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輯推薦
《世界文學文庫059:鋼鐵是怎樣煉成的(插圖全譯本)》是一部“跨越國界的偉大文學作品”。
真實而深刻地描繪瞭十月革命前後烏剋蘭地區的廣闊生活畫捲!
一部激勵瞭無數人的經典佳作!
內容簡介
《世界文學文庫059:鋼鐵是怎樣煉成的(插圖全譯本)》通過對保爾·柯察金成長曆程的描述,從中摺射齣特定時代的戰鬥烽火、建設場景、社會生活風貌,具有獨特的認識作用與教育價值。
保爾齣生於一個貧苦的鐵路工人傢庭,從小天真頑皮,富有強烈的抗爭意識。在地下賞員硃赫來的幫助下,保爾逐漸走上瞭革命道路。分奮不顧身地從匪兵手下救齣硃赫來,自己卻因此被捕,受到嚴刑拷打,但未吐露隻言言片語。他上前綫後奮勇作戰,數次立功,數次受傷,最後不得不因右眼失明離開前綫。在地方上,保爾繼續奮戰在建設第一綫,不顧傷病,夜以繼日地努力工作。在天寒地凍的築路工地上,保爾與共青團員們一起與寒冷、飢餓、關病和匪幫的偷襲作鬥爭。即使雙腳凍壞,發高燒仍然不下火綫,直到昏倒在工地上,因身患傷寒差一點不冶身亡。在遭受雙目失明、癱瘓在床的沉重打擊之後,保爾考慮的不是自己生命的長短,而是如何盡快重返戰鬥崗位。他終於找到瞭以笑代刀的戰鬥途徑,實現瞭日夜盼的重新歸隊的理想。
作者簡介
奧斯特洛夫斯基(1904-1936),齣生在烏剋蘭一個貧睏的工人傢庭,11歲便開始當童工。1919年加入共青團。1929年,他全身癱瘓,雙目失明。1930年,他用自己的戰鬥經曆作素材,以頑強的意誌開始創作長篇小說《鋼鐵是怎樣煉成的》。小說獲得瞭巨大成功,受到同時代人的真誠而熱烈的稱贊。1935年底,蘇聯政府授予他列寜勛章,以錶彰他在文學方麵的創造性勞動和偉大貢獻。
精彩書評
《鋼鐵是怎樣煉成的》教給我們應該怎樣生活纔有意義,保爾身上所體現齣的對人生的追求、執著的拼搏奉獻精神以及對人生的堅定信念,是永遠值得我們學習的。
——梁曉聲
12歲,我讀瞭《鋼鐵是怎樣煉成的》,並且奉為圭臬,我曾說過,這本書培養瞭一國又一國、一代又一代的革命者
——王濛
目錄
生命的贊歌——代序
主要人物錶
上部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第九章
下部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第九章
精彩書摘
第一章
“凡是聖誕節前到我傢來補考的學生,統統都站起來!”
瓦西裏神父聲色俱厲地吼道。他是一個皮膚鬆弛的虛胖子,身穿一件教士服,脖子上掛著一個相當有分量的十字架,凶神惡煞般地死盯著全班學生。
有六個學生應聲站瞭起來——其中有四個男孩,兩個女孩——一個個都心驚膽戰地望著瓦西裏神父。
“你們兩個人坐下。”
神父嚮那兩個女生揮瞭揮手說道。
兩個女孩子趕緊坐瞭下來,總算鬆瞭一口氣。
瓦西裏神父圓睜著那對小眼睛,死死地盯在那幾個站著的男孩子身上。
“你們幾個調皮鬼,都給我過來!”
瓦西裏神父說完便站瞭起來,挪開椅子,朝著四個被嚇得緊緊擠在一起的男孩子走去。
“你們這幾個小流氓,哪個會吸煙?”
四個孩子提心吊膽地小聲答道:
“神父!我們全都不會吸煙。”
神父一聽,把臉都氣成瞭茄子皮色瞭。
“你們這些渾蛋,都不會吸煙,鬼話!那麼是誰往發麵裏撒的煙末兒?老實說,是誰?你們真的都不會吸煙?哼!見鬼去吧!現在就讓我們當場來檢查一下!把衣服兜全都給我翻過來!立刻翻!聽到瞭沒有?全都翻過來!”
有三個孩子開始把自己衣服兜裏的東西都掏瞭齣來,一樣一樣地都放到瞭桌子上。
神父仔細地搜查每一個衣兜並查看瞭每一條綫縫,一心想找齣一點兒煙末兒來,然而一星星煙末兒都沒有查到。於是乎,他便轉過身來去對付那第四個小傢夥。這個男孩長著一雙黑眼睛,身上穿著一件又舊又破的灰色襯衣,穿著一條藍褲子,膝蓋上還打著補丁。
“你乾嗎像個木樁似的呆呆地站在那兒?”
這個黑眼睛的小傢夥對神父簡直恨之入骨,瞪著雙眼死盯著神父,用陰沉沉的語調迴答道:
“我一個衣兜都沒有。”
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摸瞭一下已經縫瞭起來的衣兜。
“哼,哼!一個衣兜也沒有?你以為這樣就可以騙得瞭我,我就沒辦法查齣來是誰乾的那件可惡的勾當瞭——把為復活節做糕點的發麵給糟蹋瞭,是不是?你以為現在學校還會讓你繼續上學嗎?哼,哼!沒那麼便宜的事兒!調皮鬼!這迴學校非得讓你滾蛋不可!上一次,多虧你母親苦苦哀求纔沒有開除你,這迴可辦不到瞭。趕緊給我滾齣去!”
神父惡狠狠地揪住這個小男孩的耳朵,連推帶搡地把他拽到走廊裏,然後嘭的一聲隨手把教室門關上。
教室裏鴉雀無聲,孩子們一個個都驚恐萬狀地瑟縮在那裏,全班學生誰也沒搞明白保爾?柯察金究竟為什麼被趕齣瞭學校。隻有保爾的好朋友謝廖沙?勃魯紮剋知道其中的奧秘——他們這六個功課不及格的學生到神父傢去補課,在廚房裏等著的時候,他親眼目睹瞭保爾把一小撮煙末兒撒到神父準備做復活節糕點的發麵裏。
保爾被趕齣來之後,無可奈何地坐在學校門口最下麵的一級颱階上。此刻他心裏琢磨著一個問題——如何迴傢呢?又該怎樣嚮媽媽說清楚所發生的事情呢?他的媽媽在林務官傢裏當廚娘,整天披星戴月地忙得不可開交,每天都有一大堆的事要做,為傢裏的事兒把心都要操碎瞭。
想到此處,保爾不禁急得淚流滿麵,心中嘀咕著:
“現在我該如何是好?都怪這個可惡之極的神父,當時我乾嗎要往發麵裏撒煙末兒呢?那是謝廖沙齣的鬼主意,他鼓動我說:‘我們給這個滿肚子都是壞水的老雜種撒上一點兒煙末兒。’於是,我們倆就把煙末兒撒到發麵裏去瞭。可是這會兒謝廖沙卻溜之大吉,隻該我倒黴,說不定準會被學校開除。”
保爾對瓦西裏神父早就懷恨在心。
有那麼一次,保爾和米什卡?列夫丘科夫打瞭起來,神父便不分青紅皂白地罰他不準迴傢吃飯,又怕他一個人在本班教室裏鬍鬧,就讓他和高年級的學生們待在一起,坐在教室最後麵的一張凳子上麵。
當時,那位高年級的老師正在給學生講解有關地球和天體的問題。
保爾聽著,感到非常驚奇,連嘴巴都張得大大的。他聽到什麼地球已經存在韆百萬年瞭,什麼星星也和地球相像等。他感到很奇怪,差點兒沒站起來嚮老師發問:“老師,您講的怎麼和《聖經》上說的完全不一樣啊。”可是他卻沒敢問,怕招惹事端再挨罰。
保爾的《聖經》課學得很好,所以神父總是給他打滿分。他能把《祈禱書和新舊約》倒背如流,就連上帝哪一天創造哪種東西,他都記得清清楚楚。
因此,他下定決心要去找瓦西裏神父問個一清二楚。到瞭上《聖經》課的時候,神父剛剛坐下,保爾便急不可待地舉起手來提問題,得到允許之後,他站起身來立即發問:
“神父,為啥高年級的老師說地球已經存在瞭韆百萬年瞭,而不像《聖經》上說的那樣——隻有五韆年……”可是,他的問話卻突然被瓦西裏神父粗野刺耳的嚎叫聲給打斷瞭:
“混賬東西,真是鬍說八道!你這一套是從《聖經》上學來的嗎?”
沒等保爾答話,神父便不由分說地揪住他的兩隻耳朵,使勁地把他的腦袋往牆上撞瞭起來。過瞭一小會兒,保爾不僅遭到毒打,嚇得要死,而且還被推到走廊裏。
保爾迴到傢中之後,又被母親狠狠地斥責瞭一番。
第二天,保爾的母親來到學校,懇求瓦西裏神父準許她的兒子迴校讀書。從此,保爾對瓦西裏便恨之入骨。但是恨他,又怕他。
保爾從來都不會寬恕無端侮辱過他的人,更何況神父把他冤枉地痛打瞭一頓,他就更加懷恨在心,隻是不輕易顯露齣來罷瞭。
此後,他又曾多次受到過瓦西裏神父的虐待和欺辱:往往為瞭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神父便故意找茬兒把他趕齣教室;有好幾個禮拜,幾乎天天都讓他在教室的角落裏罰站,並且從來都不過問他的功課學得如何。因此保爾實在沒辦法,不得不在復活節前和那幾個功課不及格的同學一塊到神父傢裏去補考。
正好他們幾個在廚房裏等著神父來的時刻,他便把一撮煙末兒撒到準備做復活節糕點的發麵裏去瞭。
當時這幾個學生誰也沒看見,但是神父立刻就猜齣來是他乾的。
……下課瞭,孩子們一窩蜂似地跑到院子裏,把保爾團團圍住。保爾愁眉苦臉地坐在颱階上,一聲也沒吭。
謝廖沙卻躲在教室裏沒敢露麵,深知自己的過錯,然而又無能為力——沒辦法解救自己的朋友。
校長葉弗列姆?瓦西裏耶維奇站在敞開的窗子前,把頭伸瞭齣來,他那甕聲甕氣的嗓門,把保爾嚇瞭一大跳。他喊瞭一聲:
“叫柯察金立刻到這兒來!”
保爾被嚇得心怦怦亂跳,提心吊膽地朝校長辦公室走去。
這裏是捨佩托夫卡火車站,站裏有傢餐館,老闆是一個已過中年之人,麵無血色,用一雙無精打采的眼睛,迅速地把站在一旁的保爾打量瞭一下,問道:
“他幾歲瞭?”
“十二歲瞭。”
保爾的母親答道。
“可以,就讓他在這兒乾吧,可得講好條件:每月給八個盧布的工錢,上工的時候管飯,可是要一天一夜連軸轉地輪換,下工時在傢休息一天一夜,可是要記住:不許偷東西。”
“老闆,看您說的,保爾決不會偷東西。我敢擔保這孩子什麼東西也不會偷的。”
保爾的母親趕緊答應道。
“那麼好吧,讓他今天就上工。”
老闆吩咐過後,便轉過身去嚮站在櫃颱後麵的女招待說道:
“齊娜,把這個孩子領到餐具清洗間去,讓弗羅霞安排他乾活,把格裏什加替換下來。”
齊娜放下手中的刀子,不再切火腿,嚮保爾點頭示意,然後穿過餐廳,朝著餐具清洗間那扇旁門走去。
保爾緊隨其後走去。母親也趕緊跟瞭上去,悄悄地囑咐道:
“保爾,我的好孩子,乾活一定要賣力氣呀,可不要給自己丟臉。”
她憂傷地望著兒子走進餐具清洗間之後,這纔朝著餐館齣口走去。
餐具清洗間裏的活十分勞纍,有一張大桌子,上麵放著一摞又一摞的盤子、碟子和一大堆刀叉。有幾個女工正忙著乾活:肩上都搭著一條大毛巾,正用它在那裏擦著餐具。
一個年歲比保爾大一點兒的男孩子正在那邊燒著兩個大茶爐,他的頭發是火紅色的,亂蓬蓬的。
煮餐具的大鍋裏,開水沸騰、蒸氣翻滾,整個餐具清洗間都彌漫著熱氣。
保爾剛一走來,根本看不清那幾個女工的麵孔,隻得呆呆站在一旁,不知道該乾什麼活,也不明白應該從哪裏入手。
齊娜走到一個正在洗盤子的女工的身邊,用手拍著她的肩膀說道:
“喂,弗羅欣卡弗羅欣卡,弗羅霞的愛稱。,這個小傢夥是剛給你們雇來的,打算讓他替換格裏什加。你給他分派點活乾吧。”
齊娜說完,轉過身來,衝著保爾,指著那個女工弗羅霞說道:
“她是這裏的班頭。你該乾什麼,全聽她的安排。”
說完這番話之後,她便轉身朝餐廳走去。
“是。”保爾一麵低聲迴答著,一麵看著站在對麵的弗羅霞,等著她的分派。
弗羅霞抬手擦瞭擦額頭上的汗水,接著把保爾從頭到腳打量瞭一番,似乎在揣摩他能否乾得瞭,然後把那隻鬆下來的袖子捲瞭上去,用一種十分悅耳、十分關切的聲音說道:
“小弟弟,你要乾的活很簡單,記住:每天早晨都要按時把這個大銅壺燒開,讓壺裏水一直開著,當然,你得自己劈劈柴,還有那兩個大茶爐也要你侍弄。另外,大傢忙不過來的時候,你還得幫忙擦刀叉、倒髒水。小弟弟,這些活已經不少瞭,夠你忙乎的瞭……”
她說話用的是科斯特羅姆地區的方言,即總是把重音放到字母“A”上。也正是這種口音,以及她那張長著一個翹鼻子、紅撲撲的麵孔,不知何故,使保爾心裏感到暢快瞭一些。
“看樣子,這位大嬸還不錯。”保爾心裏琢磨著,於是,便鼓起勇氣嚮弗羅霞發問:
“我現在該乾什麼活呢,大嬸?”
保爾剛問到這兒,清洗間裏所有的女工全都哄然大笑起來,使他無法再說下去。
“哈哈哈……弗羅霞認瞭一個侄子……”
“哈哈……”弗羅霞自己笑得最起勁。
因為屋裏蒸氣彌漫,保爾根本沒有看清弗羅霞的麵孔,其實她纔十八歲。
保爾感到十分尷尬,他隻好轉過身去問一個男孩子:
“現在我該乾什麼呢?”
那個男孩子嘻嘻地笑著說:
“還是去問你那位大嬸去吧,她會給你分派活乾的,我隻是臨時來幫忙的。”說完,轉身朝廚房跑瞭過去。
這時,保爾聽到一個年歲大一點的女工說道:
“到這兒來吧,幫我擦叉子。你們乾嗎笑得那麼來勁呢?這個孩子究竟說瞭什麼話,那麼值得你們好笑呢?”
她嚮保爾遞過來一條毛巾,說道:
“拿去,看好,一頭用牙咬住,一頭用手拉緊,弄得平平展展的,然後再把叉子齒兒在上麵來來迴迴地擦,直到擦得乾乾淨淨的,一點兒髒東西也不許有。我們這裏對這件事兒要求挺嚴的。用餐的紳士們總是要仔仔細細地查看叉子,挑剔得很,一旦他們發現一點點髒東西,那可就糟糕瞭。老闆娘立刻就會把你給趕走。”
“什麼?老闆娘?”保爾沒弄清楚地問道,“剛纔雇瞭我的那個男人不是老闆嗎?”
和他說話的那個女工也笑瞭起來說:
“小朋友,你不知道,這兒的老闆隻是一個擺設,是一個窩囊廢,這兒的一切事情都是老闆娘說瞭算。今天她齣去瞭。你在這兒乾幾天活就會知道瞭。”
餐具清洗間的門開瞭,走進來三個跑堂的,每個人手裏都捧著一大摞髒的餐具。
其中有一個寬肩闊背、斜愣眼、方臉盤的傢夥說道:
“要使勁乾啊。十二點鍾的班車立刻就要到瞭,可是你們還是這樣不慌不忙地磨蹭。”
他看到瞭保爾,馬上問道:
“這個小傢夥是誰呀?”
“新雇來的小夥計。”弗羅霞應聲答道。
“噢,新雇來的,”他說道,“那麼,你可要仔細點兒,”他一邊說著一邊把一隻大手按到保爾的肩膀上,把保爾推到那兩個大茶爐前,“你要把這兩個大茶爐隨時隨刻都要侍弄好,可是,你看看,這會兒有一個已經都沒火瞭,另一個也快滅瞭。今天先饒瞭你這一次,明天要是再搞成這個樣子,你就得吃耳光子,聽清楚瞭沒有?”
保爾一聲沒吭,便趕緊燒茶爐去瞭。
保爾的打工生涯就這樣開始瞭。
他從來不曾像第一天打工這樣賣勁兒地乾活兒。他知道:在這兒可不像在傢裏,在傢裏可以不聽媽媽的話;在這裏,那個斜愣眼說得很清楚:若是不聽話,就得吃耳光子。
保爾脫下來一隻靴子,把靴筒當做吹火筒,衝著茶爐裏的炭火鼓起風來,不一會兒那兩個大肚子茶爐裏的火便火舌飛舞地燃燒瞭起來。這種茶爐很大,能盛下四桶水。
緊接著,保爾又提起一桶髒水,倒進汙水池裏;然後,又把濕劈柴堆放到大鍋下麵的火旁邊,又把濕抹布鋪到翻開的大茶爐上去烘乾。總之,叫他乾什麼,他就乾什麼。一直忙到深夜,保爾纔走到下麵的廚房裏去,此時,他已經纍得筋疲力盡瞭。
那個年歲較大的洗餐具的女工阿尼婭,望著保爾關上的門說道:
“嘿,這孩子真有點傻乎乎的,你乾起活來簡直像發瞭瘋似的。看樣子,一定是迫不得已纔來到這裏打工的。”
“可不是,這個孩子真不錯,”弗羅霞說,“這樣的人乾活,用不著彆人催促。”
“不見得,乾過一陣子就學會耍奸偷懶瞭,”盧莎提齣瞭異議,“剛開始,誰都會這麼賣勁……”
一直忙到第二天早晨七點鍾,保爾全身像散瞭架似的,通宵不停地乾活,使得他真是一點兒勁也沒有瞭,把兩個燒得滾開的大茶爐交給瞭來換班的——一個臉圓圓的男孩,兩隻眼睛惡狠狠的。
這個小子一看,一切都弄得好好的:兩個大茶爐燒得滾開的,於是便把雙手插到衣兜裏,咬牙切齒地啐瞭一口唾沫,顯齣一副十分傲慢的樣子,斜著白眼瞟瞭保爾一眼,然後用一種下命令的口氣說道:
“喂,小鬼!記住瞭,明天早晨六點鍾準時來接班。”
“為什麼六點鍾接班?”保爾反問道,“換班的時間是七點鍾啊。”
“誰想七點鍾換班,那就讓他七點鍾來換班好瞭,反正你得六點鍾來。要是再那麼多的廢話,我就給你點顔色看一看,你這小子,剛來就擺上臭架子瞭!”
那些剛換完班的洗餐具的女工們都往這兒看,興緻勃勃地聽著這兩個小傢夥的對話。
那個孩子咄咄逼人的話語和故意尋釁蠻橫的態度氣得保爾怒不可遏。他嚮這個來接班的搗蛋鬼逼近瞭一步,真想狠狠地打他一個大耳光,可是一想到第一天來上工惹齣麻煩會被開除的,隻好忍住這口惡氣纔沒有大打齣手。
保爾氣呼呼地說道:
“不要火氣太大瞭,不用嚇唬人,否則夠你受的!明天早晨我就是要七點鍾來!看你能把我怎麼樣?要想打架,咱們就打打看;你想比試比試,那就隨你的便吧!”
對方大齣意料地嚮大鍋倒退瞭一步,氣急敗壞的直瞪瞪地看著怒火衝天的保爾,他根本沒有想到會碰到這麼個大釘子,於是便有點慌亂,不知如何是好瞭。
“嗯,好吧,那咱們就走著瞧。”他支支吾吾地說道,心裏很窩火,但看到對方不是好欺負的,隻好休兵罷戰。
第一天就算這樣平平安安地過去瞭。
當保爾大步流星地往傢裏走的時候,他覺得自己已經成為一個名正言順的為自己掙得瞭休息之人瞭。他現在也能乾活掙錢自食其力瞭,誰也再不能說他是靠彆人養活而吃閑飯的人瞭。
早晨的太陽正懶洋洋地從高高的鋸木廠後麵爬上天空,保爾傢的那間小屋,很快就可以齣現在眼前瞭。瞧,沒多遠就要到瞭,已經走到律師列辛斯基傢宅庭院的後麵瞭。
“媽媽一定一夜沒睡好,我呢,正下班往傢裏走。”他一麵想著,一麵不由自主地加快瞭腳步,還吹起瞭口哨。
“離開學校倒也不錯。那個該死的神父反正不會讓你好好讀書的。現在,我真的恨不得吐他一臉唾沫!”保爾心裏琢磨著,不知不覺地走到瞭傢門口。
他在推開小門的那一瞬,又想到:“我一定要把那個接班的渾小子揍一頓,對,一定要把他那張狗臉給他打腫。”
媽媽正在院子裏忙著燒茶爐,一看到保爾便急衝衝地問道:
“呶,怎麼樣!”
“挺好的。”保爾答道。
媽媽似乎有什麼事兒要告訴他。可是沒等她來得及說,保爾已經明白瞭。從敞開的窗子望進去,他看到瞭哥哥阿爾焦姆那寬闊的臂膀。
“怎麼,阿爾焦姆迴來瞭?”保爾心慌意亂地故意發問。
“是的,他昨天晚上剛迴來,從今以後就住在傢裏瞭。他要到鐵路車輛廠去乾活瞭。”
保爾忐忑不安地推開門,走進瞭屋裏。
那個身材高大,背對著保爾的人就坐在桌旁,這就是他的哥哥阿爾焦姆。隻見他轉過頭來,從又黑又濃的眉毛下,射齣兩道威嚴的目光——逼視著保爾。
“嗬,撒煙末兒的孩子迴來瞭?好哇,你乾的真棒!”
保爾心裏清楚,和這位突然迴到傢裏來的哥哥談話,一定討不到什麼便宜的。
“他全都知道瞭,”保爾心裏嘀咕著,“這迴阿爾焦姆可要對我大發雷霆瞭——一定要連打帶罵一通瞭。”
保爾本來就有點怕阿爾焦姆。
可是,這次阿爾焦姆並沒有要打他的樣子;隻見他用兩肘支著桌子坐在那裏,用一種既像嘲諷,又像輕衊的眼神盯視著他。
“可能你已經大學畢業瞭,各門功課全都學過瞭,因此現在乾起洗餐具的行當瞭,對不對?”阿爾焦姆問道。
保爾兩隻眼睛死死地看著地闆上的那塊破的地方,聚精會神地琢磨著那個突齣來的釘子帽。
可是,阿爾焦姆沒有等他答話,便嚮廚房走瞭過去。
“看來,也許不會挨打瞭。”保爾心中竊喜,一塊石頭總算落瞭地。
在喝茶的時候,阿爾焦姆心平氣和地讓保爾把課堂上發生的那件事說瞭一遍。
於是,保爾便把那件事一五一十地述說瞭一遍。
“現在你就這樣的不爭氣,今後可怎麼辦呢?”媽媽唉聲嘆氣地說道,“唉,咱們可拿他怎麼辦呢?他這個樣子到底像誰呢?我的天哪,為瞭這個調皮鬼,我不知遭瞭多少罪!”她滿腹憂愁地埋怨道。
阿爾焦姆移開喝乾瞭的茶杯,一本正經對保爾說道:
“好瞭,你都聽到瞭吧?弟弟,過去的事情就算瞭,不過今後你可要當心,乾活不要耍滑頭偷懶,該乾的,都得乾好,要是現在打工的地方再把你給轟齣來,那我可就不客氣瞭,絕對不會輕饒瞭你。這一點你給我好好地記住,不要讓媽媽再為你操心發愁瞭。你這個淘氣鬼,無論走到哪兒都要闖禍,到處捅婁子。現在該摺騰夠瞭吧?等你在那兒乾滿一年的時候,——我一定想辦法把你弄到車輛廠去學徒,一輩子總是給人傢洗餐具也不是個事兒,怎麼會有齣息呢,總得學到一點本事纔行。現在你還小,再過一年,我保證替你想辦法,說不準車輛廠會讓你去。我已經調到這個廠裏瞭,今後就在這兒乾活,不必再讓媽媽替人傢去乾活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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