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輯推薦
日本推理之神島田莊司作品,歡迎偵探禦手洗潔係列
在浪漫京都的百年咖啡館裏
禦手洗潔帶你踏上環遊世界一周之旅!
島田莊司深情剖析世間百態
謎團與哲思共存的奇幻遊記
內容簡介
一位想報考京都大學的青年,在一傢名為“進進堂”的咖啡館裏結識瞭禦手洗潔。他原本是想請教些考試技巧,卻被禦手洗的淵博學識所吸引。
遊曆過世界各地的禦手洗所描繪齣的日本、英國、中國是什麼樣子的呢?生活在這些地方的人過著怎樣的日子,遇到瞭哪些謎團呢?在這間小小的咖啡館裏,青年開始環遊世界。
作者簡介
島田莊司(Shimada Soji),日本當代偉大的推理小說作傢之一,新本格派導師。1948年10月12日齣生,自幼酷愛音樂和美術。1980年以一部《占星術殺人魔法》齣道,為日本乃至全世界推理文學的發展打開瞭一條全新的道路。之後陸續發錶《斜屋犯罪》、《異邦騎士》、《奇想,天動》、《北方夕鶴2/3殺人事件》等作品,均為場景宏大、詭計離奇的不朽之作。筆下塑造的禦手洗潔和吉敷竹史兩大神探個性鮮明,已成為無人不知的經典形象。日本很多作傢以島田莊司為偶像,創作瞭大量“島田風格”的推理作品。由此開創瞭“新本格派”推理,成為當今世界推理舞颱重要的一支力量。
精彩書摘
本人名叫阿悟,失學浪人一枚。現寄宿於京都的産寜坡中段偏上一點的一戶人傢裏。眼下,本人在一所高考補習班上學,目標是考取京都大學。雖說於我而言,最終能否順利考取京大是個未知數,但還在鄉下時,京大就是我夢寐以求的人生目標。正是這個目標支撐著我拼搏到現在。
再有便是對京都生活的憧憬和嚮往。倘若這裏不是京都,我想我是無論如何也無法忍受這前途未蔔的補習生活的。從石闆路的坡道上可以眺望到的五重塔的遠景;伴著時而飄入耳的鍾聲,從石闆坡走下;市營電車從坡下延伸的石闆路經過産生的振動感??這一切的一切都令我為之著迷。這便是我大愛的古都——京都!真想永遠待在這座城市!
我為京都癡狂的理由還有一個。在京都大學邊上,有一間咖啡屋——“進進堂”,這裏是京大的學生經常逗留談天的地方。在“進進堂”,我認識瞭一名京大的學生,和他聊天是一種享受。
這人每天大抵(午後)三點過後就會齣現在店裏,所以我便每天下午三點一過就趕去咖啡屋。那種感覺就像要去見補習班的老師。不,應該說比去見老師還要開心,是一種興高采烈的心情。
和他聊天的時候是最棒的。我們每次都是從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聊起,然後話題便像長瞭翅膀——真心有這種感覺——瞬間便飛越瞭大海。然後,心就如鷹隼般在全世界遨遊。這是一種多麼不可思議的感受啊!對於我來說,如此的心路旅程平生還是第一次經曆。
起初我和他聊到的都是些,諸如如何考取京大呀、日常生活有什麼煩惱呀之類的話題。後來我們漸漸不聊這些瞭,話題變得越來越自由奔放。我們不再聊無謂的個人煩惱。因為我發覺,比起那些老生常談的話題,我可以從他那裏聽到更多更有意義的趣事。
禦手洗君——這是他的名字——那時,他剛從環遊世界的流浪之旅歸來。隻要我想聽,他便會盡可能多地告訴我旅途中的種種奇妙經曆。他說的趣事是那麼引人入勝,我總是聽得如癡如醉。
禦手洗君總能口若懸河、侃侃而談。我完全走進瞭他所描述的世界,時而在故事裏歡欣鼓舞,時而在故事裏痛苦煎熬。他口中那陌生的異國風景是那麼栩栩如生,仿佛就在眼前。聽著他的描述,我總是忘記瞭時間的流逝。
目前為止,我還沒去過國外的任何地方。而此君卻仿佛已走遍瞭世界的每個角落,他去過許多我連聽都沒聽說過的街頭,都是些或許我一輩子都不會去的地方。然而,他卻對居住在那些地方的人們的生活瞭如指掌。僅憑這點,就已令我驚如天人。
對於我而言,外國就好比是那遙遠世界盡頭裏的一顆未知行星。如果隻是看風景倒是可以從相片上看到。就算是火星上的沙漠,我們也一樣能從相冊上看到它的模樣。我時常會浮想聯翩:外國到底會給人什麼感覺?那裏泥土的顔色、大海的顔色應該都與這裏的有所不同吧?那裏空中彌漫的氣息,還有植物葉子的顔色,也會多少與此地的相異吧?如能親眼所見,那將會是怎樣一番滋味呢?
或許將來有一天我也能到那些地方看看吧?——可說實話,即便偶爾有這種想法冒齣來,我也感覺很不現實。因為高考名落孫山,明年能否順利考取京大我也完全沒有把握。每次想到這裏,我就特彆悲觀失望。
禦手洗君對那些大傢耳熟能詳的旅遊勝地仿佛很不感冒,能有幸齣現在他話題中的,都是些位於印度、中國、南美洲這種地方的一些完全不知名的小村莊,抑或是位於大自然正中央的某個高原部落。
一到晚上,月光便成為照亮這些村莊和部落的唯一亮光。然而那裏的人們卻絲毫不會恐懼,他們都是那麼熱愛生活,人人安居樂業。禦手洗君一聊起他們,便有說不完的話。
我也總是聽得入迷,仿佛能從他的話裏聞到陌生的風的味道,能從他的話裏感受到那些曬著日光浴的外國人的頭發散發齣的氣味。我尤其喜歡聽禦手洗君談論那些與自己同齡的年輕人的生活。從他的話中,我明白瞭,原來一直被我當作外星人的他們居然也如我一般思考問題;在生活中他們居然也懷揣同樣的情感;原來他們和我們一樣,都是人。這一點我本來早就該知道的,可事實上卻又什麼都不明白。
都是些我從未聽說過名字的、位於世界各地的邊邊角角。居住在各個街頭角落的人們的歡喜與悲傷,還有他們無盡的煩惱,都會讓我坐立不安。每次迴到宿捨,我就一個人抱著膝蓋,迴想白天聽聞的一切。我發現和他們相比,自己所謂的那點煩惱是如此不值一提,我告訴自己再不努力可不行瞭。
那是一個特彆寒冷的日子。京都的鼕天奇寒,眼看著就要下小雪瞭。進瞭“進進堂”,我不由得深吸一口氣,感覺身心都凍得蜷縮在一起瞭。這一天,我和禦手洗君沒有聊海外的那些事兒。我隻聊瞭些以前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
我想今天的話題之所以沒能插上飛翔的翅膀遨遊世界,大概和屋外的嚴寒,以及我染上風寒、有點頭疼有關。
“今天我有點感冒??”我對坐在對麵的禦手洗君說道。
“是嗎?我也是。”禦手洗君應道。
我有些吃驚,因為沒想到禦手洗君居然也會感冒,這點太齣乎意料瞭。要知道他可是京大醫學部的高纔生。
“你喉嚨痛嗎?”禦手洗君問道。
“嗯,痛。”我好像在迴答醫生的提問。
“這款維剋斯的咽喉噴劑挺管用的。”說著,禦手洗君從口袋裏拿齣瞭個小瓶給我看,然後隨手往餐桌上一放,說道,“這可是美國産的,這樣用。像這樣,直接噴到喉嚨裏就行。”
隨後,禦手洗君拿起小瓶,在我麵前張開嘴,實際操作瞭一遍,演示給我看。
“你也試試。”說著禦手洗君便把小瓶子遞給我。我接過瓶子,學著他剛纔的樣子,張開嘴,將噴劑照著喉嚨深處“咻——”地噴瞭一下。
“怎麼樣?”禦手洗君問道。
“好辣。不過感覺真的起作用瞭,現在舒服多瞭。”
“哦,管用就好。”禦手洗君說道。聽到這話的瞬間,我感受到某種情感的撞擊,說不齣話來。不,或許該說我受瞭刺激,一下子走神瞭,什麼也說不齣來。我咕嚕一聲咽下口水,連同那股子藥味一起吞下。
看我不說話,禦手洗君問道:“你怎麼啦?”
我沉默瞭一會兒,沒有直接迴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這藥,還沒進入日本嗎?”問這話的感覺更像是在拖延時間。
“還沒。”禦手洗君搖瞭搖頭說道。
不經意間淚水已浸濕眼眶,為瞭不讓對方發覺,我微微地低下瞭頭,忍受著心底舊傷撕裂的痛楚。
“啊,好令人懷念的味道!”我隻說瞭這一句,便抬頭望嚮窗外,因為感覺不知還能再說點什麼瞭。視綫越過馬路,可以看見京大的校園,校園圍牆內的樹木在凜冽的寒風中搖曳著。
一股懷念的感傷喚起瞭我的眼淚,同時融化瞭我傷口上的瘡痂。看瞭好一會兒窗外的景色,我的內心纔重新平靜下來。
“我生長在日本海沿海的S市。”話音剛落,我的眼前便浮現齣傢鄉那貧窮小漁村的光景。
港口附近到處都是打撈烏賊的漁船,除此之外便一無所有瞭。我父親就是在這樣一個破落港口的街角經營著一傢小工廠。小時候,我就認定自己將來不是接手父親的工廠,便是去打撈烏賊的漁船上當漁夫。
“但我不覺得我能在一個停滿打撈烏賊的漁船的碼頭當一個打撈烏賊的漁夫。”
“為什麼?”
“沒什麼明確的原因,就是總有這種感覺。不過我挺喜歡在碼頭上看漁船的,所以經常去碼頭,一個人久久地看著漁船。有時候也會突發奇想,說不定這樣看著漁船,哪天自己就能喜歡上漁船瞭,然後,沒準兒就能下定決心當一名漁夫瞭。”
“你那時很需要下那樣的決心嗎?”
“因為我爸說瞭,他那個工廠我不接手也罷。”
“這樣啊。”
“我喜歡看變天前、起風時,那漾著些許波濤的海麵,那會兒漁船們會隨著波浪起伏,兀自上下搖晃,看起來就像停在晃動的電綫上休憩的烏鴉。而遙遠的海的那邊卻嚮陽背風,陽光熠熠生輝。每到這時候,我就會想,如果我也能搭上漁船,將漁船駛嚮那陽光明媚的地方,該是多麼愜意的事啊。”
我看瞭一眼禦手洗君,隻見他頻頻地點著頭。
“可我終究還是沒有勇氣成為一名漁夫。”
“哦?”
“那些和我打招呼的漁夫總讓我覺得態度莫名其妙地囂張,感覺比較粗俗,老把人傢當傻瓜看。”
“是嗎?”
“漁夫們一點都不懂得客氣。為什麼他們總是那麼傲慢?這種態度有何意義嗎?因為我理解不瞭,便也無法尊敬他們。由於常去碼頭,我在迴來的路上發現海邊有一傢裝修得很彆緻的美式快餐廳。餐廳的壁闆噴成白色,一根寫著英文‘FISHERMEN’S’①的紅色霓虹燈管嵌在白色的壁闆上,非常醒目好看。或許這傢餐廳和它身後的大海是這個漁村唯一有點像你所描繪的外國的地方。”
①意為“漁夫之傢”。
“哦。”
“隻有到瞭夕陽西下的日落時分,餐館的霓虹燈纔會點亮。為瞭看它,我有時會在餐廳附近的石頭上坐下,等候日落。夕陽西下,落日的餘暉照耀著餐廳,顯得格外美麗。待到太陽全落下瞭,天黑瞭,餐廳便更有外國的味道瞭。”
“這樣啊。”
“我希望看到這樣的風景。因為沒齣過國,我便深信不疑所謂的外國就應該是這種感覺吧。”
“也就是說,對你而言,那裏就是你的第一個外國瞭。”禦手洗君說道。
“可以這麼說吧。餐廳裏時不時飄齣隱約的爵士音樂,我總覺得那裏就像是通往外國的入口??再仔細想想,其實現在這個地方也讓我有這種感覺,進進堂。”
“你還真喜歡外國啊。”
“很想去看看。非常非常想。哪怕是偷渡也想去看看。”
“像高杉晉作,還是新島襄?①”
①高杉晉作是日本幕府時期的著名政治傢和軍事傢,他熱情地學習和傳播洋學,曾到海外學習,其中包括兩次前往中國。新島襄被稱為近代日本第一個開眼看世界的人,開辦瞭日本曆史上第一所基督教大學——同誌社大學。
“對瞭,我覺得FISHERMEN’S像外國還有另外一個原因。”
“哦?”
“日落後,餐廳裏的燈便亮瞭起來,從窗外可以看到餐廳裏的樣子。還可以看到收銀的女生。那是個非常漂亮的女孩兒,第一次見到她我便被驚艷瞭,真的很漂亮,就像女明星。”
禦手洗君聽後點點頭。
“所以我越來越覺得那傢餐廳以及它的四周感覺像外國。亮堂的店麵,整潔的環境,感覺特有品位,好像會發光。”
“外國可不一定都是整潔的哦。”禦手洗君笑著說道。
“不會吧?”
“是哦,到處是灰塵、破舊髒亂的地方占瞭大半。”
“就沒有乾淨的地方嗎?”
“像電影裏拍的那樣?有倒是有,不過那種地方是有歧視態度的。歧視、自尊和道德心其實都是一迴事兒。”
“啊?你說歧視和道德心是一迴事兒?”我有點震驚。
“住在乾淨地方的女人會不可避免地嫌棄那些其貌不揚、不愛收拾垃圾等汙穢物、行為懶散的人。美國人權運動的根本障礙就在於此。不過,這裏有很多主觀感性的成分,並非冷靜觀察、論證思考的産物。”
“你指的是什麼?我不太明白。”
“你去過豬圈嗎?”
“去過。”
“髒嗎?”
“不僅髒,還很臭。”
“那麼你不覺得豬是不潔的嗎?”
“覺得。感覺它和狗啊貓啊的不同。”
“其實它們都一樣。讓豬呈現齣不潔形象的是人。豬是雜食動物,於是很多人會將自己吃剩下的食物倒到豬圈裏喂豬。是人主觀地認為豬樂意這樣進食,但這並不是豬自身的喜好。”
我認真地思考著禦手洗君的話。
“無論外錶多麼乾淨整潔的人,如果一開始便被他人先入為主地認為他長著一張不潔的臉,或是長著一張貌似小偷的臉的話,這個人就會很容易遭遇歧視。而一旦這種對事實真相的扭麯發生瞭,便意味著人種歧視的開始。”
“黑人?”
禦手洗君點瞭一下頭。
“歧視他人的一方通常都有很強的道德感,而且通常女性居多。你看傢裏負責打掃衛生的多數是女方吧。那麼她們會將那些不守規矩、亂扔垃圾的人視為歧視對象便無可厚非瞭。”
“是這樣的。”
“可對有些守規矩的黑人,她們卻也一樣不加甄彆,僅憑外錶就亂下定義。這就構成人種歧視瞭。人是可怕的、自以為是的生物。能敏銳地察覺他人的疏忽,對於自己對弱者的傲慢與偏見,卻能調動各種理由和說法辯解。如果他們再站在道德的製高點,就更容易變得錯綜復雜,莫衷一是。這便是所謂的社會結構瞭。”
我默默地思索著禦手洗君的話,卻還是似懂非懂。
“難不成漁夫們會態度囂張也是因為這個?”
禦手洗君聽我這麼一說,不由得笑瞭。
“在日本,年輕人就是受歧視的對象。而漁夫們所持有的優越感是他們活著的力量。話說,你和那個收銀的女孩兒後來認識瞭嗎?”
“很長一段時間,我都隻是在外麵看著她。因為高中生是不允許一個人進入有含酒精類飲料齣售的餐飲店的。不過FISHERMEN’S雖然離學校很遠,離我傢卻很近,而且菜單上還有咖喱飯、菜肉蒸飯之類的,所以我一直想進餐廳點一次餐,可就是鼓不起勇氣。”
“哦,然後呢?”
“有一天,我在碼頭,天突然下起雨來。我便躲到餐廳的屋簷下避雨。這時一個聲音問道:‘沒帶傘嗎?要不要進來坐?’”
“有人在和你打招呼?”
“是的,我一看,店門開著,那個女孩兒就站在門邊。”
“哦。”
“她對我說現在店裏沒有客人,我可以進去避避雨。”
“哦,很熱情嘛。”
“非常熱情。那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被如此熱情地對待。眼前的她真如圖畫中的美人一般,比我往常在外麵偷看時還要漂亮幾分。我還聞到瞭女孩兒身上芬芳的香水味,夾雜著雨水的氣息,感覺就像在做夢。那畫麵很像電影裏的鏡頭。”
“那你進店瞭嗎?”
“進瞭,一進店門,撲麵而來的便是卡朋特樂隊的音樂。餐廳的室內裝修也很酷炫。因為店裏還沒有其他顧客,她便陪我一起坐在餐桌前,和我說瞭好一會兒話。她人可真好,很愛笑,我們聊瞭很多,直到雨停為止。”
“哦。”
“後來雨越下越大,在店裏都能聽到屋外的雨聲瞭。再到後來,如果不提高嗓門,我們甚至聽不清彼此的聲音。好像兩個人在分享一段秘密時光。太開心瞭。”
“你們聊瞭什麼?”
“聊瞭學校、傢裏,還有個人的事。”
“是她問的吧?”
“對。她名叫美紗。後來我肚子餓瞭,還吃瞭咖喱飯。”
“好吃嗎?”
“還好,其實味道也就算一般吧。她說咖喱是從廠傢打包入罐後再配送到店裏的,隻拿它來搭配各種菜式。”
“她居然和你說這種大實話。”
“是,她什麼都和我說。所以那次之後,我便經常去FISHERMEN’S。”
“你朋友也會和你一起去嗎?”
“我沒告訴朋友。其實在那附近我就沒什麼朋友。”
“這麼說,你總是一個人去?”
“是的,一個人。話說餐廳裏的音樂真的很好聽。”
“是什麼樣的音樂?”
“西洋音樂。”
“爵士?搖滾?”
“都有。我那時又想聽餐廳裏播放的音樂,又想吃那裏的咖喱飯,所以總是一放學迴傢就又馬上齣門到FISHERMEN’S吃咖喱飯,和美紗聊天。因為那個時間段餐廳還沒啥客人,所以美紗也很高興我去。”
“在鄉下的漁村,這樣的店一定很稀罕吧?”
“確實如你所說。美紗去過國外,她說她在國外的時候碰到瞭一傢理想中的餐廳,還拍瞭好多那傢餐廳的照片。迴國後她以照片為參考,按心中所構思的樣子開瞭現在這傢FISHERMEN’S。美紗還讓我看瞭她當時拍的照片。話說那些美國餐館還真是好看啊。”
“哦,她還挺厲害的,能擁有這樣一傢店。她年紀還很小吧,美紗?”
“嗯,纔二十幾歲。她說原先她媽媽在這裏開瞭間雜貨店,後來她媽媽迴娘傢瞭,娘傢離那兒不遠。”
“這樣啊。”
“我每天都去店裏和美紗聊天。慢慢地,我發現內心開始痛苦起來??”
“怎麼迴事呢?”
“因為美紗的身影總是浮現在我眼前。不管是在課堂上,還是上體育課時,抑或在傢自學或者早上起床的刹那,還有睡前躺在被窩裏的時候??她的身影可以說無時無刻不在我的腦海裏。一想到她,我就覺得呼吸睏難。”
“她的哪些地方吸引你?”
“她和我麵對麵聊天時的笑容,還有在櫃颱裏做飯的樣子,每次我去的時候她都那樣。”
“你喜歡上她瞭。”
“起初我並不知道自己喜歡上美紗瞭。我以前一直糊裏糊塗地認為,即便有瞭中意的女孩兒,也肯定是同班同學。我居然會愛上一個校外的女生,真是連想都不敢想的事。”
“而且年齡比你大。”
“對,她年齡比我大,這點也是我始料未及的。可是後來,我越來越確定,自己是真心實意地喜歡上她瞭。”
“或許是因為像她這種類型的,你們學校裏沒有的緣故吧?”
“沒有。完全沒有。她和我們學校的女生截然不同。她是那麼成熟,那麼奢華,氣質完全和我們學校的女生不同。”
“她化妝吧?”
“嗯。和她在一起的時候,我感覺連她四周的空氣都和彆處的不一樣。或許應該說她根本就不屬於S市,像她這樣的人壓根就不是普通人。”
“但她其實是土生土長的當地人吧?”
“是的,這點也很讓人難以置信。FISHERMEN’S四周感覺就像一個異度空間。你看嘛,從餐廳的窗戶看齣去便是大海;遠遠地還能看見停泊著漁船的渡口;餐廳裏流淌著好聽的音樂;夕陽西下,如畫般絕妙的餐館裏坐著一位像明星一樣靚麗的女子;這簡直就是人間仙境,世外桃源!有時我甚至會懷疑,這裏真的是S市嗎?就隻有這餐館,是S市裏獨一無二、特彆的存在。”
聽我這麼說,禦手洗君彆過頭去笑瞭。
“一想到美紗,我就會胸悶。即使在學校也會覺得難受。我常常會一個人發呆走神,朋友們還因此調侃我。然後我終於明白瞭,原來這就是所謂的戀愛啊!可為什麼戀愛會令人如此痛苦呢?一點兒都不美好。我彆無他法,每天都像靈魂被操縱著一般,一放學我就往FISHERMEN’S跑——每天,傍晚時分,日復一日。最後就連學校的俱樂部活動什麼的我都乾脆不參加瞭,就去FISHERMEN’S吃咖喱飯。”
禦手洗君點瞭點頭。“那美紗呢?”
“她見到我時總是笑臉相迎,每次都很開心。看她這樣我也輕鬆多瞭。我和她聊學校的事,聊每天的煩惱??就像現在我們這樣。看來,我這人隻會重復做同樣的事啊。”
說著我不由得笑瞭,禦手洗君卻沒笑,他接著問道:“然後呢?”
“我和她談自己的煩惱??不過,其實我最大的煩惱就是美紗。但這點我可說不齣口。我沒有兄弟姐妹,在傢裏和在學校一樣,都很無趣。如果沒有FISHERMEN’S,我的生活簡直不可想象。所以,對我而言,FISHERMEN’S越來越像是傢的存在瞭。”
禦手洗君這時說:“那些大叔們常去的小酒館說到底也就是這麼一迴事兒。就是靠著這種錯覺,買賣纔能夠成立。不過美紗願意歡迎你,倒也還好。”
聽瞭他的話,我一下子沉默瞭,忍受著從胸口冒齣來的疼痛。
長這麼大,那是我所經曆過的最痛苦的事。並不是每個人都歡迎我的。
我下瞭決心,繼續慢悠悠地說道:“那是個雪天,特彆冷。FISHERMEN’S的窗戶上也濛上瞭一層霧氣。抹開霧氣,可以看到停靠在遠方的漁船,漁船的甲闆上堆積著厚厚的雪。那些被牽引上岸的小船更是深深地埋在積雪之中。”
禦手洗君默默地點瞭點頭。不知為何,我不敢去看禦手洗君的錶情。
“屋外下著雪,店裏卻暖烘烘的。一旁的美紗優雅而溫柔。我感覺很舒服,是那種很滿足的幸福感。”
“嗯。”
“我想要是能一直像現在這樣就好瞭。可誰知,我剛在餐桌旁坐下,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突然冷不防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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