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推荐
★村上春树突破之作不一样的村上小说
★日文版上市7天突破100万册
★对于心底深处的伤痛,是遗忘还是直面现实?
★人若真的受伤,通常会无法直视伤口,想隐藏它忘却它,把心门关起来。这是一个成长的故事。要成长,伤痛就得大一点,伤口就得深一点。——村上春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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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没有色彩的多崎作和他的巡礼之年》是村上春树的新长篇小说,也是他所有作品中“不一样”的小说,被媒体和读者誉为“村上春树突破之作”。
在名古屋上高中时,多崎作有四个非常要好的朋友,两男两女,他们的姓氏都带有色彩——“赤”、“青”、“白”、“黑”,但多崎作的名字“没有色彩”,也只有他离开名古屋到东京读大学。大二假期返乡之际,多崎作突然被四位朋友告知要绝交,对原因没有任何说明。他深受打击,几至形销骨立,许久许久才恢复过来。
十六年来,他们始终没有见面。
如今已经三十六岁的多崎作,在女朋友的劝告下,终于下决心去拜访抛弃自己的四个朋友,以弄清真相。由此开始了他的“巡礼之年”。
当结尾一块拼图集齐,谜底揭开,十六年前的秘密、十六年间发生的变化,以及十六年后的结局,都令人震惊、伤感。
作者简介
村上春树,生于1949年。京都府人。毕业于早稻田大学文学部。日本著名作家。美国文学翻译家。29岁开始写作,处女作《且听风吟》获日本群像新人奖。1987年出版的《挪威的森林》,日文版销量突破1000万册。2009年出版的《1Q84》被誉为“新千年日本文学的里程碑”。2013年4月,《没有色彩的多崎作和他的巡礼之年》7天突破100万册,创日本文学销量突破100万册的纪录。主要著作有《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舞!舞!舞!》、《奇鸟行状录》、《海边的卡夫卡》等。村上春树的作品展现写作风格深受欧美作家影响的轻盈基调,少有日本战后阴郁沉重的文字气息,被称作纯正的“二战后时期作家”,并誉为日本1980年代的文学旗手。写作之余,热衷翻译英语文学、跑步、爵士乐等。作品被译介至三十多个国家和地区,在世界各地深具影响。
内页插图
精彩书评
真相裹挟着“痛”与“善”,未解而又不该解开的秘密若隐若现。然而就如沙罗对多崎作所说,“即使记忆可以隐藏,历史却无法更改”。的确,总有一天得鼓起勇气,直面过去。就算那里满是不解之谜也要勇敢面对。村上春树大概是想对读者这样说。
——佐佐木敦(早稻田大学教授)
村上春树的文学已成为现代日本文学的代表。
——RobertCampbell(东京大学教授)
如何战胜痛苦,是遗忘还是直面现实?村上春树和我们的心灵的巡礼之旅,才刚刚开始。
——横尾和博(文艺评论家)
正是这个直视过去的伤痛,试图重塑人生的多崎作,让我产生了共鸣。
——吉村千彰(《朝日新闻》编委)
从《没有色彩的多崎作》中,可以看出作者刻意采取了克制的态度,他也许是怀着痛苦,希望通过“创造有形的东西”,来描绘出意欲前行的人们的姿态。
——《读卖新闻》
被村上春树比作《挪威的森林》的新作,反映现实人生的因缘际遇,带领读者进入他擅长的生死二次元课题。
——《中国时报》
《没有色彩的多崎作》主要表现从团体中脱离出来的人生的困苦,不像《1Q84》一样让人感觉用力很深,容易与读者产生的共鸣。
——《南方都市报》
精彩书摘
从读大二那年的七月起,直到次年一月,多崎作几乎只想着死这一件事。其间他迎来了二十岁生日,但那道刻痕没有任何意义。在那些日日夜夜里,自我了断对他来说似乎最为自然、合情合理。他至今仍不明白为何那时没有迈出最后一步。那个时候要跨越隔断生死的门槛,分明比吃下一只生鸡蛋还简单。
作没有尝试自杀,或许是因为死的念头太纯粹太强烈,与之相配的死亡方式无法在内心世界呈现出具体的意象。不如说具体性是次要问题。假如当时在伸手可及之处有一扇通向死亡的门,他肯定会毫不犹豫地推开。不必深思熟虑,那可以说就是日常生活的延续。但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他没有在近旁找到那样一扇门。
也许那时死去就好了,多崎作常常想。那样的话,自己所处的这个世界就不存在了。那似乎是件诱人的事。眼前这个世界不存在了,这里被视为现实的东西变得不再真实。自己对这个世界来说已然不复存在,同样,这个世界对自己来说也将不复存在。
然而同时,作并不明白为何那时一定要把自己逼向死亡的境地,直至咫尺之间。就算有具体的理由,可对死的憧憬为何拥有那般强大的力量,居然纠缠自己将近半年之久?纠缠,没错,就是准确的说法。就像被巨鲸吞入腹中幸存下来的《圣经》人物,作掉落进死亡的胃囊,在黑暗淤滞的空洞里送走一个个没有日期的日日夜夜。
他作为一位梦游者,或是一位尚未察觉自己已然死去的死者,度过了那段时光。旭日初升时便醒来,刷牙,把一旁的衣服套上身,坐电车赶往大学,听课做笔记。如同遭受狂风袭击的人死死抱住路灯不放,他只是遵循眼前的时间表行动。除非有事,否则不和别人说话。回到独居的房间里,瘫在地板上倚墙呆坐,想着或死或生的失落。在他面前,黑暗的深渊张开巨口,直通地心。眼前浮现出化作坚硬云朵旋转的虚无,耳际传来压迫鼓膜的深深沉寂。
不思考死亡的时候,他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想其实不难。不看报,不听音乐,甚至感觉不到性欲。世间发生的事对他不再有任何意义。厌倦了闭门不出,便走出门去,漫无目的地在附近游逛。或是走到火车站坐在长椅上,久久地望着列车来来去去。
每天早上淋浴,仔细地洗头。每周洗两次衣服。清洁也是他死抱不放的支柱之一。洗衣、洗澡和刷牙。几乎不注意吃饭。午饭在大学食堂里吃,然后基本不再像样地吃东西。饥肠难耐时就去附近的超市买苹果和蔬菜。或是干嚼几片白面包,拿起盒装牛奶直接喝下去。到了就寝时间,像服药般喝上一小杯威士忌。所幸他酒力不济,少许威士忌就能轻而易举地让他睡去。那时他连梦都不做。就算做梦,也是刚一浮现,便沿着意识那没有扶手的光滑斜面,朝虚无之境直直地飞速滑落。
多崎作如此强烈地被死吸引,起因十分明确。有一天,四位相交多年的密友忽然向他宣告:从今以后我们再也不想见到你,再也不想和你说话了!斩钉截铁,毫无妥协余地,又突如其来。而且没说明为何一定要他接受如此严厉的通牒。他也没有特意询问。
四人是高中时代的挚友,此时作已经离开故乡,在东京读大学。因此尽管被小团体驱逐,在日常生活中也没有不便的地方,并不会在街头尴尬地迎面撞上他们。但这种话说到底无非是空头理论。与四人相距遥远,作感受到的痛楚反而被夸大,变得更迫切。疏远与孤独化作长达数百公里的电缆,被巨大的绞车吱吱作响地卷起。难以判读的信息通过那根绷得紧紧的线,不分昼夜地传输过来。那声音仿佛掠过林间的疾风,一面变换着强度,一面断断续续地蜇咬他的耳朵。
他们五人是名古屋郊外一所公立高中的同班同学,三个男生,两个女生。一年级夏天因为参加义工活动成为朋友,虽然历经升级、重新分班,他们仍是关系亲密的小团体。那次活动是学校布置的社会课暑假作业,在规定时间结束后,小团体继续按照自身意愿自发地活动。
除了义工活动,休息日里大伙儿一起去远足,打网球,到知多半岛游泳,聚在某个人家里一同复习备考。要不就是(这种情况其实最多)不挑场所,大伙儿聚在一起高谈阔论。没有预设讨论的主题,话题却总是无穷无尽。
五个人邂逅纯属偶然。当作暑假作业的义工活动有好几项,其中有一项是到招收跟不上正常课程的小学生(多为厌学儿童)的课外学堂帮忙。那所课外学堂由天主教会开设,三十五人的班级中,选择这一项的只有他们五个。他们参加了三天在名古屋近郊举办的夏令营,跟孩子们成了好朋友。
在夏令营工作的间隙,他们见缝插针地谈心,了解彼此的想法与人品。大家真诚相对,畅谈自己的理想,倾吐内心烦恼。当夏令营结束时,每个人都感到“自己此时此刻在正确的场所,结交了正确的朋友”。自己需要另外四个人,同时也被另外四个人需要-就有这样一种和谐感。很像偶然引起的幸福的化学融合。就算凑齐相同的材料,将一切都准备齐全,只怕都无法获得相同的结果。
从那以后,他们还是大概每个月两次利用周末去那所课外学堂,教孩子们学习,读书给他们听,跟他们一起运动、做游戏。还给院子除草,给墙壁涂漆,修补游戏设施。这种活动一直持续到高中毕业,有约莫两年半。
但是三男两女的结构,也许从一开始就多少隐含着紧张的因素。比如说有两男两女成双成对,便会有一个人被排除在外。这种可能肯定常常像小而硬的伞云,笼罩在他们头顶。但实际上从未发生过这种事,甚至连可能发生的迹象都看不出来。
或许该说是偶然,五人都是大城市郊外“中上等家庭”的孩子。父母是所谓“团块世代”,父亲不是专业技术人士,就是在一流企业供职。在孩子的教育上不吝投资。家庭至少在表面上平稳安定,没有父母离异的情况,母亲也大多守在家里。他们上的是重点学校,成绩总体都很好。就生活环境来说,五人之间的共同点要比不同点多得多。
而且除了多崎作,其他四人还偶然有个小小的共同点:名字里都带有颜色。两个男生的姓氏是赤松和青海,两个女生姓白根和黑野。唯独多崎作与色彩无缘。为此,作从一开始就体会到了微妙的疏离。名字里带不带颜色之类,自然是与人格毫不相干的问题。他完全明白这一点,却深感懊恼,甚至吃惊地发现自己竟然很受伤。其余的人一个个都理所当然似的,很快以色彩称呼彼此。“赤”、“青”、“白”、“黑”,就像这样。而他仅仅被喊成“作”。作好多次认真地想过,要是自己拥有一个带颜色的姓氏该多好!那样一来,一切就完美无缺了。
赤的成绩出类拔萃。似乎没怎么拼命学习,却门门功课都名列前茅。但他并没有自命不凡,而是退后一步,颇为顾及身边人的感受,简直像为自己的聪颖过人感到羞愧一般。只是有身材矮小的人(他的身高最终没超过一米六)常见的那种性子,一旦作出决断,哪怕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也不轻易让步。遇上不合情理的规则,或是能力上有问题的教师,他常常真心动怒。天生不服输,网球比赛一落败就心情不爽。倒不是说败相难看输不起,可话明显少多了。其余四人觉得他这样的急性子很有意思,常常取笑他。到最后他自己也笑出声来。他父亲是名古屋大学经济学院的教授。
青是橄榄球部的前锋,体格无可挑剔。三年级时做过校队队长。他肩膀宽阔,胸脯厚实,宽额头阔嘴巴,还有个分量十足的鼻头。是个热血球员,身上总是新伤不断。他不太适合踏踏实实的学习,但性格爽朗,人见人爱。说话时总直视对方双眼,声音洪亮。食量大得惊人,不管什么东西都吃得津津有味。很少说人坏话,能迅速记住别人的名字和长相。别人说话时他虚心倾听,拿手好戏是统筹与协调。他在橄榄球开赛前大声激励结成圆阵的伙伴的情形,作至今记忆犹新。
他大吼道:“听好了,接下来我们会赢。对我们来讲,关键是怎样去赢、赢多少分。我们没有输球这个选项。听好了,输球这个选项,我们没有!”
“我们没有!”选手们大声呐喊,在球场上四处散开。
但他们高中的橄榄球队并不强大。青运动能力出众,是个聪明的选手,可整支球队的水平只能说是马马虎虎,经常草草败给用奖学金吸引全国各地优秀选手的私立高中强队。然而一旦比赛结束,青却不太介意胜败。“重要的是追求胜利的意志。”他常说,“在现实生活中,我们不可能所向无敌。既会有胜利,也会有失败。”
“还有遇雨顺延。”爱挖苦人的黑说。
青悲哀地摇摇头。“你把橄榄球跟棒球网球混为一谈了。橄榄球可不会遇雨顺延。”
“下雨也得照样比赛吗?”白惊讶地问。她几乎对所有体育项目都没有兴趣和认知。
“真的哦。”赤一本正经地插话,“橄榄球比赛不管下多大的雨也不停赛,所以每年都有许多选手在比赛中淹死。”
“多残酷呀!”白说。
“真够傻的,真是的。这种鬼话当然是开玩笑了。”黑不屑地说。
“跑题了。”青说,“我想说,输得高明也是一种运动能力。”
“而且你每天都为此刻苦训练。”黑说。
白五官端正,让人想起古典风格的日本偶人。她体态修长,有模特般的身材。头发又长又美,光润乌黑。她走在路上,擦肩而过的人经常情不自禁地回首张望。但她似乎对自己的美貌有点束手无策。是那种一本正经的性格,很不习惯无端地引人注目。弹一手美妙动听的钢琴,却不肯在陌生人面前炫耀,只有在课外学堂耐心地教孩子们弹钢琴时才显得无比幸福。作从未在其他场合见过白如此心旷神怡的样子。她说,好多孩子也许不适合普通的学习,却拥有音乐天赋,这样埋没未免可惜。然而那家课外学堂只有一架近乎古董的立式钢琴,于是他们五个为了弄到一架新钢琴,热心地开展募捐活动。大伙儿都去打暑期工,还跑到乐器行求助。经过长期努力,终于弄来一架三角大钢琴。那是高三春天的事。他们这种踏实的义工活动引起关注,还上了报纸。
白平素沉默寡言,但很喜欢动物,一说起狗儿猫儿,表情就陡然一变,谈兴大发。她声称将来的梦想是做个兽医,可作怎么也想象不出她用锋利的手术刀切开拉布拉多猎犬的肚子,或是将手伸进马肛门的情景。如果去念专业学校,当然得进行这种实习。白的父亲在名古屋市区经营一家妇产科医院。
说起黑的容貌,比姿色平平要略高一点,不过表情生动,活泼可爱。她身材高大,体态丰满,十六岁时胸部就很大。自立心强,性格坚韧,说话语速快,脑筋也同样转得快。文科功课成绩优秀,数学和物理却很糟糕。她父亲在名古屋开了一家税务师事务所,看来她根本帮不上忙。作经常帮她做数学作业。黑常说些尖酸挖苦的话,却有种开朗的幽默感,跟她聊天既愉快又刺激。她还是个热心的阅读爱好者,总是手不释卷。
白和黑初中时就同班,早在五个人形成小团体前就很熟悉了。她们俩站在一起时,真是一道靓丽的风景。富有艺术才华却性格内敛的出众美人,和聪明伶俐总爱挖苦人的谐星。别具一格又魅力十足的组合。
如此想来,小团体中唯独多崎作没有鲜明的特征与个性。成绩也就是中等偏上。对学习没有太大兴趣,但上课时总是全神贯注听讲,最起码的预习和复习也从不落下。不知为何从小就养成了这样的习惯,就像餐前一定要洗手、饭后必定要刷牙一样。因此虽说从未取得过令人瞩目的成绩,但每门功课都能轻轻松松及格。父母不会有事没事就絮絮叨叨追问学习成绩,也没逼他去念补习学校或给他找家教。
作不讨厌运动,但也没有加人体育社团积极参与活动。时不时地和家人朋友去打打网球滑滑雪,或是去泳池游泳。仅此而已。
他五官端正,但无非是(偶尔也有人这么说)“没有明显破绽”罢了。对着镜子观察自己的脸,经常感到难以救药的无聊。对艺术没有浓厚兴趣,也没有这类爱好与特长。相对而言话很少,经常脸红,不善于社交,跟初次见面的人在一起会坐立不安。
硬要举出他的特点的话,就是五个人中他家大概最富有,而且有位姨妈是资深演员,虽然低调却也算家喻户晓。但说到作本人,他并没有能向人夸示的显著鲜明的特质。至少他自己是这样感觉。一切都很中庸。或者说色彩稀薄。
只有一样不知能不能称作爱好:多崎作最爱做的事是眺望火车站。不知是什么原因,从懂事起直到现在,他始终如一地沉迷于火车站。不管是新干线的超大型车站,还是乡下的单线小站,甚至是纯属实用的货物集散站,只要是火车站就行。有关火车站的一切事物,都强烈地魅惑着他的心。
小时候和大家一样热衷铁道模型,然而真正勾起他兴趣的,不是制作精巧的机车头与车厢,不是错综复杂逶迤绵延的铁道线,更不是苦心设计的立体模型,而是像附属品般被搁置一旁的普通车站模型。他喜欢观察列车驶过这样的车站,或是徐徐减速,准确无误地停靠在站台边。想象着乘客熙来攘往的身影,聆听站内广播和发车铃声,浮想站员敏捷利落的身手。现实与空想在脑海中交错混杂,过度的兴奋甚至让他浑身颤抖。可为什么会对火车站如此痴迷,他却无法向周围的人一五一十说清楚。就算能说清,结果也无非是被当成怪孩子。连他自己都推测过:没准自己身上是有些东西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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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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