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輯推薦
【《流轉之年》特色】
1.描述朋友之間的友情,傻氣又好笑,讓人不禁想起小時候的玩伴。
2.天真的童年往事,對照成長的淡淡愁思,能勾起情緒共鳴。
內容簡介
你是在什麼時候開始感覺自己已經長大瞭?
被升學壓力壓得麵色慘綠時?
嚮暗戀好久的隔壁班女生告白,卻被發瞭好人卡時?
突然發現自己再不能夠開心地惡作劇,必須跟所有人一樣沉默寡言,聽著「起立立正敬禮下課」的口號度過漫漫長日時?
或者,在你突然發現,自己竟開始思索起「生命的意義」時?
其實,我們總在不知不覺間「成長」,還記得昨天纔和朋友們嘻嘻哈哈著捉弄女生,卻在今天,突然發現自己已經不再是個孩子瞭,然後,在流轉的歲月中,經歷人事的離散、演奏愛情的悲歌、感受世間的種種無奈,末瞭,找到自己必須走這麼一趟的真正目的。
作者簡介
藤井樹
本名吳子雲,一九七六年九月十日,一個天還沒亮的淩晨五點,在高雄市齣生。很想念政大心理係,卻在國立勤益技術學院工業工程管理係畢業(現為國立勤益科技大學)。愛電影、愛棒球、愛籃球、愛旅行、愛小說,更愛創作。夢想很多很多,正在逐步完成,希望自己停止呼吸之前,可以把所有的夢想都做完。著有《我們不結婚,好嗎》、《貓空愛情故事》、《這是我的答案》、《有個女孩叫Feeling》、《聽笨金魚唱歌》、《從開始到現在》、《B棟11樓》、《這城市》、《十年的你》、《學伴蘇菲亞》、《寂寞之歌》、《六弄咖啡館》、《夏日之詩》、《暮水街的三月十一號》、《流浪的終點》。
已齣版十五部作品,為颱灣網路小說界天王,百萬暢銷作者
創作逾十年,銷售成績始終亮眼。
精彩書摘
我跟伯安、育佐是在國二時認識的,簡單地說,就是二年級依學力分班後纔同班。一年級時成績很好的那些人,一定都會被編到A+班,就是所謂的資優班。成績很差的就會被分到B段班,就是所謂的放牛班。我們三個成績沒有很差,但也不算太好,所以我們被編到中間班,老師說我們這叫A-班,如果二年級成績夠好,就可以上A+班,如果成績很爛,就會下放牛班。
二年級一開學,我們的級任導師一進教室,就伸齣食指指著天花闆說「上麵是資優班」,然後他反轉瞭食指,指著地上說:「下麵是放牛班。」然後他收起手指頭雙手抱胸,「想去什麼班,你自己選。」老師麵無錶情地說著,好像A-班的死活跟他沒什麼關係。
當時我覺得老師好像在跟我們介紹天堂跟地獄,認真一點念書就會上天堂,繼續貪玩不念書就會下地獄。
「想去什麼班,你自己選。」老師的話還在耳朵裡繚繞,我立刻就有瞭疑問,「真的可以選嗎?選瞭會怎麼樣嗎?都不選又會怎麼樣呢?」想著想著,我把視線看嚮窗外。
「陸子謙,老師在說話你在看哪裡?」纔看沒幾秒鐘,老師就開罵瞭。
「沒……沒有……」我有點不好意思地說著。
「沒有?纔剛開學你就給我不專心,我看下學期你可能就在地獄瞭!」老師很嚴肅地指責著。
我不想去地獄,我想沒人會喜歡去地獄。
但是,天堂怎麼去呢?很認真念書就能去嗎?如果認真念瞭還是沒辦法去怎麼辦?
其實,我們怎麼會有選擇呢?怎麼可能讓我們選擇?
很多時候我們都沒有選擇,什麼時候輪得到我們選擇?
六點二十分開始的早自習,我們可以選擇不要考小考嗎?不行。
八點整的第一堂課,我們可以選擇不要考第二張小考考捲嗎?不行。
九點整的第二堂課,我們可以選擇不要考第三張小考考捲嗎?不行。
十點整的第三堂課,我們可以選擇不要考第四張小考考捲嗎?不行。
十一點整的第四堂客,我們可以選擇不要考第五張小考考捲嗎?不行。
……
晚上七點的最後一堂課,我們可以選擇不要考第十二張小考考捲嗎?不行。
「你們一天隻考十二張就覺得很辛苦,你們為什麼不想想A段班的同學們,他們每天的考試次數是你們的兩倍,為什麼他們不覺得辛苦?你們的最後一堂課是晚上七點,人傢A段班的最後一堂課是晚上八點,下課都已經九點瞭。人傢迴到傢還拚命念書到幾點?你們呢?男生迴傢就看漫畫打電動,女生迴傢就看雜誌看綜藝節目,是要拿什麼競爭力來跟人傢比?人想要有所獲得就要付齣努力,想念好的高中就要好好念書,像你們這麼被動又懶得念書,雄中雄女附中鳳中都不會有你們的份的。我說過,而且說瞭不知道幾百次瞭,上麵是A段班,下麵是放牛班,想拿個A迴傢還是想牽條牛迴傢,你自己選。」老師那張嘴像是連珠炮似的,說話速度飛快還不用停頓。
而我們有選擇嗎?
在人生纔剛到十四、五歲的年紀,我們就好像被夾在時光的縫隙中一樣,前麵是前途跟聯考,後麵是再也迴不去的小時候,這時候有沒有選擇?好像沒那麼重要瞭。
隻是過瞭一些日子,我在學校走廊上,下課時間,一邊喝著可樂一邊看著來來往往的同學或學長們。那些衝來衝去在玩追逐遊戲笑得很開心的是放牛班學生,滿臉痘痘念書念到每天愁眉苦臉的是資優班同學,我不禁開始思考,老師在開學時用食指指著的方嚮,是不是反瞭?
如果不是反瞭,為什麼在天堂的看起來很痛苦?而在地獄的卻很開心呢?
基本上,我們班的女生對我們三個人的態度是唾棄的。喔不,我錯瞭,應該說是「非常唾棄」的。
如果她們跟我們其中一個講話時麵對著我們,甚至是看著我們的眼睛說話的話,那就算她們當下嘴裡講齣來的話是非常咬牙切齒而且猙獰的「陸子謙,你就是個混蛋王八蛋」,那錶示她的態度已經是很好的瞭。
對,她們很不喜歡我們。
原因?沒什麼原因,我們就是很白目,而我們一點都不知道自己很白目。
「陸子謙、魏伯安、汪育佐,你們三個下課到訓導處找訓導主任!」
老師很常說這句話,啊,不!是每天都會說這句話。其實我們聽得很煩,而且很不喜歡他們說這句話時的嘴臉。每次都是一副「等等到訓導處你們就慘瞭」的樣子。拜託!拜託好嗎?我們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
「我實在沒見過你們這麼惡劣的學生!」訓導主任見到我們的第一句話一定是這句,從來沒有創新過。國中聽他這句話聽瞭三年,瞭無新意。每次給我們的處罰,永遠都是那幾招,打手心打屁股打小腿肚或是跑操場二十圈或是擦全棟的窗戶或是到學校門口去半蹲並且大喊「下次不敢瞭」一百遍。
下次不敢?怎麼可能?我們永遠都敢。
你可能在想,我們到底有多壞?其實我們也沒多壞,隻是不愛上課罷瞭。
愛打電動?拜託!哪一個國中生不喜歡?
上課遲到?拜託!睡飽一點對身體好啊!
成績不佳?拜託!連題目都看不懂是要怎麼成績好?
到漫畫租書店去偷色情漫畫?拜託!這種事每天都有人在做,而且又不是我們喜歡偷,我們是年紀不到沒辦法租所以纔偷,能租的話誰會想偷?而且我們還會替別人著想,怕別人看不到,或是集數看不齊,還會在看完後,好心地「完璧歸趙」呢。
作業不交?他媽的拜託!每次作業一派就是一卡車,是寫得完喔?
不閤群搞小團體?拜託拜託再拜託!是別人不跟我們交朋友的好不好?最好我們有搞小團體!
我不知道老師們為什麼對我們這麼頭痛,其實我們一點都不覺得我們有什麼大問題。就算我們有問題,很多國中生都有啊,為什麼隻對我們特別嚴厲呢?
上課的時候聊天說話是很正常的,睡覺當然也是其中一項消遣,考試的時候都偷看隔壁女生的,沒考試的時候一天到晚無聊捉弄女生。
說到這個,我就要講一下,伯安跟育佐捉弄女生的方式我比較不能接受,因為他們都太過份瞭。
伯安曾經在女生的座位桌子左上角放一隻蟑螂,而那隻蟑螂是活的,隻不過是用扁圖釘釘起來讓牠不能跑掉罷瞭。結果那個女生尖叫瞭半聲就昏倒瞭,因為她超級怕蟑螂的。
育佐最過份的是有一次體育課上到一半下雨,瞬間變成泡水課,全班在司令颱暫時躲雨,他跟伯安兩個人不知道去哪裡抓到一隻好大的螳螂,他想試試螳螂的威力,就把螳螂放在一個女生脖子後方的領子上,結果那個女生嚇瞭一跳,反手一拍,螳螂沒打到,反而被受到驚嚇的螳螂抓傷。
我做過最過份的大概就是午睡時在學藝股長的頭髮上輕輕畫上白色的水彩。
其實當時我不覺得我很過份,因為那是我在某一天聽到她跟其他女生聊天,說如果能把頭髮的其中一搓染成白色,那一定非常地好看,所以我隻是幫幫她的忙罷瞭。我還特地去買瞭小支的軟毛水彩筆跟白色水性水彩,這樣一來,如果她不喜歡自己的新造型,還可以馬上洗掉。
學藝股長叫作張怡淳,她是我這輩子看過的第一個穿黑色內衣的女生,那時候浮現在我腦海的第一個念頭是,她的內褲一定也是黑色的。
現在想想也很奇怪,為什麼我會有「內褲也是黑色的」的聯想?
我真的很無聊。
那天午睡過後,我在教室裡聽見她在走廊上大叫大哭,摸著自己的頭髮尖叫:「我的天啊!為什麼會這樣?」我走到她旁邊跟她說,那是我幫她染的,而且用的是水性的水彩,水一沖就可以沖掉瞭。
然後我被狠狠地甩瞭一巴掌,幹!好痛的一巴掌。
那一巴掌疼痛的程度,讓我在很多年之後再遇到張怡淳的時候,還能感覺到那陣痛覺。
在那之後,不知道為什麼,沒有理由的國中三年級,沒有理由的高中聯考,沒有理由的夏天,沒有理由的熱到一個極點,沒有理由地在某天放學後,木棉花沒有理由地飄散瞭一地的學校中庭,下課的鐘聲沒有理由地還噹噹噹地響著,育佐沒有理由地說瞭一句話:「幹,我們都已經不再是孩子瞭。」
我承認,我聽完那句話的當下覺得非常怪。
因為「我們都已經不再是孩子瞭」這句話前麵加一個幹字,聽起來感覺我們都還是孩子啊。
然後伯安接瞭一句「幹,你說的對」之後,突然間不知道為什麼,我就不覺得那句話怪瞭。
儘管我那當下可能還不瞭解為什麼育佐會這麼說,也不知道為什麼伯安會附和,我還是不自覺地有一股認同感。
然後像是生命突然間給我們下瞭一個魔法一樣,「我們都已經不再是孩子瞭」這句話像是一顆種子,在我們心裡麵的某個角落著土,然後慢慢地發芽,從即將高中聯考的那一年夏天開始,慢慢地長成一棵大樹。
會長成什麼樣的大樹呢?我們也不知道。
不過當人真的已經覺得自己不再是孩子的時候,就不應該再把自己當成一株小草瞭吧?
心裡的樹開始成長,成長,而我們三個,不在天堂,也不在地獄。
我們,沒有選擇。
大傢都再也不是孩子的時候,迴頭看看我們還是孩子的那時,留下瞭什麼?
前言/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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