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表于2024-12-26
读书·治学·写作(精装珍藏本) pdf epub mobi txt 电子书 下载
★ 季羡林亲定自选集,浓缩季羡林一生著作精华
★ 「精装珍藏版」,单册、套装同步上市!
★ 季羡林几十年读写生涯的经验之谈并2、记录了陈寅恪、胡适等人的治学理论。
丛书简介:本套丛书是季羡林亲定自选集,是作者晚年在医院疗养期间亲自编选的作品集。文集收录了作者在各个人生阶段的代表作品,涵盖散文、随笔、游记、回忆录、日记、学术著述等多种体裁,集中体现了季老的治学之志、文章之风和人格之美。
内容简介:《读书·治学·写作(精装珍藏本)》集结了季羡林关于读书、治学和写作方面的心得,另收录了他对陈寅恪、胡适等人治学理论的论述。做了一辈子学术研究的季羡林,将自己的实践经验坦诚地拿出来与人分享,于广大学生和学者而言,都是很有益处的。
季羡林(1911—2009),字希逋,又字齐奘,山东临清人,语言学家、东方文化研究专家、散文家,被称为“学界泰斗”。1934年毕业于清华大学西洋文学系,翌年作为交换研究生赴德国哥廷根大学学习梵文、巴利文、吐火罗文等,1941年获哲学博士学位。1946年归国,任北京大学东方语言文学系主任,开拓中国东方学学术园地。曾任北大副校长、中国社会科学院南亚研究所所长等职。
智者乐,仁者寿,长者随心所欲。曾经的红衣少年,如今的白发先生,留得十年寒窗苦,牛棚杂忆密辛多。心有良知璞玉,笔下道德文章。一介布衣,言有物,行有格,贫贱不移,宠辱不惊。
——《感动中国》颁奖词
与季羡林而言,家国情怀也许就是具体为这里有他的亲人、朋友、师长,这里有美丽的山川江河,有无数种让人垂涎欲滴的美食小吃,也有让人流连忘返的小书摊。或许,对知识分子而言,这就是家国情怀的寄托所在吧。
——新京报
季节变换人无常,羡慕大师学识庞。林中顿减千秋树,世界都在喊彷徨!
——新浪网
目?录
做真实的自己(代序)?/1
第一辑 读书
开卷有益?/5
我最喜爱的书?/8
“天下第一好事,还是读书”?/12
对我影响最大的几本书?/15
坐拥书城意未足?/18
我的书斋?/20
推荐十种书?/23
藏书与读书?/27
我和北大图书馆?/30
我和外国文学?/33
漫谈散文?/41
我对散文的认识?/49
散文的两大类?/54
中国散文与世界散文?/57
1994年我常读的一本书—《陈寅恪诗集》?/62
读朱自清《背影》?/63
我读《蒙田随笔》?/66
我和东坡词?/71
第二辑 治学
研究学问的三个境界?/77
我的学术研究的特点和范围?/80
我和外国语言?/83
抓住一个问题终生不放?/102
如何搜集资料?/104
搜集资料必须有“竭泽而渔”的气魄?/107
如何利用时间?/109
才、学、识?/111
把学术还给人民大众?/115
关于义理、文章与考证?/122
学术研究发展的轨迹—由考证到兼顾义理 /130
为考证辩诬?/132
再谈考证?/135
我的考证?/138
我的义理?/141
一些具体的想法?/144
广通声气 博采众长?/154
“模糊”“分析”与“综合”?/156
谈翻译?/160
研究、创作与翻译并举?/167
汉语与外语?/170
学术良心或学术道德?/194
对待不同意见的态度?/197
陈寅恪先生的道德文章?/199
胡适先生的学术成就和治学方法?/227
第三辑 写作
作文?/243
写文章?/249
写日记?/251
文章的题目?/255
我的处女作?/257
我的第一篇学术论文?/261
我在小学和中学的写作经历?/265
文以载道?/273
没有新意,不要写文章?/276
多读一点中外文学作品?/280
多注意“身边琐事”?/283
语言混乱数例?/290
惨淡经营与信手拈来?/292
怎样写散文?/295
语言与文字?/302
谈谈“炼话”?/305
获奖有感?/309
跋?/313
关于义理、文章与考证
谈义理
清代桐城派主将姚鼐《复秦小岘书》说:“天下学问之事,有义理、文章与考证三者之分,异趋而同为不可废。”我觉得,这种三分法是符合实际情况的,它为后来的学者所接受,是十分自然的,它也为我所服膺。
在三者之中,我最不善义理,也最不喜欢义理。我总觉得,义理(理论)这玩意儿比较玄乎。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一个唯心主义与唯物主义的矛盾,矛盾了几千年,到现在还没有哪一个理论家真正说透。以我的愚见,绝对纯之又纯的唯心主义和唯物主义都是没有的。说一部哲学史就是唯心主义和唯物主义的斗争史,显然也与历史事实不完全符合。特别是最近几十年以来,有一些理论家,或者满篇教条,或者以行政命令代替说理,或者视理论如儿戏,今天这样说,明天那样说,最终让读者如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反正社会科学的理论不像自然科学的实验那样,乱说不会立即受到惩罚。搞自然科学,你如果瞎鼓捣,眼前就会自食其果,受到惩罚。社会科学理论说错了,第二天一改,脸也用不着红一红。因此,我对于理论有点敬鬼神而远之。这类的文章,我写不出,别人写的我也不大敢看。我对理论的偏见越来越深。我安于自己于此道不擅长,也不求上进。
这并不等于说,我抹杀所有的理论。也有理论让我五体投地地佩服的,这就是马克思主义的根本理论。经过了几十年的学习与考验,我觉得马克思主义的根本理论完全反映了客观现实,包括了历史、人类社会与自然界。即使马克思主义仍然要不断发展,但是迄今它发展达到的水平让我心服口服。
这种轻视理论的做法是不是一种根深蒂固的偏见呢?可能是的。一个人难免有这样或那样的偏见。即使是偏见吧,我目前还不打算去改变。我也决不同别人辩论这个问题,因为一辩论,又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最终弄得大家一起坠入五里雾中。我只希望理论家们再认真一点,再细致一点,再深入一点,再严密一点。等到你们的理论能达到或者接近马克思主义基本理论的水平时,无须辩论,无须说明,我自然会心悦诚服地拜倒在你们脚下。
说文章
谈到文章,我觉得里面包含着两个问题:一个是专门搞文章之学的,一个是搞义理或考证之学而注意文章的。专门搞文章之学的是诗人、词人、散文家等。小说家过去不包括在里面。这些人的任务就是把文章写好,文章写不好,就不能成为诗人、词人、散文家、小说家。道理一清二楚,用不着多说。搞义理或考证之学的人,主要任务是探索真理,不管是大事情上的真理,还是小事情上的真理,都是探索。至于是否能把文章写好,不是主要问题。但是,古人说:言之无文,行之不远。孔子要求弟子们在讲话方面要有点文采,是很有道理的。过去的和现在的义理学或考证学的专家们,有的文章写得好,有的就写得不怎么好。写得好的,人家愿意看,你探索的真理容易为别人所接受;写得不好的,就会影响别人的接受。这个道理也是一清二楚的。所以,我认为对不专门从事文章之学的学者来说,认真把文章写好也有很重要的意义。
论考证
谈到考证,亦称考据,是我最喜欢的东西,也是清代朴学大师所最擅长的东西,同时又是新中国成立后受到一些人责难的东西。最近我写了一篇短文《为考证辩诬》,这里不再重复。我在这里只谈我的想法和做法。
首先,我觉得考证之学并没有什么神秘的地方,没有一些人加给它的那种作用,也没有令人惊奇的地方,不要夸大它的功绩,也不要随便加给它任何罪状,它只是做学问的必要的步骤,必由之路。特别是社会科学,你使用一种资料、一本书,你首先必须弄清楚,这种资料、这本书,是否可靠,这就用得着考证。你要利用一个字、几个字或一句话、几句话证明一件事情,你就要研究这一个字、几个字或一句话、几句话,研究它们原来是什么样子,后来又变成了什么样子,有没有后人窜入的或者更改的东西?如果这些情况都弄不清楚,而望文生义或数典忘祖,贸然引用,企图证明什么,不管你发了多么伟大的议论,引证多么详博,你的根据是建筑在沙漠上的,一吹就破。这里就用得着考证。必须通过细致的考证才能弄清楚的东西,你不能怕费工夫。现在间或有人攻击烦琐的考证,我颇有异议。如果非烦琐不行的话,为什么要怕烦琐?用不着的烦琐,为了卖弄而出现的烦琐,当然为我们所不取。
其次,在进行论证时,我服膺两句话:“大胆的假设,小心的求证。”这两句话已经被批了很长时间了,也许有人认为已经被批倒批臭,永世不得翻身了。现在人们都谈虎色变,不敢再提。可是我对此又有异议。过去批判这两句话,批判一些人,是在极左思想支配下—用形而上学的方法冒充辩证法,鱼目混珠,实际上是伪辩证法—来进行的。头脑一时发热,在所难免,我自己也并非例外。但是,清醒之后,还是改一改为好。我现在就清醒地来重新评估这两句话。
我个人认为,古今中外,不管是自然科学家,还是社会科学家,哪一个人在进行工作时也离不开这两句话。不这样,才是天大的怪事。在开始进行一个课题的研究时,你对于这个课题总会有些想法吧,这些想法就是假设。哪里能一点想法都没有而进行一个课题的研究呢?为什么要“大胆”?意思就是说,不要受旧有的看法或者甚至结论的束缚,敢于突破,敢于标新立异,敢于发挥自己的幻想力或者甚至胡想力,提出以前从没有人提过或者敢于提出的假设。不然,如果一开始就谨小慎微,一大堆清规戒律,满脑袋紧箍,一点幻想力都没有,这绝对不会产生出什么好结果的。哥白尼经过细致观测,觉得有许多现象是太阳绕地球旋转说解释不了的,于是假设了日中心说。这真是石破天惊的假设,大胆的假设。没有这个胆量,太阳恐怕还要“绕”地球运转若干年。没有大胆的假设,世界学术史陈陈相因,能有什么进步呢?
那么,大胆的假设,其罪状究竟何在呢?
有了假设,不等于就有了结论。假设只能指导你去探讨,去钻研。所有的假设,提出来以后,都要根据资料提供的情况,根据科学实验提供的情况来加以检验。有的假设要逐步修正,使之更加完善。客观材料证实了多少,你就要在假设中肯定多少。哪些地方同客观材料相违,或者不太符合,你就要在假设中加以修正。这样可能反复多次,十次,百次,几百次;假设也要修正十次,百次,几百次,最后把假设变成结论。有的假设经不住客观材料的考验,甚至必须完全抛弃,重新再立假设,重新再受客观材料的考验。凡是搞点科学研究的人都能了解其中的味道,或甘或苦,没有定准儿,这就叫作小心的求证。
那么,小心的求证,其罪状究竟何在呢?
也有人灵机一动提出了一个假设,自己认为是神来之笔,是灵感的火花,极端欣赏,极端自我陶醉。但是后来,客观材料,包括实验结果证明这个假设不能成立。在这个关键时刻,真正有良心的科学工作者应该当机立断,毅然放弃自己的假设,另觅途径,另立新说。这是正途。可是也有个别的人,觉得自己的假设真是美妙绝伦,丢掉了万分可惜。于是不惜歪曲材料,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只选取对自己的假设有利的材料,堆累在一起,形成了一个迁就自己的假设的结论。这是地道的学术骗子。这样的“学者”难道说是绝无仅有吗?
这就是我理解的大胆的假设,小心的求证。
这是丝毫也无可非议的。
但是确实有一些学者是先有了结论,然后再搜集材料,来证实结论。“以论带史”派的学者,我认为就有这种倾向。比如要研究中国历史上农民战争问题,他们从什么人的著作里找到了农民战争解放生产力的结论。在搜集材料时,凡有利于这个结论的,则统统收进来;凡与这个结论相违反的,则统统视而不见。有时甚至不惜加以歪曲,爬罗剔抉,刮垢磨光,最后磨出一个农民战争解放生产力的结论,而让步政策则是“修正主义”。研究清官与赃官问题时,竟然会说赃官要比清官好得多,因为清官能维护封建统治,而赃官则能促成革命,从而缩短封建统治的寿命。如此等等,不一而足。这样的研究方法根本用不着假设,不大胆的假设也用不着。至于小心的求证,则是戴着有色眼镜去衡量一切,谈不到小心不小心。
对这样的科学工作者来说,大胆的假设、小心的求证是必须彻底批判的。
对这样的科学工作者来说,他们的结论是先验的真理,不许怀疑,只准阐释。他们是代圣人立言,为经典作注。
用这样的方法,抱这样的态度,来研究学问,学问会堕落到什么程度,不是一清二楚了吗?
我服膺被批判了多年的大胆的假设,小心的求证,理由就是这一些。另外可能还有别的解释,则非愚钝如不佞者所能知矣。
统观自己选出来的这些文章,不管它们是多么肤浅,我总想在里面提出哪怕是小小的一点新看法,要提出新看法,就必须先有新假设。假设一提出,还不就是结论。不管假设多么新,在证实之前都不能算数。我经常被迫修改自己的假设,个别时候甚至被迫完全放弃。有的假设,自己最初认为是神来之笔,美妙绝伦;一旦证实它站不住脚,必须丢弃。这时往往引起内心的激烈波动,最终也只能忍痛丢弃。我的做法大体上就是如此。鹦鹉学舌,非我所能;陈陈相因,非我所愿。我也决不敢说,我的这些所谓新看法都是真理。一部人类的学术史证明了学术一定要随时代的前进而前进。将来有新材料发现,或者找到了观察问题的新的角度,自己的看法或者结论也势必要加以修改,这是必然的。
现在归纳起来可以说,我过去五六十年的学术活动走的基本上是一条考证的道路。可是原来自己并没有意识到。到了今天,通过这个自选活动,我才真正全面而明确地认识到这一点。考证要达到什么目的呢?无非是寻求真理而已。伟大科学家爱因斯坦说:“凡在小事上对真理持轻率态度的人,在大事上也是不足信的。”这句话可以有多种解释。什么叫真理?大家的理解也未必一致。有的人心目中的真理有伦理意义,我不认为是这样。我觉得,事情是什么样子,你就说它是什么样子。这是唯物主义,同时也是真理。我体会爱因斯坦在这里所说的真理就是这样的真理,他这一句话颇耐人寻味。同样是真理,事情却有大小。哥白尼倡日中心说,这是大事情上的真理。语言文字学家、训诂学家,弄清楚一个字或一句话的古音古义,这是小事情上的真理。事情有大有小,而其为真理则一也。有人夸大考证的作用,说什么发现一个字的古音,等于发现了一颗新星,这有点过分夸张。这样的发现与哥白尼的日中心说是不能比的。不管怎样,整个人类的历史,就是追求真理、探索真理的历史,这一点恐怕是无法否认的。从事各种工作的人,都在自己的领域内追求真理、探索真理。
做真实的自己(代序)
在人的一生中,思想感情的变化总是难免的。连寿命比较短的人都无不如此,何况像我这样寿登耄耋的老人!
我们舞笔弄墨的所谓“文人”,这种变化必然表现在文章中。到了老年,如果想出文集的话,怎样来处理这样一些思想感情前后有矛盾,甚至有天翻地覆的矛盾的文章呢?这里就有两种办法。在过去,有一些文人,悔其少作,竭力掩盖自己幼年挂屁股帘的形象,尽量删削年轻时的文章,使自己成为一个一生一贯正确,思想感情总是前后一致的人。
我个人不赞成这种做法,认为这有点作伪的嫌疑。我主张,一个人一生是什么样子,年轻时怎样,中年怎样,老年又怎样,都应该如实地表达出来。在某一阶段上,自己的思想感情有了偏颇,甚至错误,绝不应加以掩饰,而应该堂堂正正地承认。这样的文章绝不应任意删削或者干脆抽掉,而应该完整地加以保留,以存真相。
在我的散文和杂文中,我的思想感情前后矛盾的现象,是颇能找出一些来的。比如对中国社会某一个阶段的歌颂,对某一个人的崇拜与歌颂,在写作的当时,我是真诚的;后来感到一点失望,我也是真诚的。这些文章,我都毫不加以删改,统统保留下来。不管现在看起来是多么幼稚,甚至多么荒谬,我都不加掩饰,目的仍然是存真。
像我这样性格的一个人,我是颇有点自知之明的。我离一个社会活动家,是有相当大的距离的。我本来希望像我的老师陈寅恪先生那样,淡泊以明志,宁静以致远,不求闻达,毕生从事学术研究,又绝不是不关心国家大事,绝不是不爱国,那不是中国知识分子的传统。然而阴差阳错,我成了现在这样一个人。应景文章不能不写,写序也推托不掉,“春花秋月何时了,开会知多少”,会也不得不开。事与愿违,尘根难断,自己已垂垂老矣,改弦更张,只有俟诸来生了。
快递及时,好书未看
评分书印刷得可以,内容一般。季先生就一老师,文章无灵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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