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简介
本书分为佛与菩萨两部分。佛画中《树下说法图》是敦煌藏经洞中创作年代最早、保存状态最完好的一件作品。其中不论主尊、胁侍菩萨,还是女供养人的勾勒和敷色都十分细腻,特别是六位比丘弟子的表情刻画得极为生动,是敦煌遗画中不可多得的精品。关于《炽盛光佛及五星图》,同样的题材出现在干佛洞Ch.VⅢ洞窟甬道南壁的壁画上,尺幅和场面更为宏大。读者不妨将两者做一对比,定然会对因不同材质而限定的绘制技法有所理解。《释迦瑞相图》带有浓厚的犍陀罗风格,虽为断片,但细密劲健的勾线足以让我们领略到当年“曹衣出水”的风采。书中《阿弥陀·八大菩萨图》、《干手干眼观世音菩萨图》均属于曼荼罗类型的作品,即依照一定的佛典仪轨而绘制,供修行者借相悟体、修持密法之用。
内页插图
精彩书摘
宝树华盖之下,释迦牟尼佛身着朱红色的和软袈裟,跏趺坐于宝莲台,正在向四围的众菩萨、比丘说法。莲座呈多层装饰之须弥座,和上方的华盖相应。四尊菩萨端坐莲台,姿态相各异,手中分别持莲花、净瓶、宝珠等,神情皆安详雍容。六弟子侍立佛后,闻听妙法而心生欢喜,颜色和悦疏朗。画面上方,天女乘祥云俯身散花,飘带共云气随风舒卷。下方各有男女供养人,右侧男供养人已缺损。女供养人为一少女形象,椎式发髻,窄袖衫裙,双手持莲,长跪于方形垫上,态度温婉闲静。下方正中留有题写发愿文的位置,作石碑形,空白未题记。
该作品的创作年代约为8世纪初,是敦煌藏经洞中绢画年代较早的一件。从以下几方面可以进行时代的印证。首先,相同的说法题材,其构图与敦煌唐初洞窟的表现最为类似;而且,这一图式正是从隋代石窟壁画中表现佛与二胁侍菩萨的简单图像中演化而来。其次,主尊嘴角的线描式样,与永泰公主墓室壁画非常相近。因为到了8世纪后半叶,一般上下唇之间的勾线,两端要稍粗一些;再到10世纪,线条则拉得更长,末端弯曲得很尖。再次,画中女供养人的发型、着装,甚至是表情,完全与唐初壁画、陶俑中的侍女形象相一致。最后还有一点可以证明该作品的创造年代,即华盖、莲座上灵芝状的祥云,也正是唐初敦煌壁画常见的图样。
值得一提的是,该作在表现人物肌肤的立体感上尤为独到。除了线描本身的刻画,自北朝以来从西域所传的晕染法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这种晕染法通常沿轮廓线向内染,边沿部分颜色较深,高光部分颜色浅。在鼻梁、眉棱、脸颊等部位往往先施白色,再以肉色相晕染。从而造就了肌肤的微妙变化。观作品正中的释迦牟尼佛,眼神透出无限悲悯,这跟细腻的晕染技法是分不开的。
敦煌遗画中,许多作品皆以对称工致的布局示现。该幅作品即是一例,如胁侍菩萨、六比丘弟子的安排无不是围绕主尊分左右而设,异常的严整对称。有些读者难免产生这样的误会:缺乏变化的布局将限制画工的自由发挥。这里何以称作误会,大致缘于读者忽略了两点重要的信息:其一,佛画的构图往往需要严格遵循相关佛典中所记载的仪轨,不可能像后来文人画家那般随意发挥。其二,高明的画工善于凭借细微处的精妙变化,来化解严整布局所带来的局限。前者此处就不详述了,就后者而言,不妨做几处提示。如画面下方左右二胁侍菩萨,侧面的角度、表情、身姿、手姿都有明显的差异;上方有二比丘均被菩提树遮挡,但眼神各异。再如画中的女供养人,上方是菩萨乘坐的莲花宝座,从莲茎斜出一花蕾,恰好衬出她乌黑的头发、娇嫩的脸庞。
前言/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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