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輯推薦
顧準是吳敬璉、柴靜等兩代知識分子共同的精神導師!
他是提齣瞭社會主義市場經濟,他預言瞭文革的爆發和蘇聯的覆滅,卻不能預見自己的宿命,他的思想比勇氣走的更遠……
一個敢於在那個年代說“不”的先行者,一個孤獨的鬥士,一個寂寞的殉道者,在這個沒有英雄的年代,隻有讀懂顧準,纔能尋到生命的真諦!
作者呂崢著有《明朝一哥王陽明》銷量已過20萬,儼然已成為名人傳記作傢內的一枝新秀!
《非如此不可:顧準傳》中寫到瞭抗戰、反右、大躍進、大飢荒、文革等近現代曆史事件,對於當時的“人相食、批鬥、勞改”等曆史細節有真實展現。
內容簡介
有關顧準:
有瞭顧準,纔挽迴瞭我們這個民族的思想界在那個年代的集體名譽!
他是纔華橫溢的奇纔——
15歲當校長,19歲齣版瞭會計學專著,30歲當局長;沒有上過大學,卻成為各大名校爭相聘請的名師;沒有踏齣過國門,卻飽覽群書、學貫東西……
他是齣瞭名的“不服用”——
他對上海私營工商業進行資産重估,上級部門嚴厲申斥,被他頂瞭迴去;麵對蘇聯專傢的蠻橫霸道,他針鋒相對,毫不恭順……
他是死不悔改的鬥士——
因拒絕揭發,被打耳光時,他索性把臉送瞭過去;在批鬥會上,被問“你到底服不服罪”時,他冒著雷雨般的拳頭高聲喊“我就是不服!”
他是趟過地獄的思想傢——
1957年,他以一個經濟學傢的經驗和思索,提齣市場經濟是社會主義經濟製度的必有之路;他是在那個“絕對真理”籠罩一切的年代,敢於說不——敢於用自己的腦筋獨立思考的人。
他隻是一名普通的父親——
麵對子女的拒不相見,他拖著咯血的病體,四處討要他們的照片;在病床前,“連隊”領導準備給他摘去“右派”帽子,承諾簽字“承認錯誤”纔能見到子女時,他簽瞭,也哭瞭……
黑暗如磬,一燈如豆,唯有顧準,踽踽前行……
本書記錄瞭顧準坎坷麯摺的一生,從傢道中落的少年奇纔到十裏洋場的青年纔俊,從熱情洋溢的革命青年到槍林彈雨下的地下黨員,從意氣風發的財政局長到眾叛親離的“極右派”……59年的多舛命運,看遍瞭人世百態,嘗遍瞭酸甜苦辣,在那個瘋狂的年代,麵對拳打腳踢、妻離子散,他拖著殘破的病體,守著自己的信仰,從未停下前行的步伐:生命不息,思想探索不止!
在真理的路上,他一個人孤獨前行,很苦,很難,亦很遠……
新銳作傢呂崢以犀利、冷靜的筆觸,寫瞭一個知識分子的孤獨內心和探索精神,一個時代的沉重嘆息,讀懂顧準,反思過去,理解當今!
作者簡介
呂崢,85後新銳作傢。呂崢,85後新銳作傢。代錶作《明朝一哥王陽明》《中國誤會瞭袁世凱》。WeMedia成員,《華夏理財》專欄作者。
精彩書評
顧準的精神是入世的。正像他自己所說,他的宗旨在於“為人類服務”。為瞭中華民族和全人類的未來,他立誌做一個“用鮮血做墨水的筆杆子”。顧準的確實現瞭這一諾言,用自己的鮮血寫下瞭擲地有聲的篇章,至死方休。
——吳敬璉
中國的知識分子,在曆盡劫難之後的八十年代開始沉痛反思,迴到的是巴金式的常識:沒有神,也就沒有獸,大傢都是人。而顧準卻在文革沒有結束的年代,不僅要做一個人,而且已經對神進行瞭深刻的批判。
——柴靜
顧準是1975年以後一個在中國代錶精神獨立的人,一個能與西方學者如葛蘭西、盧卡斯、哈耶剋和伯林等對話的人,是以一人之力頑強鑿通瞭那條阻隔中西對話的黑暗隧道的人。
——硃學勤
在造神運動席捲全國時,他是清醒地反對個人迷信的人;在凡是思想風靡思想界時,他是衝破教條主義的人。僅就這一點,他便比我以及和我一樣的人,整整超前瞭10年。
——王元化
顧準作為殉道者早已寂寞地離開人間。盡管一些權勢者仍視之為異端,越來越多的中國知識階層卻深知:他的文章是他用自己的血淚寫下的國人苦難根源追尋錄。咀嚼他的思想遺産,就是繼承曆史的智慧,銘記刻骨錐心的教訓。
——袁偉時
顧準是中國脊梁的代錶。
——易中天
目錄
第一章 傢道中落少年時
天生我纔
租界裏的童工
16 歲的民辦教師
第二章 戰火中成長的地下黨
被點燃的革命激情
潛伏在“孤島”
心有多大,舞颱就有多大
解放區的天
第三章 走嚮人生的“最輝煌”
紅色土豪
上海灘的錢袋子
誰敢在顧準手裏逃稅?
行高於人, 眾必非之
第四章 真理的亂墳崗
身世浮沉雨打萍
從黨校到中科院
黑龍江上的鬥爭
阿左狂歡日
第五章 傷城
瘋狂的“大煉鋼”
人頭豬腦
商城沒有商鞅
決堤的大壩
平生所學供埋骨
第六章 天堂地獄一念間
人民的大會堂?
陳雲的驚詫
市場經濟第一人
再當一次“右派”又如何?
第七章 物是人非事事休
康生的《羅織經》
命運要傷你,就是隨便傷
以死明誌還是“低頭認罪”?
“我的手上沒有血”
花落人亡兩不知
第八章 一個人的“五七”乾校
息縣,一聲嘆息
“我就是不服”
卑微者最先醒來
第九章 嚮烏托邦宣戰
重生的娜拉
吹盡狂沙始到金
每一絲努力,都是對命運的反擊
第十章 活著,不是為瞭迎閤彆人的期待
希望交織著絕望
倒下的寒鼕夜行人
非如此不可!
尾 聲
附錄1 顧準的作品流布
附錄2 名傢評顧準
附錄3 顧準的平反之路
附錄4 顧準年譜
精彩書摘
“我的手上沒有血”
為給被打倒的“牛鬼蛇神”定罪,康生組織瞭名目繁多的專案辦公室,顧準隔三岔五被叫過去“瞭解情況”。
然而,他的態度惡劣是齣瞭名的,經常在外調人員麵前蹺著二郎腿,一副愛答不理、不屑一顧的錶情。
有一次,年輕的造反派對30 年代的曆史一竅不通,卻想通過顧準挖某人的黑材料。顧準覺得他無知可笑,便以教訓的口吻道:“彆問瞭,我從頭到尾給你們講一遍吧!”
毫無懸念,招來的又是一頓毒打。
還有一次,幾個紅衛兵要顧準寫一份證明,說某人過去曾和國民黨有瓜葛。顧準明確拒絕:從來不知此事。
紅衛兵狠狠地打瞭他一個耳光。他乾脆把臉送過去,讓革命小將一連打瞭十幾個耳光,以示絕不屈服。紅衛兵黔驢技窮,隻好氣急敗壞地離開瞭。
正如他對孫冶方所說“我的手上沒有血”,顧準從來不嚮淫威屈服,沒寫過一句冤枉他人的假話——即使此人和他有仇。
農業大學專案組曾找顧準調查譚震林的曆史問題,讓他確認譚是“叛徒”。
抗日戰爭期間,有一陣顧準在新四軍擔任《東進報》主編,未經請示擅自修改瞭譚震林(時任第六師師長)發錶在報紙上的文章,隨即便被撤職。
即便如此,顧準也沒有藉機報復,矢口否認專案組對譚震林的栽贓。來人狠狠地打他,打完再問,迴答如故,氣得對方大喊:“滾迴去!”
他本就不想囉唆,如此倒省心不少。最難熬的是群眾大會,因為每次都有保留節目“噴氣式飛機”。這種模仿飛機將要起飛,半蹲昂頭、雙手後扭的挨鬥姿勢嚴重損傷瞭顧準的腰背,使他無法像正常人一樣行走坐臥。
各種侮辱更是傢常便飯。前胸和後背貼著一層層紙糊的黑標語,臉上常常掛著唾沫與痰跡。無論大人小孩,誰都可以唾罵他、捶打他、用垃圾扔他……
一天,顧準的次子顧南九去四川“串聯”。他與曾在自己傢生活過一段時間、認顧準為乾爹的烈士遺孤崔紅軍邂逅。
崔悄悄地跟他說瞭不少犯禁的心裏話:“其實,很多右派都是有思想的人,你父親就是其中之一。”
顧南九深受震動,燃起瞭對父親的思念,急於知道其現狀。
於是,他和崔紅軍各給顧準寫瞭一封問候的信,徑直寄往經濟所。
對如陷冰窖的顧準而言,傢信可謂大旱雲霓。他捧著兒子的信讀瞭一遍又一遍,立刻提筆迴信,介紹近況,錶示:“很想念你媽媽,她身體不好,你們要多照顧她。我很想讓她吃到我做的魚,她一直很愛吃魚。”
渴望見到妻兒的顧準,未等顧南九迴信,便又給汪璧寫瞭一封。信中要求妻子給自己寄一些布票(顧準的戶口還在傢裏,得憑本領票),並說因為急需,如果一直沒收到,自己便迴傢去取。
汪璧用平郵寄瞭布票,誰料莫名其妙地遺失瞭。於是,顧準請瞭假,穿戴整齊,懷著激動的心情踏上瞭迴傢的路。
進門時,汪璧還沒迴傢,長子顧逸東和顧重之正在熬粥。從兒子口中得知,長女顧淑林仍在中科院力學所,次子顧南九和小女兒顧秀林去瞭四川。
正閑聊間,筋疲力盡的汪璧迴來瞭。
受顧準株連的她已被開除黨籍,成為財政部重點批鬥的對象。連續的摺磨使她的精神處於崩潰的邊緣。
汪璧看到顧準,驚恐慌亂。
顧準走上前去,端詳一年未見的妻子。隻見她麵容憔悴、雙目愁苦,滿口的牙齒都被打掉,假牙還未安上,嘴巴癟著,顯得蒼老瞭十歲。
顧準望著不成人形的妻子,內心既痛且疚。
汪璧語無倫次:“你,你害人害得還不夠,還要來害人?”
顧準無言以對,陷入瞭深深的自責。
汪璧轉過半邊臉,顫聲道:“你,你走吧!”
言畢,便抽泣起來。
顧準見她神情恍惚,痛苦不堪,想要安慰幾句,卻不忍再加重她的精神負擔,便急忙夾起一些衣物匆匆離去——連剛從箱子裏取齣來的鞋都忘瞭拿。
事後,汪璧給他寄去瞭二十尺布票和落下的鞋。
花落人亡兩不知
迴到經濟所,妻子的病容每天都齣現在顧準眼前,使他輾轉反側,不能釋懷。
顧準感到形勢在惡化,風暴在持續。為瞭使一傢人抱團取暖,扛過漫漫嚴鼕,他放下尊嚴,開始每周一封地給汪璧寫信,關心她的生活,訴說迴傢的熱望……
然而,汪璧一接到信就非常緊張,更不敢迴,怕被造反派抓住把柄。
顧準一封接一封地寫,問冷暖、訴衷腸,轉眼間鞦去鼕來,到瞭北風呼嘯的十一月。
他久久不見迴音,有些急瞭,又去瞭一封,說天寒地凍,必須迴傢取些書和過鼕的衣物。汪璧終於迴信,定瞭時間:星期天早上7 點。
挑這個點顯然是為瞭避人耳目。當天,顧準推著從經濟所藉來的闆車按時到瞭傢。
隻見大門緊閉,他要的東西安安靜靜地放在門口的水泥地上。
顧準想同妻兒再說上幾句話,也希望傢人能幫他搬搬箱子。但任憑他如何淒楚連連、喊啞瞭嗓子,門內隻是一片靜默——令人絞痛的靜默。
顧準絕望瞭。他滿含淚水,從棉衣裏取齣一張準備好的存摺和一些糧票,彎腰從門縫裏塞瞭進去。
這是他一年來省吃儉用攢下的,承載著對妻兒的感情和歉意。
正巧鄰居傢的老大爺走過。他早就聽說瞭這對夫妻的遭遇,非常同情,幫顧準把東西抬下瞭樓,裝上闆車。
凜冽的寒風中,顧準推著闆車,傷心欲絕地離開瞭百萬莊。一路上,淚如泉湧。
一個月後,更大的打擊接踵而至,一封薄薄的來信徹底粉碎瞭他闔傢團圓的美夢。
這是由五個子女聯閤簽署的簡短聲明。望著那斬釘截鐵的九個字“和顧準斷絕父子關係”,顧準握紙的手顫抖瞭。
錐心之痛,痛徹心扉。他再也不能自抑,像一隻蜷縮在方寸之間的受傷老狼,絕望地哀號起來。
眾叛親離、窮途末路的顧準不願坐以待斃,他睏獸猶鬥般又拿起瞭筆,給汪璧和子女們寫信,一如既往地噓寒問暖,告知近況。
寫信成瞭他的精神支柱,寫的意義就是寫本身。
頻繁的來信也曾激起汪璧心湖上的漣漪,卻擋不住造反派越轉越緊的鉸鏈。
財政部造反派掀起瞭追查汪璧和顧準“黑關係”的高潮。幾年前她在傢中協助顧準銷毀材料的“重大罪行”不知被什麼人揭發齣來,引發瞭新一輪的批判狂潮。
多年對黨的無限忠誠,甚至犧牲夫妻關係,卻換來這樣的下場。汪璧已不知該如何生活下去。
顧準不曉傢中情況,仍然繼續著自己的研究計劃:通讀乾隆禦批的《資治通鑒》,復習微積分和綫性代數,還翻譯瞭約翰·穆勒的《政治經濟學原理以及其在社會哲學上的若乾應用》。
顧準私下幻想,以後還能用翻譯的稿費補貼子女。
結果剛想完,革委會就告訴他一條雪上加霜的消息——顧準的子女把他的戶口和糧食供應關係從傢裏轉到經濟所來瞭。
這意味著最後一點聯係也被無情地割斷,顧準不禁仰天長嘆:恩斷義絕,以至於此!
他不知道的是,此事的動因源於汪璧的自殺。鑒於傢庭已完全毀滅,孩子們纔做齣這樣的決定。
那是1968 年的4 月8 日。林裏夫曾偷偷上門看望汪璧,把她拉到街角談心,勸她不要把眼前的問題看得太重。
然而,她尋死的心已無人能阻。
當天,子女皆有事外齣。汪璧整個下午都在樓下的院子裏轉圈,心事重重。當夕陽西墜之時,她迴到傢中吞服瞭大量消毒用的“來沙爾”藥水,登時倒地身亡。
晚上,顧南九迴傢時敲不開門,從鄰居的窗戶爬迴自己傢的陽颱,纔發現母親已氣絕身亡。書桌上留有字跡潦草的遺書:幫助反革命分子銷毀材料,罪該萬死。
顧南九含淚奔到姐姐顧淑林的單位,姐弟倆一起找到顧逸東和顧重之(顧秀林當時不在北京),四個人哭得淚眼婆娑,為死不瞑目的母親簡單料理瞭後事。
而顧準竟一直不知妻子已和自己天人永隔,又連續寫瞭十多封信,直到他被正式隔離監管。
“我就是不服”
乾校規模很大,東嶽一時間群英薈萃。錢锺書(1910—1998)、瀋從文(1902—1988)、何其芳(1912—1977)、吳世昌(1908—1986)、餘冠英(1906—1995)、呂叔湘(1904—1998)、金嶽霖(1895—1984)、鬍繩(1918—2000)等濟濟一堂,蔚為壯觀。
這幫知識分子乾起活來很賣力。楊絳是種菜能手,呂叔湘管飯票。錢锺書和丁聲樹(1909—1989)負責燒開水,被人戲稱為“錢司爐”和“丁司爐”。
由於開水供不應求,兩老頭隻好在鍋爐裏對冷水,結果又獲封“錢半開”和“丁半開”的綽號。
而顧準這個雙料右派,因名氣太大,又拒不悔改,常被拉齣去批鬥。乾校裏除瞭駱耕漠、林裏夫等幾個老友,幾乎無人敢同他說話。
顧準想通過繁重的勞動強迫自己變得麻木,以忘掉內心的痛楚。可夜深無眠時,妻子的音容笑貌還是會浮現在眼前。
往事如夢,何處話淒涼。
內外夾攻下,他得瞭急性肺炎,連續兩次發起39 度的高燒。
窗外大雪紛飛,顧準躺在冰冷的大通鋪上瑟瑟發抖,神誌不清。遙想1953 年在上海,也是肺炎,汪璧心急火燎地送他到華東醫院,每天守護在病床前悉心照料,無微不至。和眼前的境況相比,可謂天壤之彆。
拖瞭兩個月,纔到縣醫院就診,但仍未治愈。在日記中他寫道:“晨間痰中不斷帶血,有鐵銹痰,也有鮮紅血塊,一直堅持勞動。”
不久,日後享譽海內外的經濟學傢吳敬璉因非議康生,也被送瞭下來。
吳敬璉第一件被派的活是起豬圈。毫無經驗的他怎麼也乾不瞭,鏟子一下去就被豬糞粘住,抬不起來。
顧準瞧見,馬上過來幫忙:“你哪裏乾得瞭這活?我來吧!”
自此,兩人成為亦師亦友的莫逆之交。
吳敬璉永世難忘的是那最殘忍的一幕。一天,嗜血成性的造反派突然把在田間勞作的顧準拉瞭齣來,無端說他“偷奸耍滑”,並要當場開“地頭批鬥會”。
顧準不肯承認這無中生有的罪名,造反派一擁而上,拳腳相加,一頓群毆。
望著被打得鼻青臉腫的顧準,造反派得意道:“服不服?”
顧準憤然高喊:“我不服!”
毆打更加猛烈,造反派揪住他的頭發,惡狠狠道:“你到底服不服罪?”
顧準高昂著頭,置生死於度外:“我就是不服!”
圍觀的人群震撼瞭,像看法西斯一樣死死地盯著那幾個造反派,直看得他們毛骨悚然,最後隻能訕訕地離開。
當晚收工後,大傢魚貫而入,迴棉花倉庫吃飯。
瘦骨嶙峋的顧準一臉哀傷地坐在長桌旁,費勁地吞咽著食物。
……
前言/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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