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推荐
悬疑推理惊世权谋遇爱燃情
一个甜入五脏,一个虐至肺腑
《时间暂停等到你》+《烟花坠落那么凉》
睿智高冷干探&善辩聪颖女律师险象迭生的连环悬案,有你便心安。
名动江北少帅&错嫁豪门之女步步惊心的局中局里,偏偏爱上你。
内容简介
《时间暂停等到你》
如果一个男人,正直勇敢,身手不凡,不止会擒拿,还会做菜,住你对面,那要果断扑倒。
如果一个女人,善良敏锐,聪明机智,不止会辩护,还会破案,住你对面,那要果断吃掉。
乔茵清楚地记得自己看到肖杨时,就觉得这个男人长得实在好看。
跟他做了邻居四年,她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会变成她的男人。
律师和刑警,两个十分忙碌的职业,原本是非常不可能的搭配,却因为一个案件,开始了他们一辈子的“可能”。
作者简介
黄芒,芙蓉国出生,长居羊城,现住读于江汉平原,法学专业本科生,公认逗比,爱好文字,对钢琴和绘画略懂皮毛,致力于写平凡温馨的小故事,为平淡的生活添点乐趣。
著有《一朝得子》《风暴眼》等。
过雨晴,对小说一往情深的忠实阅读者,对写作执著不悔的文字爱好者。藏于万千作者中一枚闪闪发亮的金子。其细腻流畅的文笔,真挚动人的情节,暖伤的故事文风大受读者喜爱。
已出版:《烟花坠落那么凉》《明明很爱你》
内页插图
目录
《时间暂停等到你》
黄芒 著
第一章 晚安
第二章 来盘糟辣脆皮鱼
第三章 欲擒故纵
第四章 生煎包与糖醋排骨
第五章 泡椒凤爪的安抚
第六章 然长官英明神武
第七章 陈年旧梦
第八章 八字不合
第九章 所谓的家
第十章 不过一物降一物
第十一章 正确使用七两茅台
第十二章 比死亡更可怕的事
第十三章 如何勾引一个吃货
第十四章 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第十五章 好的大王
第十六章 爱是恒久的忍耐
第十七章 睡吧,我不会走
第十八章 晚安
尾声
番外 一家四口琐碎事
番外 没有永久的等待
《烟花坠落那么凉》
过雨晴 著
第一章 初入侯门
第二章 重楼暗香
第三章 谁似有情
第四章 雾霭沉沉
第五章 取谁舍谁
第六章 天翻地覆
第七章 浮生若梦
第八章 乱世红颜
第九章 情归何处
精彩书摘
时间暂停等到你
黄芒/著
第一章晚安
乔茵捏着钥匙站在家门前,盯着锁孔做最后的挣扎。
周三晚上十点。往常这个时候她应该一早就到家了,惬意地洗完澡坐到电脑桌面前准备第二天开会要用的资料——正是律所的旺季,她通常每天都要忙到很晚。毕竟除非是当事人指定要哪名律师做代理,不然但凡是她的律所接下的案子,都要先经过所有律师的讨论整合,最后才决定由谁来代理。
今天乔茵已经因为私事耽误了很多时间,按理说应该火急火燎地进屋工作,但她真的没有心情。
郑子昊提出要跟她分手,她答应了。他们交往了四年,感情稳定,甚至已经相互见过父母,就差去一趟民政局交个手续费盖个章,便可以成为合法夫妻。结果偏偏是在这种关头,郑子昊碰上了他的真爱,要跟乔茵和平分手。倒不是乔茵高兴分手,只是她和郑子昊都比较理智,他提分手已有诸多考虑,理由一一罗列出来,全在理。乔茵再不乐意,也不得不承认他的考虑合理。所以仔细想想,这么藕断丝连,不如早些断了的好。
但理智是一码事,感情又是一码事。她心情不好,想出去借酒浇愁,偏又没那个闲工夫。
这时楼道里响起脚步声,总算引开了乔茵的注意力。她转过头,看到住对门的肖杨正不紧不慢地拾级而上,慢慢完整地出现在她的视野里。
他一米八四的个头站在低矮的楼道里,总会给人要撞上顶的错觉。六月初气温已在飙升,他一身警察浅蓝色的短袖衬衫却没有汗湿,宽肩窄腰,修长紧实的腿被裹在深蓝色的警裤里,身材好得叫人眼馋。
不仅是身材,肖杨那张脸也总是让乔茵忍不住多看几眼。脸形刀削斧刻轮廓分明,鼻梁挺直饱满,薄唇宽额,一双单眼皮的大眼睛眼角上扬,很是撩人。可惜他通常板着脸,眉眼间的神态也就变得不近人情,此刻微微皱着眉头的模样尤甚。他左手正拢在裤兜中掏钥匙,右手则扯着领带的领结,想要放松一下被勒了一整天的脖子。
乔茵又拿出了人前老是笑吟吟的样子,出声跟他打招呼:“唉,肖杨。今天不值晚班啊?”
从裤兜里掏出了钥匙,肖杨抬起眼皮瞥她一眼,稍稍点头,态度倒算得上冷淡:“嗯。”
好歹做了四年的邻居,哪怕私底下交情不多,她也看得出他心情不好。加上他一走近,一股子烟味就扑鼻而来,乔茵再瞅瞅他半点没汗湿的衬衫,大约判断出他是站在楼下抽了半天的烟才上来的。
她识相地把钥匙插进锁孔,打开门回头匆匆向他道别:“那我先进去啦。你辛苦了,早点休息。”
肖杨也已经打开了家门,没有回头,但还是给了她面子,字正腔圆地回了她两个字:“晚安。”
乔茵听罢进屋关了门,稍微松了口气。
他们所在的省会是座一线城市,刑警多数像肖杨这样忙得三天两头不见人影,偏偏这个月还事多,陆陆续续发生十四起凶杀案,他基本没回过家,脸不臭才稀奇。他俩交情不深,她自然也没什么好跟他计较的。
门外头传来肖杨关门的动静,乔茵猛然记起自己一大堆的工作,终于哀叹一声把刚分手的事抛到脑后,飞快地脱了衣服洗了澡,开始赶进度。
忙到凌晨三点半才得以休息,早上六点半又急急忙忙起来,一如往常开车赶往律所,接下来几天都忙得头昏脑涨,周末也失去了休息时间,压根没心思去想私人问题。直到第二个星期的周六稍微闲下来,乔茵瘫在床上倒头就睡,到了下午五点才悠悠转醒。
仰躺在床上,乔茵总算后知后觉地记起自己被交往了近四年的男友甩掉的事实,心底慢慢觉出一股涩意。于是她发了短信给闺密交代事情经过,然后徒步走到距离社区最近的大排档,一个人喝起闷酒。
乔茵酒品其实不错,只是心情郁闷,一杯接一杯地灌,终归还是醉了。她晕晕乎乎回了家,靠在门口拿钥匙插了半天锁孔,愣是插不进去。
没过多久她又泛起恶心,扶着门蹲下来就开始呕吐。
因此这晚肖杨下班回家,刚到家门口,看到的就是乔茵蹲在他家门前吐得昏天黑地的模样。
一看就是喝多了酒。肖杨满心只想着要赶紧进屋休息,哪有时间管她。他走上前,弯腰拍拍她的肩膀,冷声警告:“喂,起来。再在这里吐就跟我走一趟局子。”
他本意是想吓唬吓唬她好让她让开,却没想到这个女人霍地站了起来,表情迷蒙,满嘴酒气,脑袋倒好像十分清醒:“你哪个局子的?我犯了什么事?证件拿出来我看看,不然小心我告得你回不了局子——”
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完,她又倏然弯腰,“哇”地吐了他一身。
她吐得突然,肖杨根本来不及躲闪,眼见着一堆秽物扑到自己身上,也只能挑眉直面惨淡的人生。他再看向乔茵,却见她再次蹲下来,对着他家的门脚一个劲地吐。
说实话,肖杨对乔茵的印象其实不错。她是典型的鹅蛋脸,除了那双睫毛又浓又长的双眼皮大眼睛,其他五官都长得中规中矩,没什么特色,但看上去很舒服,关键是面善。同样工作忙,她却把邻里关系处理得很好,嘴甜又热心,还是个做律师的,成天穿着正式的西服套裙,看上去也算靠得住。就算有点律师圆滑的通病,也无可厚非。
可现在看来……
肖杨随意审视她一眼:身上宽松T恤和热裤的搭配就像家居服,长发扎成松松垮垮的马尾,双颊酡红,满头大汗,浑身酒臭。这副样子,哪是一个“狼狈”可以概括的。
看她平时人模人样,原来也不过如此。肖杨这么想着,干脆不再管她,兀自掏了钥匙开门,拿门板碰了碰她:“让开点,你挡路了。”
乔茵多少收住了呕吐的欲望,抬头迷茫地看了眼他家大门,忽然又站起来,双眼发亮地盯着他,看起来仿佛瞬间就醒了酒:“你怎么有我家的钥匙?”
头一秒还险些被她唬住,听她这么一问,肖杨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这是我家。”他冷冰冰地说完,就伸手拨开她,迈开腿打算跨进屋子。
哪知乔茵反应异常迅速,利用体态娇小的优势飞快地从他胳膊底下钻进屋内,正儿八经地挺直了腰杆拦在他跟前,脸上表情相当严肃:“非法侵入住宅,最多可以判三年有期徒刑。你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吧?”她向他伸出手示意,“钥匙给我,然后马上离开,我就当什么都没看到。”
肖杨面无表情地看了看她,而后推开她的手,一步跨过了门槛。
乔茵见状有些慌,但脑袋还是不清醒的,至今没有认出他,只强作镇定地拿出手机,死死守在玄关不肯挪开脚步:“你再进来我就打110报警了!”
脚步从容地经过她身边,肖杨开了客厅的顶灯,一把扯下领带随手扔到沙发上:“我就是警察。”
“你……”乔茵还想说点什么,却突然捂住嘴没了声音,手机啪的一声掉在地上也来不及管,手忙脚乱地冲进厕所,趴在马桶边开始了又一轮剧烈的呕吐。知道她一时半会儿不会从厕所出来,肖杨就没再管她,解开扣子脱下那件被她吐得惨不忍睹的衬衫,回房找了件汗衫穿上,又走到厨房喝了杯冰水,在冰箱里找现成的食物。
厕所里不再有呕吐的声音,却也不见乔茵出来。肖杨先吃了几块面包填肚子,然后径直来到厕所,发现乔茵背靠墙壁坐在马桶边,居然就这么歪着脑袋睡着了。把马桶里的秽物冲掉,肖杨蹲下身摇摇她的肩:“乔茵。”
“嗯……妈……”她难受地晃了晃脑袋,闭着眼睛咕哝,“明天中午吃糖醋排骨吧……”
肖杨嘴边的肌肉不自觉地抽动了一下。他累得巴不得倒头就睡,经她这么一闹已经心情不佳,现在见她不醒,真有冲动把她晾在这里一整晚。
但再怎么说都是住对门的邻居,这么干影响不好。他想了想,摸摸她的口袋试图找到钥匙,结果钥匙没摸到,反而听见马桶里传来金属碰撞管道的声音。
“……”看来不只把她吐出来的东西冲进了下水道,连钥匙也被冲走了。
他烦躁地捏了捏眉心,只得弯腰把乔茵扛起来,扔到了他卧室的床上。
做完这些,肖杨觉得自己已经仁至义尽了。他拿上换洗的衣服和毛巾进了浴室,洗完澡就打开客厅的空调躺到沙发上睡觉。接连三天没有合过眼,他半睡半醒时想起卧室里的空调似乎忘了开,却已经困得无暇顾及,沉沉睡去。
所以第二天一早,乔茵是被热醒的。
她头痛欲裂,迷迷糊糊地呻吟了一声,挣扎着睁开眼爬起来。下意识地感到热,她扯了扯衣服就伸手在附近摸索,希望找到空调遥控器。床旁却不像她记忆中那样摆着床头柜,手摸过去,显然是空的。
不耐烦地摸了许久,乔茵忽而发现周围的家具十分陌生,这才打了个激灵,彻底清醒过来。她记得自己出门前没带多少现金,再摸摸口袋,钱是没少,只有手机不见了。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她试着转动门把,发现房门没锁,才稍微松了口气,谨慎地把门打开一条缝往外看。
八十多平方米的屋子,两室一厅,站在卧室门口也能将客厅看个遍。乔茵马上就找到了躺在沙发上睡得正熟的肖杨,经过酒精刺激而运转迟缓的大脑里顿时警铃大作——她想起来了,昨晚她喝得烂醉,不仅没认出肖杨,还把他家当成了自己家……
老天!她四年以来树立的良好形象就这么毁了!还是在住对门的邻居面前!
忍住了抓耳挠腮的冲动,乔茵捏着耳垂冷静了一会儿,再看看客厅里还在熟睡的肖杨,决定先去厕所整理一下仪容。抚平了床单,她确认自己没有落下东西,才蹑手蹑脚地打开门离开了卧室。走到厕所门前又发现了自己掉在地上的手机,她赶忙捡起来,闪进厕所轻轻关上了门。
她飞快地洗了把脸,找不到肖杨家的梳子就拿手指梳了梳头发扎成干净利落的马尾,再双手捧水简单漱了口,大约十分钟,终于把自己收拾得熨帖了。外头响起脚步声,她猜到是肖杨醒了,于是最后瞧了眼镜子里的自己,确定不会出洋相,才打开厕所的门。
没想到刚开了门,就见肖杨端着杯冰水立在门口,半垂下眼帘平静地扫了她一眼。
“肖杨。”她愣了半秒,立马换上赔罪的笑脸,“真的不好意思,我昨晚喝多了。”说完还不忘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眨眨眼一本正经地迎上他的视线,表现得万分感激,“幸亏你收留我一晚,要不然倒在楼道里被别人看到,又得传到我妈耳朵里去。谢谢啊,改天一定请你吃饭。”
“不用了,我很忙。”他拒绝得干脆,侧过身从她身边走过,站到盥洗台前,放下玻璃杯,拿起了牙刷和漱口杯。在把牙膏捎到手边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什么,转过头看了眼乔茵,“你的钥匙被你扔进马桶冲了。”
“啊?哦,那个没事,我在楼下小李那里放了备用的。”小小吃了一惊,她笑笑,摆摆手示意不要紧。
“嗯。”肖杨熟练地把牙膏挤上牙刷,漱了漱口,开始刷牙。
“那我先走了,打扰了,真的很谢谢你。”感觉得到他并不欢迎自己,乔茵识趣地告辞,临走之前又想起什么,回头问他,“你要不要吃楼下的面?我想下去买早餐,帮你带份回来吧?”
他正刷牙,回答有些含混不清:“不用。”
乔茵便不再说什么,自个儿来到玄关,鬼使神差地想起四年前自己刚搬来这里不久,母亲沈燕芳在街坊邻里“视察”了一圈回来,特地对她说过的话:“这社区里,跟你年纪合适的还是很多的。你自己好好把握,要是看对眼了,就谈谈看。不过千万要记着,对门那个肖杨不行。他长得是挺好看,但一个做刑警的,工作危险不说,手机还一天二十四小时开机待命,忙得神龙见首不见尾……你这律师工作也不是闲职,要是两个人常年忙到一块儿了,最后肯定得分。”
这四年里乔茵偶尔也会想,即使没有沈燕芳的提醒,她也没可能跟肖杨在一起。毕竟他太拒人于千里之外,而她又太“识相”,别说是做恋人了,他俩要做朋友都很难。
她一面分神一面打开门,抬眼就看见一个人影正站在对门自己的门前。仔细一看,是个老太太,手里捏着一串钥匙,回过头来撞上她的视线,脸上闲适的表情转变为震惊。
好吧。乔茵深吸一口气。如果这不是在做梦,那这个老太太绝对就是她的母亲,沈燕芳。
沈燕芳退休以后就闲在家里,偶尔心情好了,也会来乔茵住的地方“视察”。因此一大早把乔茵逮了个正着之后,沈燕芳便拎着一大袋刚买的菜,轻车熟路地开了门进屋。沈燕芳通常要看一上午的新闻,因此打开电视后没有急着唠叨,打发了乔茵去洗菜,直到中午开始做饭,才真正展开了“审讯”工作。
“黄玲在外面出差,打你的手机又打不通,就急急忙忙打我的电话,叫我过来看看你。”从走进厨房的那一秒开始,沈燕芳的嘴皮子就掀个不停,“她也不说是什么事,我一猜就知道是你跟小郑出了问题!告诉过你多少次了,男人长得好看不能当饭吃,再说人家小郑虽然没有你对门那个小肖好看,但也端端正正干干净净,又是大学教书的,跟你不知道有多合适!你说你这姑娘怎么就掂量不清呢?”
“哎呀妈!我都说了不是我要分手,是郑子昊要分手!”乔茵在一旁给她打下手,熟练地把番茄切成丁,瞧着那红彤彤的颜色,嘴也跟着馋了,“他跟他初恋,也是一当老师的,旧情复燃啦。人家那是多少年的交情了,网上都管这叫真爱,我这平平淡淡的四年能比吗?”
乔茵不喜欢跟别人分享负面情绪,哪怕是在自小与她相依为命的母亲沈燕芳面前,她也更习惯嬉皮笑脸地糊弄过去。倒也不是她装,只不过那些会让她产生负面情绪的事,只有在她自个儿一个人想的时候才会影响她。要是放在人前光明正大地聊了,多半就会成为她拿自己打趣的资本。
沈燕芳恨铁不成钢,举起锅铲作势要打她:“你还有理了是吧!这分手的是谁呢,啊?皇帝不急太监急!”
伸出胳膊假装躲闪,乔茵咧嘴笑,一双大眼睛弯得像月牙,张嘴就百般狗腿:“对对对,看到太监急,皇帝就不急了。有妈帮我急呢,我急什么?还是妈你对我最好啦。”讨好完还不忘抱住沈燕芳的胳膊撒娇,脑袋却是往锅里的糖醋排骨那儿探的,一脸馋相,“嗯好香,先让我尝一块呗?”
刚被她哄好,一听她提到吃的,沈燕芳又挥起锅铲要教训她:“就知道吃!”
乔茵这回不躲,只抄了筷子从锅里夹出一块糖醋排骨送进嘴中,笑眯眯地点头:“嗯嗯,好吃好吃!妈你吃不?我喂你!”说罢又夹了一块,要送到沈燕芳嘴边。
沈燕芳连忙躲开,满脸嫌弃:“拿开拿开,这么甜的东西我不吃!”
等到菜都端上餐桌了,“审讯”才终于进入尾声。沈燕芳在餐桌边坐下来,长长叹了口气,挑眉看看乔茵:“你跟小郑真的没希望了?”见乔茵抬起头眯眼一笑,她心里头也有了底,只能再叹一声,“唉,要不是你今年都二十九了,就你现在的条件,慢慢找也是可以的。”
“二十九也不老。”乔茵咬着筷子打量一桌菜,琢磨着该先吃哪道,“大不了我就一个人过一辈子嘛,又不是钱不够用,怕什么呀。”
“你是现在还没老才敢这么说。”嗔怪地瞧她一眼,沈燕芳夹了块乔茵最爱吃的糖醋排骨到她碗里,算是先一步替她决定了,“不管怎么样,对门那个小肖真的不行。你听妈一句话,妈是为了你好。”而后又狐疑地审视乔茵一番,“你俩昨晚真没发生什么吧?”
乔茵迫不及待地咬下骨头外的一圈肉:“真没有,肖杨可正直了。”
“哼,孤男寡女的,难保不会想什么龌龊的东西。”沈燕芳撇嘴,对这样的评价不屑一顾,转而却又哼哼唧唧起来,“不过也对,这做刑警的每天都那么累,指不定都没力气干那事了。你看看,你要是找了他做老公,以后连孩子都生不出来。”
乔茵差点被嘴里的肉呛着,眼中含泪咽了肉,好不容易才憋出一句话来:“妈,你这逻辑可真够惊人的……”
与此同时,刚吃完半份盒饭的肖杨正蹲在命案现场的一具尸体旁,仔细观察死者身上的伤痕。凶案发生在死者家中,被害人名叫钟政,五十二岁,是省会中级人民法院的法官。考虑到死者身份的特殊性,警方还没有通知媒体对此事进行报道。
站在肖杨身边的严聪也蹲下来,视线扫过钟政血淋淋的尸体:“总共被割了三十六刀,致命伤是脖子上那一刀。凶手明显有虐待倾向,仇杀的可能性最大。”
肖杨还在察看那些伤口:“作案工具也是弹簧刀。”
“你觉得这个案子跟前三个案子有关?”皱了皱眉头,严聪对他话里的意有所指不敢苟同,“作案手法完全不一样。虽然凶器都是弹簧刀,但那三个被害人都是被一刀封喉,而且他们除了职业以外没有任何相似的地方,也互不认识,更像连环杀手随机挑选的目标。”他环顾一眼没有留下多余线索的屋子,两条胳膊展直搭在了膝盖上,“这个不同,凶手趁钟政的老婆和儿子不在家的时候下手,显然了解钟政一家的作息,加上现场没有留下证据,尸体上又呈现被虐待的痕迹,应该是有计划的作案。”
“前三个被害人的职业分别是记者、报社编辑还有警察,被害人的类型全都指向与刑事公开相关的群体。钟政在法院负责审理的多数是刑事案件,也符合凶手目标的条件。”肖杨的视线依然逗留在尸体的各个伤口上,脸上没有多少表情,语气十分平静,“虽然对方是个五十多岁的老人,但凶手没有掉以轻心,先一刀毙命,再对尸体进行折磨,事后还没忘记清理现场。头一次杀人,不可能做得这么一丝不苟。”又瞥了眼钟政脖子上皮开肉绽的刀痕,他不难看出凶手下手非常干净利落,“而且两个月内四起凶杀案的作案工具都是弹簧刀,说是巧合也太牵强了。”
“也就是说,头三次杀人都是凶手在练习?”沉吟数秒,严聪点点头,“也有道理。前两个被害人都是女性,身上多少有防御的痕迹,多半是因为凶手计划不周,或者在犹豫。第三个被害人是男性,却没来得及挣扎就被割了喉。凶手的手法变纯熟了。”
肖杨颔首,接着道:“前三个死者都是一刀毙命,除了职业选择具有倾向性以外,凶手没有表现出更多的私人情感。”他面不改色地揭开尸体的领口,视线从死者锁骨附近的刀痕上划过,“在钟政身上则明显是在宣泄。”
“钟政才是他真正的目标。”严聪明白了他的意思,飞快地站起身摘下手套,“我叫小陆他们去陈浩翔住的地方看看,他爸陈文两个月前心脏病突发死在了监狱里,正好是第一个被害人出现不久前的事。”他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看看仍蹲在尸体边的肖杨,“上次在报纸上看到当年审陈文那个案子的就是钟政,本来陈文就冤,现在又死在了牢里,陈浩翔肯定恨死了钟政。”
对方不置可否,严聪便拿着手机走出了屋子。
思考片刻,肖杨也起身,摘了手套拿出手机,在联系人里找到一个之前从未主动联系过的名字,按下了拨通键。没过多久电话就被接通,他不等对方出声就率先开口:“乔茵?”
电话那头的乔茵似乎愣了愣,才回应:“嗯,是我。”
“问你件事。”肖杨单刀直入,“陈文之前是在你们律所工作吗?”
“你是说上个月过世的那个?对,他之前是我们律所的律师。”
“嗯。”简单应了一声,他又问,“你最后一次联系他儿子陈浩翔是什么时候?”
她回忆了一会儿:“好像是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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