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推荐
《输赢》作者付遥,从商场生存狼性到中国人精神狼性的升华之作《猎天下》,书写毛泽东最神往的狼性中国。
中国作家从不敢写的历史禁区中,隐藏着一个民族精神形成的密码!
无数璀璨的英雄人物在同一场大戏中逐鹿天下。
再现敕勒歌下悲婉缠绵的旷世恋曲。
一部中华民族的精神史诗,中国历史上真实的狼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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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猎天下》讲述了那个英雄遍地走,豪杰比狗多的南北朝时代,杨忠、杨坚、高欢、侯景、宇文泰、独孤信、李虎等一世枭雄浴血奋战,终结三百年大分裂、大黑暗乱世的英雄史诗。七千契胡铁骑破百万叛军,七千白袍将士攻三十二城,经四十七战不败等恢宏的战场景象在书中一一体现,更有儿女之情令人荡气回肠!
两代枭雄逐鹿天下,一世情歌万世唏嘘。七千白袍令千军万马望风而逃,千年之后,叫千年后一代伟人毛泽东“心而往之”。佛、儒、道三教融合,创中华民族之魂!
作者简介
付遥,著名作家,2006年出版长篇商战小说《输赢》,并有多部商业财经著作出版。曾在IBM、戴尔公司从事管理工作,是近年来最受欢迎的营销专家。
精彩书评
“再读此传(《陈庆之传》),为之神往。”
—— 毛泽东
“名师大将莫自牢,千军万马避白袍。”
——二十五史,《梁书》
“庆之以数千之众,自发铚县至洛阳,凡取三十二城,四十七战,所向皆克。”
——《资治通鉴》,司马光
用血液和生命涂写的英雄时代,民族大融合的疯狂时代;隋唐盛世降临前的开幕时代,儒释道角逐政治的宗教时代
—— 评论家,诗人 叶匡政
中国人从不缺乏血性,中华民族是血性与智慧的合二为一的民族!
——《流血的仕途》作者 曹三公子
这不仅仅是一部历史与战争之书,也是一部关于英雄们儿女情长的浪漫史诗。 高欢与尔朱歌,杨忠与明月,几个未来帝王的情感历程,为我们讲述了一个鲜为人知的历史故事。
——著名评论家 周枝羽
目录
楔子
第壹章 六镇兵起
第贰章 天苍野茫
第叁章 百战校尉
第肆章 最后家园
第伍章 千骑踹营
第陆章 战旗飘扬
第柒章 再战孤城
第捌章 枋头鏖战
第玖章 再入危城
真实的历史:《资治通鉴》节选及点评
精彩书摘
第壹章 六镇兵起
左人城下
一座高大山峰孤零零地矗立在平原尽头,悬崖峭壁正中孤悬一座黑黝黝的坞壁,城墙横亘在半山之间。坞壁城墙上并肩站立两人,一个穿着褐色皮甲,身材极高的少年眺望远处,向父亲大喊:“爹爹,那里有两个骑兵,后面还有一辆牛车。”
少年的爹爹名叫杨祯,本是北魏六镇之一武川镇的建远将军。六镇叛乱被平灭后,军民被流放河北就食,大多数胡人追随葛荣四处劫掠。杨祯率领汉人百姓,避开四处横行的乱军,在定州附近发现这座左人城,它三面峭壁,山顶可以耕种,重新修筑城墙,开垦田地自保,过上与世无争的日子。
杨祯望着远处疾奔的骑兵:“杨忠,这两人急鞭快马,肯定有事发生。”
杨忠伸长脖子,望见扬起的尘埃:“爹爹,你看,他们后面还有追兵。”
左人城外兵荒马乱,杨祯不欲多事,向城墙下走去:“杨忠,我们走吧。”
杨忠手指逐渐接近的牛车:“爹爹,牛车上的女子带着两个小孩,看起来像汉人。”
杨祯停住脚步,眯缝双眼仔细打量远方的牛车,再看看后面越来越近的追兵:“那女子汉人发型,却穿着小袄窄袖的胡服,让人难以猜测来历。后面追兵的盔甲和兵器各不相同,肯定不是朝廷兵马,应该是葛荣手下的六镇流民。”
杨忠不肯离开:“我们不开门收留,他们就跑不掉了。”
杨祯停住脚步劝说儿子:“葛荣骑兵追击这几人,他们一定非常重要,如果我们开门接纳,便会给左人城百姓带来祸端。”
杨忠趁牛车还在几百步以外,抓紧时间向父亲打听:“葛荣是什么人?”
杨祯目光眯成一条细线凝望着远处的易水:“他是六镇胡人乱军首领。”
父亲难得有如此耐心,杨忠连珠炮般不停发问:“胡人为什么要侵入中原,烧杀抢掠,胡作非为?”
追兵在落日下,扬鞭猛抽,纵马狂追,杨祯的声音在初冬的空气中更显苍凉:“晋武帝司马炎平灭东吴,三国归晋。晋室在‘八王之乱’中自相残杀,精兵良将毁于一旦,便纷纷勾结异族入侵中原,被汉朝击败内迁的胡人趁机而起,天下大乱。汉人遭遇亘古未有的劫难,中原成为胡人牧马之所。一部分汉人跟随晋室向南迁移,另一部分逃入山林,结成坞壁自求生路,中原成为五胡十六国的征战沙场。拓跋鲜卑在道武帝拓跋珪率领下崛起,太武帝拓跋焘时国势强盛,经过十多年征战,消灭夏、北燕和北凉,定都平城,统一北方,修筑六镇抵御草原游牧民族柔然的入侵。孝文帝推行汉化,汉人日子好过一些,六镇叛乱突然打破平静,胡骑像蚂蟥一样扫过河北,汉人又要遭受劫难了。”
北魏为防御草原游牧民族入侵,沿长城自西向东修筑沃野、怀朔、武川、抚冥、柔玄和怀荒六镇,拱卫平城。杨忠自幼生长在六镇之一的武川镇,十分熟悉那边的情形:“六镇是国家屏障,怎么会突然叛乱?”
儿子即将十八岁,应该知道世事了,杨祯详细介绍:“北魏孝文帝倾慕中原文化,下令穿汉装,禁止在朝中讲胡话,改胡姓为汉姓,鼓励胡汉通婚,自娶汉女为妃,以示提倡。他不顾王公大臣反对,完成从平城迁都洛阳的大业。驻守六镇拱卫平城的胡人却没有迁走,极端不满孝文帝的汉化举措。两年前,柔然南侵,怀荒镇兵请求开仓放粮,吃饱肚子打仗,镇将不允,兵民忍无可忍,杀镇将造反。沃野镇匈奴人破六韩拔陵随后聚众起兵,声势浩大,席卷边城。关陇地区的胡人在匈奴人万俟丑奴统率下举兵响应,一度攻占潼关,逼近京城洛阳。朝廷借助柔然铁骑,平灭破六韩拔陵,将六镇军民流放于河北就食,葛荣便成为他们的首领。胡人只会放牧不懂农耕,在河北无衣无食。今年青黄不接,汉人没有多余粮食接济六镇胡人,他们便不断攻城略寨,劫掠当地汉人村寨。今年八月,柔玄镇杜洛周聚集胡人起兵,建号真王,正在攻打燕州和博陵郡,葛荣在定州摩拳擦掌,四处攻掠,就要举旗反叛。河北汉人跟随幽州平北府主簿邢杲逃离故乡,流亡于山东青州。遥想当年大汉金戈铁马平灭匈奴,让他们内迁中原,不打不杀不虐待,授予田地,教会农耕,最终却是开门揖盗,作茧自缚。”
杨祯说到这里,想到左人城不可测的命运,望着城墙外的胡骑长叹一声:“我们从武川镇逃避战乱到这里,本想过上春耕秋收的平静生活,葛荣率领的六镇叛军聚集定州,数量越来越多,我们再也没有安静日子过了。”
杨祯停顿一下,悲伤的语气如同迎面而来的北风:“六镇兵起,天下大乱,中原再也没有汉人的立足之地了。”
杨忠的右手突然拉住父亲胳膊:“爹爹,糟糕,河水挡住他们的去路,战马可以膛河而过,那辆牛车能过去吗?”
滔天洪水
左人城外是一片覆盖着浓密森林的平原,两匹矫健战马贴着森林高速奔驰,马蹄击打水洼中岩石,发出清脆的声响。战马上装扮不同的骑士斜挎弯弓,背插乌黑长槊,槊杆上血红色的缨子迎风飘舞,牛车拖累了他们的速度,妇人抱着一双儿女在车上颠簸。
战马上的高鼻深目的胡族骑兵,头戴坚顶浑脱帽,上身为胡人常见的褐褶,下身穿着无口为杀的胡绔,脚下为褐黄色羊皮长靴,左手挎盾右手持刀。他纵马追上前面埋头奔驰的骑士,逆风大喊:“贺六浑,跟我回去吧,我们都要去秀容投奔尔朱荣大将军,你为什么偏偏偷偷带着老婆孩子去汉人地方?”
骑在雪白战马上身披黑色鱼鳞甲的骑士猛然收拢缰绳,战马咆哮,扬起前蹄,惊动山谷飞鸟:“侯景,我是汉人高欢,不是胡人贺六浑,当然要去汉人地方。”
侯景勒住缰绳,一胡一汉,一黑一白并骑而立,等候后面慢吞吞的牛车:“大哥,我们从小在怀朔镇一起长大,都是好兄弟,没人把你当做一钱不值的汉人。”
我是汉人还是胡人?不,我是汉人,我祖父高谧官至北魏侍御史,只是因为得罪朝廷权贵才被迁居北部边境胡人聚居的怀朔镇,我的身上留着汉人高贵的血脉。侯景不知道高欢所想,手指娄昭君继续劝说:“北地马王娄内干都把女儿嫁给了你,没人把你当成汉人。”
颠簸的牛车击踏柔软的草地,穿着窄袖胡袄的娄昭君全力搂住儿女,她父亲娄内干是北地马王,怀朔镇富家子弟都想娶聪慧美丽的娄昭君为妻,向娄家送聘礼的人踏破门槛,她却对这些纨绔子弟不屑一顾。有一天,娄昭君从平城回到怀朔镇,看见在城头执勤的高欢,他相貌奇伟,衣衫褴褛,却面带忠厚,产生爱慕之心,派侍女向高欢转达爱慕之情,私下将金银财物赠与高欢,让他当做聘礼去向父母求婚。父母迫于女儿压力,答应这桩婚事,娄内干挑选出一匹名叫踏燕的战马送给高欢,他才能参加怀朔镇军担任函使,往返怀朔镇与北魏都城洛阳间,投递信函。
侯景的话打动了高欢,我幼年丧母,寄居在姐夫鲜卑人尉迟景家中,沾染当地习俗,与胡人无异。昭君是胡人,我的儿子也是胡人,难道我是胡人?高欢摇摇头,想摆脱这个困扰他很久的问题,向南边辨别方向:“六镇叛乱后,我们被朝廷流放到河北,先跟随杜洛周,又投奔葛荣。我今年三十岁,至今一无所成,还不如带着老婆孩子,渡过黄河,去汉人地区男耕女织,好过那成天打打杀杀的日子。”
侯景伸手拉住高欢的战马缰绳:“那也不须去汉人地方耕地,还不如带着昭君回到敕勒川,在草原上牧马放羊。”
汉人男耕女织,胡人逐草而牧,我应该选择哪种命运?高欢还是没有答案,只好举起马鞭指向身后的追兵:“我只想独自偷生,葛荣却不放过我,一直追踪到这里。前面却有易水挡住我的去路。”
高欢一收缰绳,战马前蹄腾空停在河边,扬起的泥土扑通扑通地砸人湍急的水中。牛车随后在河边立住,车驾左右剧烈晃荡,车内的男孩顺着车板滚落地面。娄昭君右手抱着女儿,无法下车,左手伸向儿子,尖声向高欢呼喊:“贺六浑,快救救儿子。”
追兵越来越近,铁蹄震动地面草皮,高欢手中长槊轻拍马背,踏燕仰天长啸,跃进河水,河水仅及战马腹部,他催马过河,竟似不要儿子,反身催促:“侯景,牵牛车渡河,快!”
娄昭君用手拉住缰绳,要跳下牛车,嗓音带着嘶哑:“贺六浑,他是你儿子,我们死就死在一起。”
“嫂子,抱紧孩子,我帮你救澄儿。”侯景将牛车缰绳交给娄昭君,马鞭朝牛屁股抽去,牛车向前一冲,涉水而过。侯景掉转马头来到男孩身边,全身重量移至右侧马镫,俯身拉住他的右臂揽入怀中,随后紧夹马腹,战马腾空跃进河中,渡过齐腰的河水后继续狂奔。
在牛车渡河的时间,数百追兵从山坡中绕出,距离河边仅有五六百步距离。高欢举鞭向黄牛身上猛抽一鞭,牛哞地埋头向前冲去:“先逃过今天再说吧,我们知道葛荣起兵造反的底细,他绝对不会让我们逃出去报信。”
侯景四处张望,发现远处山间坞堡:“嫂子,你带着孩子投奔到那座堡中。”
高欢掉转马头望着黑压压的追兵:“你先跑吧,牛车速度慢。”
牛车速度极慢,无法到达城门就将被追上,侯景前后看看,拿不出办法。
高欢仰天长叹:“高欢一事无成,今日又走投无路,苍天,难道这里是我的绝地吗?”
咔嚓一声,一道闪电凌空穿透低沉的黑云,直击地面,雷电在地面层层爆开,狂风贴着地面的草皮横扫而来。侯景右手遮在眉间,哈哈大笑:“贺六浑,老天好像听到你的声音了。”
雷电交加,风声呼啸,草皮乱舞,眼前景象恍如曾经发生。他在怀朔镇做信函使,路过建兴,忽然间云雾如晦,雷声骤起,大雨瓢泼,高欢毫无阻碍地策马穿越后云开雨散,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侯景策马贴近高欢:“贺六浑,葛荣骑兵快到河边了。”
高欢怔怔地抬头仰望天空:“等等,将有雷雨。”
葛荣骑兵上身贴着战马,顶着狂风踏入河中,侯景摸摸脖子上的豆大雨滴:“快跑吧。”
高欢止住侯景:“再看看。”
暴雨无情地蹂躏草地,牛车在泥泞草地中摇摇晃晃地缓慢前行。
侯景着急大喊:“贺六浑,弃牛车吧,你带昭君,我带孩子。”
高欢目光移向上游,隆隆奔雷般的声音响起,河水连到天边,仿佛天河泻地。高欢喃喃祈祷:“苍天保佑,让我逃过此劫。”
狂风大作,暴雨倾盆而下,河水从上游盘旋而下,水势向上涨起。追踪的胡骑前锋到达河岸,隔着突然暴涨的河面,拿不准主意。侯景哈哈大笑:“老天保佑,天降大雨,将追兵隔于对岸。”
高欢目光紧紧盯着上游洪水:“如果苍天保佑,让我逃过此劫。我必不负苍天,做出一番大事。”
牛车晃晃悠悠已经走了一半,侯景挥鞭掉转马头:“大哥,我们走。”
追兵收拢缰绳,马头高高昂起,马蹄高抬踏入河中,在激流中忽高忽低地渡河。
侯景左肩一扭,反背弓已在手中,反手捏出三支乌骨箭搭于弓上。高欢伸手将侯景弓箭向下一压:“且慢,将有洪水。”
侯景抬头向上游望去,铅黑的天空下,河面翻滚如同沸水,隐隐雷鸣,地面如同筛子般抖动,一提缰绳策马登上高处。一条银色巨龙仿佛连到天边,呼啸而下,河水中的追兵意识到情形不妙,各自扬鞭,已经来不及躲避,像水中的蚂蚁一样,瞬间被大水吞没,消失得无影无踪。唯独九匹战马穿越出白色巨浪,顽强地冲出河水,继续追踪。
侯景驻马在山坡上,呆呆地看着奔腾的洪水:“大哥,齐腰的河水竟然突然暴涨,吞没追兵,老天竟然如此眷顾我们!”
暴雨之后,天气急转,滚动的黑云之间透出星光,高欢顺着通天的河水向上望去,洪水暴淌之处遍布星辰。高欢恍然如梦,踏着通天的巨河向上迈去,身体不断升腾,地面的树林和河流越来越小,地平面变成巨大的球形,泛出蓝色的荧光,脚下的地面变成一个蓝色的球体,消失在无数的星球之间。高欢踏星而行,仰头望去,繁星就在脚下汇集成银河,他身体猛然一个激灵,仿佛得到一个声音的指引:不要去南边,去秀容草原,你将统领胡人完成不世的功业。
高欢全身僵直,眉头一拢,难以置信地闭上眼睛,从银河中跌落地面,扑通翻身落马,跪倒在地,向天空喃喃祈祷:“高欢穷困潦倒,一事无成,今日被追杀至此,苍天突降大水,保我无恙,我必不误上天眷顾,做成大事以谢上苍。”
壮士断腕
侯景被从天而降的洪水吓昏了头,此时醒悟过来,发现仍然有几名骑兵高速冲来。牛车仍然在泥泞的草地中晃动前行,城墙上人影晃动,显然发现了这边情况。
高欢紧夹马腹,率先冲下高坡:“侯景,我们走。”
侯景策马飞奔,听见箭头划破冷风的声音,身体向马背上一贴,一支长箭扯着冷风从头顶掠过。他还没来得及庆幸,五六支长箭射入战马,激出片片猩红血花,马背软倒,将侯景身体凌空抛过马头,重重摔在地上。在落地的刹那,侯景双手在地上一撑,腰部一挺,翻身站起,战马像小山崩溃一样在面前倒下,马腹插着嗡嗡作响的黑漆漆的乌骨大箭。高欢长吁一声,轻按马头,踏燕已通人性,感到主人拉扯缰绳,双腿一挺,铁蹄铲起一片沙石,停在原地。
侯景嘶声喊道:“别管我,快跑。如果兄弟过不了这一关,明年此时给我祭杯酒。”
九名胡骑失魂落魄地从洪水中逃出,左手摘弓,右手搭箭将侯景射于马下,双腿紧夹马腹高速奔驰,追赶不止,数百步的距离被迅速拉近。又一支黑黝黝的弓箭射入侯景倒地战马的脊背,箭尾羽毛在他鼻尖晃动。侯景跳到战马背后,抽出反背弓,手指从胯下箭囊夹出三支黑亮的乌骨箭,扣在手掌中,数清楚追兵数目,大声向身后的高欢喊道:“九个追兵,凭我这张反背弓和铁骨丽锥箭,能抵挡一阵。”
侯景将反背弓拉得如同车轮,乌骨箭脱弦而出,一名追兵应声跌落马下。高欢回头望见牛车接近坞壁,妻儿暂时脱离险境,心中轻松下来,转身面对追兵。葛荣中军骑兵久经沙场,绝不好惹,剩余八名追兵不顾数百同伴被洪水冲走,毫不惊慌,紧追不舍。
侯景急得大叫:“大哥快跑,你救不了我,别多搭一条性命。”
侯景被射杀战马,留下来只有死路一条,高欢轻轻拨转马头,弯腰摘下弓箭,手中暗握三支长箭:“好兄弟,你刚才救下我儿子,难道要我抛下你独自逃生?”
侯景笑声中的狠劲逆风飞扬:“哈哈,那就拼一下,看看我们的造化。”
葛荣的中军骑兵都是一等一的厉害角色,高欢或者侯景与他们任何一人单打独斗都难分胜负,以二敌八更没有取胜的希望。高欢盘算,只有拉开距离,凭着出众的箭法才能逐一射杀追兵。他轻拢缰绳,掉转马头,斜刺着策马冲出,踏燕知道主人意图,匀速向前缓跑。藏身在倒地毙命战马身后的侯景拉满弓弦,刺的一声,又一名追兵倒在箭下。剩余七名追兵毫不停顿全速向侯景冲去,只要四面围住,长槊齐下,他必将命丧当场。高欢在战马上突然转身,张弓搭箭,稳稳瞄准前排追兵,弦响,箭出,人倒,长箭贯人追兵左肋,骑兵坠落马下。
……
前言/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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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胡十六国和南北朝的两百八十多年时间,是中国历史上大分裂的黑暗时代,侵入中原的胡人持续混战,生灵涂炭。汉人百姓不断南迁,抚育中华文明的中原腹地千里不见人烟。没有南迁的汉人百姓为躲避战祸,纷纷占据险要地形,结成坞壁自保,他们自给自足,互相帮助,过着陶渊明名著《桃花源记》中与世无争的生活。在这黑暗时代末期,一缕曙光出现在其中一座小小坞壁之中,孕育着伟大辉煌的隋唐盛世。
《战火红颜:乱世浮华》 序章:暗流涌动 北凉,自古便是大乾王朝北疆最为重要的屏障,扼守着数条连通草原与中原的咽喉要道。然而,近百年来,北方的蛮族部落势力日渐壮大,边境的烽火从未真正熄灭。在这个铁与血交织的土地上,一个身世成谜的女子,正悄然改变着属于她的命运,也可能,将牵动整个王朝的未来。 故事开始于一个寻常的清晨,北凉城的一角,一间简陋的医馆。医馆的主人,是一位名叫“青衣”的年轻女子。她并非本地人,来此已近五年,医术精湛,尤其擅长处理外伤和一些奇难杂症,深得城中百姓的信赖。然而,青衣的身世却是个谜。没有人知道她从何而来,为何来到北凉,只知道她总是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青色布衣,话语不多,眼神中却带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沉静和坚韧。 青衣的医馆,虽然简陋,却总是有络绎不绝的病人。她不收昂贵的诊金,只收一些粗茶淡饭,或是百姓们自家种的野菜,但她的医术却无可挑剔。她对待病人,无论是达官显贵,还是贩夫走卒,都一视同仁,用她那双灵巧而冰凉的手,为他们带来健康的希望。 然而,平静的生活之下,暗流早已涌动。北凉城内,驻守着大乾王朝最精锐的边军,由威名赫赫的镇北将军李承乾统领。李将军戎马一生,战功赫赫,是百姓心中不倒的长城。但朝中权力斗争日益激烈,有心人早已盯上了北凉这块肥肉,暗中培植势力,伺机而动。 草原上,一股名为“狼图腾”的强大部落联盟正在崛起,其首领,一位名叫萨仁的年轻可汗,野心勃勃,图谋已久,正磨刀霍霍,觊觎着中原的富庶。狼烟四起,边关告急的消息,如阴云般笼罩在北凉城上空。 青衣,这个看似与世无争的医馆女子,却在不经意间,卷入了这场风云变幻的漩涡之中。她偶尔救治的病人中,有来往边关的信使,有朝廷的官员,甚至有潜伏在城中的暗探。在为他们疗伤的过程中,她听到了无数来自前线、来自朝堂、来自江湖的消息,这些零散的信息,在她敏锐的头脑中,逐渐拼凑出一幅波谲云诡的画卷。 她的医术,不仅仅是治病救人,更是一种观察和洞悉人心的能力。她能够通过病人的伤口,判断其战斗的风格;通过他们的言语,捕捉其中的隐藏的含义。久而久之,青衣对北凉城内外、对整个王朝的局势,都有了一种超乎寻常的了解。 第一卷:落英缤纷 一场突如其来的风寒席卷了北凉城,城中数人染病,其中不乏一些重要的人物。青衣夜以继日地在医馆里忙碌,用她独特的药方和精湛的医术,拯救着生命。 就在她忙碌之际,一名身受重伤的年轻男子被送进了医馆。他衣着华贵,却狼狈不堪,显然是经历了一场恶战。青衣细心地为他处理伤口,并在他昏迷中,听到了他断断续续的呓语,提到了一个名为“血月令”的神秘组织,以及一个关乎王朝安危的惊天阴谋。 男子醒来后,自称“萧辰”,是大乾王朝的皇子,奉命前来北凉暗中调查一桩贪腐案。然而,他在调查过程中,却意外卷入了“血月令”的阴谋,并因此身受重伤,险些丧命。他感激青衣的救命之恩,但出于戒备,并未透露太多细节。 青衣敏锐地感觉到,萧辰的出现,并非偶然。他口中的“血月令”,与她隐约听到的某些传闻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他所说的“阴谋”,似乎也与边境的动荡有着某种关联。 与此同时,北凉城内,气氛变得愈发紧张。镇北将军李承乾收到朝廷密令,要求他对城中一些来历不明的人进行严密监视,并不得有任何懈怠。青衣注意到,军中开始出现一些她从未见过的新面孔,他们的举止,与寻常军士截然不同。 萧辰在青衣的医馆休养了数日,期间,青衣不动声色地从他那里套取了不少信息。她得知,“血月令”是一个极为庞大而隐秘的势力,其触角遍布朝堂、江湖,甚至渗透到军队之中。他们的目标,是扰乱大乾王朝的国本,从中渔利。 青衣也逐渐发现,自己被盯上了。有人在暗中监视她的行踪,有人试图打探她的过去。她知道,自己的平静生活,已经不复存在。 一次偶然的机会,青衣在为一名被刺杀受伤的商人疗伤时,发现了他身上携带的一块刻有奇异纹路的玉佩。她认出,这块玉佩与她身上的一件随身之物,有着相似之处。这让她开始怀疑,自己的身世,可能与这个“血月令”有着某种牵扯。 为了查明真相,青衣决定主动出击。她利用自己对北凉城的熟悉,以及从萧辰那里获得的信息,开始暗中调查“血月令”的据点。她潜入黑市,与消息灵通的江湖人士交流,甚至冒着生命危险,探访了一些被废弃的古老宅院。 在这个过程中,她遇到了形形色色的人物。有心狠手辣的杀手,有老奸巨猾的商人,也有身不由己的官场人士。她用自己的智慧和勇气,一次又一次地化险为夷。 她也看到了北凉城下,狼族部落的活动日益频繁,边境的烽火,仿佛随时都会被点燃。她知道,如果“血月令”的阴谋得逞,整个大乾王朝,都将面临覆灭的危机。 第二卷:霜叶红于二月花 在一次深入的调查中,青衣意外地闯入了一个秘密据点。她在那里看到了大量的兵器,还有一些绘制着奇特图案的羊皮卷。她还在据点深处,发现了一个被囚禁的女子。 这个女子,穿着一身华贵的宫装,虽然衣衫褴褛,却难掩其高贵的气质。当青衣为她疗伤时,女子虚弱地告诉青衣,自己是大乾王朝的安宁郡主,被“血月令”绑架,目的是为了威胁皇帝,逼迫他交出某些重要的权力。 安宁郡主在与青衣的交流中,也透露了一些关于“血月令”的内幕。她提到,“血月令”的背后,似乎有一个更为强大的力量在操控,而他们所图谋的,并非仅仅是权力和财富,更可能是一种颠覆。 萧辰此时也已经从伤势中恢复,他得知青衣的行动后,虽然担心她的安危,但也被她的勇气所打动。他决定与青衣联手,共同对抗“血月令”。 两人在北凉城中,组建了一个秘密的小团队。除了青衣和萧辰,还有几位同样心怀正义,却又不便暴露身份的人。他们包括一名被贬谪的朝廷官员,一名精通机关术的江湖匠人,以及一名曾是狼族但心向大乾的斥候。 他们分头行动,有的负责打探消息,有的负责制造混乱,有的则负责破解“血月令”的密信和暗号。青衣凭借她敏锐的洞察力和过人的医术,在团队中扮演着至关重要的角色。她能够通过细微的线索,发现对方的破绽;她能够通过药物,在关键时刻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在一次与“血月令”的交锋中,青衣偶然发现了自己身上佩戴的玉佩,竟然与“血月令”在秘密仪式中使用的某种信物有着极大的相似之处。这让她心头一震,她开始怀疑,自己的身世,或许与这个邪恶的组织,有着不为人知的过往。 她开始回忆起年幼时模糊的记忆,那些零散的片段,似乎指向了一个与“血月令”有关的家族。她甚至怀疑,自己来到北凉,并非只是一个偶然的避难,而是被某种力量指引而来。 与此同时,边境的狼族部落,在“血月令”的暗中煽动下,开始集结大军,准备向大乾王朝发动全面进攻。萨仁可汗,这位嗜血的草原雄鹰,看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机会。 镇北将军李承乾虽然对朝廷的某些密令感到疑惑,但忠心耿耿的他,仍然按照命令,严阵以待。然而,他并不知道,他的军队中,已经潜伏着“血月令”的内鬼,他们的目标,是在关键时刻,动摇军心,甚至里应外合。 萧辰和青衣意识到,他们的时间不多了。他们必须在狼族大军压境之前,彻底铲除“血月令”在北凉的势力,并且揭露他们的阴谋。 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在北凉城这个风雪交加的边陲小城,悄然拉开了帷幕。青衣,这个表面上平凡的医馆女子,将在这个舞台上,展现出她惊人的智慧、勇气和力量。她的命运,将与北凉的生死存亡,紧密地联系在一起。她能否揭开身世之谜,能否化解王朝危机,能否在这乱世之中,找到属于自己的归宿?一切,都将在战火与血泪中,徐徐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