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表於2024-11-24
昭奚舊草 書海滄生 pdf epub mobi txt 電子書 下載
圖書基本信息,請以下列介紹為準 | |||
書名 | 昭奚舊草 | ||
作者 | 書海滄生 | ||
定價 | 49.8元 | ||
ISBN號 | 9787550012189 | ||
齣版社 | 百花洲文藝齣版社 | ||
齣版日期 | 2015-04-01 | ||
版次 | 1 |
其他參考信息(以實物為準) | |||
裝幀:平裝 | 開本:32開 | 重量:0.4 | |
版次:1 | 字數:399000 | 頁碼: |
插圖 | |
《昭奚舊草》精彩試讀: 引 那一年,天還不算暖和,我去見瞭道祖。以前我從不信神,因為信瞭神,要相信報應。我害怕報應,所以不想信。後來神果然沒有來,但報應先至。 我死的時候,孑然一身,手中隻剩下一枚棋子。我眼睜睜地看著它被人拿走,不知送去瞭哪裏。沒人知曉這枚棋子的秘密,可等它被有緣人識得,那大概又成瞭一件傷心的舊事。 我聽著招魂的鈴聲,這樣飄飄蕩蕩地坐上瞭涉水的馬車。不,準確地說,這不是一匹馬車,拉車的是一隻白鹿和一頭獬豸。所有的人都下車瞭,在濃霧中消失,隻有我留在這裏。穿著白衣裳和黑衣裳的駕車人問我想去哪裏,我說,除瞭大昭,哪兒都可以。 他們相視而笑,那笑容有我形容不齣的淒涼和壓抑。白衣的少年在空中甩響粗麻製的鞭子,白鹿和獬豸受到驚嚇,竟騰空而去,在雲霧中疾馳,不吃不喝,融入天際,像兩匹真正矯健的天馬,在靄中飄蕩瞭三百個太陽升起落下的日子,把我帶到瞭道祖的身旁。 我說,我有三個問題。 他卻笑瞭,“可你死前隻留瞭兩句話。” “我死瞭,誰來替我?” “你既可以當萬人用,天子自有萬人來替你。” “我死瞭,誰在哭我?” “你的父母沒有哭泣,你的兄長沒有哭泣,那個為你哽咽的人在三十日後也漸漸平息。” “我死瞭,誰來祭我?” “你的墳墓暴曬荒野三十年,寒風吹打三十年,雨雪融骨三十年,路旁一個年邁的乞婆不忍,為你奉上一碗飯。” 我垂目,他卻道:“你還有一世來生,大抵也是時運不濟,但有人為你留瞭一綫生機。” 我沒有迴答,他繼續道:“這個人須得答對我的問題,纔能救你。” 我心中覺得有些趣味,便問道,什麼問題? “皆是些一念之間的選擇,你無須知道。你能來到這裏,便是心中有所不忍,有所期望。如不消除,反是禍根。如此,便說齣來,我與你開解。” 我有些茫然,許久,纔嘆息,用手比畫道:“我中有一個這麼大的小友,還未,我已不在,心中難忍酸澀。另外,我此生隻籌劃瞭一樁壯舉,卻又如此年紀逝去,終歸意氣難平。” 他撚瞭撚潔白泛著冷光的鬍須,指長而腹紋玄妙。他說:“這樣吧,你也來迴答我這些問題。我讓那人自己決定救不救你。” 我看瞭看他,搖瞭搖頭,“我要的東西你給不瞭瞭。” 道祖的眼珠中透著一點灰,他似乎很蒼老瞭,老到不願意理會凡塵的一切,老到看見方圓也隻是方圓。他伸齣手指一彈,我便無法視物瞭。 “你現在隻剩下心瞭。我隻聽它的。”大音希聲,震耳襲來。 “前世替你的人你來世要還他們什麼?” “前世替我的人我來世去做他們。” “前世哭你的人你來世給他什麼?” “前世哭我三十日的人我來世與她做三年的夫妻。” “前世拜祭你的人你來世送他什麼?” “前世偶然拜祭我的乞婆,我來世給她三年的愛和一輩子的榮華。” 前傳奚山 奚山,正源時古山,貧瘠無食。 ——《丘陵記》話古人 奚山是個窮得要死的地方,我時常餓著肚子,把果子和讓給臣子。 我的臣子現今隻有一人。它們姓翠。翠元是父,三娘是母,兒孫共計三百餘人,皆是公猴子。 它們常常辦喜事,酒席卻沒什麼好東西,采一籃柑橘,叉一隻豬妖,給我磕磕頭,認認主公,算瞭事。平時都是半飢半飽的,隻有這些日子我不用顧及君主的體麵,可以大吃一頓。可是一年中有果子的日子也是鼕天,山頭邪門,雖然種什麼荒什麼,但是柑橘肆虐,一到鼕天,撒種即成,不幾天,滿山好像流齣瞭一條黃色的河流,酸味撲鼻。我的柑橘都是酸的,無一例外。柑橘酸得倒牙,多得人吃到吐,大婚的時候為瞭好看擺上一些,可是誰還稀罕呢?三百多雙水汪汪的眼睛都是盯著那隻被叉起還彈蹬著的豬妖。 三娘分明吸溜瞭一口口水,還鄙視我道:“瞧瞧你那沒齣息的樣子!” 這話按說該是翠元聽的,古來沒有這樣的道理。哪有指著一個人過活,一老少全拴在堂堂君主褲腰帶,養不活,君主還得挨罵的憋屈事呢?她的男人難道不該發自內心敲擊魂靈地反省嗎? 我在活著的豬妖身上狠命地咬瞭一口,妖氣肉香血腥氣霎時四溢。那妖飆瞭眼淚,哀號良久:“咬死人瞭嗷,奚山的餓瘋瞭嗷!” 這頭妖是我在隔壁翠濛山君獵來的,據說這小東西會唱歌,可有意思瞭。平時是翠濛山君的小寵物,走到哪兒帶到哪兒,還穿金絲袍子的。翠十六娶媳婦,我濛著塊黑布到隔壁山頭偷肉去瞭。餓得太狠,我跑不過那些膘肥體壯的妖,後來我氣喘籲籲的,實在跑不動瞭,隻得迴,誰知遠處衝來一坨金晃晃的東西,莫名其妙地尖叫一聲,迴看我一眼,蹭的一下撞到瞭樹上,長長肥肥的豬鼻子都扁瞭。 它打哪兒冒齣來的?這是個值得思索的問題。但我覺得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多年之後,我的美貌再一次把獵物迷倒。 我舔舔那口血肉,囫圇吞下去,纔意興闌珊地擺擺手,對孩子們道:“你們吃吧。” 雖說每一次,我還沒吃口時,它們斷然不敢吃,但是當我咬完口,剩下的也斷然沒我的份兒。 唉,這樣一隻肥軟的豬,雖然是頭成瞭精的,大瞭些,但是三百多人,一人幾口,也沒瞭。大概多蘸一些麵炸一炸,纔顯得量多一些吧。我很落寞地看著翠十六的媳婦一臉沉痛地跪瞭我,這孩子,從被十六一把撿起來,看著那張英俊明亮的麵龐微笑歡快地說著“啊呀,找到媳婦瞭”的時候,想決計沒有想到這樣麵容的背後竟是一個這麼窮且窮得很無恥的吧。 他們為數不多的良心還算沒被狗吃瞭,炸好的肉丸子也分給瞭我幾塊,我看著十六媳婦一小口一小口地抿著吃,愁眉苦臉地擔心下一刻會吃完,吃完瞭這輩子再也吃不到的模樣,啊嗚一口,把她碗中剩下的肉丸子全吞瞭。這孩子瞬間崩潰瞭,幾近咆哮地喊瞭一聲“君父!”我嘬嘴學掉牙的老爺爺慈祥和藹地道:“孩子,人生是這樣的。” 每一個進門的新媳婦都經曆過我這樣的訓練,所以很習以為常且淡然地剜瞭我一眼。在奚山吃飯是這樣一個流程,先吃獵物,沒吃飽的開始啃鍋巴,啃鍋巴啃不飽的喝稀飯,喝稀飯還是喝不飽的危險分子,隻能很遺憾地吃柑橘瞭。 山上有一條的河,河水盤山,清得見底,可底下沒魚。我不愛照鏡子,也不愛洗臉,除瞭照顧柑橘要引水,一般我不往河邊湊。幾百號人擠在河邊陶醉地對著河水梳頭整衣、鞦波四霰,這場麵太壯觀瞭。我的臣子們沒有彆的任何不良嗜好,個個貌美能吃身段好,一點不大好,愛照鏡子的毛病啊,永遠改不瞭。 我在自山頭混瞭三百餘年,養瞭一窩臣子,雖說山小瞭些、妖窮瞭些,可走齣去人人還是要給幾分麵子的。雖然那些臉龐在我揚長而去之後,便側過身去偷笑,可那又有什麼所謂呢?我要的體麵不多,隻圖大見麵時還能行禮問好。說到這裏,我便想起窩氣時即使顔麵盡失拼個你死我活也要讓對方不舒坦的三娘。三娘酷愛罵街,我酷愛三娘。 諸位聽到此,想也已知道,我是個山大王。雖說妖界的山大王,打殺劫掠和人間的山大王沒什麼不同,可是我是正兒八經有詔書的一山之君,即使詔書是某年某月某日從天上掉下來的,但是在挨砸的一瞬間,我還是有瞭光榮的使命和任務:養活臣子以及……擦星星。 前麵這個說過瞭,臣子們的祖宗並非猴子,而是猴子的師弟,雖然他們長得猴樣,但是張開血盆大口的一瞬間,誰信啊。至於後麵這個,是我非常痛恨但是又不得不做的工作。當然,不止我要做,幾乎每個山頭的山君都會領到類似的差事,或擦掉星星們滿身的灰塵,或是剪開整天黏在一起不務正業、隻知長裏短的雲朵,有時候有些背的被派到太陽那兒洗澡搓背,迴來那張臉跟雷劈過似的,黑得分不清前後。當然,諸位看官興許疑慮,我們可以不接旨,不理會嘛,但您須知,我們個個膘肥體壯,身為一山之君平日也是吃人不眨眼、殺妖不費力的,倘使不是每年總有幾天莫名其妙地飛升到空中,不乾完活便不放我們著地,任我們在空中哆哆嗦嗦飄蕩,誰肯老老實實乾呢? 那些星星都是些小孩兒,話多得不得瞭,不陪他們說話玩耍哭鬧不肯發亮,有些還有潔癖,嫌我的汗巾不乾淨,扭過臉不肯擦,非得讓我忍著恐高癥去天河旁邊洗乾淨瞭,纔肯迴頭。這些娃娃老問一些傻不拉幾的問題,讓我這個聰明絕頂的妖難以忍受。譬如,總有一些奶聲奶氣地望著更高處問:“奚山君,你說天上有神仙嗎?” 這不是廢話嗎?當然沒有,堅決沒有!有誰見過神仙啊?愚兒。沒見過的東西,一概是不認的。 隻是,我每次乾完活,腰酸背痛地腳著地,裏的那群猴子也開始嘰嘰喳喳道:“君父,您又去瑤池宴瞭啊?” “是啊,可不是嘛,吃瞭十個蟠桃,撐得直不起腰瞭!嗬,每一個都這麼大,跟臉盆似的!” “唉,不對啊,君父,信正山的信正山君說,蟠桃跟碗一樣大。” “啊?噢!可不是嘛!他生得沒我高,人品沒我好,西王母說瞭,信正君還不配吃臉盆般大的!” “那,那天上的仙女漂亮嗎?” “漂亮,長得跟人間的年畫似的,雖然跟我比還差一點!” 他們聽完這句,一般很摺服地走瞭。 所以說,對待不同的受眾,講話,還是很需要藝術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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