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简介
《天鼓:从甲午战争到戊戌变法》是一部吸纳了新学术研究成果的历史随笔集。作者以他擅长的聊天语式,从军事、政治、经济、外交和文化等多种角度,全方位勾勒甲午战争和戊戌变法期间的历史风云变幻,剖析晚清国运堕入危局的深层历史原因,同时也揭开了众多历史人物的旧脸谱,描绘出他们的真面目,并对暗藏于历史深处的“荒诞性”,提出自己独到的见解。作者直言:甲午战争是大清帝国末日的开端,在精神层面的“凌迟之痛”,甚至要大于物质层面的损失,而戊戌变法则完全暴露了这个衰老帝国急于求成的“非理性治国思维”,“激情一跳”的结局,是万劫不复。
作者简介
侯德云,读书人,品书人。作家。出版《寂寞的书》《那时候我们长尾巴》等文集十三部。现居辽东半岛。
目录
导言:大清帝国的天鼓
卷一 事件
日本间谍到大清
《中日修好条规》签订始末
日本人眼里的大清国
日本间谍与“兴亚会”
乐善堂与日清贸易研究所
震动中外的日本间谍案
日本间谍奔赴辽东半岛
“日中亲善”故事
甲午,中日宣战前的博弈
日本染指朝鲜
甲午战争导火索
大清与日本,针尖对麦芒
俄英外交斡旋
宣战!宣战!
甲午,日本的舆论战略
三个层面的攻势
关于战争的西方言论
化解舆论危机的手段
大清媒体的假新闻
北洋舰队之殇
海军衙门在干吗?
胜败并无悬念
海战概况
北洋官兵怯战?
清廷挤压丁汝昌
洋瘪三抹黑刘步蟾
方伯谦疑案
为北洋舰队辩诬
“昂贵的和平”之路
李鸿章的秘密外交
清廷暗中求和
北京城的绝望
张荫桓“有辱使命”
“卖国”还须李鸿章
“裱糊匠”的沮丧
多余的话
卷二 人物
袁世凯的锋芒
跟着干爹去朝鲜
在朝鲜当“总理”
满腔郁闷向谁诉
小站练兵,“大展宏图”
大清帝国的清流党
爱唱“红歌”的清流党
郭嵩焘当“鬼使”
黄遵宪很郁闷
“杀敌书生纸上兵”
清流党的甲午口水战
翁同龢上前台
“小英雄”光绪帝
奇怪的《光绪传》
光绪帝流水账
“小孩班”班长
“小孩班”要打仗
“小英雄”指挥李鸿章
“小英雄”很生气
“小英雄”领导戊戌变法
康有为究竟何为?
“公车上书”真相
康有为与张之洞
康有为与翁同稣
康有为与张荫桓
康有为的“有为”
关于慈禧的五个话题
紫禁城里的漂亮女人
光绪“亲政”风波
甲午年的焦虑和气闷
对慈禧的妖魔化
卷三思 絮
从此不再受骗了
老李是个啥样的人?
不管公鸡母鸡,能打鸣就是好鸡
“伪君子”的真面孔
“野狐”也想登庙堂
1896年,李鸿章的得意与失意
并非多余的话
听唐德刚讲甲午战争和戊戌变法
历史转型论
大清国的腐败核心
皇帝任性,国家遭殃
为康有为画像
康有为“问政”
一百多天的“胡闹”
遗落在日本的甲午战争碎片
福冈,定远馆
大阪,真田山清军墓
长崎,定远舰炮弹
冈山,镇远舰主锚
东京,旅顺要塞炮
结语
马关旧梦:小山枪击李鸿章
小山眼里的大清国
为何要杀李鸿章?
小山的心绪与行动
两首日本流行歌曲
迟到的声音
睡狮论与睡觉论
危机感与自信
北洋舰队的短板
韩国人的看法
回顾与慎思:关于安重根和伊藤博文
安重根纪念馆
安重根击毙伊藤博文
三个关键词
我对安重根和伊藤博文的看法
尾声
“以满人为本”与晚清国运
晚清的气味
遥望“书之国”
精彩书摘
甲午,中日宣战前的博弈
日本染指朝鲜
明清之际,朝鲜曾经是中国的“模范藩属国”,惟中国马首是瞻,推行儒学和朱子学说,模仿明清两朝的科举制度。在外交上,除了跟中国经常“走亲戚”外,对其他各色人等,一概鼻孔朝天,做仰望星空状,瞅都不瞅一眼,甘做“隐士的王国”。用史学界流行的贬义说法,叫“闭关锁国”。
可恨的是,两次鸦片战争,把个好端端的大清帝国,弄得灰头土脸、斯文扫地,这对朝鲜自然也会产生情绪上的动荡不安。不过总体而言,亲清派势力,还是占据上风。这个势力,史称“事大党”。
当日本明治天皇立志“开拓万里波涛,布国威于四方”之后,朝鲜的平静,很难再维持下去。日本认识到朝鲜一直掌握在大清手中,会对自身的安全构成威胁。日本若不控制朝鲜,“则实失我唇,而我齿必寒”。早在明治维新之前,日本启蒙思想家吉田松阴就指出:“我与俄美媾和,既成定局,不可由我方决然背约,以失信于夷狄。但必须……在此期间养蓄国力,割据易取之朝鲜、满洲和中国,在贸易上失于俄美者,应以土地由朝鲜和满洲补偿之。”明治维新不久,日本国内的“征韩论”就扬起漫天的沙尘暴。
1870年(明治三年),日本特使佐田白茅奉命赴朝商谈建交事宜,被朝鲜拒绝。这不是第一次被拒绝。佐田恨得咬牙,回国后上书政府,叫嚣“征韩”。他说:
朝鲜知守不知攻,知己不知彼,其人深沉狡狞,固陋傲顽,觉之不觉,激之不激,非断然以兵莅之,则必不为我用也……当天朝加兵之日,则遣使于清国,告其所以伐朝鲜之故;若清必出援兵,则可并清而伐之。
这份报告里有三点耐人寻味:一是日本也自称“天朝”,并非大清专利,这跟吉田那段话里把俄美称为“夷狄”,在心理层面同出一辙;二是根本没把大清放在眼里,所谓“征韩论”,也是委婉的“征清论”;三是朝鲜“知守不知攻”,也是大清的德行,朝鲜学大清,学得很到位。
“征韩论”并没有立即付诸行动,但朝鲜不跟日本玩游戏这个问题,已经到了“非解决不可的程度”。日本需要做的,只是等待时机。
1873年,朝鲜摄政王大院君退位,儿子李熙亲政。这位庙号“高宗”的国王,是个软蛋,亲政不久就被以王妃闵氏为首的外戚窃取权力,左右朝政。大院君派官僚不甘心失势,奋起抗争,朝中内斗加剧。
1875年5月,日本派遣云扬号等三艘军舰,侵入朝鲜釜山港,开炮演习。这仅仅是一次示威,以此震慑朝鲜。9月,云扬号独自侵入江华岛进行测量,遭到朝鲜守军炮击,日舰还击,摧毁江华岛炮台,并侵入内陆,攻占永宗城。12月,日本再派六艘军舰开往朝鲜,向朝鲜提出严正抗议,要求两国建交并缔结通商条约。这事,日本并没有瞒着大清,而是公开遣使商谈。一番周折之后,大清同意朝鲜跟日本建交通商。至于谈判,大清不参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们小哥俩谈去吧,别烦我。
1876年,日本和朝鲜签订《日朝修好条规》,史称《江华条约》。日本实现在朝鲜的第一个战略目标,为日后对朝鲜的进一步渗透,留下一道伏笔。《江华条约》第一款特别规定:“朝鲜国自主之邦,保有跟日本国平等之权。”这等于是承认朝鲜独立,不再是大清的藩属国。言外之意,此后日本可以撇开大清,跟朝鲜自由交往。大清岂能甘心被撇在一边?这也为后来大清跟日本在朝鲜问题的纠缠留下隐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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