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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清泰、吴敬琏任项目高级顾问

凯恩克劳斯经济研究基金会，在国内外竞争法和竞争政策领域的前沿研究成果报告

全面解析中国市场竞争现状

内容简介

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要使“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十八届四中全会又提出全面推进依法治国。在此背景下，为分析加强中国市场竞争所面临的问题和挑战，并为解决这些问题和挑战提出切实可行的措施，北京凯恩克劳斯经济研究基金会开展了一项国际合作研究项目“以竞争促增长：国际视角”，本书为该项目的研究报告。

在本书中，国内外在竞争法和竞争政策领域有直接经验的学术带头人，主要分析了欧盟、英国、美国等发达经济体在竞争法和竞争政策领域的经验教训，在考虑中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特征的基础上，探讨了加强中国国内商品和服务市场竞争面临的问题。本书指出，加强竞争不但要求改善中国的重大政策和体重障碍，还应拓展目前以《反垄断法》为主体的中国竞争政策体制。为此，本书给出了短期就可以采取的措施和长期的行动方向，对中国通过加强竞争促进增长有重要的意义。

作者简介

威廉·科瓦西奇：美国乔治·华盛顿大学全球竞争法律和政策教授；曾担任美国联邦贸易委员会主席和委员。

林至人：北京凯恩克劳斯经济研究基金会理事和执行主任；曾担任英国牛津大学经济学讲师，圣安东尼学院院士，牛津大学现代中国研究中心主任。德里克·莫里斯：曾担任英国牛津大学产业经济学教授，奥利尔学院院长和英国竞争委员会（今英国竞争及市场管理局的一部分）前任主席。

目录

前 言

第一篇 综合报告

以竞争促增长：国际视角

第一部分加强中国的竞争政策体制

第二部分市场竞争面临的政策和体制障碍

第三部分改革框架和次序安排

第二篇背景论文

背景论文一 欧洲国家援助法发展历程

第一部分 欧盟国家援助法的基础

第二部分 欧洲国家援助法新出现的问题

背景论文二 1945年以来的欧洲产业政策：从中央计划到市场主导

背景论文三 《反垄断法》的实施：有效性及其成果

背景论文四 关于《反垄断法》执行体制改革的刍议

背景论文五 中国式的垄断：条条、块块与国有企业

背景论文六 从理想到现实：六年的成就与不足

——从执业律师角度观察中国《反垄断法》的执法

背景论文七 创新和竞争政策

项目团队成员名单

精彩书摘

为什么要加强中国的市场竞争

以竞争性市场来配置资源，不仅是长期保持强劲和快速增长的所有国家的基本制度特征，也是“二战”之后能够避免中等收入陷阱、成功转向高收入阶段的若干经济体的基本制度特征。

参见增长与发展委员会的《2008年增长报告》（Growth Report of the Commission on Growth and Development，2008）。另外四个共同特征是：通过国际贸易与投资参与世界经济；保持宏观经济稳定；实现高储蓄率和高投资率；稳定、可靠和能干的政府。这四个特征在中国十分突出，但目前在市场配置资源方面却有所不足。也可参见斯宾塞等人的论文（Lim and Spence，2010），后者探讨了增长与发展委员会的报告对中国的启发意义。 过去250年来，全球各大经济体取得的所有主要发展成就几乎都来自市场竞争和自由贸易环境。世界各国开展的大量研究也非常清晰地显示，市场竞争有助于降低价格、增进效率、提高生产率和加速创新。

对于处在早期发展阶段的经济体来说，上述优势并不是特别重要。这些经济体可以通过资本积累、技术引进和农业劳动力的转移来推动增长。然而，对于像当前中国这样处于发展后期和更困难阶段的经济体而言，竞争的作用则更为关键，因为向高收入水平迈进主要依靠两个方面：一是提高资本、土地和劳动力的利用效率，二是迅速和广泛的创新。所以，要在未来几十年内保持足够快的增长速度以使中国跻身世界最发达国家的行列，就必须大力加强国内市场的竞争力度。

在经济增长的后期阶段，竞争的主要作用是让成功的企业逐步发现顾客的真实需求，找到能够最好地满足此类需求的新产品和新工艺。此外，竞争还可以平衡消费者与生产商的利益，提供平等的机会，减少腐败，保证生产效率和勤奋努力是获得经济成功的唯一途径，从而推进社会公平。公平和开放的竞争能促进经济和社会的公正，因为成败取决于（而且是显而易见地取决于）市场的力量，而不是特殊的待遇或权力的滥用。

竞争意味着买方拥有选择权，而卖方有激励改进产品。要让竞争发挥作用，就必须满足几个非常基本的条件：第一，如果供应商的数量太少，竞争的效率将大幅下降，甚至停止运转。第二，供应商的经营活动通常应当彼此保持独立。

供应商之间就供应什么产品或提供什么报价而达成的任何串谋，都会破坏它们彼此之间的竞争。这种串谋具有极大的潜在危害，因此越来越多的国家和反垄断司法辖区（其中包括澳大利亚、加拿大、巴西、爱尔兰、墨西哥、南非、英国和美国）都将此类行为列入刑事犯罪。 第三，供应商的财务生存能力必须完全取决于它们在相关市场上的绩效。交叉补贴或其他外来援助会损害在竞争过程中处于核心地位的激励机制，破坏市场的优胜劣汰机制。第四，在监管环境方面，如企业注册、市场进入、客户获取、法律架构和监管规则等，竞争者必须处于平等的地位。否则，市场份额、增长速度和财务业绩就无法反映其竞争实力。在上述条件都得到满足的情况下，市场竞争有着巨大的潜在收益，而这些潜在收益也的确带来了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经济发展成就。竞争带来的潜在收益可以归纳为如下五个方面：（1）效率、（2）消费者的经济福利、（3）创新、（4）竞争力以及（5）公平。本报告的附录1详细探讨了这几个方面，总结了市场竞争的基本概念，并为本报告的讨论提供了分析框架。

前言/序言

前 言

中共十八届三中全会（2013年11月）决议提出，要使“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要建设“统一开放、竞争有序的市场体系”。这是中国经济体制改革的一项重大突破。随后的十八届四中全会（2014年10月）决议又提出了全面推进依法治国，这是中国致力于建设更具竞争性的市场经济的另一个关键步骤，因为强有力地坚持法治对于约束反竞争行为至关重要。

在十八届三中全会和四中全会决议的背景下，为了分析加强中国的市场竞争所面临的问题和挑战，并为解决这些问题和挑战提出切实可行的措施，北京凯恩克劳斯经济研究基金会开展了一项国际合作研究项目，即“以竞争促增长：国际视角”。本报告着重讨论加强中国国内商品和服务市场竞争所面临的关键议题。

本报告结论和建议的实证和分析基础是项目组成员开展的研究，其中包括特别委托给中方专家开展的关于中国竞争法律与市场竞争问题的研究。项目组成员的名单，以及他们为本项目准备的背景论文的清单，请参见本书末尾。其中的一个主要结论是，加强竞争不但要求改善中国的竞争法律体系，也就是《反垄断法》及其执行程序，还需要通过改革来克服制约竞争的重大政策和体制障碍。因此本报告建议，应该拓展目前以《反垄断法》为主体的中国竞争政策体制，虽然有些障碍仅靠竞争法律体系是无法解决的。本报告充分考虑了中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特征，在此基础上，介绍了国际经验能够为实现上述目标提供哪些有益的借鉴。

本主报告的第一部分评估了中国《反垄断法》、当前的执法实践、制度安排和法院作用有哪些优势，存在什么问题，并就如何扬长避短提出了建议。第二部分探讨了对市场竞争以及设计并有效实施竞争政策体制有重大影响的三个重要特征。这三个特征就是行政垄断、产业政策和国有企业。它们都给中国的市场竞争制造了比其他国家远为严重的问题。第三部分概述了主要政策建议，并将这些建议划分为两类：一类是现在就可以采取的行动，另一类是需要更长时间才能采取的行动。

本研究项目是一个国际合作项目，参与者都是在竞争法和竞争政策领域有直接经验的国内外学术带头人。国际专家包括美国联邦贸易委员会前主席和英国竞争委员会（现为英国竞争及市场管理局的一部分）前主席等。中国专家包括竞争法与经济学领域的顶尖学者和职业人士，其中一位来自国家反垄断委员会的学术顾问委员会，另一位是专职从事《反垄断法》业务的执业律师。

本研究项目在与多方开展的对话中获益良多，其中包括：《反垄断法》的三家执法机构——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商务部和国家工商总局；还有来自中国多所大学和研究机构的专家。三位中方高层顾问，即吴敬琏教授、彭森主席和陈清泰主任，给予了指导。此外，国际顾问林重庚博士（Edwin Lim）、迈克尔?斯宾塞教授（Michael Spence）和阿德里安?伍德教授（Adrian Wood）等人，与本项目的其他国际顾问一道给研究项目的设计和本报告的撰写提供了宝贵的建议。

本报告所包含的分析和建议均来自三位作者，并不一定代表项目组其他成员或顾问的意见。任何错误都由作者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