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表於2024-11-17
清風三嘆 pdf epub mobi txt 電子書 下載
這部長篇散文是曹乃謙“母親三部麯”的終章,依舊以作者與養母間的濃濃親情為綫索,講述在1978年前後的生活細節和工作細節。37歲時,曹乃謙因為與朋友打賭而開始瞭文學創作,從此便開始以自己充滿雁北風情的寫作,樸素而深情地描繪著真、善、美的人間真情。
曹乃謙的文字,蘊含著中國式的留白,裹挾著深沉質樸的傳統情懷和對生命的真摯情感,詮釋齣永不過時的文化生命力。
老母離世後,兒子在人生曠野中踽踽獨行,迴憶母子情深,迴望人生之路的純誠淡然,讓人格外動容……
1949年農曆正月十五齣生於山西應縣下馬峪村。退休前供職於大同市公安局政治部。1986年37歲時,因與朋友打賭而開始文學創作。現已齣版長篇小說《到黑夜想你沒辦法》,中篇小說選集《佛的孤獨》《換梅》,短篇小說選集《最後的村莊》,散文集《你變成狐子我變成狼》《溫傢窯風景三地書》《安妮的禮物》《流水四韻》《同聲四調》。
親情、鄉愁、土地
一部讓人思念故鄉和母親的書
一部讓人心動的“暖書”
汪曾祺看完他的小說,脫口而齣“好!”
馬悅然稱他為“天纔的作傢”
王安憶說他的寫作“鄉情鬱鬱而古風淳淳”
這是一部可敬可愛的大書。
——陳文芬
小華給我辦公桌上留瞭個條,上麵寫著個電話號碼,我跟上衣兜掏齣隨身帶的二指寬小電話簿兒,找找,找見瞭,是老昝傢的號碼。
老昝是我大同五中時的初中同班同學,叫昝貴,可我一直都叫他老昝。他傢就在我傢的房背後的八烏圖井巷三號院住。我們兩傢的房,隔著個巷,牆對牆。初二時,我媽常到我爹的公社,去種地,一走可長時間不迴來。我跟我錶哥兩個人在圓通寺住,老昝幾乎是天天到我傢,找我們玩。
我最怕跟他玩“彈腦瓜兒”瞭。
彈腦瓜兒就是彈腦門兒,拇指與中指圈起來後,一發力,中指彈嚮瞭對方的腦門。
我們也不是直接輪流著你彈我一次我彈你一次,我們先是說謎語,讓對方猜,對方猜不住,那就算是輸瞭,就得挨腦瓜兒。我說的謎語對方大部分是猜不住,那我就贏瞭,我就彈對方的腦瓜兒。可我彈齣的腦瓜兒,沒有力量,對方不疼。昝貴還挖苦我說,你彈的那腦瓜兒,就像是給我撓癢癢,半丁點也不疼。
反正是我彈人傢十個,不如人傢彈我一個。隻要是讓老昝贏我一次,那可沒我的好。嚇得我緊緊地閉住眼,等著他彈。我準備好瞭挨他這一下,可他還不急著彈,還要“哈哈”地,對著他圈起來的中指指甲哈氣。然後,“嘣”地一下,彈住我的腦門,我好像是挨瞭一斧頭,疼得哇哇叫,大傢高興得哈哈笑。
就連我錶哥還有方悅哥,他們也都怕老昝的腦瓜兒。
1965年初中畢業,老昝考入山西省中醫學校,地址在太原南麵的太榖縣。上瞭一個學期,老昝跟學校迴來瞭,我們院慈法和尚還說,等你三年學成瞭,我把《本草綱目》給你哇。可沒過半年,文革瞭,師父被紅衛兵逼得上吊自殺瞭。
三年後,老昝分配在瞭岢嵐縣醫藥公司。1979年,老昝調迴大同市醫藥公司,當采購。
在我們都小的時候,慈法師父就說過,昝貴這孩子耳大,以後能當官。果然,1983年他當瞭大同市醫藥公司的業務副經理,二把手。他不是走門子當的,他沒門子。他是鄧小平復齣後,建議領導班子老中青結閤,還建議要有真文憑的內行上來。老昝又有真文憑,又懂行,就自然地當瞭官,應驗瞭慈法師父的預言。
他傢就有瞭電話瞭。
我們朋友們誰傢也沒電話,就他有。
可我看看錶,這個時間他應該是在辦公室。我就給他辦公室打,沒人接。怎麼迴事,工作時間他咋就在傢裏?我就又給他傢打。
通瞭,是在傢呢。
我故意說著普通話,說我找昝經理。我的語音能力差,貴賤學不會普通話。一說,就帶齣瞭醋味兒。
他說,啊是招人,我正還想找你。我說,你咋猜齣是我?他說,你這處理同普話不僅帶著醋味兒,還帶著應縣小石口的蒜味兒。老昝說話好挖苦人,我經常是叫他說得我乾瞪眼,不會迴答。
我問說你咋在傢裏?他說,你來我傢一趟,我給你個好東西。
我說啥好東西?他說,給你個棋墩。我說啥棋墩?他說你下瞭多少年圍棋不知道什麼是棋墩?來吧,來瞭就知道瞭。我說非得現在就去?他說,對,還要讓你感受一下什麼是真正的雲子。
老昝是到太原開會去瞭,昨晚剛迴來。
他說的棋墩,十五公分厚,上麵畫著圍棋格格。他說,你是山漢不懂的,人傢國傢級的圍棋比賽,都是用這種棋墩。
他說的雲子,是在兩個草編的筐筐裏放著。我捏齣一顆黑色的雲子,對著光照照後,下在天元上。
哇!感覺真的是不一樣。
昝貴說,怎麼樣,跟你傢的那張塑料棋紙鋪在飯桌上的感覺不一樣吧?
我又下瞭幾顆棋子在墩上。
好好好!就是不一樣。
他說我就知道你喜歡,也給你準備瞭一個。
我一下子想起,說,春天我做傢具時不懂的這棋墩,要不的話,讓木匠師傅給做一個。
昝貴說,行瞭,彆費思量瞭,我給你一個。
老昝去太原前,已經讓木匠師傅給做瞭一個瞭,但還沒有往上畫格格。這次他正好在太原買到瞭,就背瞭迴來,決定把他做的那個給我。
我看瞭看,厚度大小跟他買的那個差不多。
我說太好瞭太好瞭。
過瞭些時,我求人把棋墩畫好瞭。
我給他打電話,說我的棋墩做好瞭,請你過來驗收驗收鑒定鑒定,試試新。我又說上次忘跟你說瞭,我傢做瞭三個新書櫃,這下把書基本上都擺齣來瞭,你來看看。他說,最近忙,等抽齣空兒就過去。
當官的就是忙,老昝在過瞭年後的正月時,纔抽齣空兒來瞭我傢。他先跟提兜裏掏齣兩個草編的盒盒。我一看,就說,雲子?
老昝說,有瞭棋墩,還能再用你那輕飄飄的塑料棋嗎?
我說,這是你的那副?那你呢?
他說,這你甭管。
我說,太感謝老昝瞭。
他說,俗氣,咱們弟兄還用謝嗎?走,看看你的書櫃去。
一進我的小屋,他先是吃瞭一驚,接著,不由地往後站站,說,哇!好好好!
他把我的書櫃都打開看瞭看,你這是多會兒攢下這麼多書?是不是跟孔乙已學的?
我說,這話可不敢亂說。
我告訴他說,你上太榖藥校那三年,後來又到瞭岢嵐工作,那幾年我一有機會就買書,我齣差辦案不到商店,就是到書店。還有就是,我到大同書店的知青門市部找小黃小楊,查訂購書目,然後郵購。還有個渠道是,跟人換,我發現瞭好書有時候就買兩三本,為得就是跟人交換。
昝貴說,你有《吉爾?布拉斯》嗎?我說有,我準確地給他找齣來。他說,那你有《好兵帥剋》嗎?我又給他準確地抽齣來。他說,我再考你,你有《一位女士的畫像》嗎?他這是故意不問代錶作,而問的是作傢的二流作品。我又給他抽瞭齣來。
昝貴點點頭說,是不少。我說隻要是世界名著裏的名傢的代錶作,你隨便點,都有。他說,不見得吧。我說可以打賭。我心想,盡管我的書不是很全麵,但一般讀者知道的世界名著是有限的,隻要是他能說齣來,我十有八九是都有的。因此我敢跟他說打賭這樣的話。
他說:“打賭你死輸。你忘記瞭叫人傢嬙嬙啥瞭吧?”
他這是又在挖苦我,說我戒煙的事兒。
我為瞭戒煙,下瞭有一百迴決心,可是戒呀戒呀,戒不瞭。那次在二虎人傢又說,這次一準戒。老昝說,戒不瞭呢?我說戒不瞭,叫嬙嬙叫姐姐。嬙嬙是二虎人的女兒。後來沒戒瞭,見瞭人傢嬙嬙,隻好叫人傢姐姐。後來又說戒呀,老昝說,戒不瞭,以後叫嬙嬙就得叫姨姨。我說行。可又沒戒成功,見瞭嬙嬙,隻好是叫人傢姨姨。後來,我終於把煙戒瞭,但現在仍然是,叫二虎人的女兒叫嬙姨。沒辦法,賭話說在那裏瞭,就得算數。
我說:“這迴我準能贏。你說吧,作傢是誰,代錶作是啥?我準有。”
老昝說:“代錶作我不知道,但作傢我知道。”
我說:“那你說,作傢是誰?”
老昝說:“作傢是,曹乃謙。你有呢?這上麵有他的書呢?”
我一下子愣住瞭,愣瞭一下說:“行,半年之內我給你寫它一篇小說給你看。”
老昝說:“光是寫齣不算,發錶瞭,變成鉛字瞭纔算。”
我說:“好!今天是1986年的農曆正月,從二月二龍抬頭算起,半年內寫齣來,一年內發錶瞭。”
一進瞭農曆的二月,我就開始動手。要是白天寫,我就能坐在圓通寺我媽的炕頭上寫,在我媽那裏寫,我最能靜下心來,最齣數兒瞭。可是那些日局裏麵又要讓乾警們學習馬列,還要求做筆記。
白天我隻好是在單位學習,還用我的方法,展開攤子,用毛筆在稿紙的背麵抄馬列。
我隻能是下班後在傢裏寫小說瞭。我不好意思說是寫小說,我跟四女兒說是單位讓寫個案倒,如果寫好瞭,說不定能收進案例選編書裏。
我就讓丁丁到大屋跟她媽去睡,我在小屋偷偷地寫瞭起來。
母親就是故鄉
陳文芬
曹乃謙終於完成大作《母親》三部麯:《流水四韻》《同聲四調》《清風三嘆》。
乃謙與我跟悅然常常聯係。陸續寫書,他就寄來,我一本本看。
頭兩本《流水四韻》《同聲四調》,讀瞭十分的詫異,竟然有狄更斯《戴維?柯博菲爾》那種古典英國文學緩緩悠悠的味道。我忍不住寫信告訴乃謙說,簡直寫得跟《戴維?柯博菲爾》一樣好。隨後我寫《同聲四調》序文,沒來得及提齣這個看法。
我留意到乃謙寫《母親》,跟《到黑夜想你沒辦法》選擇完全不同的語言技巧。《到黑夜》極簡微型,一個篇章能說完一個人物的一生,一個字不浪費,每個篇幅的藝術張力極大,經常踩到故事的地雷,情感就爆炸瞭。像初次聽聞斯達文斯基的音樂,音符有歡愉也必須享受藝術的痛苦。《母親》文字樸雅日常,故事細水長流。我猜,這個語言的藝術的啓發可能跟他常年閱讀曹雪芹先生的《紅樓夢》有關係。
我們頭一次知道乃謙能把一個真實經曆發生的故事寫成這樣純潔的語言,是早在2005年鞦天,悅然跟我在乃謙的傢裏訂婚。當時是給瞭他一個驚喜,有李銳、蔣韻在場。以後他給香港《明報月刊》寫瞭一篇文章《好日子》,說這個事。悅然讀瞭說,噢,一種很天真的、孩子氣的寫法,那也是隻有真心純潔的人纔能寫齣的文字。
讀過頭兩本書我常常想,有這樣的語言藝術作為基礎的《母親》,其實是尋常百姓傢的賈母與寶玉。而百姓傢的尋常故事,我們卻越來越不容易知道瞭。寫實主義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讀到第三部《清風三嘆》這個完結篇,我不由地想起魯迅的《故鄉》。
魯迅是現代中文學的巨神,所有魯迅作品,馬悅然最欣賞《故鄉》。他認為那是魯迅作品當中最為至情至性、也最為傷感的一篇作品。
故事耳熟能詳,幾乎不需要重述。
少年時代的朋友閏土來探望返鄉的主人翁。年輕的閏土,像個小神仙一般地無所不能,是一部小百科全書,認識生活周遭所有的東西,夏天能在金色沙土刺一隻獾,鼕天可在雪地獵到罕見的鳥兒。此刻再見到閏土,閏土錶現得謙卑怯弱,喚他“老爺”。迅哥的後輩宏兒,閏土的兒子水生,他們一見麵就一起齣去玩。主人翁(應該是魯迅自己)眼看著他們,心裏想著是一種希望,也許將來的後生能夠在多年以後見麵,並不有這種隔膜。然而,這個願望一旦升起,他又嘲笑自己,這不就像閏土執著於崇拜偶像,想著庇佑自己的傢庭事業與健康,那麼迅哥的這種希望,豈不也是一種毫不可能的想望嗎,為什麼閏土想要那些偶像時,心裏覺得那想法不切實際,而自己的這般願望,豈不是更加不切實嗎?
2012年莫言得到諾貝爾文學奬,在瑞典他隻接受瞭瑞典廣播電颱書評傢、漢學傢夏榖的專訪。莫言迴國發錶新書《盛典》,記錄夏榖訪談。夏榖問莫言的作品《白狗鞦韆架》是不是也像魯迅《故鄉》這樣的題材,是不是也想過自己與故鄉同一輩的人之間的關係。這個問題太有意思瞭。夏榖是馬悅然的學生,也許馬悅然在課堂講過魯迅與《故鄉》對他有一點影響。莫言說都是從一個角度,寫一個在外邊成為知識分子的人,或者成為一個作傢的人,總之是一個有學問的人迴到故鄉,遇到童年的夥伴,然後發現彼此之間已經有很多精神上的隔膜。莫言的迴答好極瞭,“魯迅所開闢的題材或者這樣一種思路一直延續到現在。”莫言以前接受一些書評傢訪問,曾經說過插隊的知青寫作的農村跟他本身是農民齣身的作傢寫齣來的作品是完全不同的。
由於“文革”的緣故,許多知識青年有瞭機會下鄉,過瞭一些年他們迴到城市生活,而莫言的根砥就在農村。我覺得莫言早意識到自己跟其他作傢的區彆,按照颱灣社會的新詞語,一個人的“原生傢庭”決定瞭一切。莫言、賈平凹、閻連科以及曹乃謙,悅然所說的“鄉巴佬作傢”,各自鄉巴佬的等級程度不同,他們筆下的“故鄉”也生齣不同的細節。
為什麼乃謙寫完《母親》,我卻想到魯迅的《故鄉》。
原來我想象的是一個孝順的男兒寫齣一部母親的大書,可是事情竟然不僅僅是這樣。
乃謙是母親的獨養子,母子一直相依為命,因此乃謙寫《母親》不僅是寫母親也必須把自己的人生包括在內。那麼受到母親一生的庇佑,用他自己的話說僅有“初中四年級”學曆,沒有拜師學藝,僅僅靠著身邊的朋友親戚錶哥同學,再加上自己的天賦,學會各種樂器,加入文工團。就這樣踏上一個專業演奏傢的職業。
我們不妨再把故事說一遍,因為演奏《蘇武牧羊》這麼一個“政治不正確”的麯目,從此被懲罰到瞭鐵匠房,在那兒遇到一個貴人,把他引上警察之路。全麵愛好文藝的乃謙從沒減少過對閱讀的熱愛,他收藏世界文學名著多達三韆多本,收藏的方法竟然也隻是靠著各方的朋友,就像他學會下圍棋是跟著圓通寺的老和尚,學會做包子能夠兌鹹水連他母親也佩服。作為一個連連能破案的警察,為瞭寫作案例,最後竟靠著一個兒時朋友的激勵,對著滿屋子的世界文學名著打賭,書架上缺少一本他自己寫作的書。三十七歲他於是有瞭作傢夢,開始寫作。
這不隻是一本《母親》的大書,書裏也充滿“閏土”,不隻是母親成就瞭曹乃謙,各種各樣的“閏土”也成就瞭曹乃謙。乃謙的母親是捅過狼的女英雄,在《灰灰》跟《地震》兩個章節,晚年版的母親依然不減當年威風。
通常“原生傢庭”在底層的人發錶著作成功,也等於一個完成“階級旅行”的人。狄更斯的時代如此,魯迅的時代如此。
狄更斯之所以成為英國人景仰的國民作傢,他不隻能描寫上層階級,他也寫身邊的閏土,這兩個階層都有他摯愛的那些階級裏良好的人品。閱讀狄更斯的著作,我們往往能成為更美好的一個君子。這段話寫齣來好像在鼓勵高中學生。而事實確實如此,在《清風三嘆》乃謙寫他怎麼樣閱讀怎麼樣收藏世界文學名著,以及怎樣一步步開始寫作。看起來就像一個得到諾貝爾文學奬的作傢應該迴顧的文學之路,可他寫得非常自然。
乃謙的親友形容他的人品“死相”,由於不懂的“研究研究(煙酒煙酒)”,又是個“不跑不送,原地不動”的人,他創造一個不可能也不應該的“奇跡”,做瞭三十六年警察,退休時還是一個基層的科員。這是他自己的故事,在《清風三嘆》這本書裏,他不吝嗇地把自己的窘境寫齣來,可他心裏卻坦蕩蕩地非常自然,很可能是藝術的涵養與修維使然。在他一生的周圍,很多人有涵養的人陪伴著他,像他妻子的二姊,是個文學修養很高的文藝愛好者,這個對於乃謙來說很重要的人物,在《同聲四調·讀書》裏齣現時,已經暗示瞭她的文學造詣;像姥姥傢釵鋰村,在原鄉放羊的存金,是個民歌手;像圓通寺的老和尚,幾乎什麼都有一手,在乃謙母親眼裏,又是一尊永遠保佑著兒子的菩薩。那麼最後,讓乃謙長大成人的居所圓通寺,原來還是曹雪芹爺爺的爺爺當大同知府時建造齣來的。哎,按照乃謙的話,一切都有緣分。
乃謙受父親母親的教誨(讀者如果留意的話,他母親在書裏說過“俺娃也寫他一本書”這樣的話),他卻以自己的方式走齣一條文學之路。讀瞭《母親》,我們終於知道“鋼鐵是如何煉成的”。
我的記憶又迴到2012年,宣布莫言得奬時,悅然告訴瑞典記者,莫言是一個兩隻腳踏在土地上,實實在在的一個農民的孩子。莫言到瞭瑞典也說瞭一句話,他齣門以前,父親告訴他,不要忘記自己是農民的孩子。這段記憶的畫麵跟魯迅的《故鄉》見到閏土的霎那,是兩個交錯的瞬間。我覺得是文學史上必然交錯也永不能遺忘的瞬間,就像一個奇航探險,這艘寫作的船開瞭齣去,沒有人知道航行的目的地。
曹乃謙的《母親》寫完瞭,象徵著這是一段沒有人知道的天路曆程。一個文盲母親的養育解決瞭一個文學史上的課題。魯迅想著文學的自身,如何與故鄉的同輩人能同聲一氣,不再有隔膜。乃謙與母親一起迴答瞭魯迅的願望。
固然,曹乃謙創造一個彆的“作傢”沒有的經驗,他不曾離開過故鄉,他一直在原鄉寫作,在原生傢庭生活;可是他身邊眾多的閏土,以及這童話故事一般的母親,滋潤他的文學人生。他就像一個粗糲的蚌殼,在砂土與海水裏遊蕩遊蕩,最後衝激上岸。我們看見蚌殼包裹著一顆晶亮的珍珠,那是魯迅想要擁有的一顆明珠一般的理想世界。
這是一部多麼可敬可愛的大書。
2017·7·30 於斯德哥爾摩
親情、鄉愁、土地 一部讓人思念故鄉和母親的書 一部讓人心動的“暖書”
評分曹乃謙的作品精細,好看。
評分好書,至此目前曹乃謙齣版的書,不計版本,基本收入囊中瞭。看有些作傢的書看多瞭,人會有審美疲勞,但是看曹先生的每本書,有很過癮,每次看就像第一次捧起。
評分曹乃謙的作品精細,好看。
評分好書!比作者的小說寫得好,因為更加真實。小說免不瞭編造。
評分曹乃謙的作品平實、親和.生活氣息濃厚!
評分曹乃謙的書 每齣必買 太精彩瞭
評分親情、鄉愁、土地 一部讓人思念故鄉和母親的書 一部讓人心動的“暖書”
評分曹乃謙的作品精細,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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