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表于2024-11-24
文艺之敌 pdf epub mobi txt 电子书 下载
本书探索美学、文艺学问题,既有一种内容上的一贯性,尤有思维方式上的特点,那就是倡导一种平等对话和自由对抗的精神,以“知己知彼”的“对敌”的方法深入文本,用美学、文艺学方式,揭示人文社会科学一些问题的“症结”。第一部分“反者道”,虚涵三意:一乃“反者道之动”,强调“道”之“动”,从发展变化中感悟领会美学文艺学之迁移;二乃文章皆“反者”之道说,借由一种不同的眼光,观照“常识”与“常理”;三是试图揭出“反者”之“道”,既是“思路”,亦是“思想”。从文学研究到文化研究,提出研究的基本理念,强调精神深度和精神搏斗。第二部分“美学课”,指出美学乃人生存无可逃避之“课程”,用美学的方式思考社会和生存世界之中的若干重要问题,强调美学与生存的统一。第三部分“信天游”,从文学文本的解读来读解世界、人生,是作者理念的具体实践。三个部分有内在的联系,核心线索是对美学与诗性生存的探索。从文学研究到文化研究,从社会文本到生存文本,都可以用美学的眼光进行透视。但是,美学的思考本身就存在着一种矛盾,即以理性来处理感性的现象。这样的矛盾牵涉到人文学术的根本,所以,以“文艺之敌”命名本书,既意识到美学的限度,又张扬了其特质。
骆冬青,1964年10月生,教授,博士生导师。中国中外文艺理论学会理事,中华诗教学会理事,全国马列文论研究会理事,江苏省写作学会会长、美学学会副会长等。 主要著作:《情性人生:心灵美学讲稿》(中华书局2015年),《新闻眼:文化哲学的探索》(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04年出版、2015年再版),《毒蛇》(南京大学出版社2012年),《道成肉身:明清小说美学》(安徽文艺出版社2002年出版,南京大学出版社2008年再版),《文艺之敌》(江苏人民出版社2006年),《形而放学:美学新解》(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4年)等。撰写论文数十篇。
目录
反者道
文艺之敌 .......... 3
观念的冒险 .......... 13
“五四”的三重变奏 .......... 30
文学本体的奇妙“兑现” .......... 38
何来“终结” ,谁与“对话” .......... 47
脸对脸,还是背靠背? .......... 51
美学与革命 .......... 55
文学研究还是要研究文学 .......... 64
无边的文学批评 .......... 68
文化批评的内在理路 .......... 73
中国文化的边缘与异端 .......... 82
美学课
论悖谬美学 .......... 89
美学的抗争 .......... 103
否定的精灵 .......... 120
有学问的文艺学 .......... 134
中西文化“情根”论 .......... 151
梦想的目光 .......... 165
当下的审美脉搏 .......... 170
政治美学与文艺美学 .......... 200
“活的形象”与席勒的政治美学 .......... 206
小说叙事的政治美学意蕴 .......... 215
被美惊醒 .......... 224
信天游
问余何意栖义山 .......... 233
价值重估:作为精神的阿Q .......... 250
不准革命:被杀戮的阿Q .......... 266
身份困惑:汉字、文化认同与阿Q .......... 283
古文观旨 .......... 301
说凤姐 .......... 318
伟大的宁静 .......... 329
叙事智慧与政治意识 .......... 334
跋 .......... 346
跋
此书原出版于十年前。里面有些文字,似乎温热仍在。自有自己深爱的,那时却不晓得珍惜,总以为,未来很长,自己还可以慢慢沉潜与游荡。殊不知,十年一梦;梦醒了,遍体生寒。
以往那种英勇作“敌”的精神,在“学问”和“世道”中消磨了许久,却并未全都化为虚无。以一种“反”的方式感悟与思考美和生存,仍是内心的一种力量。带着敌意的爱,乃思考美与文艺的重要方式。此语中有悖谬在,盖语义上有所滑动—爱,怎么是思考?我以为,没有爱,无法进入文艺与美;没有敌意,则无法思索文艺。
不过,自己却也在改变着,被改变着。此书里,有最新写的关于“阿Q”、“文学本体论”的文字。删去了一些篇目,增加了近年来新写的几篇。或者,可见变化之一斑。
呜呼!哀哉!往事如水,拜文字之赐,未曾枯涸成风云,在天边消散。倘有读者,在这些速朽的文字中,触及一点儿理性的迷狂、一点儿思绪的惆怅、一点儿持久的挚爱,则于愿足矣!
骆冬青
2017 年3月25日于金陵益疑斋
自序
或曰:弱者不得好活,强者不得好死。于是,努力做庸者成为最高的生存智慧与学术智慧。其标志就是,在当今学术“江湖”吃得开的,不是盖世绝学、独门武功,或者“九阳真经”、“九阴真经”之类,更多的倒是在江湖恩怨与江湖话题中随波逐流的生存技巧。喊“狼来了”不要紧,谎言重复千遍可以成为真理;如果在别人(当然是站在“高山”的人)喊的时候不跟着呐喊助威,“狼”可能真的就会悄悄地、轻盈如梦幻般地向你走来。那时,你的意识将会如一缕微尘般随风飘逝,“救救……”的呼号声将凝结在声带上……也许在文艺学中,此种情形更为常见吧,每每令“组织部新来的年轻人”与旁观者感到郁闷与窒息。
从业者在五颜六色的理论体系和主张的肥皂泡中穿行,委实有梦幻之感:尽管倏起倏灭,可也倏灭倏起呀!何况,鼓足劲头、嘟起嘴巴的创造姿态和学术话语是那样的神秘莫测、高深莫测呢?这样“没话找话说”的“学术生产”,是要靠着更大动力与毅力才能够开展的,其目标大抵不是所谓的学术,而是当今学术活动所能够获得的报偿。否则,怎会有那么多对文学、艺术以及审美都毫无修养、毫无兴味的人,用几乎与文艺、审美毫无关系的话语,来搞什么文艺学?“白说也要说”,为的是“说了不白说”。明白这一点,我们才能晓得文艺学中那些用各种经费印刷出来的,用于报点、报项目、报职称的种种所谓的论文、著作,是怎样炮制出来的。其中的学术修辞学、学术社会学、学术地理学、学术经济学乃至填表学、公关学之类,倒是可以成为后人研究和把玩的“课题”。可笑复可怜的是,有的人竟然以此——尤其是印刷品的印制地点——为骄傲,恬然招摇过市。戳破肥皂泡的天真汉,倒往往会成为无材补天的弃余者,而哪年哪月才会有一僧一道那样的世外高人携你投胎到“花柳繁华地,温柔富贵乡”呢?
“寂寞新文苑,平安旧战场。”鲁迅式的“荷戟独彷徨”早成为浪漫与奢侈,喧嚣的文苑一片雍容中透出逼人的森严,水泼不进。偶尔,响起一片砍砍杀杀的声浪,那是“若要官,杀人放火受招安”的“一个字头的诞生”前的阵痛。果然,厮杀者昂首阔步,以或天真、或俊美的面孔进入了文学的殿堂,据说,还把文学史踩到了他的尊足之下。修成了正果后,自然就拥有了自己的话语霸权,有了足以傲视群雄或群氓的地位和领地。于是,文艺学的天地依然一派中庸平和、欣欣向荣的景象。有不甘心者的几声“呐喊”,几声凄厉,却消隐于“无物之阵”。无人喝彩且不说,压根儿是无人理睬。高贵而又无耻的沉默,逼着大伙儿加入那喧嚣着的大多数。
幸耶不幸,成为了文艺学的从业人员,每每感到莫名的荒谬与悲凉。“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不再有这样的震惊,往往是“眼看他起朱楼”,就“先验”地知道他很快就会“楼塌了”。然而,“豆腐渣工程”甚至“王八蛋工程”,竟往往获得“权威”的认证与验收,而招摇过市。个中隐曲,有谁知晓?
余也不才不敏,唯盼做好一教书匠而已。所幸经眼学生作业,每有亮色,使得日渐昏坏的“心眼”为之“好”起来。回头再看那些精美的印刷品,油然而生鄙夷之心。可恨有了天才之后,往往在优汰劣胜的所谓学术机制中湮灭,仍然是平庸的智慧主宰着一切。所憾往日轻心,击节称赏之后,亦任其澌灭,仅在心中残留些许倩影耳。
走笔至此,我忽地萌生似乎大逆不道的想法。当年评《红楼梦》的两位“小人物”的奇遇,恐怕未必尽当否定。尽管由此而生的风波甚为险恶,非学术因素代替了学术,但是两位“小人物”的论文,又凭什么不能顺利地在“权威”媒体刊出呢?当时的文艺界,恐怕也有政治体制“长”入学术体制,导致学术权力异化的问题。试问,他们研究的曹雪芹是什么“大人物”么?有何学位、职称?是几级作家?是教授、博导、学科带头人?是“北大人”么?——不让“无地位”者发声的学术体制,岂不是连曹雪芹时代的文坛还不如么?
于是,有了撰集此书的冲动。
“反者道”中,主要探讨文艺学的一些问题,本无造反的意愿与冲动,也没有什么逆风而行的悲情,只是把文章收集起来一看,大都是对着流行的“话语”说一些不同意见的。初衷当然是“屈原”式的,可是结果虽然自己毫发无损,说的一些废话却石沉大海了。“反者道之动”,“道”动不动是不知道了,自己心动过了,不妨留下一点心迹,聊做尘世中的一点印记吧。
“美学课”乃慨乎言之。人生在世,无时无刻不在“与物相刃相靡”,感性的欲求,情感的纠缠,超脱的祈望,无不构成时时考问灵魂的“美学课”。谁都无法逃课;下课了,生命的火光将会黯然熄灭。作为生命之光,美学的作用,也就“如死一般强”了。在大学里上美学课,每每有虚无之感。那些当时燃烧着思想者心灵,甚至饱蘸着他们血泪的精神结晶,被学术八股成一个个所谓的命题与结论,供教师餔啜,供学生填鸭,而学术侏儒们则在爬梳与整合中生产着越来越丰富的成果。自己也想在已经成为史的美学中灌注生命的气息和精神的脉动,但是成效甚微。不过,要求学生把自己的生命体验、心灵感悟和性情气质融化到美学运思之中,却起到了一些作用。小叩往往引来大鸣,是大快也!
“信天游”中,是读文学的感悟。窃以为,对文学没有感悟、无能赏鉴、没有文学细胞者,就像钱锺书刻薄讽刺的文学太监,整天处身于美女之中,却绝无能力产生真正的关系。如果只是胡说一通也罢了,无非是制造出一些印刷垃圾,可是在某种冲动中硬是要维护他们心目中所谓文学或学术的纯洁性,那就容易找到非文学的武器,来对文学下手。此乃一种最坏的“文学之敌”。真正的美学、文艺学研究,则是“欢喜冤家”式的文艺之敌。相匹敌的两者间,有着真正的欣赏,神奇的神遇与意会。这种“敌”,正是文艺研究的起点、地基,也是其终点、目标;更是文艺研究以及美学研究的试金石。所以,把自己以前与最近所做的文学阅读功课拿出来,虽然近乎献丑,却也是一种诚实的表示;设身处地、将心比心的结果,当然“甘苦寸心知”,至于是否有“神遇”,得“通灵”,只能在虚空里暗中摸索了。不过,这样的摸索,或曰“灵魂在杰作中的历险”,却确实是灵魂出窍、感觉的难度与长度剧增、人生在别样的世界与境界中再活过或者再死上千万遍的复杂而痛快的体验与亲证。有了这样的经验,固然会遮蔽真实的生活,可是更多的是照亮黯淡无光的平庸琐屑而寂寞单调的生存。文艺或审美的意义岂非就在于此么?如此看来,写不写这样的文字,做不做这样的功课,也就毫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在这些文字中所花的功夫,无非表现了尘心未尽的劣根性而已。可是既然如此,也就把自己在黑暗中“星星点灯”的萤火之光呈现出来,聊博一哂耳。只要不把萤火虫屁股上的小小绿光当作“我的太阳”来高歌,或邀请别人来颂扬,则在黑暗中也自有其存在的价值的。东方红、太阳升的时候,有谁看到过小小小小的、小到微不足道,亮到视觉无法察觉的萤火之光的呢?当然,其中确也有自信自负的篇什,不至于完全辱没读者的精神。
就这样,在东拉西扯的理由中把自己所写的杂七杂八的文字缀为一集,近乎强词夺理,心下颇为惶愧。但是在惶愧的整理与修润中,自己不觉已走了一圈“回头路”。“却顾所来径”,滋味如何呢?
正是:也无风雨也无晴。
也好。
骆冬青
2004 年8 月20 日于金陵益疑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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