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推荐
关于《上海堡垒》
●千万级畅销作家江南代表作,再版10周年纪念珍藏版。
●中国幻想文学界的标杆之作。
●精美硬壳套装,国内一流装帧设计师亲自操刀设计。
●随书附赠精美装帧笔记本,再现江南经典代表语录。
●本书是江南个人情感的真实写照,读者深度好评率非常高。
●有着和《龙族》一样的热血任性,却是完全不一样的孤独。
●同名大电影正火热筹备中,不久的将来会与大家见面。
内容简介
这是一个危机里蕴含着希望的故事,这是一段热烈但却充满遗憾的爱情,这里跳动着一群在末日城市里热血蓬勃的年轻人。
2020年的上海,宇宙侵略者德尔塔文明进攻地球,全球各处危机重重,东方明珠上海在这场星际威胁中拼命抵抗,但不得不面临失败而陆沉。中尉江洋和他的战友们承担起了战争任务。在末日即将来临之时,上海上空覆盖了一层泡沫防御,如同一座堡垒,但这座堡垒随时可能崩塌。闷骚男江洋和他的暗恋对象冷面御姐林澜,以及热情萝莉路依依,还有好战友大猪二猪在这座堡垒之城,带着压力与热血,带着信心与责任,与德尔塔文明及外星生物开始了不屈的战斗。
这是全世界*热血的一场末日地球保卫战。
但这也是全世界*孤独的爱情科幻故事。
这是上海,这是堡垒,这是孤独与希望。
作者简介
●江南,男,巨蟹座,合肥人,现居北京,中国著名作家。曾荣登2013年度、2016年度两届中国作家榜榜首,作品曾获国家“五个一工程奖”、“中国作家榜年度*幻想小说奖”等多个奖项,多次作为青年作家代表参加各届国际书展。
●其作品以情节多变、内容励志、文字细腻、情感真挚著称。代表作《龙族》《上海堡垒》《九州缥缈录》等。其中,小说作品《龙族》单本突破两百万册,成为中国当代畅销的小说之一。
精彩书摘
楔子
2020年12月25日,那个圣诞节是黑色的,天空中无星无月,黑云翻滚,全上海都熄了灯。
大猪、二猪和我坐在东方明珠电视塔的*高处,下面是翻滚的黄浦江,江岸上停满了自行火炮,如林的炮管指着天空;前方是陆家嘴,黑暗里站着成千上万的市民,静静地仰望天空。
就一个小绿瓶的二锅头,我们一人一口慢慢地喝着。
“一会儿会是什么样的景象?”我问。
“谁知道,也许像极光,也许像焰火。”大猪说。
“我们爬到电视塔上来真的没问题么?给宪兵发现会被抓的。”二猪有点担心。
“被抓了就写检查,没什么大不了的。这种历史性的时刻,当然要在*高的地方看。”大猪不以为然。
“大猪我有时候觉得你是个诗人。”二猪说。
我们又喝了一会儿二锅头。
“战争结束之后,我是说如果战争能结束,你们还会留在上海么?”大猪问。
“我想回老家去,上海没什么意思。”二猪说。
“谁说没意思?”大猪说,“上海美女多。没听说过么?全中国的美女都跑来上海了。”
“美女再多关我屁事,又不是我家的。”我把瓶底喝干。
江面忽然亮了起来,那是江对面中国银行大厦上的巨型倒计时牌亮了起来,倒映在水里。
我们默默地站了起来,整个陆家嘴的人都扭头看去。
10、9、8、7、6、5……全上海的心脏都跟着那个倒计时跳动……4、3、2、1、0!
短暂的寂静之后,仿佛沉雷贴着地面滚动,几十道白紫色的光柱冲天而起。
顷刻之间,黑色的城市里立起了数十座光芒之塔,它们通天彻地,向上击穿了翻卷的云层。
光柱在天空里化作明亮的薄膜,弯曲和融合。相当于数百颗氢弹爆炸的能量奔流,本该是何等震撼的一幕,却偏偏寂静无声。大猪说得对,这一幕就像是极光,世间*绚烂的极光。
爱斯基摩人说极光是诸神的裙摆,那么此刻全世界的神都在天空中矗立,俯瞰这座化为孤岛的城市。
我真想此刻再有一口酒可喝,可惜酒瓶已经空了。
二猪忽然抱拳当胸,低头闭眼。
“干吗呢骚货?”我问。
“我在许愿,书上说看到极光许愿特别灵。”二猪没有睁眼,嘴唇翕动。
“极光和那东西一样,都只是大气的电离现象……”我说。
可我说不下去了,漫天紫光中二猪的侧脸那么庄严肃穆,简直圣洁,就像是修女见了她的真神。
我有点被感染了,觉得自己也该许个愿,没准就成了呢?人还是要有点愿望的,即使不切实际。
我学二猪的样子抱拳当胸,低头闭眼,默念说:“这辈子老子要是能……”
话没说完呢,清脆的响声在陆家嘴广场中间爆开,那是大猪抢过我手里的空酒瓶丢了出去。
几十万人转头仰望我们,还有人群里那些荷枪实弹的宪兵兄弟,我和二猪都懵了。
“大猪你发什么神经?你是故意想让宪兵抓到我们么?”我大吼。
“抓到我们就写检查!在几十万人面前露了一脸,值了!快跑!”大猪一边大喊,一边猴子似的往下爬,这时候宪兵们已经吹着哨子逼过来了。
“这辈子老子要是能……”趁着天空中的电离现象还没结束,我觉得我应该把那个愿许完。
“还许什么愿啊!快跑!”二猪拉着我就往下爬。
大猪爬起来像猴子,二猪爬起来像猩猩,我觉得我比他们优雅一点,但似乎也没好太多。
刚爬到一半,空里的光就暗淡下去了,那层能量凝聚成的薄膜*终成形,笼罩了整座城市。
江边的炮车射出灿烂的礼花,把整个天空照亮,广场上的音乐响了起来,几十万人歌舞欢腾。
我们爬下东方明珠,奔跑在小巷中,宪兵们的哨声追在后面,大猪响亮地吹着口哨,二猪伸手过来,找不到拒绝的理由,我只好跟他击掌,好像我们刚干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后我们被宪兵们摁倒在地,宪兵队长过来拍照的时候,我们仨都比出了V的手势。
我永远记得那个黑色的圣诞节,既不是漫天的紫色极光,也不是我们在几十万人面前露了脸,而是那天晚上,平生里*一次,我低头下去,想许一个愿,却没来得及完成。
一
2022年2月15日,上海,南京中路,沙尘暴轰隆隆地经过,充斥了每一寸空间。
几分钟前空气还很清澈,只是西方天际上滚动着灰黑色的云层,像是黑潮平铺在低空中。
黑云忽然就席卷而来,片刻之后覆盖了这座城市,风速在几秒钟内从两、三级飙到九、十级,尘暴遮天蔽日,但诡异的是在我们头顶正上方,黑云像是遭遇了什么障碍,一分为二,又迅速汇合,在天心正中央留下了一个圆形空洞,阳光从空洞里照下来,像是圣光从教堂的天窗里洒落。
将军站在落地窗前,黑色军礼服,白色手套,行军礼。我落后半步,也行军礼。
玻璃巨震,尘暴像是随时会震碎玻璃冲进来,但将军不为所动,挺得笔直。
我很少见他那么认真地敬礼,老家伙比较懒散,敬礼通常都是走个形式,但此时此刻,他正对这片灰黑色的尘暴致以军人的*高敬意。
尘暴速度极快,几分钟内就经过了上海,向着浩瀚的东海而去,视野部分恢复,但窗外还是灰蒙蒙的。
“礼毕!”将军说。
我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PAD,上面显示云层高度2000米,在1700米的高空中,它遭遇了泡防御界面,所以留下了那个透光的空洞。那层防御罩覆盖整个上海,像口倒扣的锅。
“那些是新德里的灰,被西印度洋的热带风暴带到这里,用了72个小时。尘埃云过去,跟着还有雨云,得两三天才会彻底晴朗起来。”将军顿了顿,“那里面混着印度军人的骨灰,36000名英勇的印度军人,在那座城市里坚守到*后一刻。”
他在巨大的办公桌边坐下,撕开一包新的中华烟,点燃一根,深吸一口,慢慢地吐出青烟:“以你的保密级别,现在可以听这个消息了,72个小时之前,新德里堡垒遭受毁灭性打击,仓促中启动了陆沉程序,地面建筑全毁,新版的地图上不会再有新德里这个地名了。”
“大概猜到了。”我说,“上海……也会陆沉么?”
“造谣是要上军事法庭的,江洋中尉!”将军猛地抬头看我,语气严厉。
我脑袋一缩,“我就顺口问问,而且我只是个预备役,别拿军事法庭吓我。”
“预备役也一样!非常时期,我批个条子就能枪毙你!”将军目光凶狠,声调却低落下去,“不过可以在宿舍里囤点瓶装水和面包。”
我俩都沉默了,空气里充满了老式轮机般的咔咔响声,这座楼还是有点老了,中央空调不太好用。
“老大……真要是陆沉,靠瓶装水和面包顶得住?”我打破了沉默。
“多点时间写遗书不好么?”将军冲我直摆手,意思是叫我滚蛋,“省省吧你!年纪轻轻的不追求上进,就知道杞人忧天!叫你写个入党申请书半年都没交!就算上海采取陆沉方案,也会有配套的救援措施,1800万人,没那么容易死!”
我知道老头子现在心情不好,没有必要去捋他的虎须,所以转头就溜。
关门的前一刻,我听见那首熟悉的、肖邦的《夜曲》在将军的口袋里响起。
我这人就是太八卦,很没眼色地从门缝里偷窥。将军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却不急于接通,而是翻起眼睛看我。我吐了吐舌头,把门带上了。
其实我也赶时间,没心情八卦他的破事儿。出了门,我撒腿就跑。
大厅里放眼都是军装笔挺的高级军官们,肩上扛着各种高级军衔,我就一身预备役制服,高喊着“借过借过”,横冲直撞,和他们擦肩而过。
一名女少校,穿着一步裙,踩着中跟鞋,跟着一名国字脸的中校,正雄赳赳地进门来,被我惊到了,脚腕一崴,文件散落一地。
“什么货色就敢跑指挥中心里来撒野?”中校在我背后怒吼。
“是将军直属部门的技术干部,年轻不懂事,别跟他一个孩子计较。”喜欢我的后勤阿姨帮我打圆场。
出了中信泰富广场就是有名的南京中路。
初来上海时,我*喜欢在这条路上看风景,大家都说上海就南京中路和陆家嘴的美女多,都是officelady,多半混跨国公司,一水儿的丝袜高跟鞋膝上裙,Burberry、Prada、Gucci、Givenchy……走起路来长发起落,虎虎生威。那时候我们买罐可乐坐在路边,满街美女们是你的风景。
可现在这一切都变了。
尘暴刚刚过去,眼看着就要下雨,天空是铁黑色的,路灯的光惨白。
现在是2022年2月15日,战争已经持续了一年多。
当年全世界17个城市堡垒,都号称固若金汤,如今纽约和伦敦都已经陆沉,新德里刚刚沉掉了,上海会怎么样,谁也不知道。
我还记得战争刚开始的时候,纽约堡垒各方面都号称是*强的,泡防御开到极限强度,氢弹扔上去都炸不穿。美国人仗着自己牛逼,不愿龟缩防御,一度主动出击消灭了多达三位数的捕食者。可是转眼消息传来,纽约启动陆沉计划,海水倒灌,避难所被淹。
我看了一眼陆沉的视频,大西洋上狂风暴雨,漩涡缓缓地吞噬着无助的人们。
风里传来《新年好》的歌声,我怔了几秒钟。
中信泰富大厦对面是梅龙镇广场,伊势丹百货公司门口,两人高的大灯箱旋转着,上面写着“新春特卖会”。我这才想起今天是元宵节,伊势丹按着多年的老规矩搞新春特卖会。
大概是市委宣传部的意思吧,年年都有的特卖会别断了,安定人心。不过战争年代,谁还看重包包和高跟鞋呢?曾经的潮男潮女都过着按月领副食品的日子,眉眼间早已没有当年的眉目生春,倒是我们这帮当兵的还比较活跃,可能是距离死亡太近,反而无所谓。
“什么人?这里不能停留!快走!”有人在旁边呵斥我。
那是个年轻的宪兵上尉,裹着军绿色的制式风衣,胸前挂着微型冲锋枪。
宪兵部队是德尔塔降临之后的几天内迅速组建的,如今他们是这座城市的管理者。
宪兵们全部佩戴军用武器,遇见趁乱行凶的就咔咔地上膛,*一枪或许还是对空鸣枪警告,第二枪没准就会打在你身上,是橡皮子弹还是真子弹,取决于你违反纪律的严重程度。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没人知道自己明天能不能活,没准谁就放飞自我了,这种局面下没有雷霆手段,社会秩序肯定维持不住。
我哪敢在宪兵面前不服?想掏证件给他看,宪兵却冲我挥了挥手,示意我闪开,不要阻挡他望向天空里的视线。
我跟着他看向天空里,目测距离1800米,某个巨大的东西悬浮在尘埃云里,数百米……也许数公里长的触须缓缓摆动着……尘埃云忽然开裂!那东西忽然睁眼!
放射状排列的十二只眼睛同时睁开,隔着两公里和我们短暂地对视!
绿色的眼睛,像是人眼,却怪异地没有眼白!
寒意直冲后脑,我腿弯一软,可宪兵不退反进,按着腰间枪柄逼上一步,死死地盯着那东西。
有时候我真搞不懂这帮现役军人,不知是什么东西在支撑他们的意志,枪对捕食者管屁用啊?就像原始人拿弓箭指着飞机,可宪兵挡在我面前,我凭空生出一股安全感来,好像这场面确实他能罩得住。
睁眼的过程像是快门一闪,旋即那东西闭上了眼睛,挥舞着触须,隐入高速流动的尘埃云中。
“捕食者”,这是我们给它们起的名字。
捕食者有很多类型,刚才那只是很特别的侦察型捕食者,它在睁眼的瞬间已经捕捉了几平方公里的地面资料,包括我在内,更多的捕食者是进攻型的捕食者,像是兵蜂。
“我靠!”我拍拍胸口,“眼睛大了不起啊?就敢出来吓人!”
“每只眼睛有足球场那么大吧。”上尉也松了一口气,“大眼贼。”
他笑起来的时候,严肃一扫而空,脸上还带点孩子气,也就是我的同龄人。
我摸出从大猪那里抢来的中南海,递到他面前。
他摆了摆手:“不抽,站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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