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表於2024-11-22
捫虱談鬼錄(修訂版) pdf epub mobi txt 電子書 下載
荒腔野調說鬼事,嬉笑怒罵論人情。
以偵探般的眼光爬梳典籍,搜羅異事,揪齣那些可悲可笑、可怕可愛又可嘆的鬼!
“其實有些虛妄的東西自有其存在的閤理性,正如某些供於廟堂、昭示天下的一本正
經的東西本來就是虛妄一樣。”
活著的時候,我們可能看不穿滾滾紅塵,死瞭,就一定能釋然於人間的溫情冷暖、名利欲望嗎?由文字和故事築就的鬼世界到底是何種景象?冥界的生死薄籍由誰掌管,鬼的戶口如何解決……鬼的世界,依然是人的世界。作者用幽默的筆觸和旁徵博引的考據,令讀者洞窺中國傳統民間傳說中光怪陸離的幽冥世界!
欒保群,讀過中文,聊識之無,改學曆史,粗知漢魏。本職鼕烘先生,忝充齣版編輯。為人做嫁之馀,尚有邊角廢料,垂老投閑,補綴成衲,雖捉襟而見肘,卻寜短而不斜。無虱可捫,有鬼可談,湊成一編,共慶升平。
作者博聞強識,對於古書中的各種鬼故事頗有研究,典故信手拈來,很令人佩服。雖然這鬼的知識看起來毫無用處,但無用之用,未嘗不是zui有用的呢?這看似禪理的話,其實毫無深意,不過是對作者的佩服和感謝,讓我得以一窺古代中國的鬼事。雖則說的是故鬼,作者筆鋒一轉,也常帶到今事,讀起來辛辣有趣,並非學究文章。
——魏小河(獨立書評人、青年作傢)
這些篇章裏,處處都有對人性黑暗的體會,對世道不公的認識,而zui重要的是,這裏麵有被鬱悶情緒逼迫而齣的絢爛神奇的文筆,還有上天入地隨心所欲的想象力。
——墨愚玩(豆瓣網友)
其實作者對自己的每個論點,都下瞭很大的考證功夫,言必有據,語不妄發。從這些簡明扼要的考證中,可以看齣作者讀書廣博,用心細,識見高,很可欽佩。
——段學儉
小序 / 01
也談“水裏的東西” / 001
(夾帶一章·梁上的東西)
說 僵 / 017
避煞之謎 / 034
哀 倀 / 055
那一邊的吃飯問題 / 068
陰山八景 / 091
鬼門關 / 奈河橋 / 剝衣亭 / 望鄉颱
惡狗村 / 破錢山 / 血汙池 / 孟婆店
恩仇二鬼 / 128
髑髏的幽默 / 151
(外一章·髑髏與巫術)
鬼的死亡 / 165
新鬼大,故鬼小 / 鬼死為聻
無債不成父子 / 178
紙灰飛作白蝴蝶 / 193
羅酆山的沉沒 / 212
野調荒腔說冥簿(上) / 234
野調荒腔說冥簿(中) / 254
野調荒腔說冥簿(下) / 270
屍變——續《說僵》 / 290
黃泉無旅店 / 309
入土也不安 / 326
修訂版後記 / 341
屍體發生異變,好好的一個紳士或淑女也許一下子就成瞭厲鬼,甚至釀成嚴重的後果,這責任究竟應該由誰來負?雖然平時人們都是信神信鬼的,到瞭此時卻認定“死者無知”,對自己的行為不能負責瞭。那麼像對待精神病患者那樣指責死者傢屬看管不嚴吧,也說不過去,人傢本來在那裏乖乖地躺著,總不能再用繩子捆上幾道吧。(雖然這種辦法也不是絕對不可行,舊時北方有些地方喪葬禮俗有“絆腳繩”,就是把剛死停在靈床上的屍首用繩子捆住雙腳,而現在則流於形式,隻是在腳腕處搭上兩條紅絲繩。)所以一旦鬧齣瞭事,就要找些緣由,既要為死者擺脫責任,更要維護死者聲譽,中國一嚮不缺這方麵的人纔,於是而造
齣數說,其中最有影響的則是“鬼物憑屍”說。
屍變中的走屍,一般來說那屍體本身是無意識地追人,但也有一些例外,竟鬧齣些彆樣的事端,比如風流韻事來。東漢末年應劭的《風俗通義》中就記載瞭這樣一種走屍:汝南郡汝陽縣西門的驛捨常鬧鬼,旅人在此住宿多有死亡,就是不死,也要被割去頭發,然後成瞭精神病。郡中有個小官員叫鄭奇的,乘車齣外公乾,行至距驛亭六七裏的地方,就遇到一個美婦人請求搭車。鄭奇裝模作樣地推托瞭一下,就讓她上瞭車。行至驛亭,他帶著婦人要上樓住宿。值守的吏卒說樓上太凶,不能上。鄭奇哪裏肯聽,硬是上瞭樓,當晚就和那美婦人成就瞭一夜情。天還未明,鄭奇就上路瞭,等到亭卒上樓打掃,隻見一具女屍橫在那裏,便趕忙報告亭長。亭長召集手下,一打聽,原來在亭西北八裏有傢姓吳的人傢,太太剛死,夜間臨入殯時燈火滅瞭,再點上燈,屍首就不見瞭。吳傢把屍首領去不提,卻說那位鄭先生上路走瞭幾裏,就覺得肚子痛,及至到達南頓的利陽亭,病痛加劇,竟一命嗚呼瞭。
與大量幽媾故事不同的是,這奔婦不是鬼魂,而是屍體,傢人把她抬迴去之後,除瞭為丟瞭麵子而懊惱之外,估計也不會對她采取過激行動。鄭奇的死與這女屍肯定有關係,但那驛亭的樓上本來就不清靜,說是樓上的鬼魅趁機害人,也未必無理,甚至可以根據文字的暗示來猜想,這女屍的脫離本位、求人寄載、與人苟閤這一係列行為,其實都是樓上鬼物操縱的結果。
這就為人探討走屍的原因提供瞭一個“實例”,不是屍體本身作怪,而是其他鬼物利用這屍體來為祟,也就是“附屍為厲”。這實在是解釋屍變的絕好理由,以後便被人采用,而最早揭齣的似是南宋的洪邁。
《夷堅丁誌》捲五有“句容人”一條,建康府的一個衙役齣外差,急於趕迴,乘夜趕路。時正寒鼕,行至句容地麵,見山腳下一園屋有火光,便走過去取暖。進屋後,見七八個村民守著地上的一個死屍,原來是縊死於此室,地方把他放下來,正等著官府來人驗屍。衙役見村民或睡或坐,便稍坐瞭一下,又繼續趕路。可是剛齣門,就覺得屋裏有個人跟瞭上來。衙役走得快,後麵那位也緊跟著。這樣一前一後走瞭有二裏多地,遇到前麵有條溝,衙役一躍而過,而後麵那位卻咕咚一聲,一頭栽進溝裏。衙役下溝把他攙齣,竟然沒氣瞭。原來跟上來的是那個縊死的屍首!於是洪邁解釋道:“蓋強魂附屍欲為厲。”所謂“強魂”乃指另一個鬼魂,而不是屍體的原主。
洪邁對走屍的這一見解,在另一則故事中繼續印證,見於《夷堅支誌·丁集》捲六“證果寺習業”。明州士人王某,在證果寺租瞭間靜室,為準備應試讀書。寺裏隻有三四個和尚,這天夜裏到十裏外的一個村子做法事超度亡魂去瞭。到瞭半夜,王某便吹燈就寢。忽然有人敲門,王某一問,竟是老朋友,趕緊開門延入。老朋友說:“也是我圖趕路,錯過宿店,想藉住一夜。”王某就留他同臥一榻,暢述彆情。聊瞭一會兒,朋友笑道:“有一事不得不實言相告,請你彆怕。我已經死瞭一年多瞭,今晚前來,實因有事相托。”王某登時嚇得冰涼,可是也沒辦法,隻好聽他說下去。朋友道:“我死後,妻子就改嫁瞭,撇下幼兒,無以為生。我活著的時候積攢下二百兩束脩,埋於某處,請你告訴我兒子。”說罷,便起身長揖而彆。王某正慶幸鬼友離去,可是暗中隱隱覺得旁邊還睡著一人。他膽戰心驚,嚇得一夜不能入
睡,好容易熬到天明,趕快拉開門跑瞭齣去。正好和尚們也迴來瞭,說起一件怪事:十遍經念過,要抬屍入殮瞭,可是一摸,布單下麵是空的,屍首不知跑哪兒去瞭。王某領他們到自己的屋,再看床上挺著的,正是新死的那位爺。
有朋自遠方來,哪怕是藉人軀殼而來,歡若平生,也正應瞭“死友”之名。但囑托完畢,徑自離去,把藉來的屍首扔在那裏不管瞭,這種不負責任的後果往往很嚴重,幸好屍體本身很乖,否則王某真要“不亦樂乎”瞭。而這故事還有另一個版本“嵊縣山庵”,見於《夷堅誌補》捲十六,那屍體可就不那麼安分瞭。那位朋友囑托完畢,也不打招呼就悄悄走瞭,不料留下的屍體卻還有靈氣,於是大惹麻煩:主人打盹發齣微鼾,那訪客也打起鼾;主人倦極倚牆而坐,訪客也半坐半臥;主人揭起帳子往外吐唾,訪客也跟著吐瞭一口。真是亦步亦趨、如影隨形。主人這纔覺齣不大對勁,悄悄溜下床急跑,那物也就追瞭上來。幸虧這位知道僵屍不能麯摺而行,便繞瞭個彎子,僵屍踉蹌直前,抱著屋柱不動瞭。結論是:“蓋舊鬼欲有所憑,藉新屍以來。語竟,魂魄卻還,新鬼倀倀無依,故緻此怪。”
小序
虱子雖然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捫虱”寫到字麵上卻被人視為一件雅事,那起因自然在於王景略的“捫虱而談,旁若無人”,此時用到本書做瞭書名的一部分,便有些讓人感到酒鬼自附於李白似的。
但細想此生,也不是完全與虱公無緣。四十多年前的一個鼕天,我隨著串聯大軍北返時,身上起碼擁有江浙皖三省的虱公,如果加上從外省學生身上串聯過來的,那麼除颱灣以外二十九省市自治區的虱族可能就齊聚一堂瞭。但當時並沒有感到有什麼騷擾,或許是濟濟於藐爾一身的諸虱們此時開始爭王爭霸,正忙於內鬥而無暇顧及活人,但更可能是那時我們“階級鬥爭的弦”綳得正緊,時刻準備被“觸及”的靈魂極為敏感,於是皮肉軀殼就高度麻木瞭。可是一進傢門,母親便讓立刻把衣服脫下,然後煮瞭幾大盆開水,狠狠地把衣服燙瞭幾遍,此時隻見浮虱韆百,順流而下,二十九省市自治區的虱族就這樣“聚而殲旃”瞭。——記得當時就有些悵惘,而現在想起,則更多瞭一層遺憾:雖然與虱公有瞭肌膚之親,竟連那一捫之緣也錯過瞭!
所以“捫虱”一詞在這裏隻是藉瞭二十個世紀一位自稱“捫虱談虎客”先生的冠冕,做裝點門麵語,其實完全是吹噓的。
真實的則是“談鬼”。但鬼又“談何容易”!蘇東坡謫於黃州,最喜與人談鬼,那是厭聞人事,更是怕說人事。文與可曾與東坡詩曰:“北客若來休問事,西湖雖好莫吟詩。”郭功父贈詩更好:“莫嚮江邊弄明月,夜深無數采珠人。”詩不能吟,月不能賞,形勢如此,不說鬼還乾什麼!但那時竟無說鬼之禁,沒有搞齣一個“烏颱鬼案”,也是舒亶之流失於疏忽吧。這“疏忽”拖瞭近韆年,終於到瞭二十世紀補上瞭課。
二十世紀五十年代初的禁鬼戲,是簡單的破除迷信,並沒有更深刻的用心,往好處想,是頗有“愛民如子”的美意的。我記得小時候看奚嘯伯的《九更天》,嚇得我一夜沒有睡好,隻要一閉眼,就見無頭鬼跑來告狀。所以禁瞭這些戲,也是考慮到老百姓智如孩提,不要嚇齣個好歹甚至中瞭邪吧。但後來好像也顧不得這些瞭,一九五七年“反右”之後,舞颱上齣現瞭《聊齋》裏的《畫皮》,多少劇種一齊上陣,各劇場中幾乎全是這齣戲(剩下的就是不那麼叫座兒的《百醜圖》瞭)。看瞭之後,夜裏再閉眼就是青麵獠牙的妖怪撲上來,比無頭的鬼魂更可怕。但那是用披著美女人皮的惡鬼來影射“右派分子”,大約老百姓被嚇上幾嚇就更能體會“右派分子”生吃人心的凶殘吧。
但用鬼來“說事兒”從此就成瞭那時的“《春鞦》筆法”,於是而用心深刻瞭:既然我用鬼來罵人,那麼彆人倘若談鬼,怎麼知道不是在變著法兒罵我呢?到瞭一九五九年,為瞭反擊國內外反動派,一部《不怕鬼的故事》便奉旨而編瞭齣來。但同時卻“不慎”給一些“離心離德”的知識分子開瞭天窗,於是《李慧娘》《謝瑤環》之類的大毒草也趁機冒齣來瞭,因為李慧娘大罵賈似道,正如海瑞的罵皇帝,而這位半閑堂中的賈平章據說就是影射著什麼。更不能容忍的是,“有鬼無害”的歪腔邪調也唱起來瞭,這不是公然提倡用鬼來“反黨”嗎?原來鬼是隻能奉旨而談的。於是“旗手”初露崢嶸,一篇署名“梁璧輝”的文章發錶在上海的《文匯報》上,“鬼禁”便正式地開始,時在一九六三年。有人認為這是“史無前例的文化大革命”的發軔之作,批《海瑞罷官》的先聲。如此說來,“鬼”在政治鬥爭史中能占據
這麼重要的位置,怕也是史無前例的吧。
及至那“起於青萍之末”的大王之風“盛怒於土囊之口”的時候,鬼的禁令自然更形於嚴厲瞭。但好像那禁令並不大有效,因為即使是至高的革命權威,實際上對草民的基本物質和精神需求也起不瞭消滅或扭轉的作用。一九六八年以後我在農村,白天搞大批判,夜間說鬼故事,兩不相乾,也是大革命中的鄉村一景。但老百姓絕對沒有用鬼魂反“文革”的意思,(他們並不是怕什麼,而是一種下意識的輕衊,一種新“精神”下來,說起來就是“又扯××蛋瞭”。)以我的淺薄之見,隻是因為他們有這種“精神需求”。自然也不是不說鬼就活不下去,更不是說瞭鬼就可以填飽肚皮,隻是學瞭一天大寨,與天與地鬥過,再搞一陣大批判,與人也算鬥瞭,但並沒有得到預期的“其樂無窮”的感覺,於是就到鬼這裏找感覺,不僅有趣、刺激,而且比現實還多些人味兒,讓人總算有些短暫的快樂。可是也不知不覺地把中國的幽冥文化傳承下來,其中也難免有讓“四人幫”一流不愉快甚至恐懼的成分,比如冤魂的復仇之類。
“鬼禁”的開放,當然是在“文革”之後瞭,雖然四凶既殲,百廢待舉,但要想公開地說鬼,卻還要等待一段時間,被束縛多年,血液已經僵滯瞭的頭腦,一時半會是不好舒展開的。在我的記憶中,好像過瞭將近十年,馮驥纔先生纔在一篇隨筆中試探性地提齣,應該研究“鬼的文化”,然後上海一傢齣版社齣版瞭一本叫《鬼文化》的翻譯小書,雖然書裏談的西方的“鬼文化”與中國的“幽冥文化”並不是一樣的概念,但從此封閉的大門總算悄悄地打開。時至今日,鬼的禁令已經蕩然無存,隻要看一下網絡上的“蓮蓬鬼話”,就可以知道開放到何種程度瞭。
我是自小就喜歡聽鬼故事的,聽瞭怕,怕瞭還要聽,到瞭識得一些字的時候,就要自己找來看。現在能勉強讀一些文言文,也正是少年時硬啃《聊齋》的結果。鬼故事看多瞭,便對中國的幽冥世界有瞭一些瞭解,多少能看齣,哪些故事較能代錶俗民的幽冥觀念,哪些更多的是個人化的創作,在紛紜眾說中,也或許摸索到一些共通的東西;而最主要的感受,就是覺得曾經可怕的鬼故事其實並不比人世中的東西更可怕,認真琢磨起來,往往能得到會心的趣味。於是到瞭賦閑無聊的年紀,忽然就萌生瞭自己也談談鬼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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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分某群裏小夥伴安利的,還沒看,應該不錯,神神鬼鬼的一般都比較好玩
評分不錯的書 包裝沒問題 快遞也很快 內容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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