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輯推薦
或許你徘徊在城市的某個角落,
獨自哀傷
升職,加薪,房子,愛情,婚姻,未來……
一切都那麼迷茫……
現實便是曆史的寫照
有那麼一群人,他們生活在民國的動亂裏,迷茫並徘徊……
他們和你一樣
但他們和你又不一樣
他們擠進瞭魯迅的圈子……
生活有瞭彆樣的光芒
所以他們名留青史
所以我們也透過他們
看見瞭一個不一樣的魯迅……
內容簡介
鬍 適 蔡元培 章太炎 林語堂 鬱達夫 陳寅恪
陳獨秀 許廣平 瞿鞦白 蕭 紅 錢玄同 茅 盾
梁實鞦 許壽裳 劉半農 許羨蘇 廢 名 丁 玲
這些鮮活的名字,一個個活躍在魯迅的朋友圈,他們關係不同,他們嬉笑怒罵,他們都曾在一起。
通過魯迅的會客廳,我們知道瞭他們的故事
通過他們與魯迅的交往,我們也認識瞭生活中的魯迅……
作者簡介
陶方宣,中國作協會員,齣生於安徽,居住於上海。曾任政府機關公務員多年,現為專業編劇、作傢。齣版著作有《今生今世張愛玲》、《西裝與小腳》等20餘部。部分作品在香港齣版,發行海外。創作有長篇電視連續劇《江郎山下》。
桂嚴,安徽繁昌縣人,畢業於安徽農學院。20世紀90年代開始醉心文學,齣版有《暗香》、《金盞花》、《花開塵埃 鉛華畢落》等著作多部。現任繁昌縣人民政府副縣長。
精彩書評
文筆優美,故事逗趣,知道瞭很多民國時期的文人中間的趣聞趣事,真心值得一讀。
——喝咖啡的貓
魯迅一直是我敬仰的人,他的正直,他的敢於錶達,他的心懷天下,他的責任感。本書讀後,讓我從更多的側麵,看見一個怒目戰士的柔情一麵。
—— 《新聞齣版報》 編輯
原來丁玲可以同時和兩個男子同居,這也是那個時代的奔放的一種體現吧。
——會飛的豬
目錄
序 言:隨著時代的消失而消失
第一章 紹興會館(1912—1919)
1.許壽裳:拖在身後的“老虎尾巴”
2.錢玄同:爬來爬去的肥豬頭
3.孫伏園:催生阿Q的茶童
4.蔡元培:氣味不相投的“此公”
5.鬍 適:不打不成交的冤傢
6.劉半農:演雙簧戲的半儂
7.陳寅恪:貪吃愛玩的鬍同串子
8.章太炎:裝瘋賣傻的狂徒
9.章士釗:穿長衫的士大夫
第二章 八道灣(1919—1923)
1.鬱達夫:飄來飄去的虎皮箋
2.林語堂:糊裏糊塗的愣小子
3.陳獨秀:愛發火的總司令
4.許廣平:住三樓的乖姑
5.許羨蘇:留短頭發的令弟
第三章 阜成門三條(1924—1926)
1.韋素園:瘦小的守寨者
2.廢 名:把月亮閂在門外的王老大
3.高長虹:黑夜裏的太陽
4.梁實鞦:喪傢的資本傢的乏走狗
5.颱靜農:人緣極好的未名社員
第四章 景雲裏(1927—1930)
1.瞿鞦白:會耕田的犬
2.馮雪峰:長得很醜的鄉巴佬
3.內山完造:討厭蚊子的書商
4.曹聚仁:赤膊打仗的六安人
5.茅 盾:沉默寡言的編者
6.柔 石:講寜波話的旁聽生
7.潘漢年:瓦窯堡來的小潘
8.史沫特萊:並不漂亮的舞伴
9.鬍 風:賣苦力的牛
10.白 薇:生肺病的仙女
11.蘇雪林:脾氣不好的徽州姑娘
12.陳西瀅:外冷內熱的正人君子
第五章 大陸新村(1931—1936)
1.蕭 紅:狼狽不堪的小母親
2.蕭 軍:東北來的“土匪”
3.丁 玲:被嘲弄的“休蕓蕓”
4.邵洵美:富翁傢的贅婿
5.周 揚:令人討厭的漢子
6.巴 金:祖籍浙江的老鄉
7.成仿吾:掄闆斧亂砍的黑鏇風
8.聶紺弩:寫小說的“金元爹”
9.宋慶齡:同一陣營的同誌
精彩書摘
許壽裳:拖在身後的“老虎尾巴”
許壽裳搖著芭蕉扇從北邊的嘉蔭堂齣來的時候,魯迅已經在槐樹下的石桌旁坐瞭好一會兒瞭。他不停地抽著煙,淡淡的煙草味道正好驅除瞭樹蔭下多得成把抓的蚊子。他麵前的桌子上放著兩盞茶,一盞是他自己的,一盞是許壽裳的——這樣的飯後茶聚對魯迅來說是每日的老習慣。魯迅的弟弟周作人與許壽裳的弟弟許壽昌都不會露麵打擾,這也是他們的老習慣。兩個弟弟都知道兩個哥哥關係很鐵。哥們兒關係鐵到這種程度,對於脾氣不好的魯迅來說非常難得。這綿延一生的友誼的形成事齣有因:首先他們都是紹興老鄉,在少年時代又同赴日本留學。坐過一樣的烏篷船,吃過一樣的梅乾菜,也許還戴過同樣的烏氈帽,傢門前也許還都有一棵烏桕樹吧?發小加同鄉,鄉黨加同窗,這樣的鄉誼在兩個紹興男人之間竟然維持瞭漫漫三十五年,這就是命中注定。用許壽裳的話來說:“這三十五年間,有二十年(我們)是朝夕相處的。”“同捨同窗、同行同遊、同桌辦公、聯床夜話、彼此關懷、無異昆弟”——人生難得一知己,這樣的友誼雖說不是“鮮血凝成”,起碼也是“肝膽相照”,照到最後就剩下兄弟間的默契,如同這樣一個平淡的清涼的夏夜,一個守著清茶在等候著另一個。也沒什麼可談,那就聽聽蟲鳴、看看星空吧,這樣也是好的。這是每天必須要經曆的一道程序、一個過程,不這樣坐一會兒,晚上肯定睡不好覺。
許壽裳在魯迅對麵坐下來,談話照例都是他先開口:“明天休假,是去廣和居吃飯還是到琉璃廠淘書?”魯迅說:“你說呢?”許壽裳不置可否地笑笑:“北平鬍同裏有一種老房子叫‘老虎尾巴’,莫非你也是我的‘老虎尾巴’,老頭子?”魯迅不到四十歲,但是官場失意、婚姻失望讓他內心頹廢、心如止水,一直自稱“老頭子”。聽著許壽裳的話,他不置可否地苦笑瞭一下。許壽裳說:“老頭子枯坐終日,極其無聊。”魯迅答道:“是啊,四十歲上頭,一事無成,做瞭十幾年僉事,眼看著走馬燈似的換瞭三四十任教育總長,都是些官僚遊士,誰肯靜下心來做幾件實事?”許壽裳也長嘆一聲,然後問:“這幾日又在抄哪位聖賢的書?”魯迅答:“《瀋下賢集》、《唐宋傳奇》,還有《異夢錄》。”許壽裳點點頭,呷著殘茶,任月光隨同樹影斑駁地照在青布衫上。
這樣會客的地方實在有點簡陋,但是在生性散淡的文人看來,可能彆有一番幽情與詩意,尤其在這樣一個夏夜。蚊子很多,時不時會在屁股上咬齣一片紅包,老鼠與尺蠖應該也不會少。對於從小在百草園長大的迅哥兒來說,這些都不算什麼,或者將來都成為他的迴憶。原來在院子一角長著棵開淡紫色花的苦楝,一場風雨後它被攔腰摺斷,補種瞭這棵槐樹,也留下一個詩意盎然的名字——補樹書屋,它是紹興會館的一部分,還有藤花館與嘉蔭堂。魯迅後來寫道:“許多年,我便寓在這屋裏鈔古碑。客中少有人來,古碑中也遇不到什麼問題和主義,而我的生命卻居然暗暗的消去瞭,這也就是我惟一的願望。夏夜,蚊子多瞭,便搖著蒲扇坐在槐樹下,從密葉縫裏看那一點一點的青天,晚齣的槐蠶又每每冰冷的落在頭頸上。”
許廣平在魯迅去世後迴憶,許壽裳與魯迅的談話範圍很廣泛,從新書介紹到古籍探討、從歐美文學到東洋近作,無所不包。而兩人間的人事交往、喜怒哀樂在對方麵前從不隱瞞,直接坦露,這樣的友誼在魯迅、在許壽裳都是終生的唯一。不可以設想,如果沒有許壽裳,魯迅的一生該是什麼樣子?許壽裳說魯迅是他的“老虎尾巴”,確實是很準確的比喻。隻是魯迅這根“老虎尾巴”並不是高高翹起來,而是像個大掃帚似的一直拖在他身後。當初還在日本同讀弘文學院時,兩個人班級相鄰卻從不來往。後來因為一場剪辮子風波將兩個身處異鄉的少年一下子變得誌同道閤,男人腦袋上盤著個蛇一樣的大辮子,許壽裳和魯迅都煩得不得瞭,剪去煩惱絲痛快一下吧!他們一拍即閤。不久,許壽裳接編刊物《浙江潮》,第一個便嚮魯迅約稿,因為他早在魯迅抽屜裏發現他讀過的大量書籍。魯迅不客氣、不推辭,第二天就交來一稿《斯巴達之魂》,藉斯巴達的故事來激勵中華民族的尚武精神。隔瞭一天,魯迅又交來一文《說鐳》,此時居裏夫人剛剛發現金屬元素“鐳”,魯迅藉此事說明科學研究的偉大與重要。
同鄉之誼演變成編輯與作者的關係,兩個人漸漸變得形影不離,常常在一起討論三件人生大事:一、怎樣纔是最理想的人性?二、中國國民性中最缺乏的是什麼?三、它的病根何在?魯迅徹夜思考著這三大問題,開始有瞭棄醫從文的念頭,因為他認定醫治一個人的心靈比治療他的身體更緊迫、更重要。有一個健康的身體而沒有一個健全的心靈,這個人同樣也是廢物。他的看法深得許壽裳的認同。那時候,許壽裳雖然與魯迅都是章太炎先生的高足,但是他已從弘文學院畢業,正在補習德文,計劃前往歐洲留學。那是1908年春天,他在東京西片町租到一個紳士的住宅,紳士搬到大阪去瞭,將那片華美的豪宅租給瞭他。他帶著魯迅去看房,兩個人都驚呆瞭,那片漂亮得不得瞭的房子還擁有一個遍種奇花異草的庭院,僅僅是籬笆上的牽牛花就有幾十種顔色。更何況那個漂亮的宅子就在東京帝國大學的隔壁,那一片老街區傢傢鴻儒、戶戶博士。可是僅憑許壽裳和魯迅兩人的財力根本租不起,他們又邀請瞭三個同學一起租下。在大門楣上掛上一盞紅燈籠,上書“伍捨”。
那一段美好的日子後來成為許壽裳與魯迅最美好的迴憶,魯迅這根“老虎尾巴”從此就纏上瞭許壽裳。一起去上野看櫻花、嘗清茶與櫻餅,一起去神田淘舊書。因為學費無著落,許壽裳的歐洲行中止瞭,迴國後在浙江兩級師範學堂當教務長。魯迅對他說:“你要迴去,我也要跟你迴去。作人尚未畢業,我不能不先齣來工作。”結果許壽裳四月份迴國,魯迅六月份就到兩級師範學堂當老師。兩年後,中華民國臨時政府在南京成立,教育總長蔡元培邀請許壽裳幫忙,草擬各種規章製度,每日不分晝夜地忙碌著,許壽裳心裏始終惦記著在杭州的魯迅。終於有一天他實在忍不住,對蔡總長說:“我嚮先生推薦我的同學周樹人。”蔡元培一聽,馬上點點頭,說:“其實我早就慕其大名,正打算馳函延請。現在你正好提起此事,那麼就請你代為邀請,請他早日來京。”許壽裳喜齣望外,當天連著發瞭兩封信給魯迅,說明蔡元培先生的攬纔之意。教育部隨北洋政府北遷北平,魯迅與許壽裳重新聚首,他們的命運便又捆綁在一起——是一對螞蚱,也是一對苦瓜。由兩肋插刀的好友成為生死之交的莫逆,這其中的一個主要事件就是震驚全國的“女師大風潮”。
“女師大”全稱北京高等女子師範學校,許壽裳當過校長,凡他的好事絕對少不瞭魯迅的份兒,魯迅也在這裏做客座教授,與許廣平的師生戀就在這裏萌發。楊蔭榆做校長後,他不顧一切解散學生自治會,動用軍警進行鎮壓。魯迅同情這些女生們,成立瞭以他為首的“女師大校務維持會”,與教育部對著乾。教育總長章士釗一怒之下開除瞭這個吃裏爬外的傢夥。許壽裳不開心瞭,在教育部,誰都知道許壽裳與魯迅好得換褲子穿,哥們兒魯迅被開除,許壽裳不乾瞭。日日在走廊裏抬頭不見低頭見,但他就是不開口說齣,而是將事情捅到瞭媒體上,根本不給章士釗留麵子。在幾天後的《京報》上,許壽裳發錶瞭《反對教育總長章士釗的宣言》:“署教育總長章士釗,本一輕薄小纔,江湖遊士,偶會機緣,得躋上位。於是頓忘本來,恣為誇言,自詡不羈,盛稱飽學,第以患得患失之心,遂輒現狐狸狐滑之態。近復加厲,本月十三日突將僉事周樹人免職,事前既未使次長司長聞知,後又不將呈文正式宣布,秘密行事,如縱橫傢,群情駭然。壽裳自民元到部,迄於今至,分外之事,未嘗論及。今則道揆淪喪,政令倒行,雖在部中,義難閤作,自此章士釗一日不去,即一日不到部,以明素心而彰公道。”
這樣的宣言也可以看作是決裂書與辭職書,為瞭魯迅,許壽裳斷掉自己的後路。後來經過打官司,他與魯迅的職務得到恢復,但如此是非之地爺們顯然不可久留。魯迅當時正與許廣平搞婚外戀,像一座上百年的老房子年久失修忽然又失瞭火,燒得劈裏啪啦的,救也沒得救。他們先是去瞭廈門大學,接著又轉赴廣州的中山大學。在中山大學魯迅還兼教務主任,手中有一點實力,投桃報李,把許壽裳也請瞭來,鐵哥們兒又開始瞭同吃同住的生活:“那時候,他(魯迅)住在中山大學的最中央、最高最大的一間屋——通稱‘大鍾樓’,相見忻然。書桌和床鋪,我的和他的占瞭屋內對角綫的兩端。這晚上,他邀我到東堤去晚酌,肴饌很上等甘潔。次日又到另一處去小酌。我要付賬,他堅持不可,說先由他付過十次再說。從此,每日吃館子、看電影,星期日則遠足旅行,如是者十餘日,豪興纔稍疲。”後來許廣平來瞭,魯迅搬齣瞭中山大學,租住在白雲樓,他依然帶著許壽裳,兩男一女在一起閤居。這樣的時間並不長,辭職後他去瞭上海。魯迅一走,許壽裳在中山大學待著相當無趣,很快也追隨他來到上海。
在上海的魯迅已成為萬眾矚目的文化英雄,但在經濟上仍然不寬裕,此時的他說白瞭就是一介自由撰稿人,收入極不穩定。幾年前兄弟失和買下阜成門西三條二十一號的房子,嚮許壽裳藉瞭四百元一直未還。許壽裳為他心急,當時蔡元培創辦大學院,對外邀請有一定聲望的教授做特約著作員,相當於美國的駐校作傢。許壽裳馬上嚮蔡元培推薦瞭魯迅,事實上魯迅既不駐校也沒有為大學院寫過什麼著作,每個月卻能領到三百元的補助費,並且一領就是好幾年,這能讓他心無旁騖地寫著他想寫的東西,讓他攀著天梯,一步步上升到最後的如日中天。
不管魯迅的名氣有多大,他和許壽裳的友誼顯然不受雙方地位的影響,他們的相交始終是傢常的和平常的,許壽裳的兒子許世瑛發濛讀書,魯迅做瞭他的“啓濛先生”。許壽裳的長女要結婚,魯迅放下手頭一應事務幫他操辦。魯迅在外麵是匕首、是投槍,但在許壽裳這裏,他始終是一條甩不掉的“老虎尾巴”。外人說起魯迅的“罵人”,許壽裳替他護短:“有人以為魯迅好罵,其實不然,我從不見其謾罵,而隻見其慎重謹嚴。他所攻擊的,雖間或係對個人,但因其人代錶著某一種世態,實為公仇,決非私怨。而且用語極有分寸,不肯溢量,仿佛等於過稱似的。要知道,倘說良傢女子是婊子,纔是罵。說婊子是婊子,哪能算是罵呢?”魯迅逝世後,許壽裳迴憶說:“那時候我在北平,當天上午便聽到瞭噩音,不覺失聲慟哭,這是我生平為朋友的第一副眼淚。”
失去瞭“老虎尾巴”的許壽裳去瞭颱灣編譯館做館長,後來在颱北寓所意外慘遭歹徒殺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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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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