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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读人群 :7-10岁 曹文轩一九五四年一月生于江苏盐城。中国作家协会全国委员会委员,北京作协副主席,北京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主要文学作品集有《忧郁的田园》《红葫芦》《追随永恒》《甜橙树》等。长篇小说有《山羊不吃天堂草》《草房子》《红瓦》《根鸟》《细米》《青铜葵花》《天瓢》以及“大王书”系列、“我的儿子皮卡”系列和“丁丁当当”系列等。其创作的《红纱灯》是对《黄琉璃》幻想美学境界的延伸,正邪之争与自然之美通过细腻的文字展现在玄幻的世界里,营造出让人动容的神奇意境,彰显着文学的独特魅力。
内容简介
茫带领着自己的军队与熄的军队继续展开艰苦卓绝的战斗。凡是中了熄魔法的人。都是去了声音,只有歌王和他的女儿璇依然可以和万物对话。歌王在搜捕中跳崖,临死前留下一盏红纱灯,手持红纱灯的璇可以与万物媲美。璇不断地帮助茫,大王书不断的启发着茫,这让熄忧心忡忡,他敦促巫师炮制出世界第一迷药,要把茫永远留在荒漠中。但是茫带领着军队,冲锋陷阵,一次次的挫败了熄的阴谋,继续朝着光明之路勇往直前。
《红纱灯》是对《黄琉璃》幻想美学境界的延伸,正邪之争与自然之美通过细腻的文字展现在玄幻的世界里,营造出让人动容的神奇意境,彰显着文学的独特魅力。作品体现了曹文轩非凡的想象力,描绘出一个扑朔迷离的陌生世界。在残酷的战争中,心灵的呼吸、生命的搏动、正义的崛起和民众的觉醒,永无停歇。
作者简介
曹文轩,中国作家协会全国委员会委员,北京作协副主席,北京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主要文学作品集有《山羊不吃天堂草》、《草房子》《青铜葵花》、《我的儿子皮卡》等。主要学术性著作有《中国80年代文学现象研究》、《第二世界——对文学艺术的哲学解释》等。获省部级学术奖、文学奖40余种。其中有国际安徒生提名奖、中国安徒生奖、国家图书奖、“五个一工程”优秀作品奖、中国图书奖、中国出版政府奖、宋庆龄文学金奖、中国作协儿童文学奖、冰心文学大奖、金鸡奖最佳编剧奖、中国电影华表奖等奖项。
目录
第一章 大音
第二章 巫屋
第三章 旋风
第四章 橡树湾
第五章 水薄荷(一)
第六章 水薄荷(二)
第七章 红纱灯
第八章 乌鸦
第九章 白狗
精彩书摘
《曹文轩文集:红纱灯》:
今晚,她要为父亲唱一夜的歌。
月亮从山谷升上天空时,璇手提一盏红纱灯站在山头,面对连绵不断的群山,心中是山谷一般深的孤独。
无人听唱,世界失去了风声、雨声,也失去了歌声。
在距她不远的地方,茫军正连夜向南方进发。成千上万恢复了光明的年轻人,纷纷加入了茫军。一条长不见尾的队伍,在夜空下弯弯曲曲,犹如一条生机勃勃的、长长的河流。他们从瑶山出发一个多月后,现在已进入一个特别的地区:这里的人,甚至连飞禽走兽,都再也听不到这个世界的任何声音。
对于这里的人而言,雄赳赳、气昂昂、生龙活虎的茫军,只是一支无声的军队。
一路上,茫军知道了太多发生在这片广阔土地上的悲惨故事。
这些让灵魂都为之战栗的故事,一次一次地冲击着茫军将士,从而使茫军不断地加快向南方银山挺进的速度。
一天里,大部分时光骑在马背上的茫,至今还未从失去瑶的悲痛里走出来,又不时地听到这些残酷的故事,心中更是充满愁惨与愤怒。他的将军们一个个变得小心翼翼,唯恐一不小心说错了一句话,使他突然爆发。
柯清楚地知道,茫一定在心底深深地怨恨他。因此,这些日子他和他的灰犬总是与茫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临近这座山的山脚时,茫军隐隐约约地听到了来自山头的歌声。在这夜深人静的大山中听到如此奇妙的歌声,深感疲惫的茫军顿时兴奋和活跃起来。
茫身下的白马并未得到主人的指令,竞自己停住了。
茫军也在没有得到命令的情况之下,不由自主地停止了行军——歌声仿佛来自遥远的天庭,须得平心静气地去聆听。。
歌声飘飘而下,忽而像云缝中漏出的一缕灿烂的阳光,忽而像隆冬季节的冰河“咔嚓”断裂开的一道白生生的冰缝,忽而尖细如利锥直钻人的五脏六腑,忽而又如旋转的柔风缠绕着、抚摸着人。
这富有魔力的歌声,使茫军将士一个个无声地立着,犹如一棵棵静穆的树排列在夜空下。
茫挺直身子,仰望着苍茫处的山顶。这时,他看到了红光,像天上的一颗星星在闪烁不定。
立于山顶的璇,万万没有想到此时此刻会有一支大军在黑暗中默默地聆听她的歌声。她唱歌,只是因为她想唱歌,她是唱给这四周高高低低的群山听的,是唱给远在天国的父亲听的。她只能唱给他们听。这片土地上,已没有什么人能听到她的歌声,她也不可能走到他们中间去放声歌唱。她天生就是一个唱歌的人,为人唱,为千千万万的人唱。那是她生命之所在。然而,对于这片土地上的老老少少而言,声音已然死去,他们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在声音的光芒和风暴中陶醉与激动了。最初的几年,她将她的歌喉封住,绝不发出一个音符。她下了狠心,要让她的声音在焦渴中一点儿一点儿枯萎,直至彻底消亡……可是,她没有做到——她毕竟是歌王的女儿。
作为歌王,父亲在这片土地上家喻户晓。
口口相传之中,他的形象变得神圣起来。
他给苦难的大地带来了欢乐,给绝望的生命带来了再生的力量。他的歌声,飘扬在人们的耳畔,使人们觉得黑暗中的荒野有了亮光。他走着唱着,走过一片片田野、一个个村庄、一道道山梁和一条条河流。歌声像种子撒落在大地上,发芽,生长,长出一片片湿润的新绿,长出一片片金色的庄稼。他是大地的灵魂,是万众的福祉。这里的男女老少,对他心存感激。暖流、夜风、碧树、苍海、号声、闪电、万马奔腾、山呼海啸、天际游丝、风轻云淡……他的歌千姿百态,风情万种,听起来各有各的感受。久而久之,他甚至被人们神化了。有人说,他的歌声曾使南飞的雁阵在空中凝然不动;有人说,他的歌声曾使千年的枯树长出新枝;有人说,他的歌声在月光下流播时,竟然使百花齐放,香气弥漫……他是人们心中的歌王。
歌王有了女儿——璇。
璇的第一声啼哭便是音符,父亲感到了莫大的欣慰。他深知自己总有一天会老去、老死,他希望他的灵魂、心思与美好的向往能融化在一个年轻的生命中。但,走遍了这片土地,也未能发现一个人可以了却他的心愿,没想到这时他的女儿璇呱呱坠地。她降生于拂晓时分,当她的啼哭带来灿烂的朝阳时,因分娩而满头冷汗的母亲激动而又疑惑地说:“这孩子的哭声怎么这般响亮!”父亲泪流满面:这是千载难逢的声音啊!璇刚学会走路时,母亲因为四处流行的瘟疫,死在了父亲歌唱的路上。从此,父亲独自一人带着她走南闯北。
璇渐渐长大,父亲没有刻意教她唱歌,而她却在耳濡目染之中,像初出山谷的黄莺,一亮开喉咙,流淌出来的便是让万物为之感动的声音。她像父亲的影子一般,跟着父亲翻山越岭,过桥涉水,或徒步,或搭乘顺路的牛车与帆船,把歌声送给永远需要歌声的人们。渴了,向人家要一瓢水喝,或者干脆跪在河边,用双手捧饮清凉的河水。饿了,可以敲响院门进得一户人家,坦然接受主人的款待,虽然是家常便饭,但父女俩却是感激不尽。
有时,他们可以随意从地里拔几个萝卜或是从树上摘几个水果充饥,他们明白,主人知道了也不会在意。他们就这样走着,一年四季,不分春夏秋冬,不分阴晴雨雪。歌声滋润了大地,照亮了大地,温暖了无数孤寂的心灵。
父亲也教她,但并不只教她唱歌。父亲教她听风、听雨、听天、听大地上的芦苇在风中挤挤擦擦,教她看云、看水、看鸟在天空、看鱼在水底、看阳光下的羽毛、看正在融化的冰凌,教她想远方、想黑夜、想黎明、想月光照在大河上的景象。父亲说:“我不是歌王,你眼前的这个世界才是歌王,是王中之王!”璇好像没有听匿,又好像听懂了。
她按照自己的领会,常常独自一人在山坡上、小河边、田野上的大树下,轻轻地唱着。唱着唱着,她喜欢上了自己的声音。那声音纯净而清澈,穿越空气,飞向远方。那一刻,她觉得天更蓝,树更绿,一草一木都在凝神聆听,她小小的心灵就会荡起一阵感动。
父亲发现,女儿有许多不同寻常之处:比如,她能用歌声阻止一只鹰对一只燕雀的追捕;比如,她能用歌声使一条灰狼产生迷惑,从而使一只幼小的野兔得以逃脱。他隐隐约约地觉得女儿的歌声可以与天地万物进行交流。
……
前言/序言
因各种各样的缘故,收在这一文集中的文字并非是我所写文字的全部,但它们已基本可以说明我的文学理念和我的写作状态了。
我对文学的理解始终不是主流的,也不是流行的。
我的处境,我的忽喜忽悲、忽上忽下、忽明忽暗的心绪,常常会使我无端地想起儿时在田野上独自玩耍的情形——空旷的天空下,一片同样空旷的田野上,我漫无目的地走着,穿过几块稻田,穿过一片林子,走过一汪水平如镜的池塘,走过一座细窄摇晃的木桥……就这么走着走着,忽然看到芦苇叶上有一只呜叫的“纺纱娘”,我先是一阵出神的凝望,然后将右手的三根手指捏成鸟喙状,弯腰缩脖,双眼圆瞪,蹑手蹑脚地走过去,但就在微微张开的“鸟喙”马上就要啄住它时,它却振翅飞走了。于是我只好用目光去捕捉,捕捉它在阳光下飞过时变成精灵样的身影——一小片透明的绿闪动着,在空中悠悠地滑过,终于飘飘然落在大河那边的芦苇叶上。我望见先前那片单薄的芦苇叶空空地颤悠了几下,不由得一阵失望,但随着“纺纱娘”的叫声怯生生地响起,我的心思又在不知不觉中游走开了……一群鸭子从水面上游过,我先是看它们争先恐后地觅食,用嘴撩水洗擦羽毛,再看雄鸭追撵母鸭,弄得水上一片热闹。过不多久,我就暗暗生起恶念,顺手从地上抓起一团泥块,身子后仰,然后向前一扑,奋力将泥块掷向鸭群。随着一片浪花在太阳下“哗哗”盛开,鸭子“呱呱”惊叫着拍着翅膀四下逃窜,我的心头按捺不住一阵兴奋;再歪头看时,只见正悠闲地坐在小船上抽烟的放鸭老头忽地站起,小船晃悠着,他也晃悠着,用手指着我怒吼——声音也在晃悠着。我捏着鼻子朝他“哞哞”几声,然后再捡起一团泥块更加用力地掷出,也不看一下水上的情景,就撒腿跑掉了。晃悠的怒吼追了过来,在我的耳边震荡着,我的心里却荡开莫大的愉悦……我在田野上走着,看一只瘦长的河蚌在清清的浅水中于黑泥上划出一道优雅的细痕;看一只只肥肥的野鸭笨重地落进远处的河水中,犹如一块块砖头从天而降“咚咚”砸落;听天地相接处断断续续地传来吆喝水牛的苍老声音;听大河中不知从哪里来的大船上异乡女子呵斥她娃的清脆嗓门……看不够听不厌的田野,勾着魂,迷着心,让我痴痴地走,痴痴地耍。但,就在这不断上演的田野好戏让我流连忘返时,忽地就有孤独悄然攻上心来,于是我慌张四顾,那时田野空大无边,自己成了蚂蚁大小,而田野还在一个劲儿地长着,不断地往四下里铺展。后来,我爬到一座大坟的高顶上,在寂静的天空下转动着身子,觉得孤独犹如迷雾从四面“呼呼”涌来,我不由得大声尖叫;叫了一阵,就见恐惧从远处林子里正朝这边走来。我哆哆嗦嗦地坚持了一阵,终于仓皇冲下坟来,朝着家的方向落荒而逃……然而,过不多久,我又会被田野吸引着而重新回到田野上,继续重复那个过程、那些游戏……这些年来,总有这少年时田野上的感受:兴奋着,愉悦着,狂喜着,最终却陷入走不出的寂寥、孤独,甚至是恐慌。
我常常突然怀疑起自己的文学主张,并由怀疑自己的文学主张进而怀疑自己的感觉、见识、思维方式,甚至是智力。
就像魅力田野一般,文学还是不可抵抗地迷惑了我——更准确地说,那些文学理念还是迷惑了我,使我无法自已。就像在完成一个谎言,我也一直为我所认同的理念进行着理论和逻辑上的完善。我一直企图要让我的文学理念成为无懈可击的、圆满的、合法的言说,因此我可能是一个更喜欢在大庭广众中诉说自己文学理念的人。我之所以这样,也是在为自己壮胆,在试探他人的认同,最终是想通过这一次又一次的诉说而使自己的理念更趋完整和完善。但我很快发现,那种在高深处建立理论王国的做法是相当困难的;再后来,我选择了一种朴素的思考和论证,我开始经常性地进行原始的、常识性的,同时也显得有点儿过时的发问和诉说——“今日之世界,文学的标准究竟是由谁来确立的?”我曾在中韩作家论坛、中日作家论坛以及其他许多场合问道:“是中国人吗?是韩国人吗?是日本人吗?大概都不是,是匹方人。”……斯洛文尼亚的齐泽克在谈到前南斯拉夫时代萨拉热窝被围困的情状时说,那些闻风而来的西方记者争先恐后寻找的只是:残缺不全的儿童的尸体、被强奸的妇女、饥饿不堪的战俘。这些都是可以满足饥饿的西方眼睛的绝好食粮。他发问道:那些媒体为什么就不能有一些关于萨拉热窝居民如何为维持正常生活而做出拼命努力的中肯报道呢?他说,萨拉热窝的悲剧体现在一位老职员每天照常上班,但必须在某个十字路口加快步伐,因为一个塞尔维亚的狙击手就埋伏在附近的山上;体现在一个仍正常营业的迪斯科舞厅,尽管人们可以听见背景中的爆炸声;体现在一位青年妇女在废墟中艰难地朝法院走去,为的是办理离婚手续,好让自己和心上人开始正常生活;体现在一九九三年春季在萨拉热窝出版的《波斯尼亚影剧周刊》上关于斯克塞斯和阿莫多瓦的文章中……齐泽克说的是:哪怕是在最糟糕的情况之下,萨拉热窝的人们都在尽一切可能地、体面地生活着。
一个民族的文学和艺术,哪怕是在极端强调所谓现实主义时,是不是还要为这个民族保留住一份最起码的体面呢?如果连这最起码的体面都不顾及,尽情地、夸张地,甚至歪曲地去展示同胞们的愚蠢、丑陋、阴鸷、卑微、肮脏、下流、猥琐,难道也是值得我们去赞颂它的“深刻”之举吗?我对总是以一副“批判现实主义”的面孔昂然出现,以勇士、斗士和英雄挺立在我们面前的“大师”们颇不以为然。不遗余力地毁掉这最起码的体面,算得了好汉吗?可怕的不是展示我们的落后和贫穷,可怕的是展示我们在落后和贫穷状况下简直一望无际的猥琐与卑鄙,可怕的是我们一点儿也不想保持体面——体面地站立在世界面前。你可以有你的不同政见.但不同政见并不能成为你不顾民族最起码体面的理由。
这种“深刻”怕是罪孽。
我无意否定新兴的文学——恰恰相反,我是一个对新兴的文学说了很多赞美之词并时常加以论证的人,而我本人显然也是新兴文学中的一分子,我所怀疑和不悦的只是其中的那一部分——“那样”的一部分。
若干年后,也许我忽然于一天早晨发现自己错了,大错特错,忽然明白那在云端(或是十八层地狱)的“深刻”才是唯一的,才是文学的大词,大道中的大道,我一定会悔过的——悔过之后,也一定会往“深刻”上去的。我毕竟是一个与文学耳鬓厮磨打了这么多年交道的人,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一些“深刻”的路径和秘诀的,或许做起来也是很深刻、很深刻的。
是为序。
二○○九年十二月二十二日夜于北京大学
曹文轩文集:红纱灯 [7-10岁] 电子书 下载 mobi epub pdf tx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