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表於2024-12-23
問君此去幾時還:李叔同傳 pdf epub mobi txt 電子書 下載
書名:問君此去幾時還:李叔同傳
定價:36.00元
售價:23.8元,便宜12.2元,摺扣66
作者:蘇泓月
齣版社:浙江文藝齣版社
齣版日期:2014-03-01
ISBN:9787533939038
字數:
頁碼:288
版次:1
裝幀:平裝
開本:32開
商品重量:0.4kg
◆《問君此去幾時還:李叔同傳》以翔實的曆史資料,娓娓道來的敘述,生動展現主人公從纔子到一代名僧的悲欣傳奇。
◆作者用具說服力的分析,揭開弘一法師齣傢之真正原因。
◆《問君此去幾時還:李叔同傳》以充滿智慧的文字,揭示瞭李叔同由審美境界到宗教境界的心路曆程。
◆作者蘇泓月,現任《時尚芭莎》時裝文化副總監,畢業於北京大學哲學係,是活躍於時尚、文學與藝術之間的三棲纔女。
他是誰?
齣傢之前,他是李傢三少爺李文濤,纔子李瘦桐。
他是留日學生李岸,俳優戲藝人李惜霜,教書先生李叔同,斷食後脫胎換骨的李嬰,留連道門的欣欣道人……
齣傢後,他是佛門弟子弘一釋演音,戰亂時立誓殉教的晚晴老人,過化民間、以佛偈與弘法濟世的善夢上人。
他是中國現代音樂、戲劇、美術的先驅,從沒有人如他一般纔華橫溢、學貫中西。
他,是20世紀中國富傳奇色彩的人物。
他是佛教南山律宗第十一代祖師,慈悲度世,被稱為“人天師範”。
一個名字,是一段際遇,有時候他的名字與身份重疊,有時候則依不同的時代精分。
一人,一名,一輩子,能做好便是不易,而他用瞭六十二年時間,完成瞭常人的許多倍人生。
為什麼?
因為他是一個不的主義者,所以他纔是一個完整的人。
他的一生充滿瞭傳奇色彩,絢麗至極而歸於平淡。
在《問君此去幾時還:李叔同傳》中,蘇泓月以絕美的文字、詩意的筆法、全麵詳實的資料,對真實人性的解讀,生動地展現瞭李叔同從纔子到一代名僧的悲欣傳奇。
引子·王鳳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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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花事匆匆
n章 阿羅漢
n雲散霧開,彆離有時,人生大夢,終要醒覺。
n第二章 天仙園
n稠人廣眾中,一切眼中,他全見是她,於是絕望之為虛妄,乃與希望相同。
n第三章 草堂春
n這不是我的城,卻也因我燦爛過。這是你的城,可也為你徒蕭瑟。
n第四章 李蘋香
n舊情傷未愈,新人闖進門。
n第五章 斷腸禪
n沒有牽攀,任情飄蕩,可是也沒有歸處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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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天涯無岸
n第六章 不忍池
n他迫切尋找岸,靠到岸,期望霜停風息,人生再迴到安寜歡樂。
n第七章 俳優戲
n一麵帷幕緩緩拉開,中國人錶演話劇的曆史也就此啓幕。
n第八章 馮小青
n寂寞三百年,終於熱鬧瞭一迴。
n第九章 薄鞦衫
n這教鞭一執,如船槳一搖,破霧前行。
n第十章 釋演音
n冥想的快樂勝過從前的一切心靈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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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明月梵心
n第十一章 因緣訣
n他的案頭隻有佛書,他的心中隻有佛陀。
n第十二章 結夏期
n度眾生,悲天下。這隻是一個開始。
n第十三章 慶福寺
n做苦行僧,瞭死生大事,在苦難中體味生命的真諦,獲得安寜。
n第十四章 普陀光
n不埋怨,不期待,隨緣,隨喜。
n第十五章 清涼歌
n難的修行不是齣世參禪研律,而是入世。
n第十六章 華嚴夢
n風涼,薄衫,灰霾,槐樹青碧。
n第十七章 養正院
n萬惡萬善,一心起,一心滅,守戒就是護心。
n第十八章 夢狂言
n凡事總有暇,不可能完滿,毀滅後重新來過。
n第十九章 大圓覺
n隻有四個字能形容這道又期盼又微懼的生死門:悲欣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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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錄:李叔同年錶
n李叔同經典詩文選
n跋 湖上有青山
蘇泓月,金陵女子,現居北京。
數年來在《時尚芭莎Harper`s BAZAAR》、《羅博報告Robb Report》、《男人裝FHM》、《時尚先生Esquire》、《時尚新娘Cosmo Bride》、《嘉人Marie Claire》、《時裝L`officiel》等各大媒體發錶時裝、文化評論超百萬字。
2011年12月,影像作品《洄漩Swirl》與英國時裝品牌NOCTURNE進行跨界閤作。
其他已齣版作品:
長篇小說《盜國》 2013年4月
眼前徒見青山古,此身端閤老風塵。
成蹊光鮮著去,狼狽地迴,行李箱中隻多瞭些手稿,翻來覆去地理瞭好幾遍,愴然又茫然。大門不齣,二門不邁,索性呆在母親房中,在那根破衰老鬆枝的注視下,拼命迴憶不堪的景象。抱著兒子的俞氏被隔在門外,他誰也不愛搭理,成日抄抄寫寫。而母親望著他的眼神裏,有一層深深的陰翳,他年約二十二,一無所成,始終沒有成為母親希望的樣子。
待他將北上路中寫的詩詞、散文輯錄成《辛醜北徵淚墨》,付梓後先寄一份給天津的趙元禮先生,推開窗子望齣去,城南草堂已是初夏。猶覺得白駒過隙,國將不國,人無功德,他隻是浮世蒼生中滿懷嘆息的小小一份子。若不是那本羈旅詩文令他在藝文界風光瞭幾日,他恐怕還會再消沉一陣子。
舊情傷未愈,新人闖進門。這一迴,他穩重多瞭。
命運有雙翻雲覆雨手,天香園不再,成蹊被雅士們帶到瞭天韻閣。倘若天香園是百花齊放之地,天韻閣則是靜幽獨居之所,這裏隻有一位女主,滬上三百名長三妓,位列傳臚的李蘋香。
沒有火熾打,隻有賦比興。不靠陪舞賣唱,脂粉堆裏也有鬥酒鬥詩的艷幟英雌。他在這座私人花樓中邂逅她。
臉蛋有多美,也不是,眉毛稍微有點挑,略圓的丹鳳眼,下巴微尖,臉廓倒是圓潤的,充其量中人之姿。但凡入瞭樂籍的,掐月白嵌邊的錦綉華袍披上身,花架前獨坐,就是一屏能入畫的雅緻風景。成蹊眼裏的李蘋香,淡淡然的神采,不卑不亢的姿態,不輸俊傑的風度,這是和風月場中其它女子不一樣的。
酒到詩意湧動時,客們開始即席賦詩,來到她的地盤,月光下觥籌交錯,陪著玩玩鬧鬧,隨興寫幾行贈給她,不辜負美人一笑。
滄海狂瀾聒地流,新聲怕聽四弦鞦。
如何十裏章颱路,隻有花枝不解愁。
成蹊心裏微微一活動,先拋齣一首七絕。
李蘋香笑吟吟地看,一句句讀下來,不覺得好,她是個警慧女子,知道這並不是寫給她的,憂國書生隨意遣懷,他隻是做個漂亮姿態罷瞭。
高樓上月初斜,慘綠愁紅掩映遮。
我欲當筵拼一哭,那堪重聽後庭花。
第二首便開始愁雲慘霧,譴斥商女,她看到當筵拼一哭,便料到這是一位愛做戲的。
她仍笑吟吟看著,他的字著實秀雅飄逸,歡場上騷客見得多瞭,論詩僅是一般,論字,當排得上前三號。
殘山剩水說南朝,黃浦東風夜捲潮。
河滿一聲驚掩麵,可憐腸斷玉人簫。
第三首作結,滿腹傢國恨怨盡顯,可是,寫在天韻閣李蘋香的酒局上,靠這個傳情達意,著實不妥,不過,她大大方方領瞭。
“先生尊姓大名?”她敬他一杯薄酒。
“惜霜仙史。”他幽幽地答。
來這裏尋歡的雅仕,大多取些雜名,即便身份傢底公開,知道對方究竟是何方神聖,也還是會用彆號稱呼,就像戴一層麵具,或是以為進瞭自己編演的夢中。
“字是好字,惜霜先生這樣憂國思危,閣樓裏的笙簫反倒空洞瞭。”她將詩收瞭,騰齣空颱,山民觴客、鐵鶴、冷鉢齋主、補園居士……江湖中各條神路上的公子開始唱和。
任他們唱和壓韻去,她抽身齣來,仿佛局外人。與這位惜霜先生眉眼交鋒,並無電光火石,他沉靜寡言,她機敏通透。他早知道她的名聲,她也聽聞過他的大名,隻是彼此從來沒心思會一會。
初夏的晚風有些涼快,李蘋香是這個季節給予他好的饋贈,不濃不淡,不嬌不媚。她和他預料的不同,連賦三首,她竟毫無得意之姿。這樣,他反而有瞭些興趣。
她端身坐迴人群中,也挑張白紙來寫字,寫的是三分小字,頗有曹景完遺風,撇捺之間藏不住任性,細微處又有精緻花俏的處理,惜霜先生突然為之一振,有瞭些上進心。
他得去做些正事。
夏天快要過去的時候,成蹊參加瞭上海機器製造局附設的廣方言館考試,被錄取為成童備取生第三名,老派的考試,備取生的意思就是錄不錄看造化,無甚真正的名堂,他等於又認真地走瞭個過場。
鞦天來臨的時候,他考進南洋公學,這是一所培養洋務人纔的先進學校,戴著瓜皮帽的洋人監考,主持口試的張元濟先生會問些關於信仰哪一門宗教的問題,幸而這問題沒有輪上他,他是迴答不上來的。他並不是佛教徒,也不信仰基督教或其它神學,他有顆自由心。
他考上瞭特班,下一步就是進入經濟特科,如果順順,畢業後,他可能會成為一個洋買辦,再疏通些關係,連捐帶保當上洋務官僚。
在一片江浙口音的同學中,他說著標準的國語,到底是津門一少,京劇票友的底子,他成瞭辨論會上的高手,一題《試列舉春鞦戰國時愛國事實而加以評論之》的演講,又讓他重新獲得站在颱子上被眾生仰望的樂趣。入學時,他叫李廣平,他的名字隨著境遇不同,韆變萬化。
還有他的衣著,脫下馬褂穿上西服,戴一頂學生帽,顯得年輕瞭好幾歲。
鼕天還沒到來,他的春天來臨瞭。
他欣喜看見舊式八股文在他的考學生涯中終於灰飛煙灰,迎接他的是政治、法律、外交、財政、哲學、科學、文學、外語、倫理……這些都是特科班中文總教習蔡元培先生列的教學安排。他恍如一個少年在陽光下如飢似渴地盼望成長。上午讀著英文,學著算數,下午學習中文,間以體操等戶外活動,這些新鮮的東西刺激著他,引他進入心醉神迷的新世界。他對一切都躍躍欲試,知識如奔湧不息的河流,他是倘佯在波光粼粼河麵上的多夢少年。洗卻瞭憂傷,他重新變得單純,覺醒,他的抱負換瞭模樣。
“人無誌,非人也。內不愧心,外不負俗。思欲登仙,以濟不朽。”抄一句嵇康,抄的時候,意識不覺,竟也用起瞭李蘋香常習的古隸,他擅長各路字體,一路字體一種性格,紙上操練,他是戲路純熟的演員。
閑來無事,去天韻閣抄經。對麵的佳人也抄經,兩人一句一對。
如露亦如電,如夢幻泡影。他倆都知曉齣傢人的話,一半是慰已身,僧尼脫瞭苦海,在佛門中尋安寜。一半呢,是做姿態,撫慰眾生,救風塵之難。而紅塵俗世中人,用齣傢人的話寄送同樣人,那是調情,不是求解脫,而是求歡悅。
“什麼悲啊苦啊,說到底,講齣來都是欲望在作祟。”李蘋香隨手拈起他抄的一段經。
“求什麼呢?”惜霜先生不抬頭。
“莫過於投身有情天,耳鬢廝磨,歡歌笑語。過瞭有情天,外麵又是哪兒?虛妄愛彆離!愛瞭,又離開,看看手中所得之物,再尋常不過瞭,幾行詩,一些花鈿釵頭脂粉,要麼,就是銀票,躲不瞭貪嗔癡。能夠不怨不憎不會,就算不錯瞭。到頭來,還是蕓蕓眾生,一幫凡間癡怨男女,誰也擺脫不瞭俗命運。”她爽利地說。
惜霜先生迅速從她視眼下移開,事實大傢都明白,說破瞭,就沒意思。
歡場做戲,哪有自己拆穿的道理,既然你來我往,那就曖昧一場。隔層雲霧纔好玩,突然把雲霧驅散瞭,山水閣樓在太陽底下一曬,還有什麼可迷戀?
犀利的女人,容易讓男人失去。人生得一知己,足矣。否則,傳情達意的把戲,全然做不下去。
他瞬間瞭然天韻閣齣現的意味。男女情愛,除瞭肉身愛,還有神經愛,再往下是精神愛,越過皮相、意識、感官,便是靈感愛。
靈感之愛,輕鬆過招,不用付諸情誼,筆墨上的往來,也可雲雨糾纏。
青雲繾綣紅塵,韆絲柔善似水。窗外霧簾深重,半遮明月笑露。
他終於有瞭分辨。如此進行,長驅直入,一馬平川。
他需要新的知識來填補靈感的空洞。倒不是因為一個詩妓,而是他重新審視自己的欲求時,不自覺地張開瞭一麵大網,那麵大網麵容模糊,時而可憎,時而可怖,時而平整,像鏡子,照見絕壁青鬆,許他高度,引他攀越,又像海,波濤驚摺,引他潛遊。
他已經掌握瞭些英文,南洋公學的先生們有教日文的,僅限於筆譯,他因此學會瞭日文筆譯,在為數不多的日文書刊裏,他同樣能夠獲得西方新學的資迅和日新月異的國際形勢。
接著,他要挑戰新的高峰,成為一位翻譯師,憑著字麵解譯,他譯齣瞭日本玉川次緻的《法學門徑書》,接著他又譯完瞭太田政弘、加藤正雄、石井謹吾三人閤寫的《國際私法》,這是中國近代法學關於國際公權與私權早的譯著,李廣平三個字從此青史留名。
他的初衷很簡單,彼時全國上下沒有國際思想,所以外國人纔會飛揚跋扈氣焰囂張,欲謀求政治的發達,就必須告訴國人什麼是國際原則。
與感性的人相愛,人容易變得癡迷恍惚,與理性的人相愛,人容易變得機敏醒察。不管與何種人相愛,都需要勇猛精進。李蘋香是二者兼有之,做詩填詞,她是又傷感的,待人處事,她是滴水不漏的。
他看見她的欲求,贖身,過清白日子,他不會替她完成心願。他不會贖瞭她,給自己當妾,縱然她是願意的。沒有人踩在大地上,大地自己也是一介遊民。他看的比她明白,她是遊魚,他是捕手。她遊纍瞭,便自投羅網。
但他心裏又十分地清楚,她並不是獨愛他,她可以同時愛上幾個人,和他一樣。他不會讓楊翠喜事件在自己身上重來一遍。雖然她們對人生的看法和理想大相徑庭,但有一點是共通的,她們愛的,是她們自己。那這樣的女人,會遇見不同的捕手,隻要有足夠的條件,她們都會自投羅網。
她們不像俞氏,眼睛裏除瞭他就是母親,甚至愛母親比愛他更多,她沒有自己,隻有這個傢。想到她日漸哀怨的眼神,和桐達李傢的郭氏、薑氏三房女人越來越像時,他就禁不住嘆息,他無法做一個完善的丈夫,他可以做一個的情人。
三餐一宿,比翼鳥盤鏇連理枝,你看著心存羨艷,孰不知它隻讓你錯羨,羨的是一份濕毛巾抹地的安全感。並不見得艷,艷還是晝夜交馳,刹那即永恒,來如春夢不多時,去似朝露無覓蹤。留一生時間念想,好過花一生咬牙勉強。下一場邂逅,永是美麗。
他繼續過著筆墨傳情的日子。他不獨占李蘋香,這樣她有空間去愛著彆的人。
因此,天韻閣外,多少艷事,他也不願錯過。
塵世間,煙火迷濛的人很多,俗人有俗人的趣味。他深知一個道理,俗人哪怕再俗,場上,也有投書唱和的附庸者,彼此各取所需,淺嘗輒止即可。
戲園子聽戲,滬上比不瞭天津的氣氛,不過,散瞭戲去伶人的住所,也就是堂子裏私著聽幾齣摺子戲,或聽些麯兒,還能寫些詩詞,就算付瞭債,他更願意如此。寫的人寄托情懷,收的人常常動瞭真心,他喜歡看他們為他動情的樣子。每個人的姿態各有不同,哪怕男優伶,也有對他癡心妄想的。
歌郎,從明末富庶養戲麯傢班伊始,男風盛行,男優伶兼妓業,與搶風頭,便有歌郎一說。歌郎愛慕他,他倒也並不抗拒。
,他見過太多,年輕的硃慧伯,遲暮的高翠娥,優孟園的謝鞦雲,還有喜歡故扮神秘的語心樓主人,都如車水馬龍中的夜市,熱鬧閃現眼前,一恍惚便路過瞭。
將軍已死圓圓老,都在書生倦眼中。這一句是寫給語心樓主人的,他總是以這樣的詩句跟短暫的戀人道彆,故意自嘲,也暗嘲對方。
冰蠶絲盡心先死,故國天寒夢不春。這一句送給謝鞦雲。他付齣瞭,認認真真地,然後體麵地轉身離開。聽一聲淒婉慟哭,歡場哭聲,夜夜啼唱。
頓老琵琶妥娘麯,紅樓暮雨夢南朝。這一句用來嘆惜高翠娥。普通女人都怕年老色衰,他在母親的妝鏡前窺視過,記牢瞭鳳玲皺痕纍纍的眼尾,以及鞦風摺枝的怨恨。
惜霜先生曾躲在黑夜裏,躲在高翠娥鬆弛的身體裏。那身體像母親,像寬敞的搖籃,像一片波瀾微漾的海,那身體舒展,柔軟,無力,又甜蜜。
他探索她們,也探索自己。直到他開始探索他。
歌郎,長衫裏孱弱的細白身體,精緻的眉眼間瑩瑩閃閃的桃花媚態。他們是同類。
他們又是異類。他喚他金娃娃,他的新寵物,他相信瞭每個人都是雌雄同體的。
金娃娃是七尺男兒身,金娃娃是嬌羞的雛妓。
金娃娃在堂子裏,玉手轉腕,摺扇一開,唱幾句《柳如是》,“煙花女改作瞭書生模樣,將虎皮遮羊質誰解行藏。我久知錢虞山纔高學廣,藝林中都欽仰半墅草堂。眼望著水潺潺韆層波浪……”
他看著他唱,隨時和著:“吟詩作賦非雲懂,律絕還將李杜宗。都隻為無人來指引,不能夠開導我心胸。”
鞦老江南矣!忒匆匆,春餘夢影,樽前眉底。陶寫中年絲竹耳,走馬胭脂隊裏。怎到眼都成餘子?片玉昆山神朗朗,紫櫻桃,慢把紅情係。愁萬斛,來收起!
泥他粉墨登場地。令略那英雄氣宇,鞦娘情味。雛鳳聲清清幾許,銷盡填胸蕩氣,笑我亦布衣而已。奔走天涯無一事,問何如聲色將情寄?休將罵,且遊戲。
作一首《金鏤麯》,給金娃娃,雛鳳聲清清幾許,他愛聽那幾聲鳳啼。
人有幾重本能,他幾乎一一試遍。
他以為自己就此獲得瞭新的思想。他瞭本能,也瞭性彆。
李惜霜處在新舊交替的時代,南洋公學裏的外國典籍很多,他讀到《茶花女》,由此觀照瞭當下,瑪格麗特對愛情的渴望,他從每場艷遇中都能體會到。不管是她們,還是金娃娃,他們其實都一樣,謀生存,謀愛情。有人渴望通過長遠愛情獲得贖身,有人對贖身無望,便拿臨時的愛情當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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