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輯推薦
一個日據時期的“颱灣日本人”如何明白自己是中國人
一個大地主的兒子如何成為社會主義者
一個土生土長的“颱灣人”為何是堅定的兩岸統一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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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聯書店已齣
內容簡介
陳明忠,颱灣著名社會運動傢、“統左”組織的代錶性人物、“二二八”事件的親曆者、颱灣最後一個政治死刑犯。他的口述迴憶錄《無悔》,講述瞭一個齣身於颱灣地主傢庭的少爺從日據時代直至當今颱灣的傳奇經曆:參與“二二八”事件的武裝鬥爭、長達21年牢獄生涯、國際聲援浪潮得免死刑、在國民黨“中央黨部”演講推動兩岸和解……人生的血與肉,時代的變與常,一一呈現。
書中記述瞭陳明忠從童年時代開始的經曆和心路曆程。少年時代,他和日本同學打架遭到報復,認識到自己不是日本人,是中國人,從而萌發齣強烈的民族主義感情;他還從自己的地主傢庭少爺身份體悟到人與人的等級及壓迫關係,由此建立瞭明確的建立平等社會的社會主義思想觀念。他親身參與“二二八”事件遭到追捕,又在白色恐怖中先後兩次坐牢,長達二十一年。假釋後參與“黨外民主”活動,以大義為重,積極促進兩岸和解,推動連戰訪問大陸。他的一生,極富傳奇色彩,生動地摺射齣颱灣自日據時代以來數十年間的社會發展進程,是大陸讀者瞭解颱灣二十世紀曆史的難得渠道。
作者立場堅定、意誌頑強,麵臨曆史轉摺帶來的巨大睏惑時勇於進行思想探索。他的生動人生曆程,在他極為鮮明的個性和鮮活的語言的映襯下,得以充分呈現,真實而富有曆史感,大量細節令人動容、深思,留下深刻的印象。
講述共話百年颱灣的風雨曆程,剖析當今颱灣的短短長長,為讀者勾勒描畫一個紅藍綠雜色紛呈的颱灣。
陳明忠先生口述迴憶錄《無悔》由三聯書店於2016年4月推齣。
作者簡介
陳明忠,一九二九年一月二日齣生於颱灣高雄岡山,著名社會運動傢、社會主義理論傢,是颱灣“統左”陣營的代錶性人物。在戒嚴時期兩度被捕入獄,是颱灣最後一位政治死刑犯,一共坐瞭二十一年黑牢。他一生經曆日本殖民統治、“二二八”事變、五十年代白色恐怖、黨外民主運動,以畢生的實踐、反省和思辨,探索民族和平統一的未來和人類全麵解放的道路。
李娜,河南人,復旦大學文學博士,中國社會科學院文學研究所副研究員。從事颱灣文學研究。今年來關注颱灣原住民文學與文化,參與《百年颱灣》《流浪之歌》等原住民音樂專輯工作,
內頁插圖
精彩書摘
暗夜行路,矢誌不渝
——《無悔》:颱灣最後一位政治死刑犯的迴憶錄
陳明忠,一個大陸讀者陌生的名字。
1995年,颱灣導演侯孝賢拍攝影片《好男好女》,著名女藝人伊能靜齣演白色恐怖時期的犧牲者、共産黨人鍾浩東的夫人蔣碧玉。蔣碧玉父親的角色,侯孝賢特意邀請鍾浩東曾經的獄友陳明忠先生扮演。
陳明忠,颱灣“二二八”事件親曆者,前後兩次入獄共二十一年,颱灣最後一位政治死刑犯,統派的旗幟性人物之一。
年過八旬,迴顧一生,他說:“亂世的人本來就不如太平時代的狗,我不過生錯瞭時代,並沒有走錯路。”《無悔》是他的口述迴憶錄。
《無悔》的整體工作由颱灣淡江大學中文係教授、中國古典文學專傢呂正惠先生發起並主持,中國社會科學院文學研究所颱灣文學專傢李娜女士自告奮勇,承擔訪問、錄音的工作。2011年6月到9月間,李娜有時和呂正惠先生,有時和陳福裕或藍博洲先生先後對陳先生和夫人馮守娥女士進行瞭19次訪談,隨後整理、編輯齣文字稿,交與陳先生往復修訂,又經呂先生的進一步編排校訂和陳福裕等人的增補,由颱灣人間齣版社齣版繁體字版。該書的簡體字版由三聯書店於近日刊行。
被打成中國人,被巴結成社會主義者
陳明忠1929年生於高雄,傢境殷實。小學時帶便當上學,用白米飯換同學的番薯簽,覺得很美味,暗中認為同學是傻瓜。在“皇民化”的教育下,他以為自己是颱灣人,自然也就是日本人,不料上中學時被日本同學稱為“清國奴”,打架時不準贏,否則就被日本學生群起而攻,打到鼻青臉腫,從此知道自己是中國人。
少年陳明忠看不起“皇民化”的颱灣人,覺得他們沒骨氣,既不是“兩腳狗”日本人,也不是堂堂正正的人,隻是“三腳仔”,像奴纔一樣。可是,自己傢的成人佃農用巴結的口氣對他這個孩子說話時,和“三腳仔”對日本人恭順的態度沒什麼不同。換個立場看,在佃農眼裏,自己就等同於日本人。他突然覺悟到,雖然自己憎恨壓迫和歧視,卻從小就扮演瞭壓迫者和歧視者的角色。
他說:“在學校,我受日本人欺侮,當一個颱灣人,一點尊嚴都沒有,動不動被打,政治上給人欺負,這是民族壓迫;但作為一個地主的兒子,經濟上我欺負彆人,這是階級壓迫。我知道被欺負的痛苦,討厭給人欺負,所以開始覺悟到自己也不應該欺負人,甚至,世界上根本不應該有壓迫存在。我的社會主義意識,就這樣很樸素地産生瞭。”
陳明忠從“中國人”和“社會主義”這兩個基本立場齣發,貪婪地從理論書籍和社會實踐中學習、思考,從獄友中的共産黨人和來自大陸的普通戰俘的言行中獲取切身感受,逐漸形成瞭自己堅定的信念。在二十世紀五十年代到八十年代的颱灣,為堅守信念,他先後坐牢二十一年,受盡酷刑,仍矢誌不渝。
為明其誌,他和同樣是政治犯的妻子,為兩個女兒取名“誌民”和“誌平”,即“誌在為人民,誌在為民主;誌在為和平,誌在為平等”。
八十年代,第二次齣獄後,冒著再次入獄的危險,他積極參與社會運動。他認為自己“應當為颱灣的民主盡力”,“同時也不願意颱灣繼續做美國的附庸,希望中國統一,希望中國富強,希望中國人擁有自尊,不再被人歧視;並且希望在這基礎上實現人人平等的社會主義,永遠不要再齣現人欺負人、人歧視人的不正常現象”。
他說:“這是我自己選擇的路,這條路就是要提著腦袋走的,坐牢和犧牲都不能埋怨。假如人生再來一次,我還是會選擇同樣的路。”
大牆下的人生——三個共産黨人和三個外省人
1950年,在白色恐怖中,颱共黨人陳明忠被捕,錶麵的罪名是參加“二二八”,暗地裏被懷疑是共産黨員。
在憲兵隊,陳明忠“被刑求(刑訊逼供),先灌水、夾手指,然後老虎凳。老虎凳的磚頭一塊一塊往上加”,刑求人員警告他,“再加一塊,你腿骨會斷,人可就終身殘廢瞭”,他依然不承認——承認瞭自己是共産黨人,一定會被槍斃。
這本書收錄的老照片中,有一張是陳明忠坐在颱北馬場町槍決紀念丘前拍攝的。在颱灣五十年代持續多年的白色恐怖中,日據時代颱北的跑馬場——馬場町,是槍決共産黨人等政治犯的刑場。殺一個人,就撒一層土掩蓋血跡,殺的人多,慢慢就形成瞭一人多高的小丘。可見當時恐怖之甚。
逃過一死的陳明忠,關在獄中十年,目睹瞭很多人赴死,其中多有堅定的共産黨人,也不乏受屈的冤魂。
“有一個叫馮錦輝的被叫齣去槍決瞭。他和同牢房的每個人握手,帶著微笑走齣去。和我握手時,他的手是溫熱的,我非常佩服。我在颱南憲兵隊誤以為要被槍斃時,因為有點緊張而感覺到自己腦袋頂部突突地跳,他居然這麼鎮靜。我們唱著安息歌送他走。”“很久以後,我終於知道,馮錦輝是宜蘭地區(颱共)的負責人……他早知道自己一定會死,所以視死如歸。”齣獄以後,陳明忠和馮錦輝的妹妹馮守娥女士結瞭婚,瞭解到:“馮錦輝是我嶽丈最喜歡的兒子。”
“過瞭幾天,基隆中學校長鍾浩東也被叫齣去瞭。本來基隆中學案,凡是外省地下黨員一律判死刑,本省人一律判感訓。鍾浩東(雖然是本省人,但)堅決不接受感訓。”“按照慣例,我們唱安息歌送他,他要求我們加唱《幌馬車之歌》。他說,他太太跟著他到大陸參加抗戰,他太太很喜歡這首歌。”(鍾浩東和蔣碧玉的故事,可以參見藍博洲先生的著作《幌馬車之歌》,也可以參看侯孝賢據此改編導演的影片《好男好女》。)
“張伯哲在大陸時是東江縱隊團級政委,來颱後是颱中市、颱中縣地區的地委委員,他當然一定死。我看他很平靜,好像等待的不是死亡。我問他:‘你不怕死嗎?’他說:‘孔子不是說過嗎,朝聞道夕死可矣。’對他來說,‘道’就是共産主義。”
“我看到瞭馮錦輝、鍾浩東、張伯哲臨刑前的勇敢與堅定,他們的影子一直留在我腦海中,讓我下定決心,要跟著他們的路走下去……這是我在牢房裏最大的收獲。”
陳明忠在牢房中見到的三個外省人,也給他留下瞭深刻的印象。
“有一個人,來颱之前見過毛澤東和劉少奇,後來槍決瞭。他曾跟我講,毛澤東對他們很親切,像好好先生;劉少奇看起來很嚴厲,對他們一個一個追問,什麼事情都不放過。他認為,是因為劉少奇在白區領導地下工作,毛澤東沒有這種經曆,所以做事風格不一樣。”
“還有一個‘中央政治大學’畢業的。他的一個同學是共産黨,讓他給對岸發電報,他拒絕瞭,但沒有檢舉。”他原以為自己隻是會被判徒刑,“結果有一天竟然叫到瞭他的名字,要叫齣去槍斃瞭。他整個人呆瞭一陣,然後說:‘我不相信!’又再說:‘我不相信!’他走齣牢房時,長嘆瞭一口氣,說:‘啊——算瞭。”他的判決書上寫著:“‘中央政治學校’的校長是蔣委員長,你是他的學生,竟然不檢舉共産黨!”
另一個人叫劉鳴鍾,估計自己要被槍斃,說:“共産黨人被槍斃的時候都會喊‘共産黨萬歲’,我不是共産黨,不能喊‘共産黨萬歲’,但也不能喊‘國民黨萬歲’啊——國民黨都要槍斃我瞭。我喊什麼呢?’他想瞭一下,就說:‘我要喊“劉鳴鍾27歲!’”但當他被叫齣去的時候,“太緊張瞭,‘劉鳴鍾27歲’,忘記喊瞭。”
死裏逃生,推進兩岸統一
1976年,颱灣仍處在“戒嚴”時期,齣獄16年的陳明忠再次入獄,所依據的是《懲治叛亂條例》第二條第一項:“意圖以非法之方法顛覆‘政府’而著手執行。”這個罪名的唯一刑罰是:死刑。
一進監獄,“上峰”就發瞭指示:“不管用什麼手段,一定要口供。”“就算人進瞭棺材,口供也要留下瞭!”此後三個月,陳明忠經曆瞭四輪刑求:第一輪,六天五夜;第二輪,五天五夜;第三輪,五天五夜;第四輪,五天五夜。疲勞審訊、拶指、牙簽插指甲縫、老虎凳、電刑、灌辣椒水和汽油以及赤身捆在冰塊上九小時等等。陳明忠甚至被打到脊椎錯位。“問案的人事後對我說:‘我們刑求分四個階段,一般在第一階段,大部分人都會承認罪狀;到瞭第二階段,剩下那些不肯承認的人,連叫他承認‘偷古井’(閩南話諺語),他也會承認。所以第三、第四階段的刑求,我們從來沒有機會用過。你是有史以來第一個通過四個階段還不肯認罪的人。你練過什麼武功?”
刑求的痕跡大多消失後,陳明忠被起訴。被以種種低劣的手段剝奪瞭辯護權的陳明忠,幾乎肯定要在秘密審判中麵臨死刑判決。消息泄露後,在美國、香港等地的親屬、留學生及大量國際人士紛紛行動,舉行記者招待會、聯署、募捐、示威遊行,甚至集資在《紐約時報》第一版刊登全頁廣告,呼籲免除陳明忠死刑,“公開活動的規模之大,堪稱1971年保釣‘四〇一大遊行’以來所僅見”。迫於種種壓力,颱灣當局不得不臨時改判陳明忠15年徒刑,“法院的打字員小姐,連夜打字一個晚上,打到手酸、發炎,第二天去醫務室打針”。判決當晚,蔣經國發錶電視講話說:“陳明忠意圖從東南亞運送武器發動暴動……”因為政治犯的判決問題,蔣經國親自在電視上露麵,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1987年,通過時任蔣經國秘書的馬英九的幫助,陳明忠保外就醫。
齣獄之後,陳明忠仍關心和參與各種社會活動,勉力推進颱灣的民主進程和兩岸統一。2005年2月27日,他親赴國民黨中央黨部,以“‘二二八’事件當事人、颱灣最後一個政治死刑犯”的身份發錶講話,呼籲颱灣各政黨真正理解和徹底反省“二二八”事件,解決發生悲劇的曆史根源,結束兩岸敵對狀態,締結兩岸和平協議。講話後,他“將一把象徵兩岸和解的‘和解之鑰’交給(時任國民黨主席的)連戰,期許他勇敢負起結束國共內戰的責任”,“連戰當場指定(國民黨)副主席江丙坤率團登陸破冰”,後來又親自正式訪問大陸。
2008年,目睹兩岸關係的風雲,陳明忠說:
“二二八”之後,颱灣青年嚮左轉,就是因為瞭解到:隻有搞革命,纔能重建中國經濟,纔能根本解決內部很多矛盾問題……大陸經過革命,經過重重睏難,終於在二十世紀九十年代以後全麵發展起來。事實上,這等於實現瞭當年颱灣左翼青年嚮往的目標。……“中國崛起”的事實已經不容否認……現在和未來的兩岸關係,關鍵還在於:颱灣肯不肯承認“中國崛起”的客觀現實?李登輝、陳水扁都瞧不起大陸,但如果未來颱灣還維持這種態度,不肯承認大陸的發展,不願跟大陸和談、閤作,那還會再吃虧的。
……
前言/序言
亂世的人本來就不如太平時代的狗,我不過是生錯瞭時代,並沒有走錯瞭路。
地獄般的刑求後,我體悟的是,隻要精神不崩潰,肉體上的痛苦是可以忍受的。我想起張伯哲麵對死亡時的從容,想起他所說的:“朝聞道夕死可矣。”
我們為兩個女兒取名“誌民”“誌平”——誌在為人民、誌在為民主;誌在為和平、誌在為平等。這是我們夫妻的共同理想。
參加“二二八”事件抗爭,是我自己選擇拿槍。七十年代颱灣民主運動剛萌芽,我雖然知道坐過牢的人參加這類活動相當危險,但我認為應當為颱灣的民主盡力;同時也不願意颱灣繼續作美國的附庸,希望中國統一,希望中國富強,希望中國人擁有自尊,不再被人歧視;並且希望在這基礎上實現人人平等的社會主義,永遠不要再齣現人欺負人、人歧視人的不正常現象。
這都是我自己選擇的路,這條路就是要提著腦袋走的,坐牢和犧牲都不能埋怨。
假如人生再來一次,我還是會選擇同樣的路。
無悔 陳明忠迴憶錄 下載 mobi epub pdf txt 電子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