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推荐
适读人群 :年轻女性、古言读者、宅斗 吱吱 锦绣未央 南方有令央 有种后宫叫德妃 书香世家的庶女“荣耀”而归,激起宅门千层浪。
玲珑面,诛心计,良婿引,满堂娇女斗锦绣。
且看朱门深闺中不见硝烟的暗斗,孰能独善其身?
当心已支离破碎时,谁的誓言能终身不变?
步步荣华的背后,是盛世明朝惊心动魄的爱恨情仇……
(具有收藏价值的新晋宅斗力作)
内容简介
十年前,她跪在雪地里,一字一句对着高门广厦狠声发誓:“如果有一日我再回府,必将让你们不得好死!”
十年后,她华丽归来,入了族谱,变身嫡女,用尽手段只为查明亲娘沉塘的罪魁祸首。当谜面一层层揭开,她却发现她陷入的是一场明朝盛世繁华的幻梦……
本以为为母报仇是她活在世上的动力,却不想她已深陷层层阴谋中,生死不由己……有人警告她,想要在这座大宅院里生存,必须学会心狠,可谁又能告诉她,如何在没有他的世界活下去?
作者简介
闲庭信步,笔名取意“宠辱不惊,看花开花落,胜似闲庭信步”,
信奉文字,热爱古风,最快乐的事情是写自己所写,最想过的是一种简单随性的生活。
盼能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精彩书评
★在网上一直追文,觉得这本宅斗写得很好,既有庶女回府报复的仇恨,也有亲人的温情,一直觉得因为仇恨就一点亲情也没有,是很不现实的,毕竟人是感情的动物。
吸引我的是,从邵谦的出现开始,和景秀几番机缘,情愫深种,一开始就得到了祝福和奠定,虽然也有邓睿的真诚和四叔的暗示,但是景秀并没有摇摆,因为自古少女爱英雄,也唯有单纯的英雄才能带来美好的爱情。
——网友孙悟空
目录
第一回 怪事年年有 今年特别多
第二回 傅府富贵门 明争暗斗涌
第三回 表少醉酒言 群女斗口舌
第四回 借酒窥俏女 诉心谈亲事
第五回 薄命女咯血 痴情郎送花
第六回 雪林狭路逢 表少诚求娶
第七回 人若为刀俎 我并非鱼肉
第八回 你有张良计 我有过墙梯
第九回 别有用心计 夜约三曲桥
第十回 明哲会保身 静待有巨变
第十一回 阴差阳错时 平地起风波
第十二回 若要人不知 除非己莫为
第十三回 漏夜闯禁地 暗遇神秘人
第十四回 真假道不明 相逢悲不尽
第十五回 误会险丧命 扮娘诱真话
第十六回 谋姻缘失策 敲盘算未遂
第十七回 解难选秀女 绣楼异心思
第十八回 毁绣遭冤屈 无意闻辛秘
第十九回 妙计争闲愁 引郎助悔婚
第二十回 错中错违心 锦上锦添乱
第二十一回 诉冤情担罪 结金兰共事
第二十二回 夜下露端倪 灯前涌情愫
第二十三回 兄妹齐助阵 连环计生计
第二十四回 喜迎生辰宴 儿女姻缘席
第二十五回 富贵满堂春 群芳争斗艳
第二十六回 有缘能相会 再遇不识身
第二十七回 好心中奸计 扭转反乾坤
第二十八回 美人皮真容 风流舅虚意
第二十九回 蓄意挑事端 花落芙蓉池
第三十回 弄鬼还恶报 剖白道情深
第三十一回 夫妻生隔阂 病来如山倒
第三十二回 讨债行险招 显魂惊致病
第三十三回 痴男与怨女 入骨知相思
第三十四回 情不知所起 一往而深情
第三十五回 天赐好良缘 落花随流水
第三十六回 赏花观垂钓 顺水巧推舟
第三十七回 问罪铁心肠 说劫解沉冤
第三十八回 仇恨蒙蔽眼 进京挑事因
第三十九回 对峙识奸恶 闺阁送姊离
第四十回 如愿终以偿 相思已成疾
第四十一回 深夜排忧难 正面撕破脸
第四十二回 道破算命理 和盘托始末
第四十三回 挑拨逼婚嫁 调情中美局
第四十四回 运筹作儆猴 解噩缠梦魇
第四十五回 家厚愁滋味 诱父拆假面
第四十六回 百转柔肠情 七窍迷离心
第四十七回 离恨添从嫁 露衷肠无路
第四十八回 喜相逢劫亲 两生叙藏醋
第四十九回 祸兮福所倚 福兮祸所伏
第五十回 本是同根生 相煎何太急
第五十一回 私心阻联姻 残杀断薄亲
第五十二回 施报偿苦厄 通理陈原委
第五十三回 旁敲揭身谜 好语吐真情
第五十四回 谆谆进良言 咄咄对争锋
第五十五回 月夜击掌誓 结派同敌忾
第五十六回 嫡庶见分晓 是忍孰不忍
第五十七回 锦屏弦外音 犯法疑生波
第五十八回 海阔凭鱼跃 天高任鸟飞
第五十九回 行到水穷处 坐看云起时
第六十一回 惨变遭毒发 忆往悲前事
第六十二回 诱妹起杀机 施恩非望报
第六十三回 故人再相聚 生死两重天
第六十四回 论辩争蹊跷 落网谈根底
第六十五回 双郎怜卿身 小别感伤怀
第六十六回 铁面掏肺腑 虚情藏祸心
第六十七回 挑衅烧宗祠 豪情入虎穴
第六十八回 荣华东流水 万事皆波澜
第六十九回 定吻情难收 醉夜突捉奸
第七十回 唇枪字珠玑 审冤事多磨
第七十一回 诛心局外局 玲珑计中计
第七十二回 爱极皆成恨 情深转是痴
第七十三回 卑女恨不言 红粉命纸薄
第七十四回 害人必自害 天理臭名昭
第七十五回 错点鸳鸯谱 求婚迎喜亲
第七十六回 积久报雪恨 国姓世无双
第七十七回 有情成眷属 无缘总曲折
第七十八回 人生无所知 有知便是痴
第七十九回 旁观明似镜 当局几人知
第八十回 夜来空有泪 棒打苦鸳鸯
第八十一回 相逢不相识 交臂失当前
第八十二回 失明沦贼手 情痴转入魔
第八十三回 弓影前受辱 血洒悲死别
第八十四回 两雄不俱立 小女无休歇
第八十五回 功成万骨枯 佳节人走失
第八十六回 英雄冒凶锋 舍命救淑女
第八十七回 患难成眷属 相知贵知心
第八十八回 行善得善果 荣华定终身
第八十九回 良辰美景日 花好月圆夜
后记
精彩书摘
第一回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明朝景泰三年,这一年的春日甚是邪异,大雪下了一个月还未消停,四处闹雪灾,百姓流离失所。尤以滁州为重,只见满城街巷,银装素裹,好不萧条。然而城中清流街东的涧溪巷却不尽然,那巷中高墙深院,青石铺地,端的是城内数一数二的显赫人家,滁州知府——傅府,这座祖宅便在其中。
只见两扇黑漆广亮大门内是一座四进宅院,宅院内亭台楼阁、画栋雕梁,举不胜举,仆役、丫鬟穿梭其中,俱是轻手轻脚。
不过,今日来来往往的仆役却比平日格外多,原因无他,只因六小姐要回府了!
说来也是一桩怪事,这位一出生就被赶出府的庶出六小姐,其母柳如眉出身青楼,十几年来府里都无人提及她,生死未知。老爷和太太却突然说要接她回府,甚至还把西厢院的大暖阁腾出来,让她入住。这样大的恩典,府里的庶出小姐可绝没享受过。
下人们议论纷纷,都想看看柳姨娘生的女儿到底长什么样。理应是今早能到,却迟迟不见人影。
到了正午时分,外院还没消息传来,雪花却又密又急,如撕棉扯絮般,纷纷扬扬,下得正紧。下人们不敢怠慢,冻缩着身子服侍在远香堂内外。
远香堂是傅府的当家主母霍氏的居所,此时她正在暗厢房里念经,只见她手执念珠,嘴里不停地念着:“求祖宗保佑,保佑她能顺顺利利地回来……”
暗厢房为佛堂清静之地,霍氏不许太多人进来,只有陈丰家的在里面候着。她看霍氏嘴里念了不下千遍,不由得劝慰道:“太太切莫太担心,瞧着今日雪大,只怕是路上耽搁了。”
话音刚落,霍氏手中的念珠“哗”的一声,断线落地,一粒粒念珠的落地声砸进她的耳朵里,分外刺耳。霍氏跪在蒲团上,突然睁开双目,抓着陈丰家的手道:“我总觉得心里不安,六丫头回府,我真怕会是一场劫数……”
陈丰家的好是惊讶:“太太怎么会这么想?”
霍氏看着佛龛上供奉着的白玉观音,双手合十,虔诚一拜,才慢慢扶着陈丰家的手从蒲团上起身,坐在紫檀雕花靠背椅上,好半日才喃喃自语道:“六丫头五岁那年回过府一次,那日也是大雪,如今日一般。当时她得了天花,巧娘带她回府,她们跪在门口一日一夜,求我们诊治。你还记得那日的情形吗?”
陈丰家的如何不记得,六小姐瘦瘦小小的身子跪在冰天雪地里,冻得她整个脸毫无血色,后来她站起来,指着高高的广亮大门,诅咒般地嘶吼道:“如果有一日我再回府,必让你们不得好死!”
仅这一声诅咒,陈丰家的回想起,浑身便不由得打了个激灵,冷得她将身子一缩。但她看霍氏的脸色十分难看,便宽慰道:“太太您多虑了,那时她才五岁,小孩子家家的说的都是气话,当不得真。再说咱们早打听到,六小姐得了嗽喘病,这些年都是靠药物支撑着,早已是病恹恹的身子,况且这事已过去快十年了,想必她都忘了,您就放心吧。”
“但愿如此。”霍氏良久才叹息一声,她攥紧了手腕上的绿松石十八罗汉手串,仿佛是自言自语,“幸好她有十四了……”
陈丰家的猛然惊醒,接回府再过一年,到及笄就能出嫁了……
正想着,外面的婆子急急叩门,禀报:“太太,外院来报,六小姐到门口了!”
霍氏一喜,忙站起身,走出暗厢房。陈丰家的赶紧拿了金刚手佛陀黄铜暖炉,跟了上去,然后将手炉递给了霍氏。
那婆子站在门外行了礼,却又支支吾吾地说:“只是……六小姐的马车停在西角门时,她走下来,却往正门去,站在门前动也不动……”
霍氏将眉头一皱,婆子垂下头,不敢再语。
陈丰家的看霍氏脸色阴郁,忙委婉道:“大概是六小姐想看看咱们府里的气派……”
霍氏睨了一眼陈丰家的,目光森寒。
陈丰家的也觉得这话太牵强。富贵人家,法度森严,只有正室嫡出的才能走正门,而妾室庶出的可都是从偏门进出的。
这可如何是好?
府里六小姐到正门口的消息,一时间铺天盖地传开了,大家都以为六小姐从小在外长大,不懂大宅门的规矩,才要从正门进。却偏偏经管事提醒后,她依旧纹丝不动地站在正门口,后面一个眉毛稀疏的妇人也站立不动,年长的管事认出她是以前服侍柳姨娘的丫鬟巧娘。
细看那六小姐长得肖似当年的柳姨娘,一张雪白的瓜子脸,柳叶般的双眉,清亮如水的大眼睛晶莹剔透,还透着一层水雾,挺直的鼻梁,薄薄的双唇,人还未笑,嘴角却抿成了小小的菱角。
府里小姐众多,各个貌美如花,六小姐这相貌也是拔尖的。
只不过那身青白妆花缎褂子透着股乡土味,看得出是天青色洗白,袖口前襟还缝着大大小小的补丁,月白色的襦裙也泛着黄,这一身打扮,便是府里未入等的小丫鬟,也没见穿得这般寒酸。
外院管事好言相劝,她却也不回一句,只是怔怔地站着。
她瘦削的身子迎着风雪,笔直地站立在广亮的大门前,未上台阶,任由雪打在脸上,冻得浑身直哆嗦。
良久,她才抬头仰望,记忆中的广亮大门还是这么壮观,那门梁上的八座金蟾纹替,又翻了新色,曾经四枚雕以“吉祥富贵”的菱形门簪,如今又添了两枚。
这样的广亮大门,似乎昭示着如今傅府的富贵,更甚往昔。
可是,在记忆的最深处,她和巧娘就跪在这个地方,哭着哀求父亲、母亲,求他们救她。
他们却说,她是个野种,不配站在傅府的台阶上,别玷污了傅府的门楣……
他们还说,得了天花,不如趁早死去,往左笔直走有条涧溪塘,她娘也是沉了那塘……
然而,如今她却很想说:“我活着回来了……”
远香堂里,姨娘和小姐们规规矩矩地坐在堂屋,没一人吭声。但每个人都在心底掂量着、计较着一番,六小姐想从正门进,这样不懂规矩,太太也能忍?真是乱了套。
陈丰家的扶着霍氏来时,众人皆缓和了面色起身,敬以福礼。
霍氏坐在太师椅上,陈丰家的端了一个旧窑小茶杯,给霍氏斟了杯热茶,她慢慢地饮了一口,看着支摘窗外的雪花,眉头不自然地皱了皱。
大小姐傅景沫见此光景,忧心地走到霍氏面前,柔声道:“母亲,六妹妹还在门外,雪下得这么大,我们去把她接进来吧!”
她说话声音极甜、极清,令人听了,感觉有说不出的舒适。仅仅十七岁的她,肌肤似雪,细如凝脂,满脸都是温柔,满身尽是秀气。今日,她穿了件象牙色的绣金百蝶窄袖褙子,翠蓝色的挑线裙子,一步一摇,端的是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
霍氏看了一眼景沫,眉头皱得更深。
“不行,凭什么要母亲去接,她懂规矩吗?她只是一个庶出的女子,况且她姨娘又做了那样的事,是不是我们府里的还不知道呢。我看她故意站在外面受冻,就是要母亲亲自去接她!”说话的这位小姐只有十一二岁——傅景汐,与景沫是亲姊妹。只见她脸蛋微圆,相貌甚甜,眉目英气,与景沫是截然不同的气度。不过嫡出的小姐,总是万般脾气。
霍氏看了她一眼,嗔怪道:“怎么说话的?”
景汐暗暗地吐了吐舌头,扭头坐在雕漆椅上,然后看着平头案上的甜白瓷花觚,兀自置气。
屋子里的人皆不言语,景汐是府里最小的女儿,十小姐,自小就得到傅府老爷傅正礼的喜欢,受宠非常。而庶出的小姐们则规规矩矩地坐在一旁,不敢乱语,嫡庶之分立现。
不过大家都认同景汐那番话,六小姐只是个庶出的小姐,太太让她回府,她还不肯进来,好大的架势呀!
霍氏不见动静,大家也都不敢作声。一时屋子如胶凝脂,冷得人直打寒战,大伙儿都抱紧了手炉。
少顷,霍氏转脸问安姨娘:“安姨娘,依你看,该怎么做?”
安姨娘静静地端坐一旁,突然听到霍氏的问话,脸上露出几许惊讶,旋即便垂下头敬道:“六小姐从小在外长大,吃了不少苦头,老爷肯让她回来认祖归宗,咱们该好好安置她。只是这孩子不懂事,到底是在外面养大的,确实放纵了些。看来回了府,太太少不了得多教导她一些规矩。”
安姨娘慢吞吞地说着,霍氏颔首微笑道:“那这样吧,就由你代替我去接她,她姨娘与你认作姐妹,你去自然好些。”
安姨娘眉目一跃,面露难色,七小姐景璃突然道:“母亲。”她越众上前,走到霍氏面前,轻声道:“母亲,我姨娘与六姐姐的姨娘是好姐妹,可六姐姐的姨娘是害过我姨娘的啊,我怕姨娘看到六姐姐,会记起往事来……”
景璃把声音压得很低,说完话,她紧咬着唇,脸色发白。
安姨娘拉过景璃,忙道:“太太让我去接,那我这就去准备。”
霍氏看了一眼景璃,眸中噙着淡淡的笑意:“七丫头越来越会说话了,以前倒不觉得,你这孩子常不在我跟前走动,平时话也少,我却忽略你了。我记得你和六丫头是同年出生的,该有十四了吧?”
景璃绞着衣袖的手颤抖着,面色惶恐不安。
安姨娘担忧地看了一眼景璃,刚想说话,霍氏按了按额头,慢悠悠地站起来,说道:“那好,我们都去外院接她。”
话音甫落,众人哗然,霍氏眼睛一横,看着所有的人,正色道:“全部都去!”
景汐跳起来,险些打碎案几上的甜白瓷花觚:“母亲,她只是个庶出的小姐,怎么能让您亲自去接。摆这么大架子,也不怕折了她的阳寿。要是传出去,外人还以为咱们做了很多对不起她的事,全亲自去接一个庶出的小姐,还让她从正门进……”
“住口!”霍氏提高了音量,截断景汐的话,“你一个大家闺秀,跟谁学了这尖酸刻薄的话?看来是我平日里太惯纵你了,今日你就别去了,老实在家描红,要没描完,晚饭你也不消吃了!”
落下话音,霍氏一脸肃然地踏了出去,景汐气得直跺脚,嘴里还在嚷道:“真搞不懂,十几年前被赶出去的庶女,今日犯得着接回来吗?”
霍氏刚要踏出门槛的脚一滞,很快便面无表情地踏了过去。跟在后面的众人同样不解,六小姐的姨娘柳如眉是个青楼女子,虽才貌双全,但因当年害了安姨娘两岁的儿子,被安姨娘揭发她在外和男人私通,证据确凿,被沉了塘,而尚在襁褓中的六小姐被赶出府邸。这十四年中,柳姨娘的贴身丫鬟巧娘曾带着六小姐回来过一次,却被拒之门外,往后便再无消息。
一个月前霍氏突然向傅正礼提议,要把六小姐接回,所有人都纳闷,好端端的为什么现在要大费周折四下寻人?大约寻了半个月,才算找到人,特书信让她回来认祖归宗。
所有人都在揣测,急急找回六小姐是何原因。但霍氏行事严谨,总未闻得端倪。
看来一切要等那六小姐回来,才能知晓原因。
一行人声势浩荡地坐着轿子往外院去,一众伺候的妇人、丫鬟也冒着寒冻紧紧跟在旁边。
从大影壁至倒座门,行了大约一射之地,就来到了正门口。
外院两个管事并七八个婆妇见到霍氏,惊得纷纷行礼,这大寒天的,没料想霍氏会亲自迎出来。
霍氏扶着陈丰家的手出了轿,罩了玫红狐狸里的鹤氅,免了礼数,径直踏雪往门外走,看到雪中那抹身姿,刺得她眼前一花,顿住了步履。再看一眼,对面的人也睁着蒙眬水汽的眸子望过来,一时所有的记忆涌上心头,她不由得攥紧了手指。
陈丰家的看霍氏停步,也看了一眼那雪中人,不由得一惊,竟然与柳姨娘长得一模一样,若不是年纪小,她以为柳姨娘还活在世上。
就当两人怔住时,对面的人“砰”的一声,跪在雪地上,悲戚地喊着:“女儿给母亲磕头!”说着,就势叩在雪地上,连连三下,把那层层积雪砸出一个大坑来。
霍氏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一把拥她入怀,热泪盈眶道:“好孩子,可算是回来了……”
六小姐冻得整个人如冰块似的,霍氏抱着她也不禁哆嗦了一下,想起十年前,这丫头在雪地里跪了一日一夜……
霍氏顿时落泪,解下自己的玫红鹤氅,披在她的身上:“好孩子,怎么这么傻,在外头一直站着……”
六小姐泪睫盈盈,翘起的睫毛上也积着雪,整个脸白得不见一丝血色,现在阖着目,仿佛要随着雪消散般,看得霍氏心头一紧:“六丫头,你要不要紧……”
她摇了摇摇头,想说话,却冻得再也张不了嘴,渐渐地,倒在了雪地里……
等醒来的时候,已是晚间,躺在鹅黄色的鲛绡纱帐子里,她慢慢睁开眼,屋子里立着数十个妇人、丫鬟,见她醒来,有的去通禀霍氏,有的上前询问:“六小姐,您哪里还不舒服?”
她掀开被子起身,屋子里暖气腾腾,直暖到心窝,她四下张望,转了两圈,才看尽屋内的摆设,不禁喃喃地问道:“这是哪儿?巧娘呢?”
“六丫头,这就是你日后住着的闺楼。”有丫鬟掀了软帘,霍氏笑着进屋,后面跟着一众人,她忙道:“快,快躺好,你身子不好,快别站着了!我把这最暖和的大暖阁腾出来给你住,天气冷,也方便你养身子。”
巧娘忙扶着六小姐躺在床上,有丫鬟搬了铺着秋香色坐褥的玫瑰椅,放至床边。
霍氏坐下,仔细看着她,不由得感叹道:“可怜见的,从小流落在外,还累得身子患了病。”
六小姐捂着嘴低低咳嗽,又抿唇苦笑道:“是女儿福薄。”
霍氏唉声叹气,拍了拍她的手背:“不碍事的,你也别忧心,府里正好请了御医,咱们请他来给你诊治,不管什么病,都保管能好。你啊,就安心在家养病吧。”
几位姨娘也赔笑着说道:“六丫头一看就既漂亮又懂事,好好调养,将来有享不尽的福气。”
她低头小心翼翼地说了“是”,眼睛里露出几分怯生。
霍氏见她恭顺唯诺的模样,露出慈祥的笑容,方拉起家常来:“你这孩子一出生就离了府,连名字都还未取,叫什么名字?”
她低声敬道:“听巧娘说,姨娘生下女儿,就取了名字景容……”略一顿,低眉见霍氏怔然之色,她又柔弱着补充道:“随了家族里的景字辈,‘容’取自从容以和之意。”
霍氏才脸色稍霁,却默默不语,而后才笑道:“名字是好听,可却和你大哥重了音。”
她听言,露出慌乱之色,忙道:“女儿不知,竟与大哥重音,这可如何是好……”
霍氏按捺住她的慌乱,左右想了想,笑道:“你姨娘为你取名景容,自有深意,可这名字不妥,得改一改,回头也好上族谱。母亲为你取两字,景秀如何?”
她微有迟疑,半晌默默一笑,才低声恭敬道:“母亲取的名自是极好的。”
一旁的姨娘和小姐们听到这个名字,相互对视一眼。太太给小姐们取名从来都是请寺里的住持来取,景沫、景汐那都是用八字算出来的好名,正好太太五行缺水,两人的名里都沾了水旁,寓意深远。
而景秀,乡里人都爱取那春儿、秀儿的名,可真应了她的出身。
没承想太太面上虽欢喜这六小姐,可名字却取得这般随意,便可知未必是真喜欢这六小姐进府,那倒是为何还让她回府,现下又让她填入族谱,当真琢磨不透。
不过,太太既然这么取,众人无不附和地笑道:“太太取得好,‘景秀’又通‘锦绣’,繁华之意,真是再好不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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