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简介
本书是茅盾1896—1981年整个人生的完整呈现,由茅盾自撰的《我走过的道路》以及韦韬等著的《父亲茅盾的晚年生活》合成,并根据新史料和韦韬记述进行了全面修订,是迄今为止*完整的茅盾传记。其中,茅盾1896—1949年的生活为人熟悉,但1949年之后的生活尤其是1966年茅盾卸职回家后的16年,由本书*一次全面呈现。本书还配有由茅盾之子韦韬提供的200多幅珍贵图片。书前扉页另配有茅盾生前*喜欢的印章,以及亲笔题名。
作者简介
茅盾,原名沈德鸿,字雁冰。浙江桐乡人。中国现代著名作家、文学评论家、文化活动家以及社会活动家,五四新文化运动先驱者之一。1921年,茅盾加入中国共产党。1949年后长期担任文化部部长等职务。1964年被免去文化部部长职务。1981年中共中央恢复其中国共产党党籍,从1921年起计算党龄。代表作有长篇小说《子夜》《蚀》三部曲(《幻灭》《动摇》《追求》),《农村》三部曲(《春蚕》《秋收》《残冬》),《林家铺子》以及回忆录《我走过的道路》等。另有《茅盾全集》40卷集问世。
目录
简要目录
序 /
我的家庭与亲人 /
童年 /
学生时代 /
商务印书馆编译所 /
我的婚姻 /
革新《小说月报》的前后 /
复杂而紧张的生活、学习与斗争 /
一九二二年的文学论战 /
文学与政治的交错 /
五卅运动与商务印书馆罢工 /
中山舰事件前后 /
一九二七年大革命 /
创作生涯的开始 /
亡命生活 /
“左联”前期 /
《子夜》写作的前前后后 /
《春蚕》《林家铺子》及农村题材的作品 /
文艺大众化的讨论及其它 /
多事而活跃的岁月 /
一九三四年的文化“围剿”和反“围剿” /
一九三五年记事 /
“左联”的解散和两个口号的论争 /
抗战前夕的文学活动 /
烽火连天的日子 /
在香港编《文艺阵地》 /
从东南海滨到西北高原 /
新疆风雨(上) /
新疆风雨(下) /
延安行 /
在抗战逆流中 /
战斗的一九四一年 /
桂林春秋 /
雾重庆的生活 /
走在民主运动的行列中 /
抗战胜利后的奔波 /
访问苏联?迎接新中国 /
风暴前夕 /
红卫兵抄家 /
大串联 /
沉默也是抗议 /
含饴弄孙 /
痛失患难与共的老伴 /
消沉中思念亲人 /
与旧体诗词的“姻缘” /
圆梦 /
锻炼 中秋节 游公园 /
“批林批孔” /
搬家 /
谣言四起的一年 /
丙辰清明 /
“大地震” /
“拨乱反正” /
第四次文代会的召开 /
写回忆录(上) /
写回忆录(下) /
“杂家”的负荷 /
最后的日子 /
后记 /
精彩书摘
大约我进商务印书馆的第一年阳历十二月底,我回家过春节,母亲郑重地问我:“你有女朋友么?”我答没有。母亲然后说:“女家又来催了,我打算明年春节前后给你办喜事。”以前母亲曾把为什么我在五岁时就与孔家定了亲的原因告诉过我。
原来沈家和孔家是世交。我的祖父和我妻的祖父孔繁林本就认识。孔家几代在乌镇开蜡烛坊和纸马店(这是专售香烛、锡箔、黄表等迷信用品的店),到孔繁林时,孔家还修了一座小巧精致的花园——孔家花园(但孔繁林的儿子,即我妻的父亲却是个败家子,这在后面还要讲到)。我的祖父常到钱隆盛南货店买东西,和店一九一八年茅盾母亲和孔德沚摄于乌镇家中。
主隔着柜台闲谈。钱家是我的四叔祖的亲戚;四叔祖的续弦是钱店主(好像名为春江)的妹子,只生了一个儿子(就是凯崧),不久就因病逝世。我们大家庭未分家以前,我的母亲和这钱氏婶娘很要好,彼时我只四岁,崧(我该叫他叔叔)五岁。钱隆盛南货店是镇上唯一的货色齐全的南货店,卖香蕈、木耳、虾米、海参、燕窝我的婚姻、鱼翅,以及各种干果、花生米、瓜子等。此店在东栅,离我家(观前街)不远。孔繁林也常到钱隆盛买东西,碰巧我的祖父也在那里时,两人就交谈多时。当我五岁的时候,初夏的一天,祖父抱了我出去,又到钱隆盛,隔着柜台正和钱春江闲谈,孔繁林也抱了他的孙女来了。祖父和孔繁林谈话之时,钱春江看着一对小儿女,说长说短,忽然说:你们两家定了亲罢,本是世交,亦且门当户对。祖父和孔繁林都笑了,两人都同意。祖父回家将此事对父亲说了,父亲也同意;但当父亲把此事对母亲说时,母亲却不同意。母亲说:两边都小,长大时是好是歹,谁能预料。父亲却以为正因女方年纪小,定了亲,我们可以做主,要女方不缠足、要读书。父亲又说,他自己在和陈家定亲以前,媒人曾持孔繁林的女儿的庚帖来说亲,不料请镇上有名的星相家排八字,竟说女的克夫,因此不成。那时,父亲已中了秀才,对方也十六七岁了。不料那女儿听说自己命中克夫,觉得永远嫁不出去了,心头悒结,不久成病,终于逝世。父亲为此,觉得欠了一笔债似的,所以不愿拒绝这次的婚姻。母亲说,如果这次排八字又是相克,那怎么办?父亲说,此事由我做主,排八字不对头,也要定亲。母亲不再争了。祖父请钱春江为媒,把亲事定下。女家送来庚帖,祖父仍请那个有名的星相家排八字,竟是大吉。后来(我结婚后)才知道孔家因上次的经验教训,把各房的女儿的八字都改过了。当时孔家也是个大家庭,共有六房之多。
既已定亲,父亲就请媒人告知孔家,不要缠足,要教女孩识字。不料孔家(即我的岳父、岳母)很守旧,不听我们的话,已经缠足半年的女孩儿还是继续缠,幸而寄居在他家帮助料理家务的大姨(即我的岳母的姊姊,已寡,岳母多病,全靠着这姊姊照料家务)看见小女孩缠足后哭哭啼啼,就背着我的岳母,给她解掉缠足的布条,这都在晚间;但第二天我的岳母看见布条都解掉,还以为是女儿自己解的,又给缠上。如此几次,大姨只好承认是自己给解开布条的,又说:男家早就说过不要缠足,为什么我们还要缠。姊妹二人吵了一阵,我的岳母赌气说不管了,却又说,不要缠足是男家长辈的意思,女婿五六岁,谁知道将来长大时要不要缠足的老婆。但从此竟不管女儿缠足的事。不过,虽然从此不缠,但究已缠过半年,脚背骨虽未折断,却已微弯,与天足有别。以上这些事,都是结婚以后,新娘子自己说,我和母亲才知道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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