索斯情结
1.1 宇宙中心殿堂的坍塌
1.2 偏见带来的自我迷失
1.3 骄矜背后的羸弱
1.4 “正义”的冲突与尺度的混乱
第2章 寻找共同正义的基础
2.1 人类群体的包容性适应
2.2 蛋糕如何来分?
2.3 社会公理存在的区域
2.4 公共价值的内涵
第3章 权杖的魔力
3.1 天降大任于斯人?
3.2 王冠上的光环
3.3 权杖的分割
3.4 君子之泽五世而斩
第4章 上天迟来的眷顾
4.1 天赋人权乎?
4.2 一个不知所踪的梦想
4.3 枷锁中的自由
4.4 共同正义的尺度
第5章 被误读的民主
5.1 让民众直接做主?
5.2 你可以被人代表吗?
5.3 多数决定的误区
第6章 在迷茫中走向衰落
6.1 议价资本的不对等
6.2 偏离的自我加强趋势
6.3 筛选机制的缺陷
6.4 阶层的固化
第7章 制度设计的蓝图
7.1 如何做出互利的决策
7.2 给体制安上一只慧眼
7.3 筛子里剩下了谁?
7.4 权力的互补与制衡
第8章 实现互利的途径
8.1 突破口的选择
8.2 冲出困境的路线图
8.3 亦取亦予又如何?
8.4 各退一步的智慧
8.5 不用枪杆子解决问题
结语
后记
主要参考书目
精彩书摘
人类的认知能力是在生存竞争中以千年为时间单位而逐步形成的,这种能力的发展服从于人类的生存目标。也就是说,人类的认知能力有着明确的指向性和选择性,为了不被外部世界的海量信息活活累死,需要对各种信息来源做严格的筛选,对于人类生存有意义信息才能进入我们的认知通道,对人类生存无意义的信息则必须选择放弃。这当然是一种明智的策略,但由此而来的偏狭却如影随形地伴随着我们的一生。
人类通过听觉、视觉、嗅觉和触觉来认知外部的世界,但恰恰在这几个方面,人类的认知能力有很大的局限。
比如,人类的听力范围,在16赫兹到20000赫兹之间,人类把16赫兹以下的声波称为“次声波”,把20000赫兹以上的声波称为“超声波”。之所以给予这样的称谓,是由于人类听觉器官对这些声波是没有反应的。当然,人类的听力在16赫兹至20000赫兹的频率范围内,应付一般的生存需要是绰绰有余了,但对于全面地认知这个世界却有着无法弥补的缺陷。我们可以为贝多芬的交响乐而如醉如痴,为“二泉映月”的凄美旋律而潸然泪下,但我们确实不知道别的动物从次声波和超声波中会得到怎样的感受。狗可以听到20000赫兹以上的声波;老鼠的听力可以达到40000赫兹以上;蝙蝠则能辨识100000赫兹以上的超声波!也就是说,人类的听力只是在宽广的声音世界中截取了对人类生存有意义的那一段,所以我们听到的世界,与蝙蝠听到的世界应该是完全不同的。
在人体所有感觉器官中,嗅觉算是比较敏感的,科学家们发现,嗅觉比视觉更能令人记忆长久。1991年理查德?阿克赛尔和琳达?巴克共同发现了决定气味受体编码的一个大型基因族群(2004年他们为此获得诺贝尔医学奖),其中包括1000个不同的基因。这些基因共同形成了相同数量的受体蛋白。气味受体处于鼻腔上部的嗅觉细胞中,他们能探测吸入气体中的气味分子。每一个气味受体能察觉一定数量的气味物质。我们可以识别和记忆一万种不同的气味,怎么样,不错吧?但狗能嗅出200万种不同浓度的气味,其灵敏度是人的200倍。骆驼能在80公里外闻到雨水的气味,老鹰在上千米的高空也能闻到地上腐尸散发出的物质分子。而鱼的嗅觉更为灵敏,有些比猎犬还强上千倍。和这些动物相比,人类差不多应该算是“嗅觉残疾”了。
人类最重要的感知器官应该是视觉。我们经常说“眼见为实”,其实这是对我们自己的视觉器官完全无知的说法。以颜色为例,我们人类的视觉系统只有三种视锥细胞,分别对红、绿、蓝三种光有感知度。而鸟类拥有四种视锥细胞,能辨别出更多的色彩,它们看见的世界比人类要更加绚丽多彩。人类对光的感知是在波长380~780纳米之间,被称为“可见光”,这是就人类的感知范围而言。许多鸟类和昆虫的视觉系统对紫外线、红外线的光谱十分敏感,鹰隼类猛禽可以看到啮齿类动物的尿液在草叶上反射的紫外光,而人类对这类光线视若无睹。对于在时空中运动的物体,我们的感受范围也十分有限,我们分辨不出电影胶带每秒24格的闪烁,是因为我们视觉的暂留特性,当画面消失时,它在大脑的影像不会立即消失,而是保留一个短暂的时间,所以我们看到的电影画面是流畅的。我们看不见子弹的飞行,是因为我们眼球的随从运动(即眼球跟随物体运动的过程)最大速度为4~5度/秒。这也是魔术能够欺骗我们眼睛的缘故。
由于视觉系统的差异,我们眼里的世界和其他动物眼里的世界是有很大区别的,与其他动物彼此相同的地方仅仅在于,我们都只看自己想看的东西,而对与己无关的事物往往视而不见。所以,眼见不一定为实,眼睛看不见的也不一定为虚。
也许有人会辩解,虽然人类的感知能力有限,但人类可以借助科学的仪器来弥补感知能力的不足。这么说有一定的道理,但我们要意识到,这样做的代价是什么。经过观测手段的折射,我们看到的影像其实与事物的本来面目已经有了偏离。例如,人类视觉系统的局限决定我们在观察微观物体时必须借助一些仪器,当我们在观察基本粒子的运动时,我们的观测源(观测仪器)会对观测对象(基本粒子)产生一个能量交换,以致粒子的运动轨迹会发生变化,因而我们无法同时测定一个粒子的位置和它的速度。也就是说,我们无法得知在我们没有观察时,它处于一种什么状态。这就是著名的“海森堡测不准定理”。人类对自身事物的观察也存在着测不准效应,即人类追求目标的手段会对目标本身产生影响,导致行为与目标的自我实现和自我偏离过程。①
而现代最为时髦的超弦理论认为,各种不同的粒子是由宇宙弦的不同振动模式形成的。弦只是一根很微小的线,它可以开闭,也可以相互组合。但弦在空间移动时,我们所熟悉的三维空间已经无法容纳它的运动轨迹,必须在十一维(也有说十维)空间才能充分展开。我们处在一个三维空间加一维时间的四维时空中,其他的七维空间蜷缩在普朗克尺度(即10-33厘米)以内,小到用最精密的仪器也测量不到的程度。超弦理论还给了我们一个重要的启示:我们的空间结构是离散的,而非连续的。空间和时间都有各自的最小值,空间的最小尺度为10-33厘米,时间的最小值是10-43秒。因为当空间小到10-33厘米后,时间和空间就会融为一体,空间维度就会高达十一维。在普朗克尺度以下的七维空间,由于现有的仪器无法探测到,我们只能用数学方法推演出来,或者用间接的方式来证实。也就是说,我们只能以自己可以把握的方式来理解自然,而这种方式的缺陷也是不言自明的。
人类感官能力的缺陷,决定我们认知的世界注定是片面和残缺不全的,带有强烈的主观色彩。在很多问题上,我们只是自以为正确,或者说,是以我们人类特有的方式所理解的正确。当我们自认为掌握了绝对真理,并随时准备高举绝对真理的旗帜向反对派宣战的时候,是不是应该停下来想一想,我们究竟有多大的把握认定它的正确性?回顾我们自己的个人经历,有多少我们曾经坚信不疑并准备为之赴汤蹈火的信念,最终被证明不过是一个荒唐的笑话。人类的悲剧,很大程度上是我们彼此的自以为是造成的。
除了认知能力的缺陷以外,人类的认知方式还有明确的价值指向。当我们看到腐臭的动物尸体时,会本能地产生厌恶的情绪和否定的倾向。如果让我们生活在腐烂的尸体中间,一定会生不如死,如下地狱一般痛苦。可是秃鹰对这样的生活会十分向往,对它们来说,生活在腐尸之中,犹如生活在天堂里一般。那么,谁的观点“正确”呢?我们还是秃鹰?同样的道理,我们也无法体会到屎壳郎推动粪球时的兴奋心情。当然,我们是人类,有自己独特的追求,而且我们彼此之间在这一点上没有什么分歧,至于秃鹰和屎壳郎怎么想,“去他的!”;把这种价值取向性进一步伸展,在对待人类自身的事务上,我们“真诚”地相信只有符合自身价值观的社会改革方案才是最好的方案,反对它的人不是脑子进水,就是内心邪恶,如同秃鹰喜欢腐尸、屎壳郎喜欢粪球一样的不可理喻。向“罪恶”开战,也就有了道义上的正当性。不同的自然禀赋和社会分工体系中的不同位置,决定了我们不同的价值取向和彼此的排斥与厌恶。自由主义者不能理解权威主义者对权力的“崇拜”,权威主义者也不能理解自由主义者“唯利是图”的追求,双方都认为对方的诉求非常“恶心”,且不可理喻。当我们为捍卫“正义”而义愤填膺,为坚持“绝对真理”而慷慨陈词的当口,至少要冷静下来想一想:我们是不是在做屎壳郎喜欢粪球那一类的事情?
1.4“正义”的冲突与尺度的混乱
尽管人类对外部世界的把握有着这样那样的缺陷,但至少有一点使我们略感欣慰:在对待人以外的自然方面,我们还能保持大体的一致。自然科学可以在全世界用统一的教材讲授(除了个别例外,如进化论),而一到社会科学领域,就出现了“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混乱局面,不要说社会科学不存在统一的公理系统,连类似于自然科学中万有引力定律这样简单的法则都不存在。为什么人类在对待自身以外的自然方面表现了那么大的一致性,而一回到人类自己的问题时,却又表现出如此大的分歧呢?从根本上来说,这是我们认知世界的方法论问题。由于人是以自我为中心来观察世界的,人类在观察和把握某种事物时,首先要确定它对人类生存的意义,这就需要建立一套坐标参照系,以人的观察立场作为参照系的坐标原点,同时,以人的利益、好恶和自然的特性作为衡量世界的价值尺度,如大小、轻重、利害、美丑等等。世界上的一切,都将在人类生存的意义上被评判,并在量度上同人类做比较。就对待人以外的自然方面,人类的观察位置和测量尺度是一致的,所以,自然科学有其统一的前提和法则。我们用一个平面坐标图简化标示人类的坐标参照系统,如图1-1所示。
图1-1人类的坐标参照系统
图1-1中的坐标原点由人类的观察立场所形成的利弊切分点构成,我们用横轴标示价值尺度,即从人类的利益或生存需要出发,来标示外部事物的有益或有害的程度。原点右侧的横轴部分表示有利于人类生存的事物,用正值表示;原点左侧的横轴部分表示对人类不利的事物,用负值标示。纵轴用来代表以人类自身为基准的物理尺度,如大小、轻重、冷暖、干湿等等。我们在观察外部世界的时候,就是以这样一个参照系统来评估其意义和价值的,并以此为标准,来决定我们对外部事物的取舍和评判。这一切,构成了我们称之为“终极价值判断”的东西。所谓“终极价值判断”,就是我们认知世界的最高标准,这个标准是不容置疑、拒绝推理和无需证明的,一切逻辑系统在终极价值面前都必须止步,因为它们已经达到了推理的尽头,是我们所有逻辑演绎的前提。
;人类在对待人以外的自然方面有着共同的视角和尺度,因而我们对外的终极价值判断是一致的。那些在战场上打得你死我活的各种原教旨主义者,都同意1+1=2,都认同子弹运行符合牛顿定律。但是当人类把目光转向自己的事务时,坐标原点同时成了被观察的动点,衡量的尺度同时又成了被衡量的对象。我们可以说,鲸鱼和非洲象很大,蚂蚁和细菌很小,这都是相对于人而言,而我们能说人很大或很小吗?这完全要看是站在大象的坐标参照系上,还是站在蚂蚁的坐标参照系上。同样的道理,我们可以说老鼠和蝗虫是有害的,因为它们会吃掉我们赖以生存的谷物。可是老鼠和蝗虫的看法可能刚好相反,在它们的生存坐标上,人类才是大大“有害”的生物,是人类在使用诸如夹板和毒药等各种阴损的招数,不断剥夺它们的生存权利。那些被圈养的动物,在我们眼里意味着香肠、火腿、奶制品以及诸如此类的美食,可是对它们来说,这种观点完全是混账理论,如果它们中间的一些家伙会写小说的话,一定会把人类描写成把它们关进“牢房”,并任意役使、随意屠宰,还要煎炒烹炸的“恶魔”。我们看到,坐标参照系一旦发生变化,得出的结论会有多大的不同。
以自我为中心建立的参照系统,当把目光转向自身事务时,会出现自相矛盾的情况。这是因为,确立坐标参照系是为了提供一个标准,这个标准应该具有最终裁决的意义。如果测量目标的尺度同时也适合测量尺度本身,我们得出的结论往往是无意义的重复,就好比我们用尺子去量尺子一样,说一米和一米等长,有什么意义?
面对这样的方法论困境,人类几乎是不假思索地选择了一种简便易行的方法,即以各自的利益作为衡量的尺度,并把由此得出的结论赋予普世的价值。遗憾的是,人们的利益经常彼此冲突,且每一方都认为自己的利益诉求才是最正当的;加之人类认知能力的缺陷和对信息的选择性取舍,我们在不断上演着“盲人摸象”的闹剧,一批盲人各自抓住大象的一个部位,抓住尾巴的,说大象是一根绳子;抓到象腿的,说大象是一根柱子;抓到象耳朵的,说大象是一把扇子……每一个人都言之凿凿,都能提供“事实”的依据,并且都认为别人是在胡说八道。面对同样的经济形势,在有些人看来,是一片花团锦簇;在另一些人看来,则是一团漆黑。双方都说的是“事实”,只是这些事实仅仅是复杂社会现象的一个部分,就像我们紧紧抓住大象的耳朵和尾巴一样。
;当我们在把以自我为中心的观察方式用于内部事务时,也把我们对待外部世界的骄狂一并移植过来,于是,我们看到了各种相互对立且自以为是的“正义”理论,也可以看到各种相互否定的终极价值判断。比如,这个世界是由安拉还是耶和华来统治?是天赋君权还是天赋人权?人是生而平等还是贵贱有别?是国有化还是私有化?是自由主义还是权威主义?……你可以在这些相互对立的终极价值面前选择一个立场,但却永远不要指望能用自己的正义去说服对方,甚至不能指望通过说理来证明谁对谁错。在终极价值判断面前,是没有道理可讲的。当每一方都认为自己的主张才是绝对真理的时候,只有一个办法可以达到“统一”,那就是拿枪杆子说话,用暴力来“证明”什么是“正义”。只可惜,不管是哪一方取得了胜利,用这种方式所能证明的,与其说是“正义”,还不如说是人类的残暴。
那么,在对待自身的事务上,人类能否摆脱各执一词,永远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困境呢?能否不再相互仇视和进行无休止的争斗,走向和平共处的发展道路呢?问题很自然地归结为人类是否可以找到共同的参照系统和彼此承认的共同利益,以及在这个共同利益基础上形成的“共同正义”。这是我们下一章所要探讨的问题。
……
前言/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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