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推荐
1.王朔、陈丹青、姜文、陈村、叶兆言、苏童、洪晃、杨葵等联袂推荐
朱新建曾有一网上签名:下臭棋,读破书,瞎写诗,乱画画,拼命抽香烟,死活不起床,快活得—塌糊涂。陈丹青曾言,他的率性让我们羞愧。叶兆言却道,武侠小说中有一种境界,叫孤独求败,朱新建心里是怎么想的,我不知道,想来也是去之不远。他谈情色爱欲,毫无保留;他评陈丹青、王朔,绝不逢迎;他忆与阿城的往事,真挚动人。
2.“色情最重要”“女人肯定不光是我一个人在画”——朱新建谈艺录
陈丹青说朱新建的美人图:“就我对八十年代的记忆,是朱新建率先在绘画创作中为‘性欲’正名……仅就性欲的层面,新建的作品古人的春宫画。”朱新建如何看待“美人”,如何阐释自己的作品,如何讲述及其身而止的千年中国绘画史,在本书中都可找到答案。
3.一枝粗毫画美人,三言两语道人生——画坛老顽童的世说新语
朱新建成长在人欲封锁的闾巷间,却自在地开出了自己的一片天。他三言两语,道尽世事万象;长篇短篇,说尽古往今来。逸笔草草之中的趣味也在字里行间活蹦乱跳。李小山说,画家的尊严和地位不是吹嘘出来的,是点滴积累起来的,是慢慢沉淀下来的。难能可贵的是,朱新建将他的任性快活毫无保留地释放了出来。他是画坛中的神仙,文人中的精怪,读他,岂止于画。
海报:
内容简介
朱新建刻过一枚闲章,“打回原形”,这次拿来用作书名,因相对于他的画而言,这些文字应该算是某种形式上的原形,或深或浅地折射出一些画里未尽的意思。近三十万字,收录了朱新建这辈子散落在各处的话语,有关千年画史,文人往事,古今中外,世事纷呈;有精妙通透的阐释,亦有零零落落的碎语,却都是掏心窝子的实话。或深或浅,或隐或白,都是他的性情与风流。
作者简介
朱新建(1953—2014),生于南京,1970年至1978年于皖南与苏北农村插队落户。1978年考入南京艺术学院,后留校任教。1988年辞去公职,旅居巴黎,成为一名自由职业画家,1993年归国。早年作连环画,后以传统水墨绘画,被视为“新文人画”的代表。业余写作,出版文集有《人生的跟帖》等。
精彩书评
★朱新建身前也是个爱热闹的,画家嘛,家里总是人来人往,跟集市似的。但到最后,总归要自己面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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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朔 ★回看新建的作品,我想起费舍尔对罗丹的带有嫉妒之心的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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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丹青 ★我觉得一个弄文字的人弄出来的文字也没他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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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村 ★武侠小说中有一种境界,叫独孤求败,朱新建心里怎么想的,我不知道,想来也是去之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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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兆言 ★去冬朱爷羽化,眼看就要一年。多次梦见他痊愈,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回过头来和我讲笑话。有次实在太真,我醒来很久,还在琢磨天亮了,要打圈电话给村长老费江芮报喜。慢慢回过神来,想我们这位爷,吃饭走路,从不等人,脾气急得很,所以这一走,也是不等你们,一个人自在玩耍去也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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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俊 ★相对于他的画而言,这些文字应该算是他某种形式上的原形,或深或浅地折射出一些画里未尽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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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砂 目录
序
止小儿哭
003. 新文人画
009. 画画究竟是个什么玩意
012. 画一无是处的画
017. 一百个齐白石
020. 人物画
025. 山水画
033. 花鸟画
043. 中国式艺术
049. 女人肯定不光是我一个人在画
055. 鸟王
060. 遥想公瑾当年
064. 齐白石、林风眠、吴冠中、扬州八怪
077. 中国画的戏台
080. 性欲的宣泄
无可无不可
087. 一流大师和六流画家
093. 男盗女娼
095. 毫厘之差
098. 谁能代表中国文化
105. 民间与传统
109. 这简直就是中国
114. 艺术与教养
117. 艺术与市场
121. 一轮明月照姑苏
127. 艺术家与时代
130. 人类特殊的行为
133. 关于造型
135. 艺术与任性
137. 临摹与书法
140. 艺术家需要自信
143. 中国画的位置
147. 过坟地吹口哨
枭是枭, 鹰是鹰
153. 枭是枭,鹰是鹰
157. 各有所需
163. 第一口奶
167. 一勺辣椒酱
171. 玩你一条命
176. 彩色的水
182. 事无不可对人言
187. 判断一个人
191. 女厕所与短裤
193. 课堂里的事
195. 婚姻与后代
199. 艺术与真诚
204. 画画本身的意义
207. 奇怪的游戏
210. 只要你敢画
江上一笼统
215. 聊聊读书
222. 儒家的问题
227. 谈禅宗
237. 不许大小便
240. 电影终将会成为一门艺术
243. 痛快与本能
249. 何福消受
255. 色情最重要
260. 女人难画
264. 不太有所谓的贞洁观
268. 茶与绘画是有联系的
270. 取哪桶水
272. 重新发牌
275. 老实加善良
277. 臭鱼
279. 我的天性
电太不请再
精彩书摘
女人肯定不光是我一个人在画
女人肯定不光是我一个人在画,以前“性”可能是一个非常忌讳的题目,不能做,不能说。但是不做不说是不是大家就都不想?不对。肯定很多人在想。
以我自己为例,“文革”开始的时候我十二岁,朦朦胧胧已经觉得跟女孩子在一块与跟男孩子在一块味道不一样了,觉得有意思。到了十五六岁或者十六七岁,对这个问题就更感兴趣。但是你想读到这方面的书,想看到这方面的画,很难,连读到跟这方面有关的零散文字都不太可能。我们当时换书有一种说法,这个书里面有相对多的有关性的描写,价值就大一点,《安娜·卡列尼娜》可能要比《战争与和平》的价值大一些,因为写女人多一点。《静静的顿河》就可以换《战争与和平》,但你要拿《战争与和平》换《静静的顿河》,这就难说了。假如是《金瓶梅》,那就很厉害了,在我印象中,最高的市价是可以换一辆新的凤凰牌自行车。凤凰牌自行车当时是176元一辆,还要几百张工业券等,176元差不多是南京市省厅级的工资了,可能还没这么高,现在的概念差不多小十万了。全部原因就是它描写性多一些。
那时候我们对这个特别感兴趣,好奇加上生理因素推动。但我们所能看到的只是《南方来信》中描写美国鬼子怎么强奸越南妇女之类的,这么厚一本书里面大概只有两三行,谁都背得出来,第几页第几行,这些都会作为黄色小说的经典,被大家传阅。还有一种黄色读物的来源,是马路上的布告,流氓犯强奸女人,为了写他的罪行,里面会有一两句描写,大家都伸着脑袋看。所以那个时候对这种东西很感兴趣,由于兴趣的强烈,可能画得就特别投入。但是我从来都是自己在家里画,从没想过要拿出去给大家看。这有点像卡夫卡写小说,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有一天要发表,只是写着玩。有人问,你又不想发表,又不想换钱,为什么要写这些小说?卡夫卡说了一句话我觉得挺好,他说是为了减轻内心的压力。他内心有一种压力,迫使自己想写,为了使这种压力得到释放,他就写,写完了就往办公室抽屉里一塞。他一些好事的同事觉得很奇怪,不知道这家伙整天写的什么玩意,趁他不在的时候,就把他抽屉弄开,翻出来看,发现写得非常好,就拿出去给他出版了,变成书。然后他自己在书店里翻书,一看这个书怎么这么像自己写的,后来一看真是他写的,就变成很有影响的文学事件。
我画这些东西只是为了自己快乐,不想给别人看到。最早拿出来是1985年,李世南到我这儿来。1985年11月份湖北武汉在弄一个中国画创新作品展,是“’85美术思潮”里面很大的一件事情。谷文达、江宏伟、周京新、徐乐乐和我,都是那次以后才出来的。当时影响比较大的是谷文达,我的影响也比较大。李世南为了找展览的作品,跑到我这儿来,我就给他看了一些小的山水、花鸟,他说这些画得不错,但是听说你画好多女人,能不能给我看看。因为那时候“文革”已经结束了,不会出事,但是我觉得这个东西不可以展出,也就自己画着玩,我说可以给你看,但是好像不能展出。他说不一定,可以试试。我就拿了几张裸体女人的小画给他,后来他就说拿去试试。他们展览会的作品都是放在镜框里,评委喜欢,但是领导不一定通过。李世南选了五张,其中有两张比较一般,女孩子穿衣服,但画得比较性感,他就把那两张脸朝外放。还有三张比较过分,基本上没穿衣服或衣冠不整,他就把这三张装好以后,装作很无意地把玻璃朝着墙放,没有上墙,就跟领导说画都装好了,你们看一下,你们觉得行我们就挂了。有的镜框是背朝着他们,领导也懒得翻过来,觉得就那么回事,好,你们挂吧。
挂完以后,我的画引起很大争议。当时周思聪指着我那几张小画说,这几张画是我这么多年来看过的最好的中国画。叶浅予很不高兴,说你看看他都在画什么,你还说是你看过的最好的。周思聪就吓到了,说,我没注意他画的是什么。她怎么可能没注意呢?然后叶浅予就大跳起来,到处去说。展览的名字叫中国画创新作品展,他说这哪里是创新,这是复辟,是封建糟粕,我们继承传统要取其精华,去其糟粕,这继承的恰恰是糟粕。周思聪吓得不敢说话。
当时刘骁纯是《中国美术报》的主编,化名砚方发表了一篇文章,叫《朱新建的挑战性》,说叶浅予老先生认为他这种画是糟粕,而我们认为凡是创新的东西都是具有挑战性的,朱新建的这种中国画是具有挑战性的。其实我当时不是为了这个意义,但是真正发表并引起争论后,最起码有了这个意义,就是我喜欢中国画文雅的笔墨情趣。
其实中国对性的禁忌不是从那时开始,儒家、宋理学就已经很厉害了,所以传统的文人画里面很少看到对于性的描写,只能在一些民间的插图或春宫图里看到。而这些画得其实并不好,严格讲中国传统的春宫图不如日本的好,因为他们的文化不忌讳。当时由于特殊的社会情况,“文革”太压抑这个东西了,我就特别希望能用中国画的办法把中国式的性感表达出来,我觉得很有意思。因为一个东西被压抑得太厉害,实际上它反过来就很凶。中国传统文化在性的方面反过来也很凶,包括《金瓶梅》、《肉蒲团》这些书,其实写得都很好,我就是对这种所谓反动的东西特别感兴趣。
我突然用文人画的笔墨画这种性感,画得又很自如。其实严格说,叶浅予他们三十年代是想干这事,但1949年以后,当时社会不可以弄这种东西,内心很痛苦,他必须说服自己,以前那个东西是不对的,不能弄。以前他们卡在这个关口上,中国解放前的几个很有成就的漫画家,叶浅予、张仃等,他们不在宣纸上画的时候,都非常有创新精神,画得非常自由,非常好。但只要一到宣纸上,都不行。因为中国画的传承太厉害了,当时像齐白石都被认为是野狐禅,根本就不是中国画。我认识上海的几个老先生,收藏世家,他们家里原来藏画,我说你们怎么不藏齐白石的画?我那个朋友他爸爸或是爷爷就说,齐白石算什么?我们怎么会要齐白石的画?我说那你们都要谁的画,他说,八怪里我们最多也就要一个半个。比如黄瘿瓢(黄慎)的某几张画我们要,金农的一部分画我们要,其他就不要了。而海派就根本不看了。往上说到石涛也不是张张都要,再往上的话,宋元才算有点意思。
像叶浅予、张仃、张光宇,一拿到毛笔就觉得这玩意太神圣了。你去看叶浅予,他一画到宣纸上就小心翼翼。我不是说他不对,是说他认真,对这个画种有由衷的崇敬心理,因为这个传承太厉害了。现在演艺圈的人很了不起,可按照以前的说法,叫戏子,没有饭吃了,跟叫花子差不多的人才去干这事,这就是以前的价值观念。但是诗、书、画、印一直排在很高的位置。所以叶浅予他们这拨人在画漫画、画铅笔速写的时候非常自由,画得非常精彩。但是我仔细看,他们只要一落在宣纸上,马上傻眼。张光宇在普通的洋画纸上,神气得要命,这样画,那样画,嬉笑怒骂,全是文章,但一到宣纸上马上画得跟陈老莲一样,一点办法都没有,他不敢动。就像有人讲张仃的画,主要指他的装饰画或彩色的漫画,说张仃是“毕加索加城隍庙”。当然这是“文革”批判他的时候。但我们仔细想想,毕加索倘若真正和城隍庙加在一块,这个画太厉害了。他的一些装饰画和彩色漫画确实有这个倾向,但没有到这么厉害的程度。但张仃一画到宣纸上,就很简单、很单调了,就是在宣纸上用一层焦墨,画一个山水的轮廓,其实笔墨都谈不上,也是很小心,画得很拘谨。
我说的意思是,他们这些人都没有突破宣纸,而恰恰是叶浅予多少年之后突然发现有这样一个年轻人(我当时三十三岁),一个三十来岁的人画中国画竟然敢这么肆无忌惮,把他们一辈子做梦都想做而没有做到的事就这么轻而易举、不知道天高地厚地弄起来了。他肯定受不了,一下子就跳起来了,天天在美术报底下骂。其实当时年轻人画什么的都有,他根本一个都不会看在眼里,就对着我的画天天骂,说你们来辩论吧,朱新建究竟是创新还是复辟?
后来中国美术家协会的国画艺委会,专门为我这个事开过几个讨论会,其中有一个讨论会我参加了,周思聪就跟我说,朱新建,能不能就叶浅予先生对你的批评发表一下你自己的观点?我说了三条,第一,叶浅予先生本人的艺术成就我是很钦佩的,叶浅予是我很景仰的前辈艺术家。我之所以到今天,其实跟叶浅予有很大关系,叶浅予的画我到现在都可以背了,不信拿纸拿笔来,叶浅予很多速写我可以画给你看,一模一样。我个人是在叶浅予身上下过很多功夫的,叶浅予速写画得非常好,对女人的造型很有研究,画得很好。叶浅予肯定是我基本造型因素里很重要的一部分。我画成今天这样,也是学了叶浅予不少东西。第二,像叶浅予这样的前辈艺术家,能对我们后生晚辈的作品这么关注,我表示感谢。第三,叶浅予的知识结构、时代背景等很多东西,跟我的都不一样,所以我和叶浅予先生的价值、趣味等也会不尽相同。这种不尽相同,我希望你们这些作为领导的人能够容忍。
……
前言/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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