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表于2024-12-22
种花去:自然观察笔记 pdf epub mobi txt 电子书 下载
玄武,晋人。本名温学军,1972年生于山西翼城县中卫乡南彰坡村。诗人,散文作家。1989年开始写作。作品散见于《十月》《诗刊》《人民文学》《青年文学》等刊。
著作有《十七世纪的世界游圣》《众神的盛宴》《关羽大传》《物书》《逝书》,诗集《提刀夜行——非诗108首》、童诗集《臭蛋说:种月亮》等10余种。曾获两度赵树理文学奖、冰心散文奖、中国作家鄂尔多斯文学奖、2012年中国作家出版集团奖、山西散文名作奖等。
中国作协会员,山西省作协理事,山西省散文学会副会长。为当代著名纯文学公号“小众”(xiaozhong_xuanwu)创办人。以小众之名,致力推动文体学建设。居太原。
诗人潞潞:
玄武对雄性之美,对文采的斑斓之美情有独钟。他对自己所爱倾尽溢美,激情狂泻,想象力贲张;他的文章是阳性的,他对阴性怀有偏见,他的审美有某种偏执;他的语言暴露了他是诗人的真实身份,他对词语的迷恋和炫耀远远超出散文所需,达到奢华和挥霍的程度。他摆出的不是一般叙事与抒情的场面,他内心要的是一场词语的狂欢,是诗神与美神联袂的盛宴,当然也会散发出雄性荷尔蒙的味道,为此有些人可能会醉倒。玄武是散文圈子里的另类,他有独特的趣味,他使用的兵器与散文家不同,像诗人用的,但又不是。
散文家、《广州文艺》副主编张鸿:
玄武的写作*明显的特征是不迷信,不脱离传统,着力但不刻意创新。从文本来说,构造一个宏大的语言体系,让自己有贴契、自如的发挥空间。身于其中,他精密地对细节进行深度挖掘,这个过程完美、充盈张力。
玄武不喜表层的、世俗化语感的叙述,因此形成了他文字的独特、生动、别开生面。
散文家周晓枫:
玄武显然从神话的想象力、神秘感、原始氛围和东方智慧中受到蛊惑。神话言简意赅,玄武从中发现巨大裂隙,来盛放自己的创作激情。在不破坏原作基本结构的情况下,他赋予古老故事以奇异的现代性。他的语言诡谲,玄远,短促有力,意象密迭。他传达出浓重的压抑感,以及带有邪恶感的欲念。魔幼和隐喻手法的运用,使他的作品闪烁着不确定的磷火
玄武较少受到小说或散文的概念束缚,他综合调用表达手段,戏剧因素、诗性语言和散文的任性精神交混着,对文体的坚固界面具有冲击力。这种强列的冲击力,也更多地使作品染上个性色彩。
一个无视陈规、不太一样的作家。
一个养狗、种花、纵酒、做奶爸,努力贴近自然的身体力行者。
一个真实的人。
一个努力为时代立言的诗人。
一个文字长在血里、以血喂养文字的歌者。
散文评论家王冰:
玄武的散文,一直是中国中青年散文家散文写作高度和责任的明证之一,他一直在用夜行的坚持来锻打自己思想的生铁,一直企图用发现的真相来打磨文字的光亮,一直用睿智和锐利甚至是激烈偏激来呼唤众神合唱的午后时光,而这些有时候也同样会成为文学前行的力量。
散文家、诗人蒋蓝:
玄武的写作,回到了一种我称之为“名物写作”之境!这是具有难度的写作,是向天地敬献的写作!是眼泪回报墨水的深情!而一个写作人无法打通名与物,就一定不可能触及事物的神性!
6.木为师
“冬,终也,万物归藏。即日立冬。秦岁首,雉入大水为蜃。”
在微信上写下这句话,我试图进入此文的写作。每个热爱植物的人,对天气、对节气总是关注而敏感的。无意间在冬至日试图开始写作,或许有某种象征意义。当植物抛弃繁叶陆续进入休眠、在越来越寒冷的大地里根须缓慢生长,纸上的劳作也开始了。这是另一种在黑暗中的延深。
事实上有数年时光,我放弃写作。并非力竭,那是一种在狂奔中的陡然停止。我看着同仁们像参加田径比赛一样,沿着设定的路线狂奔。我想,你们跑吧,转圈吧,我对这游戏规则腻歪了。
我转身离去。
起初是对写作的意义、写作的价值怀疑。我怀疑我所在的时代,能否出现真正的、我心目中的好作品,更怀疑我自己能否写出。因作品而渴望得到某个奖、得到某个职位,我曾因虚荣追逐过,但终于厌倦。我甚至憎恶自己作品。继而,我对自己的生活和生存状态怀疑。我变得极端,不愿依靠写作生存。而事实上,发表作品对我改变自己生存也无多大帮助。很长时间里,我连现成的文稿都懒得自E-MAIL发出去。当我家乡的邻居、一个乡村电工在外地某铁厂打工,因厂方欠工钱打电话请我帮忙讨薪时,我不禁吃一惊。他13个月的工资是15万元左右。而至今,我身边的同行们工资不过每月三五千元。在这个时代,个人智力、劳力的付出与价格的严重不符,令人哑然失笑。
这个时候,我对世界是多么失望。此外还有情感的因素在里面。没有人能够拯救我,我需要自我拯救。
在我所处的时代,不同年龄的人无论男女,都会不同程度地陷入迷茫,焦灼,和强烈的不安。他们对生命的无意义感,与我在写作中所遇何其相似。
我沉沦于严重的抑郁之中。因深度失眠,我去医院看医生并买了一些药物,但从未吃过。出于傲慢或别的,我没有对人提过此事。此前这世间大概唯有一人,知我这段时间如此,却早已与我无关。
有一次,连续五个昼夜不能入眠。最后一个夜晚,在床上闭眼躺到凌晨5点多钟。我起身,推开窗户。这是盛夏,天光已惨白。我有一跃而下的强烈欲望。探身下视,这是20层,楼下寂无一人,汽车像一只只小的甲虫。我把手中的烟灰缸朝一块空地抛下。一个微弱的,沉闷的,短促的,耳朵勉强能捕捉到的声响。我想,如果我的肉身是那烟灰缸,也无非是那般,微弱而且毫无意义。
这一刻,我突然开心起来。我想,从那时起,我开始有了自我拯救之道。
在无数个昼夜我陷入思念,找寻内心真心热爱的事物。这时候我发现,我在时间中所历的几十年,远不及童年生活那般丰富、鲜活、栩栩如生。欢欣曾那般透亮,悲伤曾那般清澈和玲珑。童年就像神话中的息壤,是最原初的小块土地,在时间之洪水中不被湮没,相反,它生发一切,无限壮大。人生所有的光,在这里都能找到源头;人生再远的路,都从这里出发。童年,也就是伊甸园,这正是上帝之园的象征意义之一,而我更愿意称之为息壤。
我一点一点回忆从前的时光,记下来,以致能望到光的尽头,到自己极为幼小、勉强和模糊能记得的事物,又或者那只是事物的幻影。
然后,我看到植物和花朵。
很多年来,我在时间中茫然无助、身不由己,我竟然忘记了儿时就最为喜爱的事物。现在我找到它了。我想,若非自己突然停下,思考,那么有可能,我一生会就此与生命中最深的悸动错过。
我其实想说,对植物的关注,多少改变了我对生命、对生活、对写作的理解。文友们多有程度或轻或重的抑郁症患者。这时候我又是多么想说:亲近大地,亲近自然,是极为有效的治疗。最简单的办法:养花。但是我终于没有说出,因为羞怯和强烈的不自信。我也怀疑,即便我说了,他们是否能够相信并且认真去做。像今年,当诗人卧夫采取惨烈的方式自杀,当最近诗人陈超自高楼跃下,我即便想对他们悄悄说:去亲近自然,却已不能够了。
但还有更多的人,现在说也许仍然不迟。大地不可测知的生命力会延伸到人的身上;冷漠而又生机勃然的自然精神,会对人的精神有神奇疗效。经常的时候,我恍然觉得,就像灵魂附体一般,动植物野性的生命力、大地生生不息的生殖力也时而会窜到人的身上。在一则短文里我曾这样写道:
“我其实有意无意地,在实践一种半乡村文明的生活方式。我日渐迷恋泥土的芳香、腥味,阳光的气息、夜色里月光的气息,沉迷而不能自拔。我认为这些是生命的最重要意义,怎么可以放弃呢?我会想尽办法,将这些事物存留在生命的每一处。
住楼房那些小格子,把自己高高挂起来像鸟一样但又不能飞,我觉得是糟糕的事。中国人几千年来,只有在我的时代才普遍变成这样。几千年来,人们的居所都是有院子能够脚踩实地的,院子已沉淀入我们血液中,成为像基因一般强大和会遗传的事物。我们需要接近泥土。很多人可以感知到泥土的召唤,随时心生对泥土的渴望,这难道与遗传基因没关系吗?”
“你可以从花的身上学到真正的专注。”是查尔斯·科瓦奇在说。我于是开始。讲不惜代价有些矫情,但的确,我陷入某种痴狂。后来得知,我的所谓痴狂在众花友里面,几乎可以算是不值一提。花友们有因种花辞职的,有在学校上学、却在宿舍楼顶种花的,有卖掉城市住宅在郊区购置院落的,如此等等。
“玫瑰是同样喜爱着大地与太阳的植物,因此在玫瑰身上太阳与大地的力量最为和谐。因为太阳与大地在玫瑰中取得了平衡,所以玫瑰是所有植物中最完美的。”这仍是查尔斯·科瓦奇在说。在西方,玫瑰、月季、蔷薇是同一词。玫瑰是一种太值得让人癫狂的植物。玫瑰,它已是人类美好事物、美好情感的代名词。它深远影响了人类的审美,以及人类的词汇。反观西方诗人乃至中国当代诗人的诗作,你能看到哪一个诗人,在作品里毕生没有采取过玫瑰这一意象吗?至少,我没有看到过这样的诗人。
我沉溺于玫瑰种植这样的爱好中,时间变得短暂。昼夜黑白间隔,只如一闪。当2014年因操办纯文学公众号“小众”重新审视文学,已是三年过去。在对植物的热爱和培育过程中,我获取一种新的世界观,坦然,自然,真实,真诚。这也成为我的一种新的写作态度。对植物的热爱也成为一种哲学。他让我对人对事对整个人生,对我所从事的文学,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视角。或者也可以说,我从植物开始、向植物和大地学习,努力对自己的生命和写作进行自我治疗和拯救。
我所在的时代,人们的审美何等粗糙,真正的美已不是必需品。但终究,每个人心中都有过一座花园;每个人都做过一个花园之梦。很多人认为,那是一个太过奢侈的梦。很多人认为园艺之道,是退休以后的事。这是何等巨大的错误。借口事多,任美好事物自身边溜走,甚或不以为是多美好的事物,这又是怎样的浪费生命啊。
人们在对物质的追逐中疲于奔命,托词为了生存,无暇顾及真正的美。而其实,如果你突然停止追逐,肯定不会死。相反,你有可能享受到生命中更多的事物,尤其是那些与钱财无关的美。你完全有可能因此过得更好,生活更充实,生命更丰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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