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简介
本书试图从跨文化和医学历史的视角,为大家揭示东西方自然医学中的核心思想和主要内容,使大家认识到常规生物医学的局限性,鼓励每个人在尊重各自文化传统的宇宙观和生命观的基础上,借鉴和融合东西方优秀自然医学成果,积极参与健康事业,共同建造一个以精神为生命本质、以预防疾病为宗旨、以治愈(而非抑制症状)为目的、以无毒性作用为低标准、以每个普通百姓都可以支付得起的可持续发展的新医学体系。用主动的养生医学替代被动的疾病医学,这是每个医者的神圣职责,也是广大民众的殷切期盼。
作者简介
薛史地夫(Steve A. Xue) ,教授曾获得黑龙江中医药大学中医硕士学位,美国肯特州立大学康复医学博士学位及古典和疗医学院和疗医学证书。曾任教于美国阿肯色州立大学、休士顿大学、俄亥俄大学和波特兰州立大学(并授予终身教授荣誉),还被香港大学授予博士生学位并担任博士后导师。他的研究领域包括东西方自然医学的比较和融合、和疗医学、全人康疗和社区健康模式的构建。编著有《和疗医学:与中医相辅相成的西方自然医学》(中文),《肯特和疗医学药典与辩症诊断大全》(中文),Holistic Medicine and Rehabilitation(全人医学与康疗模式)(英文)等专著,并发表了数十篇有关康疗与新医学模式构建等国际学术论文。现任香港和康会主席,世界和疗医学医师学会(Liga)中国分会主席,平源堂健康中心技术与发展部主任。
薛教授放弃国外优越的生活和良好的研究环境,落户黄山太平湖,成为推广和疗医学和整合医学的先驱。他如同东西方自然医学的宝库,志在跟现代人分享世界自然医学的精华,让大家多一些选择和自主,回归自然健康的生活。
目录
第一章 论无形能量在传统医学体系中的重要性:古典中医的情绪治疗 001
身体和意识的关系 004
天地之间:人的命运和心 005
属天的本性和属地的情绪 008
礼仪的作用以及儒学教育家王凤仪的情绪疗法体系 011
第二章 西方自然医学的演变与发展 017
古代医学回顾 021
西方近现代自然医学的演变和发展 036
治疗疾病的原则 043
第三章 德、法自然医学简述 045
全系统模式和内环境模式 048
常规医学“科学”的缺陷 050
西方自然医学的现代化 052
德国生物医学 054
健康—疾病连续体 057
生物信息场 062
干扰场 063
风水压力 064
生物共振和皮肤电筛查 064
暗视野显微镜 066
生物牙科学 068
法国源内分泌学 069
再论中医的现代化建设 087
第四章 和疗医学的历史演变及其与中医学交流融合的探讨 089
和疗医学的科学性 092
和疗医学在全世界的应用 094
和疗医学的基本原理 095
和疗医学的分支与演变 098
和疗医学中复合剂疗法的演变与争论 105
中药和疗化的研究思路 117
中药和疗化的研究方法 118
总结 119
第五章 东西方营养治疗(又称食疗)的发展概况及比较 121
中医营养治疗的发展历史 123
西方营养治疗的发展历史 127
中医营养治疗法的基本原则及食物运用 137
西方营养治疗的基本原则 145
中医与西方营养治疗的异同点 164
现代东西方营养治疗的发展方向 187
附 录 参考文献 196
精彩书摘
第一章
论无形能量在传统医学体系中的重要性:
古典中医的情绪治疗
傅海呐 著
傅海呐(Heiner Fruehauf)出生于德国医学世家,他的曾祖父曾与欧洲“自然疗法”运动创始人塞巴斯蒂安·耐普(Sebastian Kneipp)一同从事相关的研究工作。傅教授曾求学于德国蒂宾根(Tübingen)大学、汉堡大学、中国复旦大学、日本早稻田大学和美国芝加哥大学,并于1990年获得芝加哥大学东亚语言和文化学系博士学位。
他曾在成都中医药大学博士后站进行研究学习,师从著名的中医方剂学专家邓中甲教授。他创建并一直执教于美国波特兰的美国国家自然医学院经典中医学院(School of Classical Chinese Medicine of National College of Naturopathic Medicine)。
他精通汉语,熟读中国经典,学贯中西。他的主要研究课题是将中国传统哲学理论与临床医学相结合,已出版多部有关中医药学理论和临床实践方面的著作。
传统中医将人体分为不同层次,可与现代科学的标准观点相对应,这是传统中医的一个显著特点。人体中那些难以察觉的或不可见的部分在顶层,而那些解剖结构和生化物质则位于底层。意识引导能量的流动,能量的状态则决定了身体的形状、结构和动作。
然而,在过去的60年里,标准化的中医在其临床应用中很大程度上采用了西方医学的模式,更注重人体的形体结构和生化层面。因此,近年来,中药越来越受到重视,而针灸和中医中其他纯能量层面的内容被逐渐忽视。那些不借助于生化干预却能够改变人体精神和能量状态的方法,本是传统中医最先考虑,也最为注重的部分。但中医的现状不仅是其历史发展的倒退,也丧失了传统中医在临床应用中最有效的部分。
现在很多医生发现,大部分患者的症候群通常被表述为“压力”。而在病理生理学中,情绪上的压力通常被看作是一种干扰因素,而非致病因素。这种看法与传统中医的原则正相反,传统中医一贯将情绪失衡看作一种主要的精神层面的病痛。古代中国哲学将情绪、情感作为决定人们命运的关键,同时,由于疾病的发生与人的性格有很大关联,因此也将其作为我们关注的重中之重。
西方医学从20世纪开始遭遇身心医学理论,唯物主义科学一直将情绪视为一种模糊的因素,其本质是难以察觉且无法量化的。其结果是现代的医生通常忽视因压力、抑郁或焦虑而引发的症状,或仅仅是开些药来医治。这种偏见影响了现今学院派中医如何看待情绪的作用。中国将当代中医的品牌名称署名为“TCM”,认为非局部的以及非结构性的症状属于中医的治疗范围,教科书中的中医理论缺乏对情感的本质及变化全面深入的论述。
通过查阅相关的古代文献,我们可以轻易地发现传统中医一贯注重情绪的复杂性和重要性,本文希望能提高人们对于这一点的认识。以下所引用的文献,很多都是两千年前写的,这些文献能让我们清醒地认识到,城市中人们的很多疾病都是因情绪压力引起的。这一看法对当代中医临床提出了一个非常有价值的思路,而鉴于中医临床的现状,这个思路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适用。
身体和意识的关系
“在人类对事物的认识方法中,我认为最重大的选择是对时空的选择。”
当代哲学家刘长霖深入分析了中医和现代科学的区别。他认为中医是以时间为导向,是一种建立在古老能量运动科学基础上的疗法。而西方医学是一种以空间为导向的疗法,是基于物质分析的现代科学。确实,现代和古代医生的主要区别在于他们如何看待物质、能量和意识的本质及之间的相互关系。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所有扎根于科学唯物主义的医学均极力推崇物质。现代中医术语中将身心医学称为形神病学并非偶然,从字面上看,指的是一门阐述形体(第一位)与精神(第二位)在疾病的发生过程如何相互关联的学科。一本1991年出版的有关身心相互关系的中医启蒙读本论述道:“形与神的关系,形是第一性的,神是第二性的,先有形,后有神,神是形派生的。”在这本著作中,哲学家荀子被看作是推动唯物主义思想进步的先锋,而大部分佛教和道教关于物质的论述则被看作是“中国古代的神学理论,用宗教的神学来解释人的心理活动”。
然而,中医经典中的论述与之正相反,认为是神和气的无形力量在控制着物质。《灵枢》中提到:“一以法天,二以法地。”6世纪(北齐)的哲学家、文学家刘昼对其有更为详尽的论述:“故神静而心和,心和形全;神躁而心荡,心荡则神伤,将全其形,先在理神。”
“精、气、神”理论(当代身体—心理—精神理论的先驱)是中医最为基础的原则之一,根据这一理论,中医诊断主要先判断气和神的状态,其治疗也是在调节气和神,即使主要目的在于调形,也会从气和神入手。早期中医著作中关于神的概念可以概括为“难以察觉的,隐形的,却控制着所有的一切”。
在所有主要的中医经典著作中,包括《黄帝内经》《难经》《伤寒杂病论》,都提到了高水平医生(上工)的概念。按照这些经典的看法,一个杰出的治疗师是能够诊断和治疗神这一层次的疾病的。《黄帝内经》中对此有很明确的论述:“是故圣人不治已病治未病,不治已乱治未乱。”与之相反的是,“下工救其已成,救其已败。”因此,最高水平的医生能够发现那些平庸的医生所无法察觉到的症状,如《黄帝内经》曰:“形乎形,目冥冥,问其所病,索之于经……神乎神,耳不闻,目明心开而志先,慧然独悟,口非能言,俱视独见,适若昏,昭然独明,若风吹云,故曰神。”
因此,一个典型的、出色的医生应该是“法于往古,验于来今,观于窈冥,通于无穷,粗之所不见,良工之所贵……是故上工之取气,乃救其萌芽,下工守其已成,因败其形”。传统的中医医生所关注的重点可总结如下:“一曰治神,二曰知养身,三曰知毒药为真,四曰制砭石小大,五曰知府藏血气之诊。”
天地之间:人的命运和心
1174年,宋代儒医陈言在《三因极一病证方论》中扼要陈述了三种疾病发生的原因,迄今仍被看作中医剖析发病机理的一个模型:“三因者,一曰内因,为七情,发自脏腑,形于肢体。一曰外因,为六淫,起于经络,舍于脏腑。一曰不内外因,为饮食饥饱,叫呼伤气,以及虎狼毒虫,金疮压溺之类。”
陈言的理论被认为是对三因学说的一种开创性介绍,其实在很早以前,中医就了解到精神因素致病与非精神因素致病共存这一特点,在疾病的定义产生时便有了这样的认识。从最早的医学文献开始,通常用两个中文字来表述疾病的概念,即“疾”和“病”。一部较早的字典《释名》是这样解释“疾”这个字的:“疾病者,客气中人急疾也。”相比之下,“病”这个字使用得更为广泛,《释名》认为:“病,疾加也。”即“病,并也,并与正气在肤体中也。”单从字面意思上看,“病”的意思是“心病”。这个字是由两部分组成,一个代表很重的疾病(这一符号象征着一个卧床不起的人),还有一个是天干中的“丙”,与火和心有关。两部分加在一起,整个字的意思是一个人由于思想、情绪或精神的原因而引起身体上的病患。
尽管对于神的主导地位及其在疾病形成中所起到的关键作用已有明确的论述,但许多当代中医医师已将神及许多传统中医的经典内容降级为中医历史发展的旧物,认为这些已与马克思唯物主义科学思想不相匹配。最终,许多现代中医的医生开始越来越关注病毒和细菌,而非将精神压力作为导致疾病的原因。
与现代的发展正相反,所有过去出色的医生都认为只有动物和开明的圣人能够摆脱情绪的影响,而一般人都容易因为情绪而引发疾病。18世纪的名医徐大椿曾说过:“禽兽之病由于七情者少,由于风寒饮食者多,故治法较之人为犹。”1625年,缪希雍在其著作《本草经疏》中表达了相同的看法:“上古之人病生于六淫者多,发于七情者寡,故其主治尝以一药治一病,或一药治数病。今时则不然,七情弥厚,五欲弥深,精气既亏,六淫易入,内外胶固,病情殊古,则须合众药之所长,而又善护其所短。”
因此,感情和情绪是人类的核心特质。古代中医文献认为,人被赋予一颗心时也随即陷入了一种两难的困境,使得人们一直在属地的动物性的欲望和属天的高尚精神间作斗争。《说文解字》是一部最早期的中文字典,其中关于心的定义是:“心,人心,土藏。”除了解释人类心灵的复杂性,以区别于其他生物,这本诞生于2世纪的伟大著作还提到了一个鲜为人知的事实:在中医发展的早期,心也被归为土脏,而如今只归为火脏。从中国人的宇宙观来看,心最早被称为一种土制容器,是“中空的容器”,用以藏神,这一看法比较妥当。与旧约及其他古老传说中创世记的故事相似,在中国神话中,人是由黏土创造的,如宋代《太平御览》中提到:“俗说:天地开辟,未有人民,女娲抟黄土作人。”因此,自古以来“人”被形容为拥有一个属土的心,当心处于健康状态,便能够储藏精神的火,包括情绪及其可能引发的问题。
另一个心的特性是数字五,也使其与土和人类命运相关联。许多古籍,包括《黄帝内经》都提到所有生命形式可被分为五大类:一为多鳞的生物,属水,与数字一相关,代表生物为龙;二为有翅膀的生物,属火,与数字二相关,代表生物为凤凰;三为多毛的生物,属木,与数字三相关,代表生物为独角兽;四为有甲的生物,属金,与数字四相关,代表生物为龟;五为裸露的生物,属土,与数字五相关,代表生物为“人”,或如古人所认为的圣人。
从古代中国文化的角度来看,人与五的节律息息相关。《管子》是公元前7世纪哲学家管仲所著,其中提到:“经过了五个农历月,人开始成形,后生于第十个农历月。”“五”由第一个阳数三和第一个阴数二组成,在很多古代传统中,“五”被认为是代表了“终极情感——爱”的数字。正如阴储藏阳,阳在阴中运作,“五”这个数字本身诠释了土储藏火,或是神在身体中运作。这可能是中医理论以五行体系作为主要诊断方法的原因吧。它是评估人体最合适的体系:评估神圣的灵如何在动物性的身体中运作。
数字五与五行密切相关,因此与动作本身也有密切联系,协调着地上升的动作以及天下降的动作。人的心与农历第五个月相关,其性质主要是土,其次是火。作为人类,最主要是去顺应其土的本性:一块厚土,带有尚未被驯化的记忆,却有着天赋的使命,正是因为这一使命,才有了人体姿态的进化。大部分动物是用四只脚行走,这是由它们在地球上的使命所决定的,而人是直立行走,头朝向天,他们的使命是去探索天与地。因此,“五”这个数字既代表了人类,也代表了进化。对于发明中医的人来说,人被赋予一颗心,因而能够去感受,去联结,并用仪式去赞颂更高形式的存在,它是所有生命之源。人的心运作不息,需要土的稳定去包容这一变化无常的火。否则,神便没有了扎实的根基,容易受到七情的影响而消耗身体。
属天的本性和属地的情绪
心的数字是五,反映了它土性的本质,属地的同时也带有属天的使命。而道家的论断与之正相反,道家认为五主要反映了阳和天的性质。如此,意味着五大天体的运动(五运),以及对于人类属天的安排:“余闻人之合于天道也,内有五藏,以应五音、五色、五时、五味、五位也。”为了详细说明数字五如何传达属天讯息的作用,古代医学著作进一步阐明了人类拥有五志和五性。
五志如下:怒与木脏肝相关,喜与火脏心相关,思与土脏脾相关,悲与金脏肺相关,恐与水脏肾相关。它们属于人的心身活动的一部分,《黄帝内经》在表述人的情绪与气机运作的关系时说:“怒则气上,喜则气缓,悲则气消,恐则气下……思则气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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