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书,说实话,拿到手里沉甸甸的,封面设计得很有年代感,那种淡淡的墨香,让人瞬间仿佛穿越回了上世纪的某个文人书房。我原本以为会是一本枯燥的学术读物,毕竟是周作人先生的“自编集”,但翻开后才发现,里面的文字风格真是独树一帜。他那种看似平淡如水,实则暗藏机锋的叙事方式,让人不得不停下来细细咀嚼每一个字背后的深意。我印象最深的是其中一篇关于“闲适”的篇章,他没有高谈阔论什么人生哲学,只是娓娓道来自己如何在一间小小的书斋里,伴着猫儿和旧书度过一个下午。那种对日常细节的捕捉和对生活诗意的营造,简直是神来之笔。读着读着,我常常会不自觉地联想到鲁迅先生笔下那些疾呼呐喊的形象,再看周先生这边的从容不迫,便更觉出两位大家在精神气质上的巨大分野,而这种分野,恰恰构成了那个时代知识分子群像的丰富性。这本书,与其说是文字的堆砌,不如说是一扇窗,让我们得以窥见一个复杂而真实的旧日文人内心世界的一隅。
评分这是一部需要“沉下心去读”的作品,绝不适合用来消磨时间,而更适合用来“充实时间”。如果期待在其中找到什么惊天动地的故事或者振聋发聩的论断,恐怕会失望。它更像是一次与一位睿智长者的深夜长谈,话题从一朵花开到一片雪落,从邻里的琐事谈到历史的兴亡,看似散漫,实则条理清晰,暗合着作者内心构建的某种秩序。我最欣赏的是他处理“矛盾”的方式——他并不急于给出答案,而是将矛盾双方并置,让读者自己去体会其中的张力。这种留白的处理,既是对读者智识的尊重,也是一种高明的写作策略。读完全书,我没有感到兴奋,反而有一种出奇的平静,仿佛洗涤了心灵上的浮躁。这本书就像一面镜子,映照出我们这个时代所缺失的从容与节制,非常值得一读再读。
评分坦白讲,我对周作人的了解一直很肤浅,大多停留在教科书上那几个被简化了的标签上。然而,这本“自编集”的装帧和选篇,明显经过了编者的精心考量,它试图展现一个更立体、更具生活气息的周作人。里面的散文,尤其是那些记录日常生活点滴的文字,充满了浓郁的“京味儿”和浓厚的“人情味”。比如描述他如何为了一碟小菜而辗转寻觅,或是记录某个冬日午后,阳光如何斜斜地洒在书桌上,以及他与友人之间那种不着痕迹的寒暄往来。这些细节的描摹,让我感到非常亲切,仿佛隔着厚厚的历史尘埃,依然能感受到那种温润如玉的文人气象。比起那些高高在上的理论文章,这些“烟火气”十足的文字反而更能打动人心,让人认识到,即便是伟大的思想家,也同样要面对柴米油盐和人际的微妙,这种真实感,是这本书最大的魅力所在。
评分这本书的语言风格,简直像一坛陈年的老酒,初闻不觉惊艳,但细品之下,醇厚的回甘便在唇齿间弥漫开来。它使用的词汇,有些现在看来已是生僻,但作者的遣词造句却又是那样自然贴切,不显矫揉造作。我尤其留意了他在描述自然景象时的笔法,那份细腻程度,简直可以与古代的山水游记媲美,但他又融入了一种近代的审视视角,使得景物描写不再是单纯的抒情,而带上了一种对时间流逝的感伤。阅读过程中,我发现自己不时地需要查阅一些背景资料,来理解他所引用的典故,这反而成了一种有趣的“学习过程”。这表明,作者并非在故作高深,而是他所处的时代文化底蕴太过丰厚,自然而然地流淌在了文字之中。这本书的价值,不仅在于其思想的深度,更在于其语言艺术的典范性,它提醒着我们,汉语的美感和表现力,可以达到何种高度。
评分这本书的阅读体验,对于一个习惯了现代快节奏、碎片化信息输入的人来说,无疑是一种挑战,但也是一种享受。它要求你慢下来,去品味那些被时光打磨得温润的词句。我特别欣赏作者那种近乎“犬儒”的超脱感,他似乎总能站在一个更高的维度审视世间的喧嚣与沉浮。比如在谈论某个社会现象时,他从不直接抨击,而是用一些看似不相干的典故或民间故事来旁敲侧击,这种“言外之意”的表达技巧,真是高妙。我花了很长时间去理解其中一些关于“中庸之道”的论述,初读时觉得有些圆滑甚至世故,但多读几遍后,才明白那其实是一种在乱世中寻求个体存续的智慧——不是妥协,而是最大限度地保持自我精神的完整性。这本书里没有激昂的口号,没有热血的沸腾,只有沉静的思考和对人性幽微之处的洞察,这对于当下这个急躁的社会来说,提供了一种难得的心灵庇护所。
评分人总是喜欢怀旧的,虽然并没有多少旧可怀,不过糯米饭似乎很少见了,麻团虽还有卖,也很久没吃过了,有点想念。读周氏的书,偶然想起,也就记下。
评分今天刚刚拿到书,这本周作人写的周作人自编集药堂语录很不错,作者周作人生前亲自编定,学者止庵穷数年之力精心作校,增补从未作品,为市场上最全面最权威的周氏文集。鲁迅评价,周作人的散文为中国第一。胡适说,大陆可看的唯有周作人的作品。周作人自编集药堂语录收入周作人一九四○年前后所作文章五十篇,是其散文创作文体的一种新尝试,同书房一角为一类,文章篇幅短小,近于前人所作的笔记。作者自述为文经过是一部书读过之后或有感想,常取片纸记其大概,久之积一二百则,药堂语录就是其中一部分。题曰语录并不是想效仿儒释,记录自身言行以传世,而取其说的更简要,择取一点切入,抓住思想的某种闪现。书中所抄所谈之书都是中国古籍,其中又以笔记为多。作者自称这些文章意不在针砭,只是摊数种草药于案上,摆列点药,但行文处处透着疾虚妄爱真实的精神。以女人三护为例,文章从茶香室三钞中女人三护一条,谈及佛家三护与儒家三从之不同,进而深及到对佛道儒的讨论,可谓对中国思想文化的点评式梳理。太上感应篇近来买几种天津的总集,得到郭师泰编津门古文所见录四卷,亦颇可喜。卷一有董梧侯著重修天津文昌庙碑记,中有云,世所传帝君阴骘文,大者皆六经之渣滓,微者如老妇之行仁,报应多端,义利所不能析也。编者注曰,吾见败德之人,妄希福泽,曰吾能诵阴骘文数百遍矣,曰吾能施阴骘文几百本矣,此记正为吾辈当头棒喝。案轩语卷一有戒讲学误入迷途一条,云有一士以所著书来上,将阴骘文感应篇世俗道流所谓九皇经觉世经,与大学中庸杂糅牵引,此大为人心风俗之害,当即痛诃而麾去之。此诸人意见皆明白难得,读书人志切科名,往往迷惑,所尊奉者在世俗所谓四书五经外,又有感应阴骘明圣三书,如惠定宇且不免,他可知矣,董君以为文昌可祀,而文不必诵,其有识盖不亚于张香涛也。唯鄙人重读太上感应篇一过,却亦不无恕词,觉得其乌烟瘴气处尚不甚多。篇中列举众善,能行者是为善人,其利益中只有福禄随之一句稍足动俗人歆羡,而归结于神仙可冀,即说欲求天仙或地仙者立若干善,为恶的罚则是夺算。由是可知此文的中心思想,本是长生,盖是道士的正宗,并不十分错,其后经士人歪曲,以行善为弋取科名之手段,而其事又限于诵经戒牛肉惜字纸等琐屑行为,于是遂益鄙陋不足道矣。鄙人素无求仙的兴趣,但从人情上说,见人拜北斗,求延年,此正可谅解,若或以此希冀升官,自不免看不入眼,至于照原来说法北斗本不管铨叙事务,那还是别一件事也。文海披沙文海披沙八卷,明谢在杭撰,有申报光绪丁丑活字本,今尚易得。申报馆续书目,文海披沙项下云,惟闻先生脱稿后并未问世,继乃流入东瀛,得寿梨枣,近始重返中华。案活字本有万历辛亥焦竑序,宝历己卯幡文华及宽延庚
评分周作人还广泛参与社会活动,1919年起任中华民国教育部国语统一筹备会会员,与马裕藻、朱希祖、钱玄同、刘复、胡适5位北大教员兼国语会会员在会上联名提出《请颁行新式标点符号议案》,经大会通过后颁行全国。
评分1911年从日本回中国,1912年做了半年浙江省教育司视学(督学),后转浙江省立第五高级
评分一九四三年八月六日周作人日记云:“又拟集短文为一册,曰‘书房一角’,其中包含‘旧书回想记’、‘桑下丛谈’、‘看书偶记’也。”一九四四年五月《书房一角》列为“艺文丛书之一”,由北京新民印书馆出版。从前引日记可知,“看书余记”先不在其列,乃是后补入的。全书四辑中又以“看书余记”(最初在《晨报》副刊发表时,总题为“药草堂题跋”)起手最早,还在一九三八年二月,待到写完已是一九四一年十二月了;一九三九年一月“看书偶记”开始陆续发表,二月“桑下丛谈”亦有个别篇章面世,这两部分写作或许稍早于“药堂语录”(首次刊载于一九三九年四月),完成则在其后;“旧书回想记”写于一九四○年十一月至一九四三年十月,—这大概也是全书完成时间。
评分女人三护《茶香室三钞》卷五《女人三护》一条云:“唐沙门慧苑《华严经音义》卷四云:女人志弱,故借三护,幼小父母护,适人夫婿护,老迈儿子护。案儒书所谓三从,佛书谓之三护。”曲园先生谓三护即三从,形迹虽似,精神却实甚不同。印度女子的地位在社会上本甚低微,未必能此中国更好,在宗教上被视为秽恶,读有些佛教经传,几乎疑心最澈底的憎女家是在这里了。但是佛教的慈悲的精神有时把她们当做人类来看,对于人或物又总想怎么去利济他,那么其时便很不同,三护可以算作一个例。这里所谓护正是出于慈悲,是利他的,《庄子》里述尧的话,嘉孺子而哀妇人,可说是同一气息,此外我竟有点想不起来了。中国的三从出于《仪礼》,本是规定妇人的义务,一面即是男子的权利,所以从男人的立场说这是利己的,与印度的正是对蹠的态度。我常觉得中国的儒家是一种化合物,根本的成分只有道家与法家,二者调合乃成为儒,而这化合往往未能完成,遂多现出本色,以法家为甚,如三从殆其明征也。信如吾言,则我所佩服的尧的话大抵当出于道家,而黄老之学乃为中国最古老的传说,很可尊重。佛道至今称为二氏,唯其好处颇不少,足补正儒家之缺失,识者当不以为妄言也。落花生东培山民著《一徵砚斋笔记》卷七云,“花生亦曰长生果。又名落花生,殆无名也,以其花落于地,一丝牵蒂落实土中,故日落花生,曰花生减字呼之,曰长生以形名之。此果初出日本,康熙间有僧应元携种归国,乃散植至今,以取油为大宗之用,以资果饵,亦应用之一。”案此所说盖即根据《本草纲目拾遗》卷七引《福清县志》语,其实不尽可凭,下文又引《万历仙居县志》云,落花生原出福建,近得其种植之,可知始入中国非在康熙矣。方密之著《物理小识》有崇祯癸未序,卷六《番豆》下云:“一名落花生,土露子,二三月种之,一畦不过数子,行枝如瓮菜虎耳藤,横枝取土压之,藤上开花,花丝落土成实,冬后掘土取之,壳有纹,豆黄白色,炒熟甘香似松子味。”此殆即今所谓小花生,其时盖已普遍,不仅限于闽浙一带。中国传说落花生来自扶桑,而日本则俗名南京豆,寺岛良安著《和汉三才图会》卷九十六《落花生》下引明周文华《致富全书》语,又云,按落花生近年来于长崎,书前有正德二年自序,即清康熙五十一年也。此事正有类例,同是一瓜,在中国称倭瓜,而日本则称唐茄子,但看中国又通称为南瓜,日本亦有柬浦寨之别名,可以想见其原产地当在安南方面,先来中国,再转至日本,花生行程恐亦是如此,唯其来路在何处,乃不能如南瓜之易于推测耳。
评分知堂名作,必备。平和 散淡,回味绵长。
评分“麻团不知是何种食物,以芝麻着团子外,抑或以为馅乎……吾乡捣糯米饭裹芝麻白糖或豆沙成团,名曰麻餈,又作汤圆外着芝麻,用香油炸之曰金团,恐二者均未必是也。”
评分周作人自编集周作人自编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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