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簡介
《我的配音生涯(增訂版)》為上海電影譯製廠著名配音演員、譯製片導演蘇秀的迴憶錄,完整迴顧瞭蘇秀在配音界的藝術工作和生活,同時迴憶與邱嶽峰、尚華、畢剋等老一輩配音大師以及童自榮、李梓、曹雷等年輕一輩的交往和閤作,更有經典譯製片譯配工作的種種經驗和心得,以及電影藝術的相關劄記。同時收錄作者的生活、工作留影,輔以譯製片劇照,以圖文結閤的方式,真實記錄記憶中那些“好聲音”誕生的當下,為讀者展現譯製片黃金歲月裏,藝術與人生的打磨曆程。
目錄
增訂版序 有你們的存在,纔有這一切初版序 你們的喜愛就是對我們最大的迴報1 往事趣談第一次領奬為“四人幫”唱堂會內參片正式開工氣死“日活”彆開生麵的“政治學習”演員組的體育比賽錄音棚中的“鬼打牆”恍恍惚惚的一群人第二次領奬電視譯製片專業座談會上視譯製部創業伊始《血的鎖鏈》與“黃埔一期”
2 我的前輩,我的夥伴陳敘一——上天賜給我們的禮物我的考官衛禹平故事片的前輩們邱嶽峰——我們配音演員的驕傲姚念貽與張同凝畢剋——裝龍像龍,裝虎像虎鬍慶漢、楊文元和我“知識分子”富潤生戲說於鼎——“一將功成萬骨枯”李梓——我們的當傢花旦尚華——兢兢業業地對待每一個角色趙慎之——她說我“盜名竊譽”傳奇人物潘我源劉廣寜——觀眾心中的公主六十年代進廠的一班人配音王子童自榮我的忘年交施融曹雷——人活一輩子,她活兩輩子七八十年代進廠的一班人注重學習的孫渝烽瀋曉謙——曇花一現的過客大器晚成的林棟甫,少年成名的金霖翻譯和錄音師——我的閤作夥伴狄菲菲——天生麗質難自棄
3 我的每一次“人生”——我扮演的角色塑造角色最多的演員我的每一次“人生”我為褒曼配音從艾司黛拉到哈維夏姆小姐叛逆瑪季德野心傢高須相子約安娜,靈與肉的衝突蘇聯的新浪潮影片白雲蒼狗,倏忽萬變非同一般的人物關係《紅莓》為囚犯立傳颱詞,有韆變萬化的讀法
4 我的每一片新天地——導演劄記我的每一片新天地我對譯製片的幾點看法譯製工作為什麼那樣使人著迷?細節的真實話筒前的心理學酷暑、桃子、十七號片關於《霧之旗》的迴憶李梓配男孩的風波為《少林寺》和《少林小子》配音兩隻可愛的小鬆鼠轟動一時的《姿三四郎》該怎樣看待《砂器》的男主人公意大利的新現實主義以及《羅馬——不設防的城市》的幕後戲全新樣式的反法西斯影片看瞭譯製片纔全懂瞭人的高貴與尊嚴震撼心靈的《苦海餘生》“遠山”在呼喚什麼?一個嬰兒的獨白令我傾心的《沙鷗》作傢電影《廣島之戀》精緻的《格洛麗亞》
5 餘音裊裊我們廠,我們的大學閑話颱詞譯製片研討會我的仲夏夜之夢重迴話筒前劉廣寜“省親”老尚,你安心地走吧!邱嶽峰落葬那些故事片演員孤雁失群洛陽城東桃李花她們都來自名門明朗的天命運掌握在誰手中?我傢的“一片紅”七十五歲學電腦饅頭夾白糖在陌生人之間我奉獻給你們的禮物總會遇到“同誌”燭光晚餐
6 附錄三篇你好!蘇秀老師/童自榮二〇〇五版後記蘇秀作品年錶
精彩書摘
《第一次領奬》 一九五七年的春天,對我來說,恰似一切都沐浴在春風之中,周遭一片蔥蘢。我們一行六人——領隊柯剛、翻譯陳涓(蘇聯片《列寜在一九一八》、《偉大的公民》、《鄉村女教師》、《第四十一》等片的翻譯)、導演寇加弼(也是以上影片的譯製導演)、演員姚念貽、鬍慶漢和我——喜滋滋地登上瞭去北京的特快列車,去參加文化部為錶彰一九五〇年至一九五五年的優秀電影工作者而召開的授奬大會;同時也作為當然的代錶,參加中國電影傢協會的成立大會。除瞭柯剛(她是我們當年的廠長),我們都是被評選齣來的優秀電影工作者。那時我和鬍慶漢剛滿三十歲,姚念貽稍大一點,都是新中國成立後纔踏入電影界的年輕一代,能有這樣的榮幸去參加如此隆重的大會,真有說不齣的喜悅。一九五七年的春天,那也是我們生命中的春天。 趙丹教我玩撲剋 在去北京的臥鋪車廂裏,姚念貽和我恰巧跟趙丹睡對麵鋪。趙丹帶瞭一副撲剋牌,可湊不齊四個人,他跟我說:“小丫頭子,你來和我打對傢吧。”可我那時從來沒玩過撲剋,一點兒也不會。他說:“沒關係,我來教你,一學就會瞭。”他一麵明著教我,一麵暗中擠眉弄眼地用眼色指揮我齣牌。不料被在一邊認真觀戰的姚念貽發現瞭,她大叫起來:“哈,他們作弊,我看見趙丹嚮蘇秀眨眼睛瞭。”她這一喊,我們的“陰謀”敗露,幾個人一齊開懷大笑起來。 趙丹是名揚海內外的大演員,解放前就已經是大明星瞭,可他沒有架子,一點兒也不像個大演員,倒像個最最普通的調皮而親切的大哥哥。 在北京期間,我們從旅館坐大巴去開會,那時趙丹的妻子黃宗英剛懷頭一個孩子。他們一上車,趙丹就喊:“快讓個座,孕婦上來瞭。”引起大傢一陣哄笑,弄得黃宗英非常尷尬,罵他“十三點”,可他願意逗大傢開心。 還記得“四人幫”剛倒颱不久,我和邱嶽峰、趙慎之在我們演員休息室教喬榛、劉廣寜、程曉樺等人跳交誼舞。趙丹來瞭,他穿瞭一件對襟的中式棉襖,一雙中式傢做的棉鞋,就這身打扮,也立刻興緻勃勃地跟我們一起跳瞭起來。 如今,距一九五七年已經四十多年瞭。趙丹和姚念貽早已離開瞭人世,我已記不得那次在火車裏一塊玩牌的其他人,但趙丹那神采飛揚的樣子和我們大傢一齊開懷大笑的聲音,依然鮮明地留在我的記憶裏。那時,我們是多麼年輕,又是多麼無憂無慮啊! 生活的頂峰 在北京開會期間,下榻的旅館叫什麼名字我已經想不起來瞭。但那是我們第一次住進房間裏鋪著地毯擺著沙發、衛生間二十四小時有熱水供應的高級賓館。 一天晚上,熄燈很久瞭,我們都還沒有睡著。姚念貽忽然跟我說:“你不覺得嗎?這恐怕是我們生活中的頂峰瞭。”當時我很奇怪她怎麼會有這種想法。照我想,我們的生活、事業纔剛剛開始,今後隻要努力工作,前途正未可限量呢。可我沒說齣來。然而,事實卻不幸被她言中瞭。 她於一九五八年因醫療事故死於難産,她的預言是不摺不扣地在她自己身上應驗瞭。至於我,在那以後的二十年中也由於不停地參加各種政治運動——反右、下放勞動、四清、“文化大革命”……把大好時光差不多都消磨在非業務性的摺騰中瞭。待到“四人幫”倒颱之後,已是疾病纏身,年過半百,恰似一抹西下的夕陽,盡管看上去還有一片紅光,可不知什麼時候,一下子就會墜落下去,完全黯淡瞭。因此,她的預言,在我身上也可以說應驗瞭。 毛主席接見 開會以來,大傢一直在猜測,在盼望,毛主席會不會接見我們。 終於,有一天,會議的組織者通知大傢,明天大傢不要請假外齣,穿得整齊一點,有重要活動。大傢心裏都明白,毛主席要接見我們瞭。 第二天,幾輛大巴一直把我們送進中南海的一個院落。院中擺著一排長凳和幾排階梯式的踏腳闆,看來,主席是預備跟大傢閤影留念瞭。我們按規定排好隊,站在長凳後麵。長凳是給首長們和電影界知名人士坐的。這次被接見的人當中,除瞭來領奬和參加中國影協成立大會的人之外,還有全國的優秀放映員。 我們站好後,有人宣布瞭幾條規定:“主席來瞭,大傢站在原地不許走動,不許叫喊,也不許主動與主席握手。為瞭錶達對主席的熱愛,可以鼓掌。” 毛主席終於在很多中央首長的陪同下齣現瞭,他在遠處站瞭下來,把王人美(三十年代影星、《漁光麯》主角)叫瞭過去。我們聽不見毛主席跟她說瞭些什麼,隻見她歪著頭,滿臉喜悅,像個孩子一樣幸福地笑著。後來,毛主席走瞭過來,和我們站在第一排的人一一握瞭手。他和你握手時,隻把手伸給你,並不主動握你的手,眼睛也不看你。 隨後,他坐下來和大傢照瞭相,那是一張用搖鏡頭拍的很長的照片,上麵有總理、彭真等很多黨政領導,還有電影界的很多領導以及白楊、舒綉文、趙丹等前輩。 這張照片,我曾掛在廳裏。“文化大革命”來瞭,彭真、夏衍等人都被打倒,我自己也被審查,我就把它摘瞭下來。去年搬傢,無意中把它翻瞭齣來。它已泛黃,上麵還有好幾個洞,但是那上麵,不但有我們電影界的老領導,還有那麼多的同事和前輩,我倒捨不得丟瞭。就放在抽屜裏,留個紀念吧。 周總理的招待會 總理開舞會招待電影界人士,我們譯製廠的幾個人圍坐在角落裏的一張小圓桌周圍,靜靜地欣賞著節目,欣賞著總理和白楊、夏夢(香港影星)等人跳舞。沒想到,過瞭一會兒,總理由影協的一位工作人員陪同特意來到瞭我們麵前。他神采飛揚,滿麵微笑地和大傢握瞭手,又非常認真地聽影協那位同誌把我們逐一介紹給他,好像要把每個人的名字都牢牢記住似的。當介紹到寇加弼的時候,總理像遇到老朋友似的高興地說:“我記得你,我在重慶時看過你演的戲,你不是在《棠棣之花》裏演瞎子老頭的嗎?”真沒想到,寇加弼在抗戰時演的戲,十幾年後總理居然還記得。有那麼多國傢大事要操心的總理,竟然還記得他這麼一個普通的演員,也許這就是周恩來的魅力所在吧。難怪總理逝世的時候,十裏長街那麼多的老百姓為他送行。�囟�五年,我的書齣版,恰巧施融迴上海探親,他說:“總理未見得真的還記得寇加弼,可能是事先做瞭功課。”但我覺得即使是他事先做的功課,也還是讓人感到親民。總理曾提倡在譯製片片頭放上配音演員頭像,不知為什麼始終未能實現。 ……
前言/序言
有你們的存在,纔有這一切我的配音生涯 增訂版序 有你們的存在,纔有這一切二〇〇五年《我的配音生涯》在上海書展麵世以來,轉眼快十年瞭。 這十年來,有一個很奇特的現象。那就是譯製片在現實生活中,越是受排擠,受冷落,譯製片的愛好者就越是熱情。 那些粉絲平時隱藏在茫茫的人海之中,誰也無法分辨他們的存在。可在某些時刻,他們就會像淋過瞭春雨的秧苗,從土裏鑽瞭齣來,綠油油一片,無邊無際。 二〇〇八年,邱嶽峰的墓自蘇州遷迴上海,我們原想,幾個老同事、老朋友舉行一個小小的落葬儀式。沒想到,有些觀眾和媒體不請自來,第二天,還在報刊上發瞭消息。邱嶽峰一九八〇年去世,快三十年瞭,觀眾對他配音的無論是小偷還是羅傑斯特,仍那麼津津樂道。 二〇一一年,《我的配音生涯》有聲版《餘音裊裊》在上海影城做瞭場影迷交流會,四百本一搶而光,餘下的三百本也在網上瞬間售罄。 今年初,李梓逝世。她退休離廠已二十多年,近幾年又由於身體不好,絕少在公開場閤露麵。我原擔心觀眾會忘瞭她。可她五日下午去世,六日一早媒體來嚮我邀稿的和采訪的電話就鈴聲不斷。因為從五十年代和她一起走過來的也隻有我和趙慎之瞭。我接觸的各報都連續以整版篇幅發錶瞭悼念她的文章。可以說,是從未有過的隆重。而就在去年,我卻聽說,上海市區今後不放譯製片瞭,隻有二、三綫的城市纔放譯製片,這真是個絕妙的諷刺。 還有一件更加不可思議的事。今年四月,北京幾個譯製片愛好者,策劃瞭一颱晚會。內容就是要我們幾個至今仍健在的配音演員(平均年齡七十八歲),跟觀眾見見麵,說說話,一塊兒迴憶一下過去的錄音片斷。在國傢大劇院九百人的戲劇廳裏,竟然賣瞭滿座,票房超過預期。盡管內容有些拖遝,我們所受到的歡迎,掌聲和歡呼聲,我想應該是空前絕後的瞭。 最近,《文匯報》的記者來采訪我,隻有三十歲齣頭,還特彆強調,隨行的兩位新媒體攝像都是九〇後,主要的,他們都是譯製片的忠誠粉絲。他們意在告訴我:老一代的粉絲,已經培養齣瞭新的接班人。 我想,這一切都明白無誤地說明瞭一點—— 老廠長陳敘一帶領我們上譯廠這個團隊畢生所追求的“還原原片”的目標,是選對瞭的。 我們一生嘔心瀝血譯製的作品,是人們所需要的。 尤其令我們欣慰的是,很多作品被你們珍藏在記憶中。 正如我的好友施融寄自紐約視頻對觀眾所言:“有你們的存在,再加上中國電影市場對外的更加開放,譯製片也許有朝一日,會再度輝煌。” 我想,這大概也是我的書《我的配音生涯》和我的碟《餘音裊裊》能再版的原因所在吧。 蘇秀二〇一四年五月二十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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