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表於2024-12-25
鄉愁的天際綫 pdf epub mobi txt 電子書 下載
這是一部以影像與文字呈現具有文化與藝術傳奇色彩的古鎮——寜波慈城人文風貌的優美典雅之作,同時也是一部試圖從人類精神鄉愁的迴歸角度所做的一次人文哲學思考之作。優美文字+攝影作品,全方位解讀慈城。攝影者為國內著名的、以擅長拍攝鄉土民居而聞名的攝影傢李玉祥;撰文者為國內著名的文化學者李鼕君,其代錶作《落花一瞬》令讀者驚嘆於一位女性學者筆下思想與文字的灼灼光芒。他們的聯手,使得本書同時具有瞭思想的、文學的、藝術的等多重維度的美。
這是由鄭雷孫先生的《舊時故鄉圖》開啓的一趟紙上返鄉之旅,浙江慈城的古典與現代之美經由文字與攝影兩種方式呈現齣來,牽引齣現代人的懷鄉情懷,召喚逝去之美重現於當下情境,令故鄉在審美目光當中一寸一寸復原。在展示慈城之美的同時,也沉思復興古典的內涵和意義,以及人與物、與故鄉的精神扭結。
李鼕君,獨立曆史學人,自由寫作者,人稱文化江山一女史,現居北京。齣版主要著作有《落花一瞬——日本人的精神底色》《青花裏的鄉愁》等。
李玉祥,知名攝影傢。現任中國民間文化遺産搶救工程專傢委員會委員。作品個展及聯展在德國、美國、新加坡、香港等地展齣,在各種影展、影賽、 報刊上獲奬、刊載。中央電視颱《人物》《東方時空》東方之子專題報道。《攝影之友》雜誌年終評為2000年中國重要的攝影人物。
“這本書為一本以懷念故鄉慈城為主題的攝影作品與文字的閤集。內容以‘鄉愁的天際綫’為主題,設計則以天際綫為綫索。充滿瞭鄉愁的韻味。”——楓林晚書店
Ⅰ
鄉愁的天際綫 001
時光過濾的城牆 004
進齣東門的鄉愁 018
城雕的藝術眷顧 030
在牆基上踱量歲月 044
Ⅱ
綻放古典的未來 063
風水為美立憲 068
古典精神的歡躍 082
綻放未來的“道”102
Ⅲ
走馬樓的“共和”品位 121
莫奈的韻味 122
走馬樓涅槃 138
營造新法式 150
審美的共和 158
鄉紳的餐桌170
Ⅳ
民國裏的早春二月 187
美少年的城西舊事 188
傾城之戀雖遲暮 212
曆史沿革 246
古城保護開發 250
附
慈城大事記
最能展示人與自然默契的,恐怕是一眼望去的天際綫瞭。
天際綫在傳統自然村落,是大寫的人字斜山大屋頂,隱約在綠影扶疏中,錯落在遠山近水間,就像從山水裏長齣來的一座人間屋脊,與山水同根相生;而在古城要塞,則是那連天接山的綿延,環城而築的高大城牆,嗬護著熙熙攘攘的人頭攢動。
“一眼望去的天際綫”,是沒有遮蔽的浩渺之一抹,是人居的邊界與自然相攜的抒情綫;是人的欲望在恪守自律中勾勒齣的遠在天邊的具有居住美學意義的謙虛姿態;是人類在結束漂泊流浪之後為大自然添置的第一審美樣式。這一樣式蘊涵瞭莊嚴的法度精神,是人的認知能力在為人的自然欲望立憲過程中形成的保守主義格調,是一種“勿過度”的分寸感所呈現的貴族式矜持氣質。
當人性的車輪載著文明的慣性推動城市擴張之際,一座座“刺破驚天鍔未殘”的欲望大廈,競相將鋼筋水泥的傲慢以及玻璃的偏見一股腦地聳入雲端,人類凝聚瞭空前的高智商建築起來的高樓,將人類踩在腳下,視如蟻族。在城市,在鄉村,傳統意義上的天際綫消失瞭,建築美學也染上瞭現代冷漠的病菌,隻關注孤立的個體競低爭高,不在乎個體與他者的空間關係。突兀、遮蔽、強勢、新奇、浮躁,構成瞭對審美視域的侵蝕,斷裂的、破壞的、疏離的、毀滅的空中垃圾帶來視覺汙染,卻以一種建築強勢的話語權,挑戰當下一個民族的審美能力。集體無意識會使一個民族審美能力整體弱化,當然與之對應的是智力的弱化。
幸好,在當代文明的觸須還未觸摸的地方,尚存著那根時斷時續的天際綫,隱約於晚暮夕照的餘暉中,牽著人類精神的鄉愁一縷,在斷垣殘瓦上歇腳,在時間篆刻的斑痕裏蹣跚低唱,鄉愁以一種殘缺的曆史美感化解瞭當代理想主義的盲目熱情所帶來的挑戰。
什麼是鄉愁?風是無形的,但它可以藉助細柳、野花、落葉、飛雪、飄發、袍袖,甚至飛沙走石來展示自己的風姿。鄉愁也是無形的,它時而徘徊於鄉間小道,躑躅於老屋後麵的池塘、宗祠裏巷;時而在故土的物質上傳染,摩挲絲綢、把玩瓷器,在茶煙裏消遣,在美酒中沉醉;時而從琴棋書畫踱步於山水的思量,在那漸行漸遠漸消失的天際綫上流連,在懷舊的苦澀裏拾取
人類精神的童年。
秦觀有一首詞,叫《點絳唇·醉漾輕舟》。句詞的意境,倒與人類丟失鄉愁不識歸路的愁緒,十分相契。所謂:“醉漾輕舟,信流引到花深處!塵緣相誤,無計花間住。煙水茫茫,韆裏斜陽暮。山無數,亂紅如雨,不記來時路。”每一句都是人類將自我從鄉土放逐的一重境界,到得第四重,真的不記來時路?真的迴不去瞭?
未必,精神是人之所以為人的支撐點,當人一旦發現精神傢園已荒蕪時,便慌不擇路也必定歸去。他鄉奮鬥時,綫條是落寞的,色彩是黯淡的;他鄉騰達時,綫條是亢奮的,色彩是繽紛的。門庭冷落、朋友寡憐時,是一種落寞;門庭馬喧、高朋滿座,麯盡人散時,依舊是一種落寞,一種輝煌的落寞,比灰色時的落寞更加落寞——不如歸去。
尋找消失的天際綫,並非當下的共識,因為,隻有詩眼纔能發現那一抹天人之際所具有的終極審美價值。但尋找鄉愁早已成普世共舉,不過,對於丟失瞭精神趣味的人,也多半是歧路亡羊。有人說“後現代”一大半都是鄉愁,錶現在建築的天際綫上,仍然是在追求容積率的高樓中安插一些懷舊的符號,抑或在拆毀的城牆遺址上重新建造一座假城牆。
目之所及,不同時代的符號疊拼一堂,一個混搭語境下絮叨齣來的支離破碎的道具式鄉愁,引導齣一種懷舊式的消費,造齣一個浮誇的繁華鄉愁,讓時髦買單。臉譜化的鄉愁像風一樣流行之際,正是商業消費炒作背後的精神匱乏和文化沉淪開始之時。精神無法迴歸,隻好齣走,“後現代”的鄉愁是一個沒有傢園感的浪子,它還得繼續找尋齣路。
踩在寜紹平原的大地上,隨便觸摸一下,你都會感受到滾燙的曆史記憶。在遍布的層纍疊加的曆史傳承中,有一座小小的古城,是以一種貴族式的保守主義姿態保守著古風的溫度。它叫慈城,它會讓人想起,“早春二月”在四季樂感中的青白鏇律。青是春之色,白是雪之韻,鼕季作彆春天的二月,如友人揖彆,一謝一受中,時間低吟的是倫理的節奏;青衿長衫白圍脖,碎花衫裙黑布鞋,那民國青春的小城意象,則婉轉著戀愛季節的美麗音調。這座古城的天際綫的節奏,正踏在民國時代形成的中西閤璧的韻律上。
幸運的是,那魂牽夢縈的鄉愁天際綫居然在這裏找到瞭它的現實文本。古城東,昔日城牆不再,若乾五米半高的黑色鋼柱構成聯排矩形的框架,矗立在古城牆遺址上,晨曦的光影中,鮮明、簡潔、醒目,凹凸的麯綫,以一種淩空的輕靈,錶達瞭古城牆雉堞與垛口牽起的逶迤,思想被抽象為簡潔的綫條,綿延的卻是未來的節奏,撐起一條後現代的鄉愁天際綫。
這應該是城牆的最高境界瞭,幾根鋼柱在“無”的空間裏,用直綫和直角建構與“有”的關係,劃定瞭思古之幽情的最簡潔邊界,而人類豐富的聯想力則在那幾根黑色的鋼柱間繚繞,漫漫煙巒中,目及遠山,思接韆古,營造的是毫無阻隔的思想天際綫。
“有”是曾經的城牆再現,它用簡到不能再簡的直綫,將城牆抽象為形而上的具有哲學意味的審美邏輯綫,伸嚮建築美學的尖端,淩空蹈虛在“無”的空間節奏上,搭構瞭比例嚴謹的數學與物理學的天際綫,即便在老莊之眼的端詳審視中,依然無愧於它所呈現的現代之姿、時尚之態,以及對於古典韻味的現代性控製。
“無”則是“有”的虛擬,將城牆的曆史性的隔離狀態降到零點,襯托齣一個理性城牆的理念。這理念解構瞭防禦、隔離、關卡等構成的高大厚重的城牆形式,並讓它們滯留於曆史的記憶裏,讓它們明白它們隻屬於曆史,而不要以假古董的麵具穿越到當下,如果僅僅是為復古而復興它們,那不僅是浪費當代人的生命資源,更是對未來的遮蔽。於是,這些文明的曆史碎片就在這有無之間被過濾瞭,留下澄澈明晰的空曠視域,栽植一片穿越曆史的當代思想綠地。
一座沒有隔牆的城牆,提示瞭人類曆史曾經的阻隔,同時以開放的胸懷嚮未來預支瞭和平的理想,來給予當下滋養。思想可以預知未來的意義,就在於它為未來設置理想的同時,將理想迴收於當下,給齣人類存在的理由。
序
鄉愁的天際綫
李鼕君
有一種難以言喻的鄉愁,總是漂泊在精神與肉體遊離的不確定中,於是,哲學拿到瞭第二個訂單,在精神圖紙上為人類描繪瞭一個終極傢園,讓精神迴歸,鄉愁便不再縹緲。
原來,哲學為鄉愁指定的路徑,是一種迴歸的方式,終極傢園在哪裏?在自我,在內心,鄉愁的解決之道,在迴到自我。
還有一種鄉愁,是哲學無法給定的,它帶著泥土的厚重,卻駐紮在情感深處,是一種深深眷戀於故土的思鄉情懷,一種很個人化的具體記憶,就像母親懷胎十月,孕育於故鄉水土,與你與生俱來,因此,那種帶有母親味道的鄉愁,是故鄉的水土給定的。即使你遠在天邊,終老無迴,那記憶也會如影隨形追隨你左右,與你耳鬢廝磨一生。
鄭雷孫先生離開故土70 年瞭,他的腿力已經不足以支撐他長途跋涉,不過,看起來,他的精神地圖豐碩,於是,他在內心找到瞭一條迴故鄉之路。
1938 年鞦,慈城新建伊始,第二年便毀於入侵者日軍飛機的轟炸,為便利城民的疏散轉移,政府拆除瞭一部分城牆。1941 年,鄭雷孫先生離開傢鄉,從老先生畢業於機械係來猜想,那個時代的美少年或許都會有一個關於未來的“少年中國”的追求。慈城印象,就定格在他離開的那一刻,之後隨他去到颱灣遠渡美國,那一抹天際綫下的小城的生活樣式,便落定在他的
心裏。
人在盛年之際,他鄉落寞時,鄉愁是一種慰藉,也是一種饒不過自己的“不肯過江東”的撕扯;而在老耄之時,褪去瞭奮鬥時的華彩甚或跌宕,如懸崖飛瀑來到疏闊地帶,江水平緩中鄉愁浮現的,多半是兒時的景象、兒時的味道,在純真中純粹,在純粹中迴味,唯有除瞭思念還是思念的思念,在迴不去的嘆息中流連。記憶中的溫暖,融化瞭歸鄉無望的寒冷,塵封中,故鄉開始一寸一寸地復原。
2005 年6 月,鄭雷孫先生拿起筆瞭,蘸滿濃濃的鄉愁墨汁,他開始在紙上描繪故鄉的地圖,於是1938 年的慈城便在他的《舊時故鄉圖》中,一寸一寸地呈現齣來。
四進的鄭宅“書樓”,上學路上經過的通濟橋,常去玩耍的清道觀;有風帆縴舟,湖堤橋亭的水鄉風緻;有建於北宋年間的孔廟,明清大宅的青瓦白牆;無數生動的生活剪影也穿插其間——體育場上的足球賽,客運站裏剛到站的汽車,走在鄉間的娶親隊列,戲颱上的鑼鼓喧天……還有老先生生龍活虎時就讀的慈湖中學,以及當時還完整的明城牆,一派瑰麗斑斕的古城鞦
景。
鄭雷孫先生齣身機械係,對繪製地圖並不陌生。一片一片的局部草圖,有宣紙粘貼的,有紙上的投影等,白描著碎片化的記憶,然後以嚴謹的數據在記憶中將它們拼接起來。於是,地圖上細細密密畫瞭不少年少時的生活場景以及傢鄉的風土人情,溫暖瞭整個地圖。這,就是那個時代美少年的書捲文藝氣質。尤為獨特的是,老先生在繪製地圖時,偏偏“上南下北”,那是他繪製給自己看的,是將自己最熟悉的思鄉闆塊置於眼前,看起來最方便的,便是城北慈湖兩岸。就這樣整整六年,直到2011 年,這幅《舊時故鄉圖》終於完成瞭。慈城古建群落中有馮俞宅,這幅圖就在那裏展齣。
其實,如果說人類有分彆心的話,也就是這一點點傢鄉的泥土味兒帶來的鄉愁而已。那味道像一根風箏綫,係住思鄉的那頭,虛虛實實、時有時無、似斷非斷地在太平洋上遊弋,從慈湖牽著遠在美國的離鄉者。
一根無形的鄉愁天際綫,又將“離鄉者”的定義,從哲學無法給定的“泥土兒的鄉愁”帶迴到哲學的終極命題。對於能夠自由分離或遷徙的生命體來說,誰又能沒有鄉愁呐?如某些候鳥類的北徙南歸,如一些魚類的溯流而上,但對這些“離鄉者”來說,是季候的純物態遷徙,是生物性的眷戀。
而人,更多的則是精神眷戀。如果說精神是肉體的故鄉,那麼在精神與物質日益分離的前提下,在人作為“精神離鄉者”漸趨緊迫之際,哲學的終極問題——人從哪裏來?要到哪裏去?人存在的意義是什麼?這一命題再一次被鄉愁的天際綫牽引齣來,並以帶有審美意味的鄉愁情懷開始迴歸。
就像鄭雷孫先生那樣,人們以各種方式懷舊,因掛在同一條鄉愁的天際綫上而搖曳生姿。
李玉祥君,畢業於武漢大學新聞係攝影專業,三十多年來,他的鏡頭一直對準古村落的老房子,在風速般的城鎮化進程中,他與現代化賽跑,用腳步追趕那些漸行漸遠的古老傢園,總想搶在古村落荒蕪或拆遷之前,將曾經的古村落以及它的天際綫定格,為古村落的文明樣式立此存照。
而我則在人們忙碌地審度物我之間的關係時,悄悄走瞭個神,便有幸瞥見瞭李玉祥先生的鏇轉光圈,他用鏡頭審視過去、思考現在、定義未來的攝影作品,讓我滿載疲憊的腳步暫停,追隨他的光圈的圈定,去尋找那根鄉愁的天際綫。當我駐足於一幅寜靜的古宅門照片前時,感受到瞭那用現代理念詮釋古宅修復所産生的人文關懷磁場。這磁場也吸引瞭在場的所有人,這裏便是古城慈城馮俞宅裏的“李玉祥攝影展”。
一個鏡頭相遇瞭一座高貴而又從容不迫的古鎮,於是定格瞭一個鏡頭的緣分,那緣分絕非凡俗,而是在鏡頭裏與古城握手,相契於一種文藝復興的氣象。李玉祥的眼光是不會錯的,早就想和他閤作一本書,他負責古村落攝影,我來碼字。我們即刻決定,從慈城開始閤作第一本書——《鄉愁的天際
綫》。
文藝復興在當下指什麼?是指在復興古典中尋找安放現代人的精神鄉愁的傢園。慈城小鎮,以審美之眼,可以直接讀取自然和曆史的綫索很多,處處都是“年代資本”的頹垣,含著利潤在未來兌現的金匙,這些都是文化復興的支撐點,而不是所謂的“文化搭颱經濟唱戲”。這早已不是兩者擇一的問題,而是在觀念較量中不媚權、不討好俗眾的免於精神坍塌的勝齣,是一份對曆史遺存的擔待,以及建立在能力上的分寸感。分寸感是美學標準,是潛藏於生命中的恰到好處的時空比例,是心靈與曆史的交談,但需要教養的
敦促。
這一堅定的見解,便來自於韆年古鎮慈城的現實文本,這座唐代龜形格局的古城,帶著它與生俱來的天地福氣,滋養那帶有“靈魂眷顧的思想”,在此固執著“不成長主義”、“不發展的自由”,保守著現有的狀態,以減法豐富它的質感,以濃縮提升它的品質,以精緻謀求它的存續,用如此單純的道理,為人類的鄉愁重建精神傢園。這種保守主義纔是當下文藝復興的基調。
如何陳述這踽踽獨行於保守主義精神中的古典高貴,無論當下多麼豐富的信息語境都顯匱乏,而它逐漸顯露的意義則在未來兌現的精神預期中,敦促我們去迴顧古典文藝復興時代的人文追求對今天的啓濛結果,並在獲得終極的信念中,登上山頂,俯瞰慈城——
在這裏,我們依舊能從屋脊城牆上,看到遠山的鄉愁天際綫;在一磚一瓦的頹垣上,感受到綻放著古典的未來意識;在走馬樓裏的鄉紳餐桌上,品嘗到古典與現代、鄉土與城裏的菜的“共和”滋味;在民國時代的小巷中,輕推虛掩的普迪小學之門,去憑吊柔石《早春二月》裏的雪裏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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