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品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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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名人传(青少版)》又称《巨人三传》,由法国二十世纪杰出的现实主义作家罗曼?罗兰所作,该传由三个名人的传记组成:贝多芬、米开朗琪罗和托尔斯泰。通过这几部传记,作者试图恢复二十世纪文学崇高的人道主义传统,恢复其丰富多彩的人物性格。
作者简介
罗曼·罗兰,法国思想家、文学家、批判现实主义作家、小说家、传记文学家、音乐评论家和社会活动家。15岁时随父母迁居巴黎。1899年,毕业于法国巴黎高等师范学校,后入罗马考古学校攻读研究生学位。归国后在巴黎高等师范学校和巴黎大学讲授艺术史,并从事文艺创作。罗曼·罗兰是一位有广泛国际影响力的作家
精彩书评
★你只要打开罗曼·罗兰的《名人传》,生命的烈火就会扑面而来。当初生的音乐节只知训练和技巧,而忘了培养心灵的神圣工具的时候,这部《贝多芬传》对读者有更深刻的意义。唯有真实的苦难,才能去除罗曼蒂克的幻想,唯有看到克服苦难的壮烈的悲剧,才能帮助我们承受残酷的命运,有抱着”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的精神,才能挽救一个萎靡而且自私的民族:这是我15年前初次看到《贝多芬传》时所得的教训。
——傅雷
目录
贝多芬传
3序言
5贝多芬传
米开朗基罗传
35序言
38米开朗基罗传
49上篇:斗争
90下篇:舍弃
131结束语
托尔斯泰传
139序言
140托尔斯泰传
贝多芬传
精彩书摘
他矮小粗壮,一副运动员的结实骨架。一张土红色的阔脸庞,只是到了垂垂老矣之时脸色才变得蜡黄、病态,特别是冬季,当他被困于室内,远离田野的时候。他额头突起,宽大。头发乌黑,极为浓密,似乎梳子都从未能梳通过,毛戗立着,似“墨杜萨①头上的蛇”。双眼闪烁着一种神奇的力量,使所有看到它们的人都为之震慑;但大多数人会弄错其细微差异。由于两只眼睛在一张褐色悲壮的脸上放射出一道粗野的光芒,人们便都以为眼睛是黑的;其实不是黑的,而是蓝灰色。这两只很小而又深陷的眼珠兴奋或激愤时会突然变大,在眼眶里转动,反映出它们夹带着一种奇妙真理的全部思想来。它们常常朝天投去一抹忧愁的目光。鼻头宽大短方,一张狮面脸。一张细腻的嘴,但下唇趋向于超出上唇。牙床可怕至极,好像连核桃都能咬碎。右下颏有一个深深的酒窝,使脸极其不对称。莫谢莱斯①说:“他笑起来很甜,交谈时常带着一种可爱而鼓舞人的神情。与之相反,他的笑容却是不对劲儿的、粗野的、难看的,但笑声并不长。”——那是一个不习惯欢乐的人的笑。他平素的表情是阴郁的,是“一种无法医治的忧伤”。1825年,莱尔斯塔勃②说看见“他温柔的眼睛及其揪心的痛苦”时,需要竭尽全力来忍住泪水。一年后,布劳恩·冯·布劳恩塔尔在一家小酒店碰到他时,他正坐在一个角落里,抽着一支长烟斗,双目紧闭,仿佛随着死神的临近,他越来越常这样了。有个朋友跟他说话,他凄然地微微一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谈话本,并用其聋子常有的尖声让对方把想要他干什么写下来。——他的脸色经常变化,或是突然有灵感出现,甚至正在街上,使行人大惊失色;或是他正弹琴时被人撞见的时候。“面部肌肉常常隆起,青筋暴跳;野性的眼睛变得格外吓人;嘴唇发抖;一副被自己招来的魔鬼制伏的巫师的神态。”如同莎士比亚作品中的人物形象。尤利乌斯·贝内迪克特说:“像李尔王。”
路德维希·冯·贝多芬于1770年12月16日生于科隆附近的波恩一所可怜的破屋的阁楼上。他祖籍弗朗德勒。其父是个无才华而又酗酒的男高音歌手。母亲是个女佣,系一厨师的女儿,第一次嫁给一个男仆,丧夫后改嫁给贝多芬的父亲。
苦难的童年,缺少莫扎特那样的被家庭温馨呵护着的温情。自一开始,人生就向他显示出他未来的命运似一场凄惨而残暴的战斗。他父亲想用他的音乐天赋,把他炫耀得如同一个神童。四岁时,父亲就把他一连几个小时地钉在羽管键琴前,或给他一把小提琴,把他关在房间里,压得他透不过气来。他差一点因此而永远厌恶艺术。父亲必须使用暴力才能使贝多芬学习音乐。年少时的他就得为物质生活而操心,想法儿挣钱吃饭,为过早的重任而愁烦。十一岁时,他进了剧院乐团;十三岁时,他当了管风琴手。1787年,他失去了他敬爱的母亲。“对我来说,她是那么善良,那么值得爱戴,我的最好的朋友!啊,当我会喊‘妈妈’这个甜蜜的称呼,而她又能听见的时候,谁能比我更幸福呀?”她死于肺结核,贝多芬以为自己也染上了这个病:因为他常常觉得不适,再加上比病痛更加残酷的忧郁。十七岁时,他成了一家之主,担负起对两个弟弟进行教育的责任;他羞愧地被迫要求酗酒成性的父亲退休,因为他已无力掌管门户:人家把父亲的养老金都交给了儿子,免得他父亲乱花。这些悲惨的事在他心中留下了一个深刻的印痕。他在波恩的一户人家找到了一个亲切的依托,那是他始终珍视的布勒宁一家。可爱的埃莱奥诺雷·德·布勒宁小他两岁。他教她音乐,并领她走向诗歌。她是他童年的伙伴,也许二人之间有了一种挺温柔的感情。埃莱奥诺雷后来嫁给了韦格勒医生,后者也是贝多芬的好友之一。直到最后,他们之间都一直保持着一种恬静的友情,韦格勒和埃莱奥诺雷与忠实的老友之间的书信可资为证。当三个人都垂垂老矣时,友情更加动人,心灵也仍如从前一样年轻。
尽管贝多芬的童年非常悲惨,但他对童年,对童年待过的地方,始终留有一种虽凄凉但温馨的回忆。即使他被迫离开波恩,前往几乎度过了其整个一生的维也纳。在大都市维也纳及其无聊的近郊,他从未忘怀过莱茵河谷以及被他称之为“我们的父亲河”的庄严的莱茵河。它的确是那么的活跃,几乎有人性,仿佛一颗巨大的灵魂,无数的思想和力量从河里流过,没有任何地方比亲切的波恩更加美丽,更加威武,更加温柔,莱茵河以它那既温柔又汹涌的河水浸润着它浓荫掩映、鲜花遍布的堤坡。在这里,贝多芬度过了他人生的头二十年;在这里,他形成了少年心灵之梦——那一片片的草原好似懒洋洋地漂浮在水面上,雾气笼罩着白杨、矮树丛和垂柳,以及果树,它们的根浸在平静但湍急的水流中——还有那些村庄、教堂,甚至墓地,都懒洋洋地睁着好奇的眼睛俯瞰着河岸——而在远处,泛蓝的七峰山在天穹里绘出昏暗的身影,山上矗立着已成废墟的古堡,显现出瘦削而古怪的轮廓。对于这片土地,他的心永远地维系在上面;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他还仍梦想着再见到它,但始终未能如愿。“我的祖国,我美丽的出生的地方,在我眼里,您始终与我离开时一样的美丽,一样的明亮。”
革命爆发了,它开始席卷欧洲,它占据了贝多芬的心。波恩大学是新思想的中心。贝多芬于1789年5月14日注册入学,他听了未来要成为下莱茵州检察官——著名的厄洛热·施奈德教授在该校上的德国文学课。当攻克巴士底狱的消息传到波恩时,施奈德在课堂上朗诵了一首激情昂扬的诗,那激起了同学们斗争的热情。第二年,施奈德还发表了一部革命诗集。在预订者的名单中,可以看到贝多芬和布勒宁家人的名字。
1792年11月,正当战争逼近时,贝多芬离开了波恩。他前往德意志的音乐之都维也纳并定居下来。途中,他遇到向法国挺进的黑森军队,想必他的爱国之情又油然而生。1796年和1797年,他把弗里贝格的战斗诗篇谱成了曲:一首《出征歌》和一首合唱曲《我们是伟大的德意志人民》。但他想歌颂大革命敌人的意图纯属枉然:大革命已征服世界,也征服了贝多芬。自1798年起,尽管奥地利和法国的关系紧张,但贝多芬仍同法国人,同使馆,同刚到维也纳的贝尔纳多特将军过从甚密。在交往之中,他的共和派情感越发坚定,而且人们可以看到在他以后的岁月中,这种情感得到了强有力的发展。
这一时期,施坦豪泽替他画的一张像,较好地表现了他当时的形象。与贝多芬以后的画像相比较,这幅画像无异于盖兰①的波拿巴画像之于其他别的画像——那是一张严峻的脸,充满着野心勃勃的烈焰。画中的贝多芬比实际年龄显得小,瘦瘦的、笔挺的,高领口使他僵直,目光不屑而紧张。他知道自身的价值;他相信自己的力量。1796年,他在笔记里写道:“勇敢不屈!尽管身体虚弱,但我的天赋将会得胜的……二十五岁!这不已经到了吗?我二十五岁了……人必须在这一年显示出他是个完整的人来。”伯恩哈德夫人和格林克说他很傲慢,举止粗俗,阴郁,说话时带有很重的外地口音。但是,唯有几个密友了解他藏匿在这种傲然笨拙下的善良心地。他在给韦格勒写信时,第一个念头便是:“譬如说,我看见一个朋友手头拮据,如果我的经济能力使我无法立即接济他的话,我只需要坐到书桌前,不一会儿工夫,我就能使他摆脱困境……你看这有多美。”随后,他又写道:“我的艺术才能应该为穷人们的利益做出贡献。”
苦痛已经敲响了他的门,缠住了他,且不再离去。在1796年到1800年之间,重听开始严重起来。他的耳朵昼夜不停地嗡嗡直响,连他的内脏也使他痛苦不堪。他的听力越来越差。有好几年工夫,他都没把这事告诉任何人,甚至他最亲爱的朋友;他总躲着别人,免得自己的残疾被人发现;他独自深藏着这个可怕的秘密。但是,直到1801年,他无法再隐瞒了;他绝望地告诉了他的两位朋友韦格勒医生和阿曼达牧师:
我亲爱的、我善良的、我真挚的阿曼达……我多么希望你能经常待在我的身旁啊!你的贝多芬真的太不幸了。你知道,我自身最高贵的部分,我的听力,大大地衰退了。我们常在一起的那阵子,我就已经感觉到一些病兆了,可我一直瞒着;但这之后,就越来越糟糕了……我能被治好吗?我当然是抱有这一幻想的,但希望渺茫;这样的疾病是最无法医治的。我不得不悲惨地生活着,躲开我所喜爱的和对我来说弥足珍贵的一切;而这又是在一个如此悲惨、如此自私的世界里!……我得隐藏在凄惨的听天由命之中!无疑,我是想过要战胜所有这些灾祸的,但这又如何可能呢?
他在给韦格勒的信中说:
……我在过着一种凄惨的生活。两年来,我避开所有的人际交往,因为我不可能与人交谈:我是个聋子。如果我干的是其他什么职业,这尚有可能;但在我这一行里,这是一种可怕的情况。我的仇敌们可不少,他们对此会说些什么!……在剧院里,我得坐得特别靠近乐队才行,否则听不见演员说什么。如果我坐得稍微远一点的话,我就连乐器和歌声的高音都听不见……当别人轻声说话时,我几乎听不见,但要是别人大声喊叫时,我又难以忍受……我常常诅咒自己的一生……普鲁塔克引导我听天由命。如果可能的话,我却想同命运挑战;但是,在我一生中的一些时刻,我是上帝最可怜的造物……听天由命!多么悲惨的隐忍啊!然而,这却是我所剩下的唯一的路!
这种悲剧式的愁苦在这一时期的一些作品中有所表现,如作品第十三号的《悲怆奏鸣曲》(1799年),尤其是作品第十号的钢琴曲《第三奏鸣曲》的广板(1798年)。奇怪的是,并非所有作品都带有这种愁苦,有许多作品,诸如欢快的《七重奏》(1799年)、清澈的《第一交响曲》(1800年)等,都反映着年轻人的无忧无虑。想必是一定得有一段时间才能让心灵习惯于痛苦。心灵极其需要欢乐,所以当它没有欢乐时,它就得自己制造欢乐。当“现在”太残酷的时候,它就在“过去”生活。过去的幸福时光不会一下子消失,它们的光芒在不复存在之后仍将长久地照耀着。在维也纳单寒羁旅的贝多芬,常隐忍于对故乡的回忆之中;他当时的思想中充满了对故乡的思念。《七重奏》中以变奏曲出现的行板的主题就是一支莱茵歌谣。《第一交响曲》也是一个赞美莱茵河的作品,是青少年笑迎梦幻的诗歌。它是快乐的、慵懒的,人们在其中可以体味出想要取悦于人的那种欲念和希望。但是,在某些段落中、在引子里、在某些低音乐器的明暗对比里、在荒诞的谐谑曲里,人们激动地发现那青春的面庞上显露出了未来天才的目光。那是波提切利①在《圣家庭》中所画的婴孩的眼睛,人们认为已经可以从中看出不久将至的悲剧了。
……
前言/序言
在我写我这本短小的《贝多芬传》的时候(那是四分之一个世纪前的事),我并未想搞音乐学方面的事。那是1902年,我正经历着一个苦难的时期,满是毁灭与更新的雷雨。我逃离了巴黎。
我来到我童年伙伴的身边,也就是曾在人生战斗中不止一次支持过我的那个人——贝多芬——的身边,暂避了十天。我来到他在波恩的家中。我在那里又发现了他的影子以及他的老友们,也就是说我在科布伦兹从韦格勒孙子身上又见到了韦格勒夫妇。在美因兹,我听了由魏恩加特纳指挥的他的交响乐演奏会。随后我又与他单独在一起,在多雾的莱茵河畔,在那潮湿的四月灰暗的日子里,我倾诉着心曲,完全被他的痛苦、他的勇气、他的欢乐、他的悲伤所感染。我跪下,又被他那有力的大手扶起,他为我的新生儿《约翰·克利斯朵夫》洗礼。在他的祝福下,我又踏上回巴黎的路,信心倍增,与人生重新缔约,并向神明唱着痊愈病人的感谢曲——那支感谢曲就是这本短小的书。它先在《巴黎杂志》上发表,后又由佩居伊再版。我未曾想过这本书会从一个狭小的友人圈里传出来。不过,“人各有命……”
我为自己在这里说了这些细枝末节而表示歉意。我应该回答那些今日前来希望能从这支颂歌中找到按严格的史学方法写成著作的人。我是个史学家,但是我按自己的时间去做。我在几部书中对音乐学尽了一种很大的义务,诸如《亨德尔》和我在关于歌剧的一些著作中所做的研究。但是,《贝多芬传》绝不是这样的研究著作,它并非为了学术而作。它是唱给受伤的、窒息的心灵的一支歌,它复苏了,它振作了,而且它在感谢救世主。我很清楚,这个救世主被我改头换面了。但所有的信仰和爱情的行为皆如此。我的《贝多芬传》就是这种行为。
人们纷纷抢购。这本小书交了好运,这是它未曾希冀的。那时节,在法国,有数百万人属于被压迫的一代理想主义者,他们焦急地期待着一个解放的呐喊。他们在贝多芬的音乐里听到了它,于是,他们便跑来恳求他。从那个时代幸存下来的人有谁会不记得那些四重奏音乐会,它们宛如做以“天主羔羊”起首的弥撒祷告时的一些教堂一样——谁不记得注视着祭献并被启示之光芒照耀着的那些痛苦不堪的面庞!今天活着的人是与昨日的人们相距甚远的。(但他们将会与明日的人们靠得更近吗?)本世纪初期的这一代人,他们的身份地位都被一扫而光:战争是个深渊,他们和他们儿子中的最优秀者都消失了。我的这本短小的《贝多芬传》还保存着他们的形象。它出自一个孤独者之手,竟毫无知觉地与他们相仿。而他们已从中认出了自己。
不几天工夫,这本由一个无名之辈写成的小册子,走出了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书店,人手相传。于是,它就不再是属于我的了。
我刚刚重读了这本小书。尽管有所不足,但我将不做什么改动了。因为它应该保留其原始特征以及伟大的一代名人的神圣形象。在贝多芬百年忌辰之际,我既缅怀他,同时也颂扬这位伟大的同伴,正直与真诚的大师,纪念这位教会我们如何生与死的人。
罗曼·罗兰
1927年3月
贝多芬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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