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公共的东西，实在不容易保存。如果当局者是外行，他便将东西糟完，倘是内行，他便将东西偷完。而其实也并不单是对于书籍或古董。 好的文艺作品，向来多是不受别人命令，不顾利害，自然而然地从心中流露的东西；如果先挂起一个题目，做起文章来，那又何异于八股，在文学中并无价值，更说不到能否感动人了 这两段简直虾仁猪心，我曾到过很多文物古迹，那个特殊年代的外行们很有干劲。第二段嘛，无需多提。

##有人说杂文这东西时效性太强，不在那个年代读不懂。当然我也不懂，但这都不碍于这是本好书。不难发现鲁迅先生的文字的力量，即使它并没能让你大彻大悟，也在暗戳戳的触动你的心弦。

除去最有名魏晋风度那篇，对这个集子我感觉一般，虽然依旧是迅哥儿式的刻薄和反讽，但是好几篇都有五分钟写完的既视感。

##谈读书、谈做文章、谈审查，也谈自己态度的变化。《而已集》中，最明显的态度莫过于鲁迅比过去沉默了许多，一是因为恐怖，二是因为迷茫。情形发生了变化，鲁迅觉得这情形比自己估计的要复杂的多，迫害青年的并不只是老人，而自己也并没有自己所想象的那么高尚，常常会有“何苦至此”的悲观感。偶尔回应，偶尔演讲，文章却并不如先前的杂文犀利，感觉鲁迅担忧的事情也起了变化，因为发现了新的值得他担忧的事情，而这又是先前没有料到的。谈魏晋文学与药和酒的关系那篇演讲，因为既不是“打嘴仗”，也不是纯日常，只是另辟蹊径谈谈文学和周边，反倒是让人眼前一亮的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