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輯推薦
本書是一本不止於談建築隊建築書。我們的欲望讓我們把建築物從周圍環境中分割齣來,我們忘記瞭建築的本意是讓我們容身,讓我們居住地更舒服,而一味地將建築當成“物”,在其身上畫滿瞭各種符號,直至將我們自身淹沒。我想,這一點應該是隈研吾最想錶達的。而他自己也是由此齣發,在現實中努力設計和建造“負建築”——最適宜的建築。——硃鍔 旅日著名平麵設計師
內容簡介
這本書,隈研吾似乎並不急於給齣什麼是負建築的答案,我們看到的,更多是一個建築師對自身使命的叩問和思索。
當越來越多的高樓大廈在我們身邊拔地而起,當越來越多的建築物被我們當做“強大”和“富有”的象徵,隈研吾卻在思索在不刻意追求象徵意義,不刻意追求視覺需要,也不刻意追求滿足占有私欲的前提下,可能齣現什麼樣的建築模式?除瞭高高聳立的、洋洋得意的建築模式之外,難道就不能有那種俯伏於地麵之上、在承受各種外力的同時又不失明快的建築模式嗎?
作者簡介
隈研吾,日本著名建築師,隈研吾都市設計中心代錶,日本慶應義塾大學教授。
內頁插圖
目錄
序
自序
Ⅰ 分割、批判、形式
1.從分割到統一
2.場和物
3.何謂批判性?
4.形式與自由
Ⅱ 透明、民主與唯物論
1.透明得讓人倍感淒涼的風格派
2.辛德勒:民主主義的理想
3.內田祥哉:二戰後的民主主義
4.村野藤吾:製度和唯物論
5.三愛夢幻中心:場所、建築物、錶象
6.威尼斯雙年展1995:給我一個傢,讓我看電視
7.威尼斯雙年展2000:少女與行者
Ⅲ 品牌、虛擬、圈地運動
1.正統、品牌、個性
2.風俗住宅
3.混凝土時代
4.虛擬世界
5.“美”的終結
6.圈地運動
結束語
齣處一覽
巴黎設計師推薦的私房小店
精彩書摘
1 分割、批判、形式
1.從分割到統一
建築物這個東西或許是全社會的矛頭所指。當談及公共事業、土建業時,人們往往把建築物視作“惡”的代名詞。為什麼建築物會被人們如此的厭惡呢?這種狀況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問題是齣在與建築物相關的事物上,還是建築物本身的存在上?我想從這些基本的問題開始進行探討。
人們討厭建築物是有緣由的——因為它有許多負麵因素。首先是體積龐大。在我們日常接觸的對象中,很少甚至可以說沒有比建築物更大的東西。大是建築物的標誌,也是建築物的定義。在通常情況下,建築物的建造一方,如建築物的開發商和建築師等,都願意把建築物建造得醒目而招搖。這樣一來,建築物顯得越發龐大,或者說視覺效果比實際上還要大。其結果卻是越大越礙眼,也越受到人們的厭惡。
人們討厭建築物的第二個因素是其對物資的消耗。因為體積大,建築物的建成自然需要大量的材料,這就無可避免地要造成物資的消耗。地球上的資源有限,並且已經開始枯竭。能源也是如此。在這樣的時代環境中,對物資的巨大消耗沒有理由不受到厭惡。
人們討厭建築物的又一個原因是它的不可逆轉性——建築一旦完工就不可能輕易地拆除或重建。能夠輕易重建或銷毀的東西就稱不上是建築物。因此,人們不喜歡或不滿意的建築物一旦建成,就會給生活在其中的人帶來許多痛苦。與人的生命長度相比,建築物的壽命恐怕要長很多,所以,在不喜歡的建築物中生活的人不得不忍受到自己死亡的那一天。雖然20世紀以後建造的建築物,其實際壽命並不是很長,但給我們的感覺並非如此。與人類縴細、柔弱的體質相比,建築物顯得異常地結實和長壽,甚至會讓人感覺到它似乎在嘲笑人類短暫的生命,這就使人越發討厭建築物。可見,建築物的這種時刻張揚的不可逆轉性實在令人厭惡。
建築物的上述三個因素是其不可避免的宿命。與世界的龐大相比,建築物的絕對體積小到可以忽略不計的程度時,三個負麵因素反過來又成瞭建築物的長處。人們在追求大體積、多耗材和長壽命的過程中建造齣一座又一座的建築物。當然,並不是社會上所有的人都具有能夠建造建築物的特權。能建造建築物的“強者”數量有限,建築物因此基本上屬於相對稀少的存在物。正因為稀少,其體積大、耗材多和壽命長的特性都能夠得到寬容。
當建築物的體積超過一定的臨界值,就會引起人們的警覺。遠在希臘、羅馬時期,就已經齣現瞭有關建造建築物的規範和相關的規定。不過,人們真正推齣對建築物的限製規定是在20世紀初。1784年,巴黎提齣瞭限製建築外形的規定,但1916年為防止高層建築破壞城市景觀而實行的紐約區域規劃製度,纔是今天建築規範的初始原型。然而,盡管對建築物的外形有瞭約束,但對建築行為本身卻沒有施加任何限製。20世紀裏,人們以前所未有的勢頭不停地建造建築物。用“建築的世紀”來概括20世紀,似乎並不為過。
建築物已經供大於求。盡管如此,建築業非但沒有受到抑製,反而不時有激勵性措施齣颱,以期重振正在趨嚮萎縮的建築需求。
社會與建築業息息相關。進而言之,相比於建築物本身,社會更需要的是建築行為。因此,不管建築物如何泛濫,社會都不會對建築行為叫停。建築業必須自始至終地受到鼓勵。
由此,人們很容易聯想到兩種激勵性措施:一種是住房抵押貸款政策;另一種是凱恩斯(John Maynard Keynes)提齣的政府財政行為。第一次世界大戰後,備受住宅問題睏擾的美國正式啓動瞭住房政策。這一時期,歐美國傢普遍麵臨嚴重的住宅不足問題,但所采取的措施卻截然不同。歐洲國傢有計劃地建設公共集體住宅,僅在20世紀20年代就建起瞭500萬戶。美國則積極地鼓勵民眾建設獨立式的私人住宅。1934年,美國成立瞭聯邦住宅局(FHA),專門負責管理長期的超過總建設費用80%的低息住宅貸款並實行優惠稅率。也就是說,相對於歐洲國傢由政府提供建築物的做法,美國以喚醒和激發個人的建築欲望作為政策的導嚮——這就是對建築業的所謂激勵性措施(圖1)。
這兩種截然不同的措施分彆帶來瞭什麼樣的結果呢?由於住房易得,租金低廉,所以很難指望憑此喚起歐洲人積極投身工作的熱情。要想真正提高他們的勞動積極性並促進消費,就必須采取其他措施,如實行強製性連休製度等。
美國的住房政策取得瞭巨大的成功。人們為瞭償還住房貸款,開始像奴隸般辛勤工作。不僅如此,背負住房貸款的人在政治上也明顯地錶露齣保守傾嚮,這在一定程度上維護瞭政治的穩定。顯然,美國的住房政策在經濟和政治兩個方麵都卓有成效。不僅是經濟,而且包括政治在內的整個社會都對住宅建設行為錶示齣極度歡迎。勒·柯布西耶(Le Corbusier)在其於1923年齣皈的著作《以建築為目標》(圖2)一書的結尾處,用“是建築還是革命”的這一名言作為結束語。這句話用來點睛這本徹底批判以往舊建築,並官告革命性的現代主義建築已經齣現的書最閤適不過。但是,如果你深入研讀這本書,會發現正是住房貸款製度成就瞭柯布西耶的預言。對此,端足革命傢的架勢並利用反體製言論而成為明星的柯布西耶一定會氣急敗壞地加以反駁。然而,那些利用住房貸款獲得瞭私有住房的中産階級們早就把革命理想拋到九霄雲外,興高采烈地行進在保守派的隊列之中——這的確應驗瞭“是建築還是革命”這句話。
美國的政策漸顯其效,住宅建設的數量迅速增長。1933年住宅動工數量是九萬三韆戶,1934年聯邦住宅局成立,1940年這一數量一躍飆升到六十萬三韆戶,這極大地促進瞭經濟的發展。不僅建築業本身的投資額大幅增加,而且購建私房的人們在與住宅息息相關的物品——從窗簾、傢具等裝飾用品到傢用電器、庭院等——上也普遍投入瞭大量金錢。一旦有瞭建築私房的欲望,人們往往會失去理性,一味地滿足這種超齣實際需要的欲望。
如果把美國的住房抵押貸款政策看做是對付經濟危機的一個手段,那麼凱恩斯提齣的公共投資更是針對經濟危機所開齣的大劑量強心劑。美國的住房抵押貸款政策若是“小建築方案”,凱恩斯提齣的方案就是麵嚮“大建築”的“大建築方案”。1936年,凱恩斯匯編齣版瞭《雇傭、利息及貨幣的一般理論》一書,展示瞭政府通過投資“大建築”來創造有效需求的20世紀財政政策的雛形。他認為對公共建築、土木用料的財政投入,可以促進社會繁榮並激活經濟。在書中,凱恩斯用瞭“乘積”一詞。他認為有效需求將會以財政投入的數倍倍率産生;從長遠來看,它將伴隨經濟興旺,以增大稅收的形式,填補財政投入的赤字;並堅持認為建築和土木工程具有這樣的潛在能力。凱恩斯還信心十足地嚮世界宣布:資本主義已經得到瞭戰勝其最大結構性缺陷——經濟危機——的劃時代處方。凱恩斯的主張大大影響瞭其後20世紀所有的經濟政策,尤其對美國的新政政策及戰後日本的經濟政策産生瞭極為深遠的影響。
為什麼凱恩斯在20世紀會獲得如此廣泛和強力的支持?正像美國最大限度地利用瞭住房這一建築形式的魔力,凱恩斯也諳熟建築這一産業的特性和魔力,並對其充分利用。建築業確實具有這樣的魔力。作為支撐20世紀權力基礎的兩大政策——住房政策和公共事業政策,二者都是以建築魔力為基礎。從這個意義上講,我們也不得不把20世紀稱做建築的世紀。那麼權力和建築為什麼會形成這種共存關係?
首先,建築物龐大且直觀,這一點很具象徵意義。試想,除瞭建築物之外,還有什麼既有龐大的體積又有直觀的外形?大地廣闊無垠,建築物亦無法與之相比。但是,大地雖然遼闊,卻不具備建築物那種穩固、直觀的特性。建築物體積大又不失直觀,這使得它即便是尚處在計劃藍圖階段,就足以對周圍的事物産生廣泛的影響力——它會使人們對其充滿期待和想象,同時還由此引發凱恩斯所說的乘積效應。更為重要的是,對於當時的整個經濟規模而言,公共建築物的影響效果具有不可忽視的力量。
正如前文所述,建築物外觀體積龐大並且對物質資料消耗嚴重,這是建築物遭人厭惡的最主要原因。而凱恩斯卻把這些負麵因素逆轉成所謂經濟效應的正麵因素。這是一次可稱之為魔法的、極其巧妙的逆轉。他不認為建築是耗費資源的行為,他認為建築是促進社會發展的穩健而誠實的行為。他還認為,隻有消費纔是值得贊賞和鼓勵的。正因為如此,他纔會嚮英國政府半真半假地提齣那個著名的建議,他說把英鎊紙幣填埋到廢坑裏如何?對於這個建議,他是這樣解釋的:首先填埋廢坑需要人工,於是就會齣現工作機會;其次因為紙幣被填埋到廢坑後,紙幣數量銳減,於是對紙幣的需求就會大大增加。可見,在他的意識裏,並沒有物質和能源有限這一概念。20世紀初期,即便像他這類見多識廣的人,環境有限性的概念也非常淡薄。自然,在他的意識中同樣也沒有資源消耗的概念。
於是,有人在脫離現實情況的抽象理論中提齣瞭各種假設並進行瞭大膽的計算,又把這種計算結果毫無顧忌地應用到現實中,這就是20世紀所謂的學問和科學的真麵目。當我們看到許許多多依據凱恩斯理論而在廣袤的土地上矗立起來的巨大建築時,我們無法不聯想到這種不計後果的計算方法,它是如此的缺乏嚴謹性。“箱子”一詞準確地反映瞭這種不計後果的計算結果,在。有意思的是20世紀的政治傢們也同樣巧妙地利用瞭弱者的存在。那些與建築特權勾結在一起的政治傢們首先以弱者代理人的姿態登場,他們充分利用弱者邏輯,掌管建築,並最終攫取特權。
對於必須依賴現代選舉製度的政治傢們來說,建築行為的規模(大規模)充滿魅力。因為在大規模的建築行為之下,籌集選舉經費所需的高額資金可能會相對容易;同時,那些從事建築業的人們,或與這種大規模建築行為有著韆絲萬縷聯係的人們,反過來又會在選舉中以投票的方式來支持政治傢。所以,在這個意義上,建築物特點之一的“大”也就由消極的負麵因素轉化成積極的正麵因素。在那些利用弱者邏輯武裝起來的政治傢們的積極乾預下,公共事業的規模一味增長。由於它與實際的經濟狀況以及乘積效應毫無關聯,導緻財政赤字無限製增大,最終發展到無以彌補的程度。這種惡性循環正是由弱者邏輯誘發齣來的。
人們屢稱這種情形是政治對經濟的侵蝕,當然也有人說它是政治大眾化的結果。可以看齣,即使是在經濟所占分量如此之重的20世紀的社會裏,政治和經濟之間也沒有能夠建立起平等的關係。當然,對於這種情形,我們把責任全部歸咎於政治未免有失公允,應該說是經濟邏輯的不完善給瞭政治可乘之機。遺憾的是,今日的文化對這種低級的“弱者邏輯”依然沒有絲毫的免疫能力。
20世紀的文學不斷發現並製造各種各樣的“弱者”。正像20世紀的建築由於與環境的割裂,使它作為一件作品而獲得瞭獨立性和純粹性一樣,20世紀的文學也是通過把“弱者”從現實中割裂開來而獲得瞭作品的純粹性。“弱者”在這裏再次成為被割裂的産物。盡管我們知道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弱者,但要找到一個敢於正視“弱者”的論題、能夠指齣在特定環境下所謂的弱者有時其實也是強者、並且勇於把弱者從孤立中解救齣來的文學研究者是一件極其睏難的事情。20世紀的文學看似為瞭無批判地強化“為瞭弱者的公共事業”這一社會體係而受到瞭利用。政治、建築和文學巧妙地建立起相互利用的關係。
粗製濫造的文學強化瞭淺薄的科學,並最終把這些粗製濫造的思想轉化成現實。而把粗製濫造的思想以建築的形式凸現在大地上的正是建築師們。在這個過程中,我們應該注意到的是,確切地說我們應該感到驚訝的是,從來沒有人提到過建築應該以什麼樣的方式存在。當然,關於建築的理由是有人間的,比如會有人問為什麼一定要建造,有沒有建造的必要等等。此外,還有人會計算建造某一建築物對政治和經濟將産生的影響。然而令人奇怪的是,不知為什麼,關於如何建造這個建築物,建築物應該以何種方式存在,它的質量如何控製等等,諸如此類的問題卻無人問津,也沒有人對此進行嚴肅的評論。
如果建築物隻是一個獨立體,那麼無人問及這些問題也許很正常。畢竟要用一個獨立體周圍早已存在的標準去評價一個與周圍環境毫不相乾的獨立體,實在有些勉為其難。人們把關注的重點放到瞭分割的效果上,由此齣現瞭從未有過的不正常狀態。其結果是,20世紀的建築質量是有史以來幾乎從來不曾有過的低劣。與其他領域在20世紀取得的成就相比,建築領域的墮落讓我們無以麵對。當然就數量而言,建築確實取得瞭不可否定的成就,甚至於我們把20世紀說成是“建築的時代”,但是,在質量方麵,建築的現狀實在讓人目不忍睹。忽略建築本身的價值,而一味重視建築行為的價值所造成的後果已經開始降臨到我們的身上瞭。
令人欣慰的是,這種情形已經有瞭很大的改觀。建築碰上瞭前所未有的一股迴流。全社會開始認識到建築物是人類生存必不可少的東西,但同時人們又把建築看做是社會的敵人。用“反彈”這個詞來形容這種情形實在最閤適不過。由於激勵性措施而曾經被無限激起的建築欲望現在正迅速迴落。
齣現這種情形的理由,或者說動因很多。其一是經驗的積纍。很多人不僅從事過建築業的工作,而且在建成後的建築物內居住過。他們不僅有建造建築物的經驗,而且還有居住在建築物內、使用建築物的經驗。他們不把建築物當作一個與周圍環境相割裂的獨立體,而是把建築物看做是無限延伸的時空連續體的一部分。建造一個建築物的時間是極其短暫的,短到我們可以稱之為瞬間。與此相比,建築物一旦建成後,它持續使用的時間可就長多瞭。這是建築物的一個特性。那麼為什麼人們在完成建築後,還要以維護和使用的名目而在它身上繼續投入大量的資金昵?雖然生活是瞬息萬變的,但是建築物卻不會改變,也不能補救。盡管如此,我們還是必須要源源不斷地嚮建築物投入金錢和能源。
前言/序言
序
作者:硃鍔
受邀為本書做序對我無疑是一種榮幸。但這同時也是一種冒險。畢竟,我是一位平麵設計師,能對作為建築師的隈研吾說什麼呢?但在看過這本書稿之後,我很想和大傢做一些分享一些感受。雖然在工作領域方麵,我們似乎有很明確的分彆,但他所言說的事實上已經遠遠跨越瞭這些界限。這種跨越,不但給瞭我發言的勇氣和可能,也為更多建築甚至設計領域之外的人打開瞭一扇窗口。從這個意義上來說,《負建築》所麵對和期待的讀者必是更廣大的,因為隈研吾所思考的已不局限於建築本身,而是我們這個時代所麵臨的問題。
我和隈研吾是經由原研哉介紹認識的。“你一定要認識隈研吾。”原研哉的認真不由得令我心生好奇。之後,我和隈研吾在許多項目上展開瞭閤作,在這個過程中,我對他有瞭更為深入的瞭解。
相信很多讀者對隈研吾的瞭解都是從長城下的竹屋開始的,他用竹質材料建構瞭一個與長城兩兩相望的獨特空間,幾乎是不可思議地實現瞭“結廬在人間”。好奇也罷,贊嘆也罷,當你平心靜氣地讀完這本《負建築》,也許能更深刻地領會他為什麼會做此種選擇。
“有沒有可能建造一種既不刻意追求象徵意義又不刻意追求視覺需求的建築呢?正是在這樣的悲觀氛圍中,我寫下瞭一係列的文章,也由此誕生瞭這本書,並取瞭一個莫名其妙的書名——《負建築》。”環顧我們的四周,“象徵意義”和“視覺需要”似乎已經成為瞭建築的使命,而他為什麼對此感到悲觀呢?“所謂‘負建築’並非是輸的建築,而是指最適宜的建築。”隈研吾曾經這樣嚮我解釋他為什麼以此來命名他理想的建築。這其中雖然存在日文與中文語義的細微差彆,但我想還是可以看齣他對建築因為被賦予過多的寄托而偏離其本初麵目的一種澄清。
在這本書中,隈研吾並沒有一一列舉他自己的建築案例,而是把目光投嚮更廣袤的世界。敘說的起始——1995年,在他看來是一個危機之年。阪神淡路大地震、奧姆教毒氣事件……一直到6年後的“九·一一”事件。建築物作為人類的庇護所竟是如此脆弱。但他對“脆弱”的指認並非局限於其物理屬性,而是從建築的建設者、擁有者和使用者的立場齣發,指齣是其私有屬性決定瞭它的脆弱。這種認識使他的關注對象不再隻是建築本身,他的言說也由此不再隻是一個建築師在專業領域內的喃喃自語。
但他的質問和追索並未因此失於空泛。在我看來,這本《負建築》對於瞭解現代建築的種種癥狀也是很有裨益的。密斯、柯布西耶這兩位現代建築大師在隈研吾的筆下似乎有瞭更為生動的麵目,他對魯道夫·辛德勒似乎帶著一絲痛惜,而他對村野藤吾的擊賞更是讓我們也更為深入和全麵地瞭解瞭他本身處理一些問題的方式。
我們的欲望讓我們把建築物從周圍環境中分割齣來,我們忘記瞭建築的本意是讓我們容身,讓我們居住地更舒服,而一味地將建築當成“物”,在其身上畫滿瞭各種符號,直至將我們自身淹沒。我想,這一點應該是隈研吾最想錶達的。而他自己也是由此齣發,在現實中努力設計和建造“負建築”——最適宜的建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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