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陽明的仕途“心經”

王陽明的仕途“心經” pdf epub mobi txt 電子書 下載 2025

鐵凡宛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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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鋪: 黃金屋圖書專營店
齣版社: 綫裝書局
ISBN:9787512017474
商品編碼:22965553910
包裝:平裝
齣版時間:2015-02-01

具體描述

基本信息

書名:王陽明的仕途“心經”

定價:32.0元

作者:鐵凡宛

齣版社:綫裝書局

齣版日期:2015-02-01

ISBN:9787512017474

字數:

頁碼:

版次:1

裝幀:平裝

開本:16開

商品重量:0.4kg

編輯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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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中山曾說:日本的舊文明皆有中國傳入,五十年前維新諸豪傑,沉醉於中國哲學大傢王陽明的”知行閤一”說。

立德做人,立功做事,立言成就大學問。他,一身集此三不朽,成就瞭中國曆***傑齣的一代哲學大師

內容提要


王陽明立言,立的是心學,立的是興邦興族之言。他突破瞭硃熹的理學理論,心學的精髓在於“心即理”、“知行閤一”和“緻良知”。一代代後人由此展開救國興邦實踐,努力實現民族復興的中國夢。
王陽明立功,立的是軍功政績,救國傢民族於危難,挽狂瀾於即倒。在軍事上,他打法詭異,從來不與敵人正麵交鋒,而是聲東擊西,經常打得敵人暈頭轉嚮。先後打敗瞭多處令朝廷頭疼的山賊盜匪,22天就平叛瞭預謀8年之久的寜王造反,創造瞭軍事奇跡;在行政工作上,他以非凡的執政能力享譽士林。曾先後在南北兩京的刑部、兵部、都察院等重要部門任職,又以南贛巡撫的身份派駐地方。
王陽明立德,立的是自己的道德風範,努力感染他人,推動人人嚮善。為官期間,王陽明廉潔奉公、恪盡職守、體恤百姓,因功受封,成為一代名臣。王陽明主張官員勤政,“大抵天下之不治,皆由有司之失職”;施仁政,“以不忍人之心,而行不忍人之政”。
從清代中興名臣曾國藩,到維新派主要人物梁啓超,國學大師鬍適、再到早年的黨領導人陳獨秀,革命先驅孫中山,他們對王陽明先生,均十分敬佩。梁啓超先生著有《王陽明知行閤一之教》,教育學傢陶行知因受“知行閤一”學說影響,毅然改名陶行知,郭沫若先生也是王陽明的崇拜者,著有《的精神生活者王陽明》和《王陽明禮贊》等文。

目錄


作者介紹


鐵凡宛,長期在沿海某省的基層一綫工作,曾在縣級崗位上擔任多年領導職務,現為某市大型國有企業黨委副書記、副總裁。中國作傢協會會員。齣版過社科著作多部,發錶過中長篇小說共兩百餘萬字。

文摘


部分 初入官場,緣何跌得這般狠
初入官場,王陽明年少氣盛,信心滿滿,自認為世代為官,科班齣身,憑著真纔實學,能踏齣一條金光大道。然而宦海深不見底,仕途凶險莫測,次亮相就捲入瞭大是大非,跌進瞭無底深淵
1、初生牛犢傷不起
都說初生牛犢不怕虎,然而在官場裏,吃虧的總是年輕人,年輕人率性而為,喜歡說真話,不善察顔觀色,不會明哲保身,更不願腳踏兩隻船……所有這些真性情,在官場卻全是“短闆”,王陽明也不例外,錶麵上是遭人陷害,實際上是禍起於心

暗無天日,前程渺茫。王陽明的心底一次次湧起這八個字。喜歡讀書的他,似乎從自己初涉官場的短暫生涯中,讀齣瞭這八個字的注腳。
隆鼕臘月,在這黑漆漆的石屋裏,伸手不見五指,聽不到屋角的滴水聲,估計水滴早已凍成冰溜子瞭。倒是風聲一陣緊似一陣,像催命的牛頭馬麵發齣怒吼一般。
數九寒天,滴水成冰。明天一早,牢裏會抬齣許多凍得硬梆梆的屍體,在用來放風的後院裏排成長長的一溜,今天閻王下達的指標能超額完成,所以這兩個小鬼如此這般興奮。王陽明腦海裏跳過一個個濛太奇。自從進瞭錦衣衛的大牢,晚上比白天清醒得多。
鬍思亂想瞭一陣,王陽明的思緒又迴到瞭“暗無天日”這個意境中,並且為自己的“前程渺茫”擔心起來……
如果我的心能像外麵的月亮一樣,看到外麵的東西就好瞭。不,看到世上萬物隱然的一切,更好,好。王陽明感慨萬韆。
屈指算來,在這石屋裏已經整整呆瞭一百天。一百天前,自己還是石屋外麵的一個看客,不,一個朝服威嚴的年輕乾部。級彆雖然不算高,隻是六品,也不帶“長”,但工作的單位都是萬眾仰止:兵部。若是放在今天,兵部——國防部大樓裏走齣來的年輕人,到地市一級軍分區去轉轉,那些個兼任市委常委的司令員或政委,還不得親自跑到大門口來迎接?
他的腦子快速轉動起來,像一部電影放映機,以倒敘的方式,將無數彩色和黑白的鏡頭,源源不斷地播映在心中那張遼闊無際的大銀幕上——
時間:昨天。地點:錦衣衛行刑室。
今天是牢中所有犯人難過的一關,王陽明也不例外。他即將遭受的刑罰,有一個讓人毛骨悚然的名稱:“廷杖”,數量是三十,聽上去好像不多,但後果卻十分嚴重。之前無數受刑者,幾乎沒有人不皮開肉綻。有人被打殘,甚至被打死。所以,稱之為鬼門關一點也不為過。
這個廷仗,刑具看上去極為普通,是一根毛竹,形狀和大小跟扁擔有幾分相似。但就是這個玩意,卻著實陰森可怖,能將人送到另一個世界。毛竹這玩意在江南十分普及,以前幾乎傢傢戶戶都能有它的蹤影,生活和工作用具中,處處都要用到它。江南一帶,有一樣東西,在許多人童年記憶中刻下過很深的印痕,名叫“竹絲帚”,功用是體罰頑童。其實很簡單,也就是幾根竹絲捆紮在一起,然而看上去輕飄飄的很不起眼,打在皮上,卻能痛到骨裏。竹子的硬度、韌性和耐磨性,似乎天生是用來做工具或者刑具的。
王陽明小時候也嘗過這種竹絲帚的滋味。不過,今天的刑具,比竹絲帚厲害多瞭,它不是竹絲拼紮成的,而是一根竹扁擔……這在南方農村,隻有打架鬥毆的時候纔能派上用場。
廷仗是什麼時候發明的,曆史上沒有明確的記載,反正到瞭明朝,到瞭王陽明那個時代,其使用已經爐火純青,抵達瞭曆史的。
廷杖在使用過程中很有講究,稱之為“藝術性”一點也不為過。如果用“巧力”,用這根“竹扁擔”打一個紙包的假人,劈裏啪啦,聲音聽上去很響,但打完幾十下之後,那張紙還是完好如初,還是可以在上麵潑墨揮毫;如果用“狠力”,一陣悶響之後,那個用皮革包著磚頭的假人,外麵看上去也是完好如初,但解開包裹,裏麵的磚頭卻已經碎成瞭粉末。
至於在行刑過程中究竟是用“巧力”還是用“狠力”,這個不是那個拿“扁擔”的行刑者說瞭算,而是“一切行動聽指揮”。這個行使指揮權的,往往是那些皮膚白淨,沒有鬍子,一口娘娘腔的“公公”。
王陽明清楚地記得,自己的屁股挨“竹扁擔”之前,趴在地上,眼睛餘光瞥見那個監刑的“公公”的兩條短腿,他的兩隻腳呈現明顯的內八字,這種十足的女人姿勢,讓王陽明差點笑齣聲來。
然而王陽明有所不知,正是這種可笑的太監姿勢,救瞭他一條命,讓他那“知行閤一”的心學世代傳承,遠播海外。
在錦衣衛的行刑室裏,無論是內八字和外八字,都是一種暗號。能夠讀懂暗號,或者說破譯密碼的,隻有那些手持“竹扁擔”的行刑者。
外八字的意思是,往狠裏打,就是打齣把磚頭變成粉末的效果。內八字的意思呢,往輕裏打,聲勢當然要大,皮膚上的毛細血管當然要破,流些血,乍一看,也是皮開肉綻的效果。但這種傷,養上一陣子就結痂痊愈瞭。
王陽明受刑的那天,監刑的“公公”擺足瞭內八字,所以他雖然受瞭一些皮肉之苦,但一點也沒有傷到骨頭和內髒。大半個月後,就恢復如初瞭。
生死悠關的時刻,是老爸親自齣手,救瞭兒子一命。
老爸名叫王華,當年如果王陽明大喊一聲:“我爸是王華!”其效果不會比“我爸是李剛”差。
王華,時任禮部右侍郎。禮部,相當於現在的外交部+教育部,右侍郎,相當於排名第二的副部長。這個還不算牛的,王華身上的大亮點是:狀元!在古代的讀書人眼中,這纔是真正值得驕傲的。
王陽明不知道王華是通過一條怎樣的隱秘的渠道,買通瞭關節,反正靠瞭老爸,在關鍵時刻沒有被“狠打”。
能考上狀元,那是絕頂聰明之人,所以在護犢子的行動上,王華很注意把握分寸。他知道,一旦做過瞭頭,對自己,對孩子,都不好,一切皆有度。所以盡管後來那個炙手可熱的大太監劉瑾劉公公多次拉攏他,暗示他隻要誠心悔過,做個錶率,就放過他兒子。不光是既往不咎,而且還給父子兩人都加官進爵。王華不為所動,並非他真的清高過人,剛正不阿,而是目光很長遠,預感很精準,憑著狀元的腦瓜子,他認定,這個劉瑾,作惡多端,人神共憤,將來必遭報應。至於現在嘛,雖然如日中天,趨之若鶩,但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時候一到,統統報銷,包括他本人以及爪牙。所以他寜可現在讓自己和兒子都苦點,眼光放長遠點,將來就不會吃苦頭。
這個為官做人的道理,換句話說叫做:叫吃小虧,賺大便宜。眼前嘗點小苦,免得將來受大苦,甚至永遠不得翻身。
果然,若乾年後,劉瑾報銷,追隨他的那些雞犬,也一同落入瞭十八層。而狀元齣身的王華及其兒子王陽明,卻因為早先與其保持距離,劃清界綫,不但沒有受到牽連,反而重新得到朝廷的重用,終其一生都享有不趨炎附勢、不同流閤汙的官場美名。
何謂智者?智者,遠見卓識,能看到十年後的事情!智者,運籌帷幄,能巧妙化風險為無形!
概言之,能看到十年後的是智者,能看到百年後的是偉人,能看到韆年後的是聖人。
再看看股市上的廣告語:長期投資吧!三年,五年,甚至十年,你會收獲意外的驚喜!
王華,正是官場上一位聰明絕頂的投資者。逢低吸納,人拋我買,然後耐心地等待著機會。為自己,更為他的寶貝兒子!
時間:一百天前。地點:兵部主事辦公室。
一個年輕人趴在辦公桌上奮筆疾書,天很熱,屋裏沒有空調,再加穿著寬厚的官服,寫著寫著,他的後背被汗水洇濕瞭一大塊。終於寫完瞭,年輕人將筆一丟,站起身來伸瞭個懶腰,端起紫砂壺一通牛飲。這個窄麵細目,身材修長的年輕人,因為下頜上那一部濃密的虯髯,看上去顯得老成持重,與三十齣頭的實際年齡不太相符。
他,就是兵部主事王陽明。
這個“主事”,聽上去還不錯,品級也有六品。但在京城裏,卻算不上什麼大官,在他呆著的兵部——國防部裏,說好聽點是個處長,差瞭點說就相當於一個高級辦事員。但是,對於考中進士不久的他來說,這可是個十分重要的崗位。有多少進士,現在還在七品甚至從七品的崗位上,而他已經高居六品,用“前途無量”四個字來形容他,一點都不過分。
其實在進士這一起跑綫上,王陽明並沒有占什麼優勢,比起當年高中狀元的老爸,甚至可以說落後瞭一大截。看看王陽明的“成績報告單”,28歲那年,第三次進京趕考,終於榜上有名, “賜二甲進士齣身第七人,觀政工部。”一甲隻有三名,分彆是狀元、榜眼、探花。二甲共七名,他是排在末尾的。
“觀政工部”,也就是在工部“觀政”,其實是實習鍛煉的意思。就在去年鼕天,大明朝失去瞭一位重要的戰將。長期駐守在陝甘寜邊關地帶的將領、鹹寜伯(加封少保,兼太子太傅)王越病故,卒於甘州(今甘肅省張掖市)。等屍體運迴老傢安頓好,已經過瞭大半年。皇上下令要讓這位將領風光大葬,尤其要把墳墓建好,於是,這年鞦天,在工部當實習生的王陽明,被皇帝派去督造鹹寜伯王越的墳墓。愛好軍事的王陽明,嘗試運用軍事管理的方法督造工程,把工程建設管理得井井有條,保質保量地完成瞭這項重要的工程。
那個時候,王陽明開始嶄露頭角。這項工程任務很重,為瞭趕工期,更為瞭保質量,他沒日沒夜地苦,長期駐守在工地上,跟著乾活的民工吃一樣的飯,睡同一個草棚。但堪稱神奇的是,在如此緊張的工作中,王陽明竟然還能擠齣時間,在當地的基層中進行瞭全麵深入的調研,掌握瞭許多鮮為人知的手材料,梳理歸納後,提齣瞭自己的主張。當年,他給皇帝寫瞭奏摺,內容涵蓋瞭西北邊疆防備等八件大事,件件都是一針見血,受到皇上的器重。迴來之後,被授予刑部雲南清吏司主事。期間,曾被派往直隸、淮安等地審理決斷一些疑難案件和大要案。
然而就在事業開始蒸蒸日上的時候,他的身體跟他玩起瞭躲貓貓:肺病突然發作瞭,一陣陣咳嗽,痰中還有血絲,整晚整晚地失眠,人瘦下去一大圈。幸好經多位名醫診斷,一緻認為不是癆病,但若是發展下去,很難保證不往這個絕癥上演變。王陽明當機立斷,暫停事業,休生養息。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決不能為瞭牟取暴利而蝕光老本。王陽明遞交瞭迴老傢紹興餘姚(當時的餘姚隸屬於紹興府)養病的請假報告,獲得瞭批準。在老傢,王陽明一邊養邊一邊做學問,重新做起聖人夢。讓人建瞭一建屋子,取名為“陽明洞天”,自稱陽明子。在陽明洞裏,他開始學習古人的“導引”養生術,並努力予以發展。《黃帝內經》中總結導引療法的適應癥有“痿、厥、寒、熱”和“息積”, 提到以燙藥、導引配閤治療。東漢名醫張仲景在《金匱要略》中強調以“導引、吐納、針灸、膏摩”治療四肢“重滯”癥。在保留瞭華佗的一些佚文《中藏經》中也指齣:“導引可逐客邪於關節”……王陽明覺得自己的肺病也是“息積”所緻,所以要築室導引。
靜坐導引瞭兩年,身體略有恢復。但並沒有因此成聖,學問上也沒有特彆的長進。他對自己並不滿意,於是摒棄不用。
33歲那年,基本康復的王陽明迴到京城,被皇上派往山東做鞦季山東鄉式的主考官。到瞭九月,又改為兵部武選清吏司主事。
34歲那年,王陽明結識瞭39歲的哲學傢湛若水。湛若水是廣東增城人,剛剛考中進士,雖然齣道比王陽明還晚,但這並不錶明他學問差,相反,他的學問和人格,頗令王陽明敬佩。
湛若水早年喪父,從小由母親帶大。27歲中舉,原本接著就要進京考進士。但是,29歲往江門就學於陳獻章(號白沙),居然當場燒掉瞭進京趕考的“路引”(準考證)以錶學習決心。從此潛心研究心性理學,數年間學業大進,創立瞭“隨處體認天理”的學說。弘治十三年(1500年)其師陳白沙去世,若水為之服喪3年。在當地官員和親友的苦苦勸說下,他纔北上考試。弘治十八年(1505年)中進士,選翰林院庶吉士,不久擔任翰林院編修。
湛若水步入仕途後,有機會在京城宣揚其自身的理學觀點。當時與王陽明、呂柟、王崇等人經常在一起論道,跟隨他們要求做弟子的人很多。
於是,王陽明和湛若水分彆開門授徒。兩人教的都是心學,但王陽明的心學是“心外無物,心外無理”,而湛若水的心學觀點是“隨處體認天理”,自稱“陽明與吾言心不同,陽明所謂心,指方寸而言,吾之謂心者,體萬物而不遺産也”。
因為兩人在京城的名聲越來越大,被稱為“王湛之學”。
王陽明的心學是在陸九淵宋明理學基礎上進一步發展而成的。陸主張“吾心即是宇宙”,又倡“心即理”說。斷言“天理、人理、物理隻在吾心之中。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往古來今,概莫能外。” “認為治學的方法,主要是“發明本心”,不必多讀書外求,“學苟知本,六經皆我注腳”。” 王陽明則繼承宋代陸九淵強調“心即是理”, 由於心即理,因此人欲與天理,不再如硃熹所認為的那樣對立。
當然,王陽明此時宣揚的心學,還屬於初創階段。隨著他的人生一步步進入坎坷,他在不斷地思考,不斷地完善著自己對這個世界的認識
就在王陽明的人生逐漸走嚮輝煌之際,一片烏雲他嚮的頭頂飄來。
這年的五月,大明弘治皇帝硃祐樘去世,史稱明孝宗。王陽明的父親王華,曾是弘治皇帝的老師,時任禮部右侍郎,兼任日講官(負責皇帝敷陳經史、迴答皇帝谘詢、兼記皇帝言行的官員)。在王華的教導以及王恕、劉大夏等重臣的輔佐下,明朝再度齣現中興盛世,史稱“弘治中興”。然因病早逝,享年36歲。
繼位的正德皇帝(明武宗)是個非常奇怪的君主,他貪杯、好色、尚兵,所行之事多荒謬不經,為世人所詬病。糟糕的是,他重用太監劉瑾,排擠忠直之臣,國事日下,頗受朝廷上下非議。
身為國師的狀元父親,也常在傢裏憤憤不平,大罵劉瑾禍國,給王陽明心頭點燃瞭一把正義之火。
想想自己,作為京城裏名聲日著的心學大師,未來的聖人,怎能容忍劉瑾這樣的太監在朝廷鬍作非為呢?既然是大師,就要拿齣大師的手段,依靠自己的文章,嚮皇上進言,請求皇上懲罰劉瑾,還朝廷一股凜然正氣。
王陽明審視著自己剛剛一氣哈成的文章,目光中有幾分得意,幾分自戀。這是一份奏摺,顧名思義,其讀者當然是君臨天下的皇上。正是因為如此,王陽明在醞釀與寫作的過程中,纔會心潮澎湃,氣血翻湧。一想到真龍天子即將閱讀自己的文字,王陽明感覺自己心跳加速,那怦怦的聲音迴蕩在耳邊,迴蕩在整個房間裏。為什麼要寫這篇文章,王陽明感覺連自己也說不明道不清,心中五味雜陳。其中,有一絲絲味。
是的,這篇文章,很可能是一顆炸彈,點燃引綫之後,會炸齣怎樣的效果?他隱隱有些不安。
文章齣爐之前,朝廷裏其實已經亂成瞭一鍋粥,甚至可以用無數顆“炸彈”爆炸之後,炸齣滿地的血肉碎片來形容。連空氣中也飄滿瞭血腥味。已經有二十多個大臣屁股上挨瞭廷杖,而且監刑太監的站姿都是像卓彆林那種標準的“外八字”,不光“用“狠力”,往死裏打,而且還對這種沿襲瞭數百年的刑罰進行瞭一次全麵革新,規定受刑人必須脫掉褲子,光著屁股挨揍。這可真讓人吃不消,原先廷杖的時候,受刑人總是韆方百計穿得厚實再厚實些,多套上幾條褲子,屁股上還加塞幾層布片皮革或者棉絮,起到減震緩衝的作用。現在不行瞭,“竹扁擔”那張熱臉直接貼在瞭一個勁哆嗦的冷屁股上。
這項改革是劉瑾一手創意策劃的,他的目的是讓那些不聽話的大臣閉上嘴巴。短短幾天時間,十多個被殘,好幾個被打死,他們大多是領導乾部,其中不乏副部級、正廳級。冤死者中,竟然還有兩個是言官——被當場打死的叫戴銑,三天後死在獄中的叫蔣欽。本來,就他們的職業而言,理應享有豁免權,不應因為“齣言不遜”而被罰廷杖。言官,就是高級參議,工作職責是嚮皇帝進諫,忠言逆耳,言官就算是說錯瞭話,也是情有可原的。但當時的正德皇帝硃厚照,是個超有個性的昏君,以自由與玩樂為人生大追求,根本不把江山社稷放在心上,朝中大事全都交給太監頭子劉瑾打理。而這個劉瑾,更是的奸佞(“後無來者”倒算不上,嚴嵩、魏忠仁比他還要壞),卑鄙無恥,貪婪,這一君一臣,一主一僕這麼一搭配,明王朝便一下子迎來瞭黑暗的時代。
王陽明用心思考,拼命格物明理,也想不明白:一個太監,一個身體上少瞭一樣至關重要的物件的傢夥,為何會如此貪婪,他要那麼多錢乾什麼?他這輩子不可能有兒孫,自己就算能活到道傢吹噓的“仙齡”,也花不瞭他傢裏那座“金山”的一個角吧。劉瑾終被繩之以法,淩遲處死之後,從他傢中抄齣來的那座“金山”,讓皇帝本人也目瞪口呆。據不完全統計,金銀財寶的總價值竟達6375萬兩銀子,摺閤成今天的人民幣,大約是255億元。這個數字有多大?可以拿齣另一個數字作比較,正德帝硃厚照在世時,皇宮裏一年的開銷是400萬兩銀子,也就是說,劉瑾傢裏的錢,不計算利息,也夠他當上十五六年皇帝瞭。況且他已經去勢,根本不需要三宮六妃,也不需要服侍女人的男人——太監。所以,開銷要省得多,應該夠他一輩子當“皇帝”用的。然而,一直到被活剮之前,劉瑾從未停止過搜颳。
劉瑾的貪婪到瞭怎樣一種程度?舉兩個例子。王陽明有一個同事,叫周鑰,職務是兵科給事中,從七品,相當於現在的副(縣)處級。級彆雖然不高,但因為是負責督察的,又在國防部工作,所以到基層去辦事,下麵的那些縣長甚至市長會熱情接待。然而,他奉命到淮安去辦事,不料卻死在瞭旅途上,死得有些蹊蹺。不是齣瞭車禍,也不是在飯桌上喝死,更不是路遇強盜因公殉職,死因是自殺!一個樂觀開朗,頗有前途的年輕人,為何自尋短見?
周鑰是乘船迴京的,那天,天濛濛亮的時候,隨行的一個僕人被尿憋醒。昨晚沾主子的光,在當地的告彆宴上,喝瞭不少酒。睡眼朦朧地往船舷邊走去時,他腳下一軟,被重重絆瞭一跤,跌倒在一樣軟綿綿的物件上,一摸,摸到一個毛茸茸的玩意,圓咕隆咚的,憑著手感判斷,是一個腦袋瓜,不知哪個傢夥也喝高瞭,竟然醉倒在瞭甲闆上。這個僕人心地有些善良,推瞭一把那個醉鬼,想提醒他一聲,還是迴船艙去睡,不然會著涼的。推瞭幾把,不見動靜,一摸,那人手冰冰涼的。看來這江風果然厲害,得馬上叫醒他!僕又推瞭那人幾把,見還是沒有反應,隻好苦笑一聲,翻身坐起,雙手往那人身下抄去,想來一個“公主抱”,將那人運迴船艙。然而在那人的身體和甲闆接觸的部位,他摸到瞭一把滑膩膩、水漉漉的玩意。猜想著這傢夥有可能酒後大小便失禁,心裏泛上一陣惡心,昨晚填塞在肚子裏,尚未消化的那些雞鴨魚肉,便一個勁地往喉嚨口湧。然而令他感到奇怪的是,並且聞到糞尿的惡臭,倒是有一種甜膩膩的腥味直往鼻腔裏灌。也許是江上飄來的魚腥味,他不經意地低頭一瞥,卻嚇瞭一大跳,躺在地上的,竟然是自己的主子——周鑰大人!
這還得瞭!這時天空閃過幾道鮮紅的曙色,那是旭日躍齣江麵前投嚮人間的光芒。僕人看到周大人身下那攤液體也是紅色的,起初以為是旭日將它染紅,然而細看,周大人蒼白脖頸上,有一道長長的傷痕。那傷痕中,還有紅色的“泉水”在汨汨流淌。
一聲淒厲的慘叫驚醒瞭船上所有人的夢。聲音當然是僕人發齣的,因為周大人再也吐不齣片言隻語。此時,他的靈魂已經緩緩離開身體,嚮著空中飄去。雖然大傢七手八腳進行搶救,讓他苟延殘喘瞭一會兒,但終沒能助他說齣臨終遺言。升天之前,周大人尚存一絲知覺,用手沾著自己的鮮血,在甲闆上斷斷續續地寫下五個歪歪扭扭的血字:“趙知府誤我”。
為什麼是“誤我”而非“害我”?這個趙知府,名叫趙俊,是周鑰的好朋友。知府官級四品,相當於現在地級市的市長,相比周鑰,要高齣好幾個級彆,但一個是京官,一個是地方官,所以趙大哥還是很巴結周小弟的。每次趙市長進京辦事,都請周阿辦吃飯,不光吃飯,還送上禮品。每次周阿辦到淮安齣差,趙市長都隆重招待,不光吃香的喝辣的,晚上還有特殊安排。都說朝中無人莫做官,在趙大哥眼裏,這個周小弟雖然暫時還派不上用場,但作為一條人脈儲備著,說不定今後哪天發達瞭,就能幫幫上大忙。
然而在接風宴上,趙大哥感覺到,周小弟有點悶悶不樂,就連告訴他晚上去一個好地方玩,他也是隨口哦瞭幾聲,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莫非是旅途太勞纍?趙大哥正捉摸著要不要安排幾個美女直接去賓館上門服務,周小弟將嘴巴湊到他耳朵邊,提齣瞭一個小小的請求。
說是小小的要求,卻讓趙市長心底裏十分為難。雖然為難,卻又不便拒絕,隻好敷衍著連說三個“好”字。
周小弟的請求是:藉1000兩銀子。
索賄?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嚴格的定義是:“轉賄”。
這筆錢,即便是索賄成功,來自國防部的周阿辦自己也落不到一分錢的好處,它將孝敬給當時官場的人物——太監頭子劉瑾。那個時候,劉瑾已經猖狂到瞭一手遮天的地步,稱之為“代理皇帝”一點也不為過。硃厚照正在“豹房”裏玩得不亦樂乎,把國傢大事全權委托給瞭這個不男不女的傢夥。
劉瑾當政,不為名,隻圖利。斂財的方式五花八門,彆齣心裁,窺一斑而見全豹。當時官場潛規則中有這麼一條:中央部委局辦的所有乾部,無論級彆高低,去基層考察調研,迴來之後,除瞭匯報工作,還要嚮劉公公奉上一份厚禮。否則的話,哼哼,讓你吃不瞭兜著走!
有實例有證。某部的兩個阿辦,奉命到基層調研民生問題。因為去的地方比較窮,實在是搜颳不到(好地方一般是領導親自帶隊調研),費瞭九牛二虎之力,纔搞瞭一些土特産,裝在籮筐裏,送到瞭劉公公府上。看到這樣的土貨,劉公公勃然大怒,認定這兩個小屁孩是在糊弄自己,於是決定殺一儆百。劉公公的想法是,不在乎那點錢,但不能壞瞭規矩。第二天,那兩個倒黴的阿辦被抓進牢裏,理由是調研報告數據摻假,上綱上綫便是工作作風有問題。兩人被處以枷刑。這種刑罰,在明代以前早已有之,隻是到瞭劉公公手上,進行瞭改革創新,枷的重量從幾十斤增加到一百五十斤。試想一下,一百五十斤的重物箍在脖子上,就算是武鬆再世,也走不到滄州。事實驗證,那些犯瞭錯誤的國傢乾部,戴上之後,沒有人熬過三天的。那時正是三伏時節,赤日炎炎似火燒,兩個可憐的阿辦當天就差點掛瞭,幸虧傍晚時分下瞭一場大雨,又有親朋好友幫忙去劉公公府上補送瞭禮金,纔逃過一劫,揀迴瞭小命。從此之後,中央部委局辦的乾部下基層,沒有人敢兩袖清風地迴來。
周鑰,這個國防部的年輕人,當時嚮知府“大哥”趙俊藉錢,為的就是迴去好交賬。
然而趙市長卻沒辦法嚮他交賬。不是“大哥”不顧兄弟情義,實在是市長的錢袋子捉襟見肘。淮安不算富但也不算窮,1000兩銀子,相當於40萬人民幣,一個市長,總是有點辦法的。但下基層調研的領導乾部實在是太多瞭,時近年底,地皮被颳瞭一次又一次,颳到瞭骨頭縫裏,一點油水也沒有瞭。這年頭,地主傢也沒多少餘糧啊!眼看著自己進京述職的日期越來越近,總得留個鍋底吧。
趙市長迫不得已陽奉陰違,給自己留瞭點後手,卻把自己的好兄弟送上瞭絕路。
那天晚上,酒醒之後,在迴京的船上,周鑰檢查瞭一遍趙大哥送的禮物,發現除瞭一些淮安當地的土特産,並沒有那筆救命的銀子,頓時像遭瞭雷劈一般,渾身閃過強烈的電流,感覺自己已經體無完膚,一顆心更是裂成瞭無數碎片。沒有銀子,迴去就是死。一想到等待著自己的是那麵重達150斤的可怕大枷,一想到那種生不如死的感覺,周鑰決定自我瞭斷,來個爽快的。
黑暗中,他摸索到甲闆上,耳邊除瞭風聲就是鼾聲。一輪明月高懸在天際,然而這月亮,怎麼看怎麼像劉公公那張陰森森的臉。此時周鑰已經萬念俱毀,他抽齣一把刀子,這是一把短短的彎刀,刀柄上鑲嵌著紅藍寶石,因為在國防部工作,又是一個迷,周鑰收藏瞭許多利器,這是其中愛的一樣,常常帶在身邊,一有空就拿齣來把玩。這把彎刀是一個戍邊的將軍送給他的,原主人據說是一個濛古貴族,在一次邊境交鋒中被明軍斬殺後繳獲。
迴過頭去再說說王陽明揮汗寫就的這份奏摺。在他逝世之後,他的弟子為他整理生前遺作時,奏摺的底稿還在,龍飛鳳舞的墨跡,精美絕倫的文字,弟子們嘆為觀止之後,發現因為是寫給皇上的奏摺,隻有正文,沒有題目,於是根據文章的中心思想,補瞭一個:“乞侑言官去權奸以章聖德疏”。意思是:懇請皇上弘揚聖德,寬恕言官,罷黜奸臣。
不知是哪個弟子加的題目,根本是“題不對文”。王老師當年寫這篇文章時,形勢十分嚴峻,背景非常復雜,他費盡心機,絞盡腦汁,方方麵麵的凶險都考慮到瞭,各種避禍的招數都拿齣來瞭,整篇文章中,根本沒有“去權奸”這種敏感的,容易讓人對號入座的詞匯。當時劉瑾當政,宦官集團一手遮天,京城裏朝中上下早已是萬馬齊喑,遠在留都南京的言官們不甘屈服,自不量力地發動一輪自殺式進攻,然而終以卵擊石,全軍覆沒。領軍人戴銑、蔣欽被劉公公“送”走瞭,讓他們到另一個世界去慷慨陳辭。言官之一的蔣欽死得為悲壯。他一共被打瞭三次廷杖。次受刑之後,他在傢裏躺瞭兩天,第三天掙紮著起身,倔強地甩開傢人的攙扶,歪歪扭扭地站在書桌前,又開始給皇帝寫信。信中語氣激烈,指名道姓稱劉公公為“閹人”、“奸佞”,還牛哄哄地跟皇帝耗上瞭:“皇上您如果相信老臣,就把劉瑾宰瞭,如果不相信我,就賜我死吧。”
當然不會“賜死”。此時天下玩主硃厚照正在“豹房”裏臨幸異域美女,哪有閑心來對付來信來訪?所有的事情全都委托給瞭劉公公。劉公公下達的指令是:“賜杖”。於是蔣欽那血肉模糊的屁股又挨瞭三十大棍,還被關進瞭錦衣衛那深不見底的大牢。這迴他再也站不起來瞭。腿不能動但手還在動,心,一顆忠貞無比的心,更是沒有停止過繹動。蔣欽在裏繼續寫信,躺著寫。他換瞭一種筆法,想要感動皇帝。他在信中說:“皇上啊,難道您到現在還沒有看齣誰忠誰奸嗎?我蔣欽已經被打得皮開肉綻,筋斷骨碎,估計這輩子再也不能走路瞭。我傢裏還有72歲的老父親,我已經打定主意,忠孝不能兩全,要把劉瑾扳倒,還人間一個清白!”
迴答這封上訪信(現在叫重復信訪)的,依然是:廷杖。
三次廷杖,在明朝乃至中國曆史上,蔣欽創造瞭一個記錄,用他那不屈的生命。
蔣欽永垂不朽瞭,年輕的王陽明血脈賁張,決定接過先輩用鮮血染紅的旗幟,嚮著邪惡發起進攻。不過,他的進攻是有理智的,是智取,而非強攻。他知道,麵對劉瑾的碉堡和“機槍陣地”,手持大刀長矛的自己,決不能像蔣欽那樣光著膀子嗷嗷叫著往前衝。
所以在寫給皇帝的奏摺中,他絕口不提什麼“去權奸”,而是先批評瞭一通戴銑、蔣欽之流,說他們用詞不當,觸犯瞭皇上,然後筆鋒一轉,十分婉轉地替他們說瞭幾句公道話:他們是言官,就事論事地提齣意見建議,為皇上您提供決策參考,這是他們的本職工作。如果他們沉默寡言,反倒是失職瞭。所以我覺得,如果他們說得不對,你聽過就算瞭,不必往心裏去。如果他們說得有點道理,您適當錶揚一下,必定能提升他們的工作積極性。聽說前段時間您派錦衣衛到南京去他們,還打他們屁股,我覺得這樣不太好,把言官們都嚇得噤若寒蟬,今後您到基層去調研,老百姓還敢說真話嗎?
在信中,王陽明還耍瞭一個小小的花招,意思是把南京的言官後押送到北京,韆裏迢迢,路上萬一齣點差錯,有個閃失,怎樣嚮他們的傢屬交代?錶麵上是考慮細節,目的是掩飾自己的真實意圖,初入江湖的王陽明機關算盡,覺得這種大迂迴的戰術,即便不能感動皇帝,壓製劉瑾,至少也能確保自己全身而退。
然而他想得太美,自我感覺太好,因為年輕,付齣瞭慘重的代價。
劉公公是何許人也?在官場裏混瞭幾十年,在高領導那裏如魚得水,說好聽點,老江湖,說難聽點,老甲魚,說更難聽點,老流氓。看到一個自作聰明的小年輕在那裏蹦蹦跳跳,馬上掉轉槍口,一通掃射,將他打得渾身上下全是篩子眼。
小子,跟爺爺玩,你還嫩著呢!
這份飄著墨香,寫得一筆龍飛鳳舞好字的奏摺,當天遞交進宮,當天就落到瞭“代理皇帝”劉瑾手中。劉公公辦事效率很高,當天就揮筆批示,將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拿下。
鋃鐺入獄的時候,王陽明腸子都悔青瞭。迴顧自己耍的那些小聰明,像極瞭孫悟空的筋鬥雲,再怎麼摺騰,也跳不齣如來的掌心。唉!都說初生牛犢不怕虎,然而在官場裏,吃虧的總是年輕人,年輕人率性而為,喜歡說真話,不善察顔觀色,不會明哲保身,更不願腳踏兩隻船……所有這些真性情,在官場卻全是“短闆”,王陽明覺得,自己雖然小心翼翼,但還是吃瞭經驗不足的虧。錶麵上是遭人陷害,實際上是禍起於心。寫這份奏摺的初衷,他從未告訴過彆人,甚至是自己的父親。事發之後,朝廷上下議論紛紛,不少人在嘴上雖然不敢支持這個年輕人,心裏卻是贊聲一片。王陽明的行為,仿佛是黑暗中的一絲火光,雖然瞬間就被一陣狂風撲滅,但讓人們感受到瞭正義和良知。
隻有王陽明自己明白,這樣做,並非完全齣於公心,在正義與良知中,還摻雜著一點小小的私欲,準確地說,是一種虛榮心。放在今天,就好比是一個初齣茅廬的年輕乾部,總想有所作為,所有展示,在領導麵前錶現錶現。皇帝是高領導,那時的王陽明,從考中進士參加工作到寫信給皇帝的那天,工齡還不到六年,一直呆在中央部委局辦的大機關裏,從未得到過到基層任職、獨當一麵的機會。他一直在有意無意地尋找一條捷徑,好是獲得高領導的青睞,那樣的話,會事半功倍……機會終於來瞭,寫信的前一個晚上,他反復權衡利弊,精心設計方案,自以為萬無一失,哪曉得次登颱亮相,便惹齣禍來,跌落深淵。

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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