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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棘”是一根或者无数根无形的提线,它在操控王子乔歌的同时,也控制着读者的心。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一部小说,能够把邪恶写得这么大义凛然,把仇恨写得这么刻骨铭心,把超自然现象写得如身临其境,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叹为观止。《荆棘王子》是一部“非典型”奇幻小说,也是一部“非典型”复仇小说,它的“非典型”既让整个故事更匪夷所思,也让主人公乔歌王子的人物形象更深入人心。它能成为备受推崇的反英雄奇幻小说,很明显是意料之内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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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四年之前,荆棘王子乔歌攻陷鬼堡,自立为王,成为破碎帝国一方诸侯。但打江山易,坐江山难,百国战争依然如火如荼,群雄割据,战乱不休。四年之后,婚礼当天,爱戎亲王欧林围困鬼堡,意图一举踏平雷纳高地。硝烟四起,几乎所有的预言都声称欧林将一统破碎帝国,登上皇帝宝座。而这一次,他不但带来了数万兵力,还带来了他的王后——乔歌魂牵梦绕的凯瑟琳公主。
正面棋局上杀伐征讨的同时,隐藏在幕后的棋手们也开始蠢蠢欲动:梦巫撒卓斯、火法师菲拉凯德、寒冰女巫丝琪尔法、死灵法师熙拉……各路神魔纷纷走上前台。zui为恐怖的死灵王也驾起黑船,扬帆起航。
乔歌的血色婚礼,是否会以葬礼收场?而荆棘国王的宝冠,他又能再戴多久?
《破碎帝国:荆棘国王》全书的时间跨度仅有三天,主线便讲述了乔歌的婚礼,同时穿插大量回忆,并伴之以波谲云诡的王国与宫廷斗争,以蒙太奇的手法演绎了乔歌的称王之路。
作者简介
马克·劳伦斯,生于1968年1月1日,拥有英美双重国籍,科学家,人工智能领域专家,作家。2011年凭借处女座《荆棘王子》在欧美奇幻文坛崭露头角。其代表作为“破碎帝国”三部曲——《荆棘王子》、《荆棘国王》、《荆棘皇帝》。2014年荣获“大卫?盖梅尔传奇奖”。
夜潮音,旅日英文译者,爱奇幻设计师。译作有《冥界热线》、《皇帝的灵魂》等。
内页插图
精彩书评
汗毛倒竖,扣人心弦,令人不忍释卷。
——《出版人周刊》
年度佳作,拿起就放不下……马克·劳伦斯将奇幻题材提升到了一个新的境界。
——《魔印人》作者彼得·V·布雷特
黑暗而冷酷无情。《荆棘王子》会把你完全带入剧情,让你熬夜翻书到凌晨两点,并且惊掉你的下巴。
——《刺客正传》作者罗苹·荷布
“它与我所读过的任何书都不同。”
——纽约时报畅销书作家特里·布鲁克斯称
精彩书摘
四年前
你好啊,乔歌。她只对我说了这些?在瑞纳特森林的墓碑间,凯瑟琳真的只说了这些?你好啊,乔歌?
我努力想要苏醒过来。也许我一直在试图醒来。我的身体沉入困惑之河,而在我头顶的高处,有光线在河面上舞动。在河面上,空气正等待着我。等待我去呼吸。
我对凯瑟琳几乎一无所知,但我就是想得到她,毫无理性地渴望着她。就像一种病,就像人对水的需求。像海伦之于帕里斯,无法抗拒的渴望让我茶饭不思。
在记忆中,我审视着她脸上的光彩,她让高堡的灯火相形失色,让墓园的树木也显得矮小。我嫉妒滑过她的秀发、在她修长的身体上畅行无阻、掠过她脸颊的光斑。我记得所有细节。我记得她呼吸的样子。我记得在德雷恩热气腾腾的厨房,一粒汗滴顺着她的脖子,缓缓流过咽喉的样子。我不记得自己杀过的人。我把杀人行径都抛到了脑后。但那滴汗水,在我脑海中却恍如钻石。
“你好啊,乔歌。”我的连珠妙语顿时踪影全无。她让我体会到了自己的年纪:仅仅十四岁,比起男人,更接近一个男孩。
我对她的渴望不需要理由。我只想占有她、毁灭她、崇拜她、吃掉她。我想象中的她与真实的她并不相容。她只是个普通人,只是个普通女孩,但她站在通往旧世界的大门前,虽然我无法回到那里……但她可以穿过那扇门,或许还会带来那里的气息,带来早已失落的暖意。
只是这些感受太过强烈,无法持久。它们只能燃烧,将我们烧成灰烬。
我在梦中见过她。我看到她站在高山之上。冰冷如雪,纯净如雪,又如高不可攀的山峰。我爬到空荡荡的山顶,对着风喊出她的名字,但风却吹走了我的话语。风也吹走了我。我朝向虚空不断坠落。
“你好啊,乔歌。”
我身体刺痛。我摸了摸我的脸,手指立刻皮开肉绽,流出血来。我全身每个部位都传来针扎般的痛楚。那是真的针。我尖叫起来,随后就像树上的叶芽,每根刺针都随之绽开,一百根荆棘钻出我的皮肤,在我的骨缝里生长。我看到一头头被刺穿的动物,就像猎场看守人小屋里的展示品。老鼠、鼬、雪貂、狐狸、狗……还有婴儿。它们全都无力地看着我。
我再次尖叫,滚入黑暗。在这黑夜里,我只能听到耳语声。耳语般的吟诵愈加响亮。
拓扑、反复、扭转、拷问、嘲讽、紧张、紧绷、抢夺、夺取……夺去……夺走……他想夺走什么?
有人在摸我的手臂,但他的手指太过笨拙,没法巧妙地偷走我的手表。我的胳膊飞快地动了动,攥住那条格外粗壮有力的手腕。我用拇指按住他的一个穴道。蓝迪斯特有本书里记载了这个手法。
“呃啊啊!”是锐克的声音,“派克斯!”
我猛地坐起身,破开河面,吸了口期待已久的空气,然后摇摇头,将黑暗赶出我的脑海。拓扑、反复、扭转……无意义的词汇离我而去。
“锐克!”他蹲伏在我面前,挡住了明亮的阳光。
他冷笑一声,坐了回去。“派克斯。”
派克斯。这是道上的黑话。意思是“我本性和平”。无论犯什么事儿时被人抓个现行,这话都百试不爽。有时候,我觉得自己真该在额头写上这几个字。“见鬼,我们在哪儿?”我问他。一阵空虚感传遍我的身体,这感觉似乎来自我的胃,还有脑子。
“‘见鬼’这词用得好。”红肯特走了过来。
我抬起手,上面沾满了沙子。事实上,周围全都是沙子。“沙漠?”
我右手有两根指甲被拔掉了。不见了。痛楚传来。其他指甲也都断裂破碎。我全身都是瘀青。
歌革从一片孤零零的荆棘丛后走出,动作慢吞吞的,好像我会咬他似的。
“我……”我有一只手按住侧脑,沙子刮痛了我的皮肤,“我见到了凯瑟琳……”
“后来呢?”梅金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我……”没有了。后来的记忆全没了。就像小乔歌正在享受春天的温暖和可能性,却突然有块石头飞出阴影,将他砸下了枝头。
我想起了梦里的荆棘。瘙痒和刺痛依然伴随着我。我抬起手臂。没有伤口,皮肤却红肿结痂。事实上,肯特也跟我一样,肤色正如他的外号。我转过身,看到同样结痂的梅金牵着他的马。这畜生看起来比他还惨,鼻口附近淌着一条条的黏液,舌头还起了水泡。
“依我看,此地不宜久留。”我伸手摸我的匕首,却发现它不见了,“我们来这儿干嘛?”
“来见一个叫伦塔的人。”梅金说,“来自远东的炼金术士。他住在这儿。”
“这里是?”
“塔尔。”
我听过这个名字。在地图上,“塔尔”这两个字位于瑟坦草原的边缘。地图上有块焦痕,让标注着这个地名的区域模糊不清。或许焦痕并非意外造成。
“染毒之地,”梅金说,“也有人叫这儿‘应许之地’。”
许多个世纪之前,曾有颗匠族太阳在这里燃烧殆尽。“应许”是指这片土地有朝一日会恢复安宁。我把手指插回沙子。不是缺了指甲的两根。我能碰触到这里的死亡。我能将它捏在指间。真烫啊。死亡,还有火焰。
“他住在这儿?”我问道,“他不会着火吗?”
梅金在发抖。“没错,”他说,“他会。”想让梅金发抖可不容易。
空虚感啃咬着我,让我难以问出最想问的问题。
“那么,”我问道,“我们干嘛要来找这位东方巫师?”
梅金把一直捏在手里的东西拿给我看。“因为这个。”
那是个盒子。一个铜盒子,上面有荆棘花纹,没有锁也没有插销。只是个铜盒子。甚至装不下一颗人头。小孩子的拳头大概合适。
“盒子里是什么?”我刚问出口就后悔了。
梅金摇摇头。“你那时发了疯,乔歌。你回来的时候。”
“里面是什么?”
“伦塔把你的疯狂装到了里面。”梅金把盒子塞回鞍囊,“它差点要了你的命。”
“他把我的记忆放进了盒子?”我怀疑地问,“你让他夺走了我的记忆!”
“是你求他的,乔歌。”梅金不敢看我。锐克却一直盯着我看。
“给我。”我很想伸手去拿,但我的手不听使唤。
“他叫我不要给你。”梅金闷闷不乐地说,“他告诉我叫你等一天。如果你那时还想要,就把盒子交给你。”梅金咬住嘴唇。他从刚才就在做这个动作。“相信我,乔歌,你不会想变回先前那副样子。”
我耸耸肩。“那就明天再说。”毕竟嘛,信任是笼络人心的最好方法。再说我的手也不想拿那个盒子。宁可烧伤也不想要。“好了,见鬼,我的匕首在哪儿?”
梅金只是看着地平线。“你还是忘了的好。”
我们跟其他兄弟汇合,牵着马继续前进。我们朝东方走去,每次有风刮过,飞扬的沙子就像荨麻一样刺痛皮肤。好像只有歌革和高苟斯不受任何影响。
歌革远远跟在后面,似乎不愿意靠近我。“这儿都是这样吗?”为了让他看向我这边,我随便提了个问题,“伦塔住的地方也这样?”
他摇摇头。“在他的小屋周围,沙子变成了玻璃。黑玻璃。会割伤你的脚。”
我们继续前进。锐克大步走在我身边,时不时瞟我一眼。他看我的方式变了。就像我和他地位平等了。
我始终低着头,努力回忆。我逗弄着脑海里的窟窿。“你好啊,乔歌。”她当时说道。
记忆就是我们的全部。时间与感受被困在琥珀里,再用理性之线串起。夺走一个人的记忆,你就夺走了他的一切。不时除去某段记忆,你也能确实地毁掉他,就像拿着榔头,将一颗又一颗钉子敲进他的颅骨。我会收回属于我的东西。我会打开那只盒子。
“你好啊,乔歌。”她如是说。我们当时站在女孩和狗的雕像旁。旁边是她的坟墓,也是多愁善感的贵妇和愚蠢的孩子埋葬宠物的地方。
空无一物。
我从前学过一个道理:如果光明正道行不通,那就去找旁门左道。我知道通往墓园的小路。我并不很想走那条路,但如果有必要,我还是会走。
在我很小的时候——大概六岁吧——有位公爵来拜访我父亲。他叫阿拉里克?马拉东,来自北方,一头淡金色头发,胡子长及胸口。公爵给我母亲带来一件礼物:一件旧世界的奇物。那东西闪闪发亮,还会动。它在玻璃里打转,先是消失在公爵宽大的手中,然后消失在母亲的裙褶里。
我想要那东西,虽然我没看清,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但这样的礼物不会送给年幼的王子。父亲收下了礼物,然后丢进国库里积灰。这事是我在旁边偷听到的。
高堡的国库位于一扇黑铁门之后,门上有三重锁,嵌着一百枚饰钉。这门并非出自匠族之手,而是土库曼人的作品。你只有六岁的时候,光是上锁的门就代表着麻烦。这扇门更是把麻烦翻了好几倍。
在所有记忆中,我最早记得的是爬上一堵高高的胸墙,把身体探入狂风,让雨水抽打我,我却哈哈大笑。接下来的记忆是一双手把我拉了回去。
如果你意志坚决,如果你下定决心,那么,不管多少双手也拉不回你。到六岁那年,我已对高堡内外如数家珍。匠族建造的墙壁几乎完全无法攀爬,但经历了安魁斯家族——还有我们之前的奥尔家族——许多个世纪的修补,墙上多了不少可以充当立足点的凹陷处,至少对孩子的小脚来说足够了。
王家金库的平坦墙面上只有一扇窗户,距离地面足有一百尺,窗口狭小,成人无法通过,还装着密密麻麻的铁条,就算一条蛇,想钻进去也得费些力气。在城堡另一边,靠近王座大殿的位置有个窟窿,通向外部城墙上一尊石像鬼的头部。如果金库的门打开,流动的空气就会穿过城堡,让石像鬼开口。无风的日子里,它会发出呻吟,有风的日子则会哀号。如果东侧的风刮得很猛,厨房储藏室又有扇窗子没关,它也会开口。每次发生这种事,城堡里就会发生骚动,最后总有人被绑起来吃鞭子。如果没有金库的高窗,石像鬼就不会开口,国王也就不会知道金库的门何时打开。
我在一个无月之夜下了床。威廉睡在他自己的小床上。没人看见我离开,我们那条魁梧的猎犬“正义”除外。它呜呜地责备我一句,想跟着我。我命令它安静,把它关进了房间。
那些铁条看起来结实,但跟我们在人生中依赖的许多东西一样,其实早就烂进了骨子。铁锈早把里面腐蚀光了。就算中央还剩下些钢铁,只要用力,还是能把它撬弯。那天晚上,我的保姆睡着了,三个负责在城墙放哨的卫兵为在休息室台阶上找到的一枚银币争执不休。我则顺着一根系有绳结的绳索爬下,踏进我父亲的财宝中间。我弄掉外衣和头发上的铁锈,把揭开灯罩的提灯放到地板上。
安魁斯王国的战利品——几乎从帝国各个角落搜刮而来——就放在石头地板上。钱柜塞得满满当当,其他的在周围堆成一座座小山。铠甲、刀剑、装在木盆里的金币,还有看起来像是昆虫肢体的机械装置,都在提灯的光芒下熠熠生辉,也让空气里弥漫着既像金属又像柑橘的异样味道。我在一顶塞满齿轮和灰尘的头盔边找到了我的目标。
公爵的礼物没让我失望。密封在玻璃圆顶(其实不是玻璃)和象牙圆盘(其实也不是象牙)之间的,是一片小小的风景:几栋微型屋子环绕着一座微型教堂,这边有个小人儿,那边还有一个。它轻得惊人,被我拿到灯光下,翻来覆去地打量。就在这时,一场暴风雪突然在其间刮起,雪花从象牙地面飘起,随后盘旋而下,遮蔽了半球体里的所有景色,只剩下纷飞的大雪。我把雪球放了回去,一时间还担心自己弄坏了它。随后奇迹发生了:风雪开始缓缓止息。
现在想来,其实这也算不上多么神奇。只要找到合适的工匠,几个星期就能做出差不多的东西。他们会使用玻璃和象牙,虽然我不清楚暴风雪是怎么个原理,但就像古代的奇迹一样,等你的年纪远远超过六岁,你就不会觉得这些东西有多了不起了。不过在当时,那就像魔法,而且是最棒的那种。偷来的魔法。
我又晃了晃雪球,笼罩一切的暴风雪再次在其间刮起。一片混乱,随后是雪花落下后的平静,小世界又恢复如常。世界天翻地覆一遍,可结果呢?同一个男人仍朝同一座教堂艰难地走去,同一个女人依然等待在同一座农舍门口。我的手中举着一个世界,无论我如何摇晃它,无论雪花以何种新鲜的方式落下,一切都毫无变化。男人始终没能到达教堂。
就算只有六岁,我也知道百国战争。我曾在父亲的地图上让木头士兵行军。我见过从高堡大门返回的部队,有些身上挂了彩,另一些一去不归;有的女人在阴影里哭泣,另一些则扑向自己的男人。我也在书上读到过战斗与战争、进攻与撤退、胜利与败北——父亲不准我看那些书,但他并不知情。我明白这一切,也知道我的右手掌握着我的整个世界。不是古人制造的玩具教堂和小人儿。是我的整个世界。无论我摇晃多少次,也不会改变任何事。我们会相互纠缠:战斗、杀戮、死亡、安息,但等薄雾散去,战争仍在那里,未曾改变,耐心等待,等待着我,也等待着我的弟弟和母亲。
无法赢得棋局,那就改变规则。我在苏格兰教会的一本书上读到过这句话。我不假思索地将雪球高举过头,砸碎在地板上。在潮湿的碎片之间,我找到了那个男人:在我指间,它就像一粒麦穗。
“现在,你自由了。”我宣布道,然后把他弹进角落,让他去寻找自己的家,因为我并不知道所有问题的答案。当时如此,现在亦然。
我离开了金库,什么也没拿走,攀爬绳索时还差点失手。我累得要命,却又十分满足。我觉得自己做的事无比正确,甚至希望有人到场做个见证,这样一来,我就不会有罪恶感了。我手臂酸痛,一身铁锈和擦伤,费力地爬进胸墙。
“这是怎么回事?”一只大手捏住我的脖子,把我拎了起来。看起来,我扔的银币没能让守卫争吵太长时间。
没多久,我站在父亲的王座大殿里,一个睡眼蒙胧的男仆开始点亮火把。今晚,王座大殿没点鲸油银提灯,只有焦油火把的噼啪声,烟雾将本就发黑的天花板熏得更黑了。我们在空无一人的王座大殿里等待,看着舞动的影子。男仆转身离开。
“对不起。”我说道。虽然我心里毫无悔意。
莱利爵士神情严峻。“我为你遗憾,乔歌。”
“我不会再犯了。”我说。尽管我并不打算遵守承诺。
“我知道。”莱利爵士的语气近乎温柔,“但我们必须等你父王定夺,而他可不是个温柔的人。”
我们等了很久。夜晚似乎过去了一半,殿门突然重重打开。我以为自己做好了心理准备,可还是吓了一跳。
父亲穿着他的紫色长袍,戴着铁王冠,毫无睡意地独自走向王位。他坐了下来,双手按在椅子扶手上。
“把正义带上来。”他说道,声音响彻整个王座大殿,尽管他的听众只有莱利和我。
他重复道:“把正义带上来。”他看着那扇双开大门。
“对不起。”这次我是真心的,“我可以赔偿……”
“正义!”他看都不看我一眼。
……
前言/序言
破碎帝国:荆棘国王 [ KING OF THORNS] 电子书 下载 mobi epub pdf tx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