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推荐
★涉险去别人到不了的地方,只拍别人看不到的风景
☆几十年100多次进藏,单人单车环行中国西部边境
★独自穿越喜马拉雅无人区,足迹停留在五千米以上
☆差点掉进万丈深渊,险被乱枪扫射,频与死神擦肩
★用镜头记录雪山冰川退化,填补学界影像资料空白
内容简介
他不怕高,是一位专注拍摄喜马拉雅无人区的摄影师;他不怕苦,100多次深入西藏,单人单车环行中国西部边境;他不怕死,数次与死神擦肩而过。一位只拍海拔5000米以上风景的摄影师,一年中有三分之二的时间待在高原上,从喜马拉雅到可可西里,从冰川到长江源,李国平在西部无人区行走20多年,拍下视角独特的秘境中国。本书全面、生动地再现了李国平所涉地域之广,所攀海拔之高,所摄景观之幻与奇,以及为了拍摄这些极地风景所经历的常人不能及的付出和牺牲,励志而又感人。
作者简介
李国平,著名摄影师、户外专家。常年行走在海拔6000米以上的西部高原冰川地区,被称为“中国高原摄影师”,《中国国家地理》、《山野》、《中国西部》、《西藏旅游》等专业杂志人文地理专题特约摄影师。代表作品有:《喜马拉雅的孤行者》、《高镜头:至高音至高影》、《伟大的八千米》等。
内页插图
目录
推荐序1你拍的不如他,是因为你爬得不够高/单之蔷4
推荐序2西域之孤旅/徐凤翔9
探访天下最美的地方001
探访悬崖上的天梯村045
穿越甘洛大峡谷055
与《中国国家地理》探险冰川067
江源遗梦090
陷车通天河099
惊险黄河源111
踏访长江源127
考察可可西里144
“赛獒”的由来156
寻访喜马拉雅159
寻访最美冰川之一203
寻访最美冰川之二221
附录李国平户外活动纪实年表255
大事记257
《行李》专访李国平260
精彩书摘
与《中国国家地理》探险冰川
6月24日
一早,我去修理厂加固车的防雾灯,发现保险杠被烂路颠松了,花10元钱拧紧了防雾灯和保险杠。但特别耽误时间,因为在内地特简单的事在西藏也会变得复杂,像八宿这样的地方要配细牙螺丝就更难了,不得已只能找代用品,还得自己动手才行,直到10点才出发。
从八宿出来至然乌,道路都是柏油路,过了安久拉山口很快就到了然乌。冬天的然乌天险现在已经宽敞安全多了。要去来古冰川,必须先到然乌镇上去找向导。在然乌镇派出所找到原所长,请他帮忙找到一位名叫扎西的向导。吃过中午饭就前往来古村,水很大不能沿湖边走,只能走山路。山路上人很少,道路又险,在当地人的建议下又请镇上修车店的老板,一个四川老乡开他的车带路。在去察隅方向25千米的地方右拐进了一片沼泽地,在向导的带领下来到一个村寨。村寨里的路是牛道,可以过手扶拖拉机,但我们的车通过就太困难太容易损伤。虽然村里的路不好走却没有危险,好不容易出了村,可出村后的路就太险了。出村就下坡,路又陡又窄,又弯又急,是来古村手扶拖拉机的备用通道,刚好一车宽,而且边上的路基还不稳固。带路的北京吉普勉强能过,我们的三菱车就比较麻烦。在弯道处,除我和老胡驾车外,其余人员都下车以防不测,并在他们指挥下每道弯都要倒几次车才能过去,然而弯又特别多,过每一道弯都很费时间,一弯一弯地过,大家的心都高高地悬着。
去年到香格里拉考察时也来过来古,当时冰河水小所以走的是湖边。但在过一道冰河时,一台车被陷在河中。耽误一整天,费了很大劲才把车弄出来,而今天的路太险了。平时如果下面湖边的水小,连当地人也不愿意走这条山路。在大家共同的努力下终于开车下了坡,虽然前面还有沼泽和两条冰河,但与刚才的山路相比已不算难了。
在过一条冰河时老胡的车溅起了很大的水花被我抓拍下来。远处的山作背景,眼前的草地、鲜花和蜿蜒远去的河流,再加上蓝天白云构成绝妙的图画,大家纷纷拍照留念。中国科学院的专家(中科院地质与地球物理研究所潘教授、中科院兰州冰川冻土研究所郑教授)和老单(《中国国家地理》执行主编)、浪涛(《中国国家地理》编辑)着重拍摄专题雪山冰川,我和老胡(四川猎豹越野俱乐部经理)、王彤(《中国国家地理》专职摄影师)、张超音(《民族画报》的专职摄影师)等则是人文、地理和风光都拍。
几千米后,我们就到了由冰川作用力推出的冰碛垄湖坝。隔老远就看见湖中高耸的冰山,近处一看有几十米高。冰山有几处呈现蓝色,据教授们介绍,只有上万年的冰才显蓝色。所有的人都冲下车去拍个不停。
两位教授给大家介绍说,根据这个冰川的形成和规模,可以被称为中国最长的冰川。在这里形成了两个冰川湖,下面的湖是由来古冰川退缩形成的,上面的湖是由荣错冰川退缩形成的,上面的湖面比来古冰川高近50米,而两湖之间是由长300~500米,宽40~50米的容错冰川的冰碛垄湖坝隔开的。来古冰川的冰舌伸到湖中形成白蓝相间的冰崖,三四十米高、300米左右宽,非常壮观。考察队领导单之蔷和杨浪涛决定在附近村庄住下,准备明天上冰川考察。
这时兰州冰川冻土研究所的郑教授因年近七十,出现明显高山反应,脸色惨白,嘴唇乌黑。为了两位专家的安全,队里决定由向导车立即将两位专家送回然乌镇以防万一。而我们在扎西向导的带领下来到公路尽头的来古村。
进村后在村主任的安排下住进一户藏民家里,这时全体人员开始往电脑里拷贝照片,没有人叫嚷着饿。杨总指挥吩咐我给大家煮点面条,把高压锅烧上水,水煮沸后放入干面条五分钟就煮熟了。饭后讨论明天的方案,决定老张上两湖间的冰碛垄;老单和浪涛上来古冰川,给他们3人配了三个民工(每人每天40元)帮忙;王彤在村里拍人文图片,我和老胡留守基地负责电台。安排完毕已是夜里11点了,村子里一片漆黑没有电,六个“和尚”在房东家的客厅里打地铺,12点后才睡着。外面下着雨,在夜深人静的冰川湖旁边,村寨宁静祥和,此时人的心也静了下来。
6月25日
早上下着小雨,按照约定中午12点各路准时回撤,争取下午4点要回到基地,晚上力争赶到米堆雪山下。吃过早饭,天仍然下着雨,大家带上干粮和水,与民工一起出发了。
我、老胡和王彤在村里转悠,最后老胡和王彤拍人物去了,我回到住处整理装备和资料。10点刚过我也去了村里,发现村对面的山后高高耸起一座雪峰并告诉老胡,老胡说如果能在更高点的地方就能看到全被前面山遮挡的部分。我就顺着村边的山往上爬,爬得越高越理想,不知不觉竟爬到比村子高五六百米的山上,感觉真好。在这里能拍到来古村、冰川、冰湖的全貌,是在下面没法比的大场面。可惜没有阳光,就略带遗憾地拍了几张照片后下了山。
回到基地吃了干粮,下午2点按约定呼叫各路人员,但没有回音。下午4点太阳渐渐从云雾中开始放出光来了,老张从冰碛垄回来了。这时老胡提醒我,太阳出来了不上去拍吗?但他有点担心我是否还有体力再上去一次。我见光线越来越好,带上相机和脚架就又上山去了。一个小时我竟蹿上近800米高,比早上可高多了,虽然很累却感到说不出的快乐。在雪线边上俯拍冰川非常漂亮,这时太阳开始落山。这可是黄金时间,我架好相机拍到了晚霞中的来古冰川,数码回放的效果让我很是满意。这时从长焦头里看见山下的王彤和老胡向我招手,让我赶紧回基地,我想可能是各路人马都回来了,等我出发前往米堆。
我一路小跑下山,半个小时就回到了基地。王彤和老胡焦急地对我讲,老单和浪涛在距离基地10千米的冰川上走不动了。他们没有干粮、电筒和过夜的装备,刚才呼叫急需救援。老胡说:“老李,可能只有你有能力去救他们。”王彤也说:“老李,只有辛苦你再跑一趟。”可我这时刚从山上下来也是腿打哆嗦心发怵。《民族画报》的张超音对他们说:“老李上了两趟高山还撑得住吗?我见他也刚回来。”但这情景只有我上了!带上对讲机并约定两小时后与基地联系。然后带上干粮、水、户外装备和手电,与两个民工一道就立刻出发,一边走一边吃干粮。
一出村就下三千米的坡,借着电筒的光我走在前面,一路狂奔赶路,民工在后面明显跟不上。半小时就来到了河滩里,过了一道原木桥后就要过两道冰河。第一道河我脱了鞋赤脚蹚冰河,河水特别凉但还能承受,就是太耽误时间。第二道冰河就穿着鞋直接蹚冰河,就这样两千米的河滩路半小时就走完了。接着是上山,我立即感到非常吃力,刚才民工还夸我道:“没见过这么强壮的汉族人。”可现在我感到举步维艰。是饿了,还是刚才被冰河刺激的?我心里在找原因,就是不愿承认自己出现了体力透支。可老单和浪涛还在寒冷漆黑的冰川上饿着,咬着牙也得向前奔。这样爬了两千米的山路到达一个牧场。我知道离老单他们已经不远了,于是又来了精神。过了牧场是一个忽上忽下的缓坡,半个小时后我开始对着空旷的夜空放开喉咙吆喝!不一会儿听到老单他们的回音,我一阵狂喜,赶快通报了基地。10分钟后我们终于同老单他们会合了,看见他们都很安全,心里很是快慰。给大家分发食物和水,让他们补充能量,并向基地通报这里人员全部安全,立即听到对讲机里传出了欢呼声!与王彤和老胡联系,让他们用车载CD机通过对讲机播放《回家》的音乐,大家备感亲切和温暖。
补充能量后,老单和浪涛决定连夜赶回基地,我分发手电后就一起开始返回。我发现老单和浪涛走得很轻松,对讲机中也不断地传来问候和歌声,在歌声鼓励声的伴随下,我们很快就再次蹚过两条冰河,并且在夜里12点终于回到基地,比原先预计的提前一个半小时回来。
全队把赞扬都给了我,王彤对我说:“老李,你比牦牛还牛!”其实我也非常累,毕竟不是超人。尽管如此,我也乐滋滋的。这些赞扬是用爱心和毅力换来的。这是一个充满团结和活力的团队,作为其中一员甚感满足。
老单可是一个典型的“工作狂”。留守人员准备的一碗热汤面下肚,老单就困倦全无,又开始整理在冰川上拍的照片。这可是冒着生命危险换来的劳动成果,我也把白天拍的照片整理出来,大家看后羡慕不已。我遗憾地说:“就是相机太差,内存容量太小。”“你今天已经大丰收了,片子已经很精彩了,不要不知足好不好!”老张和王彤羡慕地说:“早知道也请你帮我们带个相机上去拍,也让我们乐一回,我们明天也争取上山拍日出,把今天的损失补回来。”
今天大家都很累,但也很快乐!总指挥杨浪涛抱怨老单不按约定时间返回,担心这样迟早会出大事。
深夜1点了,大家都陆续入睡。我把鞋脱了放在火炉旁烘烤,否则明天只能穿拖鞋开车了。昨夜是云遮雾罩,今夜是满天星斗,皎洁月光洒满冰川和村寨,我躺在这幅圣洁的画中,在遐想中进入梦乡。
6月26日
凌晨4点起夜时仍是星斗满天,心想明天的朝霞定会非常漂亮,在太阳出来之前起床一定会有精彩收获。可惜早上我还在梦中,一阵惊叹声把我惊醒。有人在叫大家:好漂亮!快起来!我从窗户往外一看,金灿灿的朝阳照在冰川的雪峰上,已经没时间穿衣外出拍摄了,赶紧用数码相机从窗户拍了两张开始穿衣,鞋还未干,穿上拖鞋就出了门。可天色已经转白,登高拍摄不会比昨天精彩,再说早晨的气温很低,穿拖鞋也没法爬山,只好回到房里烧水,准备给大家泡面。
可老张不甘心,让房东的小女儿带他上山,上去不远女孩就不愿意走了,老张只遗憾地拍两张就返回。9点吃过早饭,大家告别房东上路。
早上气温低,冰川消融少,冰川河水也就小,可以走湖边的近路返回。沿湖边走了近10千米开上去察隅的主道,回到来古。
村边有一片绚丽多姿、五彩斑斓的格桑花,刺激得一溜人马亢奋不已。老张和王彤忙着拍大场面,单主编也拍个不停。今天光线又好,大家在这里拍了一个多小时才上路。
大家坐在车上不断地感慨:这样的机遇太难得了!我想,他们拍的617宽幅片子可能精美得难以想象。
沿着然乌湖走了半小时回到然乌镇,两位中科院的专家高兴得像孩子似的,因为推迟了一天回来让他们很担心。他们知道冰川上危机四伏,非常危险,现在看见大家安全回来,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
在镇招待所吃午饭,大家一边吃饭一边忙着给设备充电。饭后沿318国道西行,由于沿途修路,汽车跑不快。到了318国道84K道班,就能看见远处巍峨高耸的米堆雪山。左拐进沟,沿着机耕道一直往里扎。沿途路况非常不好,与车同宽的路面全是棱角、碎石,每个人都担心车胎被扎。有些路段右边轮胎在悬崖边,左边轮胎跨在山壁上,车身向崖边倾斜30度才能过去。不过这样的路我见得多了也就不足为奇。老胡让我们车慢点上,因为道路太窄怕调头困难。他在前面观察道路有没有塌方,如果可以通过再通知上去。走了约10千米路就被塌方堵住了,乱石把本来就很窄的路覆盖了20多米。车只好调头,老胡留守,其余人员步行前往,并再三强调各路人员必须在18点钟准时回撤。今天老胡吸取教训,让我带上他的相机替他拍照。
两位专家走得很慢,浪涛让我陪同照顾两位专家。他们则冲向米堆雪山,路上很多山溪流过路面,要蹚水而过。在离车两千米的地方老单对路边一大片野花着了迷,一个人在那里拍个不停。
17点,河对面出现一片经幡,浪涛、王彤和老张先到那里,他们以经幡为前景拍米堆雪山。我陪两位专家到达时,他们三位却又继续前进了。两位专家决定就此返回,我则在不远处的油菜地追上浪涛他们三人。夕阳洒在菜地、民居、冰川和雪山上,眼前的景色妙不可言。老张和王彤要去拍冰舌,浪涛让我和他一起等待后面拍经幡的老单。快一个小时了,等得非常无聊,老单还没有上来的迹象。我想着要么返回,要么上冰川。我想到高处去拍远处的冰舌,但要穿过一片林子才能上到高处。谁知钻进林子立刻就失去了方向赶紧退出来,却意外地从树林缝中看见远处玉石般的冰塔林,我又激动起来,决定冲上冰碛垅,但未及时向浪涛报告。
经过一个村庄时,五只狗跟着我追,用脚架赶都赶不走,搞得我狼狈不堪,好不容易才摆脱。出村下坡过了一座桥,沿着河滩走了一千多米,来到一个非常漂亮的村寨——米堆村。这是一个较大的村庄,村寨后面就是冰碛垅。这时我有些矛盾:不上去太可惜,上去又怕总指挥会担心。我决定还是守纪律,不让别人担心,最终不情愿地回撤。刚从村庄回到河滩地就远远地看见老单在浪涛的陪同下上来了,我一阵狂喜,陪他们继续冲向冰川。
翻过荆棘栅栏进入这个非常漂亮的村庄。刚才没注意,现在发现村里像迷宫,需问路才能出村。村里有许多异常漂亮的古树,我已经顾不上这些古树直接向冰碛垄冲去,而老单和浪涛在拍古树。太阳很快就要落山,残阳如血的美景可能随时会消失。要去冰碛垄必须通过一片茂密的森林。而且有乱石挡道,还要过冰河,我顾不上脱鞋就蹚过去。顺着出村的路向上走了一千多米,遇见一群挖虫草返村的姑娘,由于语言不通,我向她们比画很久,对方才明白我要去冰碛垄看冰湖。从她们的手势看出我走错了路,要我跟她们返回。我很幸运地遇见她们,否则今天不知会冲向什么地方。我大声地喊,让浪涛他们不要上来,却没有回音。我跟着姑娘们往回走了六七百米,姑娘们指着左边森林里的乱石滩示意我上去。我一看心凉了,根本就没有路,我有些犹豫,怕回不来,姑娘们却不断示意冰川就在前面不远。我一咬牙钻了进去,在高低起伏的乱石和荆棘横生的灌木丛里左冲右突。
20点45分终于站在冰碛垄上,雪山、冰川和冰湖尽在眼前。残阳如血,我刚拍了几张阳光就消失了,20点50分阳光彻底消失,我赶紧下撤。今天独自一人,而且没有干粮,没有电筒和对讲机,比昨天他们的情况糟多了,况且其他人也没有能力来救我。如果迷路,穿着T恤和短裤的我不敢想象后果。借着暮色在乱石密林中拼命往下跑,多次摔倒也顾不得疼痛,归队要紧,朝着大致的方向一直奔去。
天全黑下来,急也没有用,只有拉着树枝放慢速度,脚下踩稳了再迈步。突然听到流水声,循着水声到了河边,感觉就是来时蹚过的冰河,可路在哪里?已顾不得太多就蹚河而过,终于认出是来时蹚河的路口,急忙跳上岸。坐在岸边定定心,才感觉脸上和手脚都火辣辣的,原来是刚才被林子里的树枝和荆棘划破的。现在才感觉疼,想想有些后怕。现在开始担心浪涛他们了,他们在哪里?赶紧进村打听才知道他们已经返回并已穿过村子。这下如释重负,在村里借火拔除手脚里面的荆棘,一阵道谢后就忙着追浪涛他们去了。
追了快一小时,终于在河滩地追上他们,大家都很高兴。老单又担心起老张和王彤来,浪涛断言:他们肯定回到车上了!请老单放心。可老单一路上还是放心不下。我们过了冰河主桥后就靠阴山边走,路更黑了,还要蹚很多溪流。没有手电怎么赶路?大家正犯愁时,我突然想起了手机,赶紧拿出来按亮屏幕,放低一点在漆黑的夜里还很管用,大家高兴地继续赶路。
刚才在山林里怎么没有想起用手机照路?看来是被急的嘛!不过手机电量不多,如果刚才用了现在可能就没电了。就这样靠手机的光亮走路渡溪,每到过溪流时,我就站在水中扶其他人过。其中过一道溪流时,浪涛想跳过去,却把我的帽子碰掉河里,浪涛赶紧说:“老李不要找了,到拉萨我赔给你!”把我们三人都逗乐了。
快到达下午进沟时我们遭遇塌方的地方了,远远地看见老胡把车灯对准我们回来的方向,开着大灯给我们照路。在强光的照射下脚下的路一点也看不见了。我们被弄得一会儿弯腰找路,一会儿倒着走,搞得非常狼狈。浪涛风趣地说:“我们好像是德国人的飞机要用朱可夫的探照灯!”老单和善地说:“能把灯关了就好了!”快到塌方处时,我冲在前面挥手示意老胡把灯关了,而他们认为我是因为回来了在高兴的跳舞!搞得我一点脾气都没有。王彤冲上前来接应才知道意思,赶紧折回呼喊关灯,这才安全地过了塌方区。
回到汽车上就像回到了家,见王彤和老张也安全回来,大家这才放下心来。老单希望大家今后要听从总指挥浪涛的安排,不要再玩心跳了。不过浪涛私下对我说:其实玩心跳的老祖宗就是老单本人。然后我们吃点干粮补充能量,已是夜里11点半了,怕下雨塌方堵在沟里,就决定连夜赶往波密。夜里四周什么都看不见,返回的路也就不觉得险,顺利地回到318国道上。大家在车上聊这两天的收获:辛苦、危险,但两个冰川的考察非常有价值。汽车在这三天非常争气,关键时刻一点儿毛病没有,在坏路、险路上经受住了考验。
回到318国道不久,在一个下坡处我一脚刹车下去是空的,赶紧靠减挡降速。老张感觉到了异常,认为是我体力透支,提出替换开车让我休息。但没有刹车我怎么敢把车交给他?我坚持着到了波密才告诉老胡和浪涛,浪涛担心地问:“这车还能跑阿里吗?”我回答:“单车肯定不行,但两个车一起应该一点问题都没有。”
晚上住进波密县城里新开的众兴宾馆,设施非常不错。一进门王彤就告诉我:“你裤子破了!”这才发现外短裤后边在冰川冰碛垄上逃命时拉下很大一条口子,今后是没法再穿了,只好扔了买新的吧!
深夜2点多大家才休息,又是疲劳的一天。
……
前言/序言
你拍的不如他,是因为你爬得不够高
《中国国家地理》杂志社执行总编单之蔷/文
女人为什么要保留一张她年轻时的照片呢?既是为了怀旧,又是为了虚荣:“我年轻时是很漂亮的。”这是阿加莎?克里斯蒂的小说中的一段话。这段话说出了摄影为什么存在和一直被人们喜爱的理由:留住过往,制造永恒。
但是假如被拍摄的对象不是像女人一样易于变化,而是本身就很永恒的话,那还需要摄影吗?譬如:山川与河流。
现在我正在看李国平的图片,图片上全是些大山或者河流。这些东西存在千万年了,它们很少变化,或者说变化得很缓慢,不是我们人类的生命所能衡量的。
为什么摄影大师中很少有风光摄影大师?为什么风光摄影在摄影艺术中处于很边缘的位置?据说有位评论家对中国那些风光摄影大师一言以蔽之:那些傻拍大山的人。
看来,风光摄影师之所以不受摄影评论家待见,是因为他们不能制造永恒。当他们拍摄的影像腐烂成泥时,他们的拍摄对象还完好如初。
但即使我明白了这些道理,我还是喜欢李国平拍摄的那些大山与河流,我总觉得他拍摄的这些东西里面有某些珍贵的东西。
他的影像里面珍贵的东西是什么呢?
出于职业的原因,我看图片除了常规的看法之外,有时我看的方向与大家不同。大家是看图片中的被摄物,我是调换位置,从图片里被摄物的角度向外看。我把被摄物拟人化,想象那些被摄物也是摄影师,他们在拍摄影师,他们在看谁在拍?这个拍的人怎样?那么当图片里的大山按动快门时,它拍到的是什么呢?当我这样换位后,我把李国平的图片拿来,每一张都这样来一遍,让大山或者河流来拍摄影师——李国平。这样每按动一次快门,我就得到一张图片(当然是想象中的)。我把这些图片整理一番,寻找我要找的东西,这样做的结果:我似乎找到了在李国平的影像中所潜藏的珍贵的东西。
这个东西是“在场”,或者说在场的珍稀性。李国平在场的地方,其他摄影师缺位。以往摄影的珍稀性,看重的是某个时刻的珍稀性,我们说一个摄影师伟大,往往说他抓住了稍纵即逝的某个珍稀的瞬间。但李国平的影像价值在于位置的珍稀性,他站到的位置,千万年了,从未有摄影师出现过,今后也很少会有。
任何图片的产生都有摄影师在场,这是无疑的。但是在场有珍稀和寻常之分,比如拍摄庐山、黄山、泰山,拍摄天安门、长城,摄影师在场是很容易做到的;但是假如站在海拔5000米以上的大山上,拍雪峰、冰川,或者到达某个摄影的角度,却是要付出极大的艰辛和危险的,那么这时摄影师的“在场”就很珍稀了。
我在李国平的图片中看到了十分珍稀的“在场”。长江上游称金沙江,金沙江的上游称通天河。大家都知道有个所谓的长江第一湾,在云南境内一个叫奔子栏的地方。金沙江在这里拐了一个状如希腊字母Ω的弯。无数人拍过这个长江第一湾,因为这里紧邻公路容易到达。但是李国平的一张图片告诉我们,这个弯还没有资格叫长江第一湾,在金沙江的上游通天河有一个弯,才有资格叫长江第一湾,他拍到了。
整个通天河都在平均海拔4500米以上的青藏高原上流淌,人迹罕至。找到这个弯已经属于探险了,何况还要爬上比通天河还要高许多的岸边的山头上,选取一个能够把整个弯全部摄入镜头的制高点,太艰难了。去过青藏高原的人都知道,有高山反应的人就不说了,即使没有高山反应的人,在高原上攀登高山,每一步心脏都像要跳出来一样,为什么登山的人在距离顶峰几百米的距离还要设一个营地,而不直接冲顶,原因就在于每一步都很艰难。李国平发现了长江第一湾很兴奋,但是开始时他拍的几张图片都不理想,因为角度低,要想拍出好片子,必须爬到高山上。他在日记中记录了爬山的过程。在横过一个流石滩时,他的到来,打破了陡坡上流石的平衡,流石开始带着李国平像河流那样向下流动,下面就是深渊。李国平闭上了眼睛。当他睁开眼时,他还活着,原来一棵枯死的灌木挡住了他。这样的经历获得的图片无疑是珍稀的。看了这样的图片,不了解内情的人会说这有什么,不就是一条大河拐了一个弯吗?是的,但是这条大河在这个海拔5000多米的地方拐了一个弯已经千万年了,这却是第一次在这样的角度与人遭遇,进入人类的视野。甚至可以想象在未来千万年,也很难再一次与摄影师相遇在那个位置,那个角度。
这样的影像还有许多。在大渡河大峡谷最壮观的金口河段,以往人们只去过峡谷的北岸,南岸险峻异常,景观罕见。李国平去了,并且穿越了这段即使猎人也很少出现的峡谷。他的日记,记叙了这样的场景:砰的一声,一只山羊从高处跌落,摔死在他和向导的面前,险些砸在他俩的头上,他们面面相觑,心里都明白他们的处境。
在四川的凉山州甘洛县,有一个很偏远,但很奇特的彝族村庄叫二坪。这个村庄在大渡河边的万丈峭壁之上,村民们与外界交往的唯一通道是高架在2800米绝壁上的5道悬梯。牛幼小时,村民们从木梯上背上去,这些牛直到死都再也没有机会下来。李国平是第一个爬上五道木头悬梯,进入这个村庄的摄影师。
李国平的图片之所以具有珍稀性,是因为他总是在高海拔的地方拍摄,尤其是在青藏高原,他的图片大部分内容都是青藏高原。他好像是专门为青藏高原出生的。他的身体具有某种特殊的功能,就是永无高山反应。在高原上他行动自如,犹如高原上的野牦牛。
有一年我和李国平一起走川藏线。在西藏林芝地区一个叫来古村的地方,我去来古冰川考察。由于我被冰川吸引,总想拐过一个山脚,去看看山后的冰川,结果天黑了,我还在冰川上。返回的路艰难极了,要蹚水过几道冰川融水形成的河流,那水砭人筋骨,寒入骨髓。后来我觉得每走一步都要付出极大的代价。关键是我们没有照明工具,用手机的光亮当电筒使用。当我极度疲惫,几乎一步都走不动时,忽然,我看到了远处出现了飘忽不定的如豆的灯火,好像萤火一般,逐渐地向我们移动,后来听到了喊我的声音,原来是李国平带了两个村民来接应我们了。他给我们带来了食物,回去的路上他通过对讲机,让大本营给我们播放《回家》的音乐。那时,李国平在我的眼中像天使一样。
晚上,围坐在村子扎西家的火塘旁,我们一边烘烤蹚河时湿透的鞋,一边看白天拍摄的图片。让我惊讶的是,李国平拍摄的图片与大家拍的完全不同,他不仅拍下了整个来古村的全貌、来古冰川及冰川前面的两个湖泊,他还把环绕来古村的几座雪峰都拍到了。无疑,他站到了更高的地方,获得了能够鸟瞰的视角。原来,早晨,我们还没起来时,李国平就爬上了村边一座海拔5000多米的山头上去摄影了。但是由于天气阴沉沉的,他拍的图片不理想。可这已经很让我佩服了,毕竟是海拔5000多米的地方呀!然而更让我惊叹的是,下午3点多的时候,天气开始变化,阳光透过云层射出来,雪峰染成金黄,草地变得更加碧绿,这时李国平又向对面的山头走去,难道他又要爬上那座他早晨爬过的山头去拍照?是的,他又爬上去了,理由很简单:现在的光线比早晨好多了。
这是怎样一个人啊?在青藏高原上,一天两次爬上一座5000多米的山头去拍照,晚上又走向来古冰川去接应迟迟不归的我们……
后来又有一次这样的经历。我去珠峰的绒布冰川,由于路线走错,天已经黑了,我和一个藏族向导还在冰川上寻找回大本营的路,我们带的食品和水被向导放在了山坡上,回去取已经绝无可能,饥寒交迫,体力透支到了极限。当我绝望时,我看到了对面的山坡上有一个红色的身影。我拿起长镜头一望,镜头里出现的是李国平,他来救我们了。
我把他当作我们的“夏尔巴人”,因为一想起他,我就想起关于夏尔巴人的传说:夏尔巴人的牛丢了,他们就会登上珠峰,在峰顶瞭望:牛在哪里?
有的人有出色的摄影才能,有的人有顽强的意志和体力,但是同时具有这二者的人少之又少,李国平算其中的一个。
那时,我最替李国平遗憾的是他的相机太差了。一个非专业的只有几百万像素的尼康数码相机。因此他拍的那些图片,都因为像素不够,无法发表在杂志上。但是那时我已经感觉到这是一个肯为摄影付出一切,也是一个对景观的美和光线的变换十分敏感的人,他有着惊人的体力和意志,在青藏高原这样的高海拔地区摄影,他具有别人无法比拟的优势。
不过,那时他受限于他的设备。记得我曾感慨:当这个人用一些专业的摄影设备武装起来时,他会给我们呈现出那些人迹罕至之处的怎样的风景啊。
几年过去了,我终于见到了有了精良设备的李国平,果然他拿出了让我赞叹的图片。而且用这些图片编辑出一本本画册,不仅数量足矣,而且品质超群。
画册中的图片大多数所选取的角度是别人所没有的,正如我前面所说的。不过由于设备已经换成了一流的专业设备,他的影像质量提高了,这些设备没有辜负他攀登的高度和付出的艰辛。
他站在某一位置,把四座八千米的雪峰——珠穆朗玛峰、洛子峰、卓奥友峰、希夏邦马峰都收入了镜头;他拍扎达土林,层层叠叠,好像上帝的宫殿群……
风光摄影的对象是永恒的,恒久不变的,但照射在景观上的光是千变万化的。这对风光摄影师似乎是个安慰。因此在一些著名的景点,总能看到一些摄影师把相机架在那里,等待日出日落或者其他时刻光线的变化。在黄山、庐山、峨眉山,在元阳和龙胜梯田,早晨,太阳还没升起,我看到一排排的相机架在那里,好像是在人民大会堂或体育赛场上在抢新闻。
但李国平不用担心,他去的地方,他放摄影机的位置,永远是他一个人,无论光线、云雾怎样变换。他爬得太高,因此他不用担心雷同。
“我看大山多妩媚,大山看我亦如是”,“相看两不厌,唯有敬亭山”。看李国平的图片我想到了这样两句诗。他是能与大山交流的人,是大山的知己。他拍大山,大山亦拍他。他拍摄的对象本身就是永恒的,不需摄影来制造,但他拍摄的瞬间,却被大山记录了,成为永恒。
回到开头的问题,其实我说摄影大师中无风光摄影,这个问题并不是李国平考虑的,他并没想成为大师。他只不过是对那些大山太喜爱了,摄影只是为了在不去那些大山时,在家里能够看到那些大山的样子,或者看看那些大山被拍下来的样子。
遇见喜马拉雅 一、 故事背景与开端: 故事的序曲,在一个寻常却又不乏宿命意味的清晨悄然奏响。主人公,一个内心深处怀揣着某种渴望,却又被现实生活的重压所束缚的普通人,在日常的喧嚣与琐碎中,偶然间收到了一封来自远方的信件。信中,没有华丽的辞藻,没有夸张的诱惑,只有寥寥数语,却仿佛拥有拨动心弦的力量。那是一份来自喜马拉雅山脉深处,一家古老而神秘的寺庙的邀请,邀请他前往,参与一项未知的“传承”活动。 这个人,姑且称他为“行者”,在收到这封信之前,生活轨迹就像一条被精心规划的轨道,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有过梦想,有过追求,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曾经闪闪发光的事物,似乎都被生活的尘埃所覆盖,变得黯淡无光。他对现状感到迷茫,对未来感到彷徨,内心深处,总有一个声音在低语,告诉他,生活不该仅仅如此。 这封信,如同在平静的湖面上投入的一颗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起初,行者对这突如其来的邀请感到困惑,甚至有些警惕。他试图在理性的层面分析一切,寻找可能的骗局,或是某种商业炒作。然而,信件中透露出的那份真挚与纯粹,以及那份难以言喻的吸引力,却让他无法完全忽视。他反复阅读着信件,字里行间弥漫着一种古老的气息,仿佛能穿越时空,触碰到他内心最柔软的部分。 经过一番内心的挣扎与犹豫,以及周围亲友的担忧与不解,行者最终做出一个大胆的决定:他要踏上这段未知的旅程,前往那片传说中的土地——喜马拉雅。这个决定,不仅仅是对一次旅行的承诺,更是对他内心深处对“未知”的探索,对“意义”的追寻,以及对“自我”的挑战。他辞去了熟悉的工作,告别了安逸的生活,背起行囊,踏上了前往机场的列车,一段注定改变他命运的旅程,就此拉开帷幕。 二、 旅途的艰辛与磨砺: 前往喜马拉雅的旅途,并非如想象中那般轻松写意。它充满了未知与挑战,每一个环节都考验着行者的体魄与意志。从繁华的都市,到遥远的边陲小镇,再到崎岖的山路,每一次交通工具的更迭,都意味着一种脱离熟悉,走向陌生的过程。 最初,身体的疲惫是最直接的感受。高原反应的剧烈,让行者体验到了前所未有的不适。每一次呼吸都变得困难,每一次行走都像是在与地心引力抗争。稀薄的空气,刺骨的风,干燥的气候,都在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他已身处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然而,与身体上的痛苦相比,更让行者感到挣扎的,是内心的孤独与恐惧。 远离了熟悉的生活圈,没有了曾经的朋友与亲人,行者不得不面对真实的自我。他开始审视自己的过往,那些曾经的成就与遗憾,曾经的欢笑与泪水,都在这寂静的旅途中,如同电影画面般一一闪过。他发现,自己曾经如此依赖外界的认可,如此在意他人的评价,而此刻,在这片广袤而空灵的土地上,这些都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在旅途中,行者遇到了各种各样的人。有经验丰富的老向导,他们用沉默的行动教会他如何与自然相处,如何克服恐惧;有同样怀揣着不同目的的旅行者,他们分享着各自的故事,也让他看到了人生的多样性;更有当地的居民,他们淳朴的笑容,坚韧的生活态度,以及对这片土地深深的热爱,都给行者带来了深刻的触动。 随着旅途的深入,身体的疲惫逐渐适应,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层次的洗礼。崎岖的山路,险峻的峡谷,壮丽的雪山,都在以最原始、最纯粹的方式,震撼着他的感官。他开始学会放慢脚步,用心去感受风的吹拂,雪的飘落,以及大自然的呼吸。他开始意识到,自己曾经的生活,是多么的急功近利,又是多么的匆忙。 在这个过程中,行者也经历了一些意想不到的困境。恶劣的天气,突发的身体不适,迷路的恐惧,都曾让他一度想要放弃。但是,每当他想要退缩的时候,内心深处那个最初的渴望,那个想要“遇见”某种东西的念头,又会重新燃起。他告诉自己,既然已经走了这么远,就不该轻易回头。这趟旅程,已经不仅仅是为了抵达某个目的地,更是为了在过程中,找到那个不一样的自己。 三、 遇见寺庙与古老的智慧: 经过漫长的跋涉与艰辛的磨砺,行者终于抵达了信件中所提及的那个位于喜马拉雅深处的古老寺庙。这座寺庙,并非如世人想象中的金碧辉煌,而是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散发着一种历经沧桑却又安详宁静的气息。灰色的石墙,古朴的木结构,随风飘扬的经幡,以及弥漫在空气中的檀香,都构成了一幅古老而庄严的画面。 踏入寺庙的那一刻,行者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宁静。这里的气息与外界截然不同,没有嘈杂的人声,没有纷扰的俗事,只有一种涤荡心灵的平和。他受到了寺庙长老的接待,这些长老们,眼神深邃,面容慈祥,仿佛蕴藏着无尽的智慧。他们没有过多的言语,却用一种温和而坚定的方式,引导着行者。 在寺庙的日子,行者开始了真正的“传承”学习。这并非是某种物质的传承,而是精神层面的教导。他被安排参与寺庙的日常,清扫庭院,学习经文,聆听长老们的教诲。起初,他感到陌生与不适应,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渐渐融入其中。 他开始学习冥想,在寂静中感受内心的律动,学会与自己的思绪对话,理解那些潜藏在意识深处的恐惧与欲望。他接触到了古老的哲学,那些关于生命、关于存在、关于“空性”的论述,让他重新审视自己曾经坚信不疑的许多观念。他学会了倾听,倾听大自然的声音,倾听他人的心声,更重要的是,倾听自己内心的声音。 寺庙里的生活,简单而纯粹。一日三餐,粗茶淡饭,却让他体会到了食物最本真的味道。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让他重新感受到了时间的节奏。在这里,没有手机的讯号,没有网络的干扰,行者被迫与外界的喧嚣隔离开来,将全部的注意力都聚焦于当下,聚焦于内心的成长。 他开始理解,为什么他会被邀请来到这里。那封信,并非一份简单的邀请,而是一次召唤。召唤那些内心深处渴望改变,渴望超越,渴望寻找真正意义的人。他所要传承的,不是某种具体的知识或技能,而是寺庙所守护的一种生命的态度,一种与天地万物和谐相处的智慧。 在与长老们的交流中,行者逐渐解开了许多曾经困扰自己的心结。他明白了,生活中的许多烦恼,并非源于外部世界的变化,而是源于自己内心的执念。他学会了放下,放下对过去的纠结,放下对未来的担忧,放下对“拥有”的渴望,学会活在当下,珍惜此刻。 四、 自我觉醒与升华: 在喜马拉雅寺庙的静修与学习,对行者来说,是一次深刻的自我觉醒。他不再是那个曾经在俗世中迷失方向的旅人,而是开始看到自己内心深处的光芒。 他发现,曾经的自己,总是渴望从外部世界寻找答案,渴望通过物质的充盈,或是他人的认可,来填补内心的空虚。然而,在这片古老而纯净的土地上,他开始明白,真正的答案,永远都在自己的内心。那些关于幸福、关于平静、关于满足的钥匙,早已掌握在自己手中,只是被太多的杂念所遮蔽。 通过冥想与内观,他学会了如何面对自己最真实的恐惧与不安。他不再逃避,而是选择正视它们,理解它们,并最终释怀它们。他认识到,那些曾经让他痛苦不堪的经历,也并非全然负面,它们塑造了他,让他变得更加坚韧,也更加懂得珍惜。 在与长老们的深入交流中,他理解了“无常”的真谛。生命中的一切,都在不断变化,无论是人,是事,还是心境。接受这种无常,而不是与之对抗,才能获得真正的平静。他学会了顺其自然,不再强求,不再执着于那些无法掌控的事物。 更重要的是,行者在喜马拉雅的经历,让他重新定义了“遇见”。他曾经以为,“遇见”是与某个特定的人,或者某个特定的事物发生交集。但在这里,他明白了,“遇见”是一种状态,是一种敞开心扉,去感知,去接纳,去连接的过程。他遇见了喜马拉雅的壮丽,遇见了寺庙的宁静,遇见了长老们的智慧,也遇见了那个更加清晰、更加真实的自己。 当他准备离开寺庙,重返尘世时,他已经不再是来时的那个行者。他的眼神中,少了曾经的迷茫,多了几分澄澈与坚定。他的步伐,更加沉稳有力,他的内心,充满了感恩与力量。他明白,旅程并未结束,而是刚刚开始。他将带着在喜马拉雅所获得的智慧与力量,去面对未来的生活,去拥抱每一个“遇见”。 五、 回归与传承: 带着在喜马拉雅所获得的深刻感悟,行者踏上了归途。这次的旅程,与来时截然不同。他不再被身体的疲惫所困扰,而是以一种更加平和与从容的心态,去感受沿途的风景。曾经让他感到艰辛的山路,如今在他眼中,都化为了壮丽的画卷。曾经让他感到畏惧的稀薄空气,如今让他感到清新而振奋。 当他重新回到熟悉的城市,一切似乎都没有改变,但行者却早已不再是原来的他。他不再急于去追逐那些曾经让他焦虑的物质与名利,而是以一种更加超然的态度,去观察和体验周遭的一切。他发现,曾经困扰他的许多问题,在喜马拉雅的经历之后,都迎刃而解。 他开始将他在寺庙所学的智慧,融入到自己的生活中。他学会了更加耐心地倾听家人与朋友的心声,更加用心地去感受生活中的点滴美好。他不再抱怨,而是学会感恩。他不再恐惧,而是学会勇敢。 他开始思考,如何将这份在喜马拉雅获得的宝贵财富,分享给更多的人。他尝试着用自己的方式,去传递这份宁静与智慧。他也许会写下自己的经历,记录下那些触动他的瞬间;他也许会用自己的行动,去影响身边的人,去倡导一种更加平和、更加有意义的生活方式。 这并非是对寺庙教义的简单复制,而是将这份智慧,与现代生活的语境相结合,让更多的人,即使身处喧嚣的都市,也能找到内心的那片净土。他明白,真正的传承,并非将知识固化,而是将精神传递,让更多的人,有机会去“遇见”喜马拉雅,遇见那片纯净的土地,更重要的是,遇见那个更好的自己。 “遇见喜马拉雅”,不仅仅是一次物理空间的旅行,更是一次心灵的探索,一次自我的升华。故事的结局,不是终点,而是新的起点,行者将带着这份跨越时空的遇见,继续前行,去创造属于自己的,更加丰富而有意义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