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推荐
★法国的村上春树、百万级作家菲力普·德莱姆力作,开创法国风味的“细微主义”
★夜晚融入微光,一切都是流逝的往昔
★异乡人的孤独、异乡人的甜蜜、异乡人的忧伤
★走得过整个欧洲,走不过暗夜里的巴黎城
★致每个失恋的迷茫“孩子”,致每个心情不太好的都市老鸟
海报:
内容简介
他是以个异乡人,他只能住在巴黎,因为他在家乡失恋了。因为他是家族中在巴黎工作的人。因为每走过巴黎的一处,就像是购买了一片森林,一片精神森林。但异乡人仍然是别人生活的注视者。异乡人喜欢乘坐夜间地铁,其实哪儿也不去。谈了恋爱,却因为难以彼此分享的日常习惯而分手。他没有狗,没有花园,没有汽车,能服从他的,只有他的摄像机。当日星座运程的预测中既没有幸运,也没有灾难。但这并不意味着他的心里没有悲伤。他只是没有悲伤地坐在你身旁,在那个一直下雨的星期天。
《一直下雨的星期天》,讲述的只是一个异乡人到达巴黎的间隙和片刻,他的每个细节都被无限放大,细到毫颠,流淌出一缕不可言说的忧郁。
作者简介
菲利普·德莱姆,法国细微派大师。
1983年,他发表了《第五个赛季》,由此获得了公众关注。1990年,他凭借小说《秋天》夺得了阿兰·傅尼耶文学奖。1997年,德莱姆发表了他最重要的作品《第一口啤酒》,包括35篇短小的散文,所描写的全是日常生活中微不足道的小事。1998年,出版《一直下雨的星期天》
精彩书摘
《一直下雨的星期天》:
施皮茨韦格先生不是一个容易受诱惑的人。他应该抽烟斗,让自己周围环绕着一团荷兰烟的蜂蜜味烟雾。这样,他毫无特征的轮廓才会因多了一道芳香、忧郁的痕迹而显得修长。人们也许会认为他享受着有滋有味的安逸生活,深谙挑选粗呢和天鹅绒的技巧,可能还有几个可以感怀的旧情人。
施皮茨韦格先生不是一个容易诱惑的人。他更喜欢小雪茄烟,也就是被女人们称作“恶臭的小雪茄”的东西。施皮茨韦格先生没有很多女人可打扰。他的烟既没有南美洲的广阔,也没有热带的性感。没有稀树草原的花草味道——野性而散乱,更非古巴姑娘大腿上卷出来的大雪茄。
施皮茨韦格先生喜欢包装朴素的法国尼娜牌香烟。他从不将这个小方盒在咖啡馆的桌子上乱丢,以一种无拘无束的洒脱营造氛围。他抽烟只为自己。小雪茄烟那种带有些许毒性的苦味是属于他自己的。在最堕落的日子里,他甚至认为小雪茄烟只是对别人来说味道不好,因为它对自己来说可是好东西。烟斗恰恰相反:所有人都享受得到烟斗的美妙气味,除了吸烟人自己,后者只落得一个如同神圣仪式上大祭司的角色,自己不能尽享其乐。
小雪茄烟是真正的孤独,是一种在快活中故作幽怨的阴险手段。辛辣的烟雾一缕一缕地吹到人行道上,随即变得美好,因为没有人想要分享它。施皮茨韦格先生不是一个容易受诱惑的人。
“这个人,他为什么这样看着我?让他自己偷着乐去,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施皮茨韦格先生注意到了:人们经常活在别人的目光之中。对,比如这个在圣叙尔比斯广场的露天座上喝完了咖啡的小妞。她带着一种快感仰起头来,仿佛在说:“三月的第一缕阳光多么美好啊,我是多么懂得一边享受它,一边喝着我的浓缩咖啡。”还有这个潇洒自在的闲逛者,也表现得有些过头,他双手插兜,胳膊下夹着一份《世界报》,轻巧地吹着口哨!甚至连那个跑步的人也不例外,他穿着带排孔的紧身运动衣和荧光短裤,紧挨着汽车横穿而过,带着一个厌倦的斗牛士般的熟练风度,显得如此冷漠无畏,以至于人们都不得不投去钦佩的目光。还有那个摩托车送货员也要求分得一部分注意力:他灵活地避绕,车轮在技术完美的操作下侧滑,精准地停在红灯前,距离一辆有篷童车仅几厘米,一脸阴郁。
事实上,施皮茨韦格先生最终给予所有人和每个人的,只是很小的一部分注意力,在糟糕的日子里,他有时会稍微耸耸肩。没有鼓掌,甚至不会在行进的方向上驻足。然而所有这些艺术家们都寻求一种回报,同时又假装对其蔑视:只是一个目光,一秒钟,一眨眼,作为一种赞同。河水流淌,嘈杂声似乎把所有的鱼都卷入了一道洪流。但当两种鱼并肩游动时,它们并不能选择自己的种类。这里有注视者,也有被注视者,后者需要前者的存在。施皮茨韦格先生时而穿着冬天的外套,时而穿着春秋季的雨衣,他是个注视者,当然。他经常为此感到庆幸,有时也只好认命。
施皮茨韦格先生不喜欢去看医生。令他尤其害怕的是等候室。等候室里永远人满为患,暖气过热。在他走进房间的那一刻,所有的目光都向他投来。他并不去打扰已经形成的友善氛围。在此处过于萎靡、过于沉重的气氛中,他的出现是个恰到好处的消遣,一种在长时间的无聊中盼望已久的断裂。
找到合适的语调说出那句“女士们、先生们”实在不容易。声音过大,可能会显得过于夸张,与紧随其后的寂静形成不合时宜的反差。如果过于含糊不清,很难听到的话,很可能会被别人视为一个胆怯的人,或粗俗的人。在最后时刻,施皮茨韦格先生认为自己的这句“女士们、先生们”很是庄严,却被一声绵软混沌、有些失败的“你好”给牵制了。但他马上就释然了,因为发现别人的回应也至少同样微妙。如果屋子里的人对他热情以待,那么他们自己之间不冷不热的关系就会显得尴尬,而且,由十几个嗓音汇集而成的合唱实在滑稽。于是,一位先生稍微拉扯自己的贝雷帽,发出一阵模糊的欢迎之声。一位年轻漂亮的女士没有言语,而另一位年长的女士则以唯一一句明确说出的“你好”突出了敬意。在这过分强调的清晰语调中,有节奏的致敬旋律结束了,在她僵化的面部表情下,仿佛是留给所有人的一节道德教育课。于是,两三个没敢随大流向来者致意的人,心怀内疚,轻耸眉毛以作补偿,同时赞许地摇着头,意思是:嘿!是呀,人可真够多的!施皮茨韦格先生带着谨慎的果敢,朝那个堆满《嘉人》杂志的矮茶几走去。他拿起这堆杂志上的第一本,感觉自己的动作中带着一种优雅的含蓄。真不走运,杂志封面上的粗体字提出一个冒昧的问题:“您害怕双性恋吗?”施皮茨韦格先生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但他的脸上泛起一片微红。他那称不上胜利的性生活并不能给他带来绝对的安宁。那个用洪亮的声音问好的女士注视着天花板,凝固的眼神中带有些许恼火,这可瞒不过施皮茨韦格先生。他花了几秒钟匆匆浏览专题内容,然后微噘着嘴将杂志放回原处。
……
前言/序言
一直下雨的星期天 [Il avait plu tout le dimanche] 电子书 下载 mobi epub pdf tx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