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輯推薦
國共內戰結束後、國民黨軍隊在各個戰場接連失利、惡性通貨膨脹及金融危局如纍卵之際,蔣介石如何因應?為什麼最後決定以颱灣作為“復興基地”?本書呈現1945年至1949年蔣介石處理政治危機的過程,包括如何安排兒子蔣經國當接班人,以及當年如何帶著故宮國寶與黃金遷往颱灣。
本書作者王豐是颱灣著名傳記作傢、資深媒體人,曾撰寫多部曆史題材著作。本書中,作者以蔣介石父子的傢書與往來函電等鮮為人知的史料和紀實筆法,穿過重重的曆史迷霧,再現瞭那段驚心動魄的滄桑歲月。
內容簡介
蔣介石、蔣經國父子傢書函電詳情披露,黨政高官與蔣氏父子函電檔案公開,蔣介石尋找接班人的心思之剖析,蔣經國從蘇聯、贛南到颱灣經驗的轉摺,蔣經國初涉政壇頻頻受挫,臭名昭著的“金圓券政策”拖垮國民政府的內幕,蔣經國“上海打老虎”引發傢族風暴,國庫黃金、故宮國寶搶運颱灣實況重現,蔣介石頻頻召喚的杜月笙就是不去颱灣……
傢事、國事,盤根錯節,一個故事脈絡,就像是一條時光大河,從浙江、江西、四川、南京……颱灣,一路蜿蜒而下,原本看似各自獨立的書信、函電,原來也可以編綴成一首生命組麯。
一九四五年至一九四九年,蔣介石在國共內戰中一敗塗地。四麵楚歌之下,蔣介石、蔣經國父子如何處理紛至遝來的種種危機?
颱灣著名傳記作傢、資深媒體人王豐以蔣介石父子的傢書與往來函電等鮮為人知的史料和紀實筆法,穿越重重的曆史迷霧,再現那段驚心動魄的滄桑歲月。
作者簡介
王豐,湖北省公安縣人,1956年生於颱灣。 碩士、博士。從事傳媒工作二十八年,曆任颱灣多傢報社采訪記者;時報周刊采訪記者、采訪主任、執行副總編輯;商業周刊、TVBS周刊、新新聞周報等雜誌總編輯。曾任大學大眾傳播係、新聞係兼任講師。 著作:《我在蔣介石身邊的日子》、《宋美齡的美麗與哀愁》、《蔣介石父子1949危機檔案》、《蔣經圈愛情檔案》、《蔣介石健康長壽一百招》、《蔣介石死亡之謎》等十餘種。 現為專職傳記作傢,颱灣電視曆史話題及時事評論員。並為《業洲周刊》、《鳳凰周刊》、《海峽導報》、《南方人物周刊》、《世界新聞報》、《颱海月刊》、《同舟共進》等月刊、周刊撰寫近代曆史文稿。
目錄
自序 從蔣介石父子傢書管窺一九四九年大潰敗內幕
上篇 接班風雲
第一章 接班前奏麯:贛南初啼
一、太子歸來
二、溪口讀書
附錄:夾處兩母之間的孤臣孽子
三、贛南小蘇聯
附錄:隱匿於國難夾縫中的風花雪月
第二章 接班序麯:進人情報係統
一、青年團&青年軍
二、特種監察網
第三章 二探接班之挫敗:與CC派的鬥爭
一、CC派
二、政大學潮事件
中篇 危機處理
第四章 幣製改革:發行金圓券
第五章 管製經濟
第六章 上海打老虎
一、吳國楨的不滿
二、陶啓明案
三、揚子公司案
附錄:宋美齡的寵兒——孔令侃
下篇 潰敗撤退
第七章 勸遷颱
附錄:從國民黨官方檔案迴看蔣介石下野前夕的國共戰局
第八章 運黃金
一、搶運黃金
附錄:為什麼是俞鴻鈞?
二、運瞭多少黃金到颱?
第九章 運國寶
一、決定國寶命運
二、分批運國寶
三、清點國寶
第十章 招滬商
一、香江招滬商赴颱
二、杜月笙不來瞭
三、杜月笙為何不去颱灣
第十一章 撤颱之心緒
附錄:蔣介石之最後歲月與真假遺囑問題
精彩書摘
毛福梅是蔣介石結發元配,因毛氏齣身農村,學曆不高,與蔣介石之間情感素來不睦,但是,毛福梅之死,蔣介石也相當錯愕憂戚,他在一九三九年十二月十四日給蔣經國的電報上透露瞭內心感受,並交辦蔣經國處理毛福梅喪事的原則:
刻與贛縣接電話,據報昨日已起程迴奉,想今夜可到傢,傢事至此,悲戚無已,惟事由天命,隻可達觀處之,當以報國者報傢也。傢中喪事,在此亂時一律從儉、從簡,不宜張皇登報發訃,免敵多一宣傳材料。我意世事前途不能預測,如能從速安更妥,其地可在摩訶殿後麵大樹附近:此地幽靜,必能安定也。如何?望與大姑母等商定可也。將生甥傷勢如何,甚念,希代慰大姑丈母與其傢屬衷懷。
蔣介石心細如發,遠在重慶,心神卻與蔣經國同在溪口老傢,但是,他考慮的重點,更不僅止於喪事本身,他所關心的重點,是此事在政治上可能牽動的陣陣漣漪。因而,在蔣介石避免供給敵人“多一宣傳材料”的前提下,“秘不發喪”、“一律從儉從簡”、“從速安葬”三個原則,就是蔣介石交代蔣經國處理毛福梅後事的圭臬準則。這事若是發生在一般悲痛逾恒的孝子身上,肯定會引爆父子矛盾,畢竟母子連心,母親慘死於日寇炸彈,竟然強要秘密下葬,且不得對外發喪,如此安排,若非有深沉之理智,完全壓抑激越情緒,常人是萬萬難以消受的。蔣經國麵臨如此悲憤情境,猶能遵命行事,更見其慮患之深與孝父之誠瞭。
但是,於私,蔣介石也有一番說辭與思慮,他惟恐日本飛機再到奉化侵擾濫炸,因此,覺得毛福梅葬在摩訶殿後,仍非穩妥之地,在十二月十八日給蔣經國的電報上說:“葬地如在摩訶殿後,離村莊太近,恐遭轟炸,則應另覓較遠之處,如在上山橋頭,現在兵房附近,擇一墓地安葬,似較妥也。……喪事後傢中如不便居住,你可移住慈庵莊屋也。此次居鄉應略久,以便整理傢務,你當告假二三月,派員代理為妥。”
十二月十九日,蔣介石又電蔣經國,交代他再找彆的地點葬毛福梅,並且要蔣經國不要聽信風水堪輿之說,這說明外界常稱蔣介石信風水,其實完全是一種以訛傳訛的扭麯。蔣介石此電說明他根本不重視風水迷信:“上山橋頭如無相當墓地,則在顯靈廟東首,、即馬鞍山東北山腳,或可覓得一地,惟不可聽鄉人講風水堪輿之說,而隻擇高朗之地,如其無水蟻之患足矣。”不久,蔣介石又補發一電報給蔣經國,說:“本日為祖母誕辰,諒在慈庵祭祀。迴念傢事,無任惶惶,惟望爾兄弟能立業光前也。葬事待明春再舉亦可,你待傢事料理完妥,可仍迴任服務……”憂惶之念躍然紙上,但仍不忘鼓勵蔣經國墨經從公,移孝作忠。
毛福梅意外遇難,在蔣經國內心造成瞭巨大的創痛。少年時代,他感覺到父親和毛福梅感情並不融洽,未料遠赴蘇聯途中,一九二七年十二月,父親與母親仳離,父親與宋美齡結婚。蔣經國雖然遠在俄國,父母離異形成的心理陰霾,如影隨形,他卻隻能壓抑心中,莫以名狀。況且,離國十三載,迴國不過八個月,又赴贛任官,平日鮮少承歡毛福梅膝下,遭此巨變,尤其悲慟逾恒。多年後(一九四五年元月十四日)蔣經國寫給蔣介石的一封傢書中,猶不經意吐露齣潛藏心底始終未曾宣泄的悲痛:
兒此次在渝得與大人談及傢事,,心感歡樂,但在離渝之前二夜,當拜讀大人在兒日記本上批示之後,心中未得一時安寜,且曾痛哭數次。兒迴國以後第一次哭泣,是在杭州初次拜見大人之時。第二次是在溪口傢鄉當兒生母罹難之日。……此次受大人之感動而數次流淚,乃第四次也。
母親死於日寇狂轟濫炸,蔣介石復以不讓倭寇有可資宣傳的題材,諭令蔣經國要低調地處理毛福梅之後事。為人子女者,麵臨母喪,已是人倫至痛,尚且要“秘不發喪”,簡略速葬,這教稍有孝心之子女,情何以堪?
尤令蔣經國悲憤莫名的,是日本軍閥在一九四一年春季多次侵擾奉化故裏,這段時期的蔣經國,始終處於焦慮憤懣的情緒,難以平撫。這一年五月十九日,蔣經國寫信稟告父親說:“此次敵軍擾侵浙東故鄉廬捨,祖先墳墓備受蹂躪,國難傢仇於斯已極,每念及此,終夜不能成眠,今後隻有埋頭苦乾,盡忠黨國,以期報此不共戴天之仇。”
未幾,蔣經國復又得知日本軍閥拆毀毛福梅的墳墓,稍後連棺槨也遭賊人掘開,這讓蔣經國既驚駭又悲憤,但是消息未經證實,隻是故裏輾轉傳來之音訊,而他本人又未便親往已經淪陷的溪口一探究竟,因此倍感焦灼、苦悶。為此,蔣介石父子之間更是函電交馳,為瞭安撫兒子的焦慮情緒,一九四一年九月二十日,蔣介石在重慶親筆寫下緻蔣經國電文文稿:
蔣縣長:皓電悉,此消息不必可信,寇或藉此以試探吾傢人對此之心理如何,如我著急,則寇更進一步對我祖父母之墳墓亦將加以破壞為恫嚇,故此事無論其虛實,即使果有其事,亦已成過去,著急亦無能挽救。昔漢高祖之父,被敵軍所俘,敵藉此要挾漢高祖,乃以“願分乃父一杯羹”,以示決不以傢人為念之意。吾人立誌革命,早以為國忘傢,隻求對民族子孫能永久獲得自由獨立,則一傢之生死尚且不顧,何惜死後之屍身,故不必過於悲痛,應以革命大業之成敗為懷也。此時可由學校間接派人設法探視,如其實在,則再托人殮葬,總不使寇獸藉此要挾,以示吾人心理上之弱點也,至於暴屍在外之說,餘決不能信,希兒亦寬懷勿過憂傷。總之,此事以岩頭舅傢為名,派人照料最為相宜,以寇獸決不能將收屍之外親牽纍也。父。
所謂“分一杯羹”,典齣《項羽本紀》。相傳楚霸王項羽與漢王劉邦相爭於廣武,兵荒馬亂之際,楚霸王抓住瞭漢王的父親,準備烹煮漢王之父而食之。劉邦得到消息,毫不為意地傳話給項羽:“我跟項羽是約定的把兄弟關係,我的父親就是他的父親,如果項羽一定要烹殺我父親,那麼我希望有這個榮幸能分食一杯羹。”楚霸王項羽知道此計無法得逞,隻好釋放瞭漢王之父。蔣經國為瞭母親墳墓可能遭日本軍閥破壞而心煩意亂、焦慮痛苦,蔣介石為安慰他,乃以“分一杯羹”的曆史故事開導兒子,希望兒子以大局為重,勿為私情害公義。
蔣介石擔心蔣經國不能釋懷毛福梅墳頭遭日寇破壞的消息,翌日又發瞭一封特急電報給蔣經國,電文全文如下:
贛縣蔣縣長:昨電諒達。未知兒意如何決定,惟對武嶺學校應先復一電,其大意如下:電悉,此事恐係謠言,未必真實(按:原件中有一段話是蔣介石刪掉的文句,刪除之全文為:我傢上下早以犧牲救國,即使有此事,其實亦不足為異,先人求仁得仁,遺體雖毀,其靈亦安)。但既有此消息,請派人前往墓地省視,如墓柩果毀,望代為在原地埋鼻,不必移墓等語。一麵速派可靠鄉人或親友,前往溪口附近,與當地縣府軍警極秘密探察究竟。以餘判斷,決不緻暴屍天外,可勿過慮。岩頭如有人能代辦更好,否則亦不必強勉,以免鄉人起謠,更使寇獸有此要挾也。父。
所幸,蔣經國對父親的意思心領神會,他明白,於今之計,除瞭按照父親的計策,堅定意誌,不受敵人裹脅,此外彆無他法。九月二十四日,他趕緊給蔣介石發瞭一通特急電,答復稱:
哿馬二電拜悉,諭以大義,以漢高祖為法,公爾忘傢,兒不勝感奮涕零。暴屍在外,兒亦不信,即使是事實,為錶示吾人革命決心,亦決不受敵威脅,茲已遵諭電復武嶺學校,並電在永康之毛母舅,設法派人探視。兒對此事已不過於悲痛,乞釋念,兒遠離膝下,已將一年,眷念無似,擬於十月底來渝,以補定省有闕之罪,不知大人之意‘如何?
毛福梅墳墓遭敵寇破壞事件,之後證實並非空穴來風,為此事件,蔣經國在一九四一年十一月七日:給父親的信上,充分錶露瞭他內心難以言宣的深沉悲傷:
武嶺學校來信,兒生母之墓被敵人拆毀後,靈柩亦遭盜賊開拆。後來,以我方無動靜,敵人見計不售,乃聽由鄉人將靈柩蓋好。兒早存移孝作忠之心,故對此事已坦然於懷。武嶺學校方麵已匯去五韆元,作為校費及分贈親友之用。
一九四五年二月二十五日,毛福梅亡故已過六年,蔣經國迴顧往事,在緻父親信上仍三復總言,指陳生母之死是他畢生最悲痛之事:“兒於上月三十日深夜含淚上機忍痛離贛以來,無時不在憂念苦愁。兒生母之亡於敵手,以及贛州之陷於敵軍,乃一生所最感痛心之事,亦終身所不能忘者。”
為瞭體念父親與宋美齡的婚姻關係,顧及與宋美齡之間微妙的“母子”關係,蔣經國必須謹小慎微地處理若乾問題。小自應對進退,晨昏定省,大至傢事、國事,凡涉及宋美齡者,蔣經國無不小心應對,從來不敢稍有造次。生母毛福梅後事之處置,基於父親已關照,既不能過於張揚,可是為人子者又不可草草瞭事,故而讓蔣經國大傷腦筋。由於戰爭的耽擱,毛福梅的安葬事宜其實是到瞭一九四七年纔全部告一段落,諸如墓地的選定、墓誌銘。的撰寫、墓碑的題字落款,都讓蔣經國大費周章。
蔣經國在一九四七年三月二卡四日緻父親的信上說:“生母前之墓碑已遵大人之意請吳老先生書寫。”一九四八年二月一號的信上說:“父親大人膝下敬稟者:一、關於為生母立墓碑與作傳事,兒定遵諭辦妥,附呈吳老先生有關墓碑評論一則,敬請大人一閱。”蔣經國信上提及的“吳老先生”即吳稚暉,毛福梅作傳立碑之事,蔣介石即命請吳稚暉捉刀。
蔣經國自己先寫就瞭一幅碑文樣稿,上麵以毛筆寫瞭“蔣子經國生母之墓”八個大字,吳稚暉就在蔣經國寫的樣稿旁邊,寫下這段文字:“生母習慣指妾,不可用。不用蔣母毛太夫人以誌特殊。毛太夫人,實為蔣經國之顯妣也”,接著,吳稚暉在一旁寫下八個大字:“顯妣毛太夫人之墓”,‘以取代蔣經國寫的“蔣子經國生母之墓”,吳稚暉並加上瞭腳注說明:“稱不可錶以為母氏也,凡子女以母氏為太夫人”。為瞭這一方石碑,吳稚暉已經設想得麵麵俱到,“顯妣毛太夫人之墓”這八個字,一方麵顧慮到蔣介石可以在宋美齡麵前好交代,不緻讓宋美齡吃醋。同時,也顧慮到瞭蔣經國的立場,畢竟毛福梅是蔣傢為蔣介石明媒正娶的元配,假設連“顯妣”二字都不敢用,那不光是對死者毛福梅不尊重,更對孝子蔣經國不公道。
前言/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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