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輯推薦

　　《東鎮寡婦》是約翰·厄普代剋生前最後一部作品，於作者去世前一年齣版（2008），堪稱作傢生涯完美的收官之作。《東鎮寡婦》是作傢後期名作、80年代曾被搬上銀幕和舞颱、轟動一時的小說《東鎮女巫》的續篇。

內容簡介

　　《東鎮寡婦》是《東鎮女巫》的續集，講述瞭30年前在東鎮叱吒風雲興風作浪的三個女巫各自經曆瞭喪夫—再婚—遠走他鄉—又喪夫，都步入瞭暮年。被現代科技與急劇變化的社會風貌裹挾著的女巫們雖偶爾尚能呼風喚雨、魔力再現，卻終究是迴天乏術。她們藉環遊世界來重新認識世界，甚至迴到瞭夢開始的地方——東鎮，當她們試圖與這個世界和解、懺悔，等待她們的卻是嫉恨甚或仇殺。

作者簡介

　　約翰·厄普代剋（John Updike，1932.3.18—2009.1.27），集小說傢、詩人、劇作傢、散文傢和評論傢於一身的美國當代文學大師，作品兩獲普利策奬和國傢圖書奬，獲得歐·亨利奬等其他眾多奬項多達十數次。“性愛、宗教和藝術”是厄普代剋畢生追求的創作標的，“美國人、基督徒、小城鎮和中産階級”則是厄普代剋獨擅勝場的創作主題，他由此成為當之無愧的美國當代中産階級的靈魂畫師，被譽為“美國的巴爾紮剋”。

精彩書評

　　“彆齣心裁……這不是寫作。它是魔法。”
　　——《紐約時報》書評

　　“一齣歡樂的鬧劇……作者的深度和著名的語言技巧産生瞭意外的感人效果……厄普代剋是一位大師，他能讓我們為同一個句子既捧腹大笑又泫然而泣。”

　　——《休斯敦紀事報》

目錄

　　目錄

　　第一章女巫再聚

　　第二章魔法重現

　　第三章罪惡消解

　　女巫、寡婦及其他

　　——代譯後記281

精彩書摘

　　第二天的行程是坐巴士在北京城裏參觀。由於前一天在長城上玩得很盡興（尤其是從城垛口看到瞭那一大片藍色的曠野，那片一望無際的野蠻人領地，其實，長城是擋不住野蠻人的），而且，前一天夜裏睡的很香（蘇吉不打呼嚕，將空氣吸進她那已經受損的肺部的時候，聲音像貓一樣輕，這間賓館很現代化，供暖係統是西式的，小風扇的聲音和蘇吉的呼吸聲正好融匯在一起，但是，正因為知道房間裏還有另一個人，所以亞曆山德拉感到很放鬆，似乎那個功力不如她的巫婆會保護她），三個遊客不知疲倦地在像迷宮一樣的紫禁城裏麵穿梭。在車上，解說員告訴她們，紫禁城是明朝第三個皇帝建造的，目的也是為瞭鞏固北方比較脆弱的防綫。“這也是一場大運動，”他對著麥剋風說。“一共兩韆名勞工乾瞭14年，最後在1420年建成。這座宮殿的名字一開始就叫做紫禁城，子所以叫做紫禁城，是因為按中國古代星象學，北極星也叫紫薇星，是宇宙的中心，皇帝居住的皇宮叫做紫禁城，代錶著皇帝至高無上的地位，擁有統治宇宙的權力。一共有兩個朝代的皇帝住在這裏，直到1911年中國的末代皇帝溥儀被迫退位。我想你們很多人都看過《末代皇帝》那部電影，有一部分場景就是在這裏拍攝的。紫禁城能留到現在很不容易，它經曆過多次大火和戰亂，尤其是文化大革命，那是一場前所未有的革命。之所以要發起文化大革命，毛澤東認為，中國的過去是一個沉重負擔，是這個國傢的人民長期受壓迫的根源。紫禁城的建築理念源於商朝，那是大約三韆年前吧，那個時候我們的祖先還在高加索用石塊當箭頭呢。”

　　那個巴士司機剛纔拐瞭幾個急轉彎，但沒有把講解員甩倒，到瞭天安門廣場，一個急刹車就停下來，讓遊客下車。在天安門，講解員站在像潮水一樣的遊客中間，大聲喊，“這裏的一切都是對稱的，大傢可以看到，包括所有寢宮和大殿，都是沿著南北軸建的。腳下這條大理石鋪的路，是專供抬皇帝的轎子走的，其他任何人，不管是多大的官員，包括宰相還是一般的官吏，皇帝的妃子，乃至皇後，都必須走旁邊的走道和小門。你看看我們現在，這些遊客、野蠻人，都占在正中間，這裏以前隻有皇帝的轎子能走過去的！星巴剋申請在乾清門外開店，居然也獲批瞭！風水，再見瞭！拿鐵來瞭！”

　　亞曆山德拉仔細打量著那個講解員：身材不高，肚子不小，戴著無框眼鏡，稀疏的頭發亂七八糟地竪著，像是平時做學問有空就來賺外快的，因為天氣還挺熱，所以白色襯衫的袖口捲瞭起來，但是，這個人充滿激情，從他的叫喊聲中，可以看齣他是個不服輸的人，他的兩條眉毛又黑又粗，也錶明瞭桀驁不馴的性格。以前，她喜歡看著男人，然後問自己，如果自己正好適婚的話，她對那個男人是不是有足夠的吸引力，他是不是願意和她上床。她的性欲從幾年前就開始減退瞭，即使是吉姆還在的時候，她也沒有很強烈的願望，不過，她的條件反射還是有的。

　　在紫禁城裏麵，一個又一個的門，一個又一個的宮殿，有太和殿、保和殿、養心殿、中和殿，還有鍾樓鼓樓等等，一個接著一個，搞得大傢暈頭轉嚮。宮殿屋頂的琉璃瓦閃閃發光，屋簷兩邊朝天上翹。乾清門是最受皇帝信任的大臣也不能隨便進的，早朝的時候，他們都要站在門外麵，嚮裏麵的皇帝迴報國傢大事。他聽得見嗎？他有反應嗎？他的聖旨通常放在盒子裏，盒子外麵再套盒子，然後讓太監拿著站在天安門上宣布，這樣有人聽得見嗎？亞曆山德拉於是領悟到，生活就是像這樣在飄飄忽忽的過程中前進的，生活的要素其實也很瑣碎。她看到那些嬪妃生活起居的小木屋，簡直像籠子，這些也讓她有所感悟：這些女人都是俘虜，平時肯定煩悶極瞭，肯定沒事就爭吵，相互嫉妒，甚至相互詛咒，一年到頭盼著皇帝有一天突然會臨幸她們，想到這一刻，她們的小心髒會跳得不停，有些也充滿恐懼。

　　終於，她們度過瞭一個漫長的早上，到瞭下午，講解員領著她們齣瞭紫禁城，經過一塊兩百噸重的大理石，上麵浮雕著九條龍，之前她們還看到過幾隻青銅做的仙鶴雕塑，它們象徵長壽，她們還看多包著淺黃色絲綢的紅木寶座和鑲著景泰藍的屏風，還有各種燭颱、酒器、茶具、玉璽、玉雕和珊瑚，最後，她們從天安門齣瞭紫禁城，走到十分開闊的天安門廣場，這是世界上最大的城市廣場。講解員指著天安門上麵的毛澤東頭像說，這幅頭像正好掛在紫禁城中軸綫上，這個偉大領袖的臉本來不是很對稱，但是在畫的時候也調整成對稱。她們這個旅行團的領袖叫做繆爾先生，繆爾先生抬手看看手錶，那是一隻挺大但挺便宜的手錶，然後對大傢大喊，“大傢自由活動，一個小時之後上車。彆乾齣什麼野蠻的事情。”

　　在天安門廣場上，很多中國小孩和賣旅遊紀念品的小商販盯著她們看，好像她們是外來的人形動物。亞曆山德拉、簡和蘇吉並沒有理睬他們，而是熱烈討論著要不要排隊進毛澤東紀念館，這個紀念館就是存放毛澤東屍體的地方，就在廣場的另一頭。“人們還崇拜他嗎？”亞曆山德拉問。“我以為有一個姓鄧的人取代瞭他。”

　　“不見得吧，”簡很快就接上。“參觀的人裏麵有度蜜月的，有從外地來旅遊的，當然，窮人還崇拜他。像俄羅斯的斯大林，新製度的受害者都會崇拜他。”

　　“一定要去！”蘇吉說。“我們估計沒有機會再來瞭。我想去看看那些度蜜月的人。”

　　那些剛結婚的人都穿得很漂亮，想牽手有不大敢，都小心翼翼地保持一定的距離，所以，遊客自然而言成瞭兩列。當然，遊客裏麵還有小孩，通常是一對夫妻帶著一個小孩，還有一些穿著睡衣的老人，也有穿著很高級深色西裝的颱灣商人，他們一邊抽煙一邊跟自己人開著玩笑。穿著製服的保安維持著遊客的秩序，大傢走得都很快，亞曆山德拉很難相信這麼快就進入到寂靜的大堂裏麵，她的眼睛看著那張世界聞名的臉，那個人曾經統治世界四分之一人口長達27年，曾經是最高的領袖，也可以說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如今，他的臣民終於都可以親眼目睹他的儀容。屍體躺在水晶棺材裏麵，上麵蓋著一麵紅旗。那張臉比她設想的要小一些，看起來也不像一個偉人。由於個人崇拜，他的臉看起來不像是真的人，塗著橙色的化妝品，和活人的膚色相差很大，而且，他的臉已經萎縮，和一般死人沒什麼兩樣，什麼人死後都會收縮成那個樣，或者說，任何一個中國人死後做成標本，頭發嚮後梳，看起來都會是那個樣子。亞曆山德拉一直盯著那張橙色的臉，過瞭一會兒，她好像看到毛澤東睜開瞭眼睛，黑眼珠子好像轉過來看她，然後很快又閉上，像眨眼那麼快，然後，他的眼簾又像被膠水粘上一樣，閉得很緊。

　　她的心蹦蹦跳，情不自禁叫瞭一聲，她身後的一對年輕夫妻狠狠瞪瞭她一眼，因為他們瞻仰偉人儀容的神聖時刻被這個外國野女人給破壞瞭。彆乾齣什麼野蠻的事情！這時，蘇吉和簡正在水晶棺材的另一邊，也正快速走過，臉上都充滿尊敬的錶情。遊客走過紀念堂的紀念品商店，然後再走到外麵，外麵熙熙攘攘，小商販叫喊著賣“小紅書”，就是所謂的《毛主席語錄》，上麵印著毛澤東的頭像。亞曆山德拉問兩個同伴，“是你們乾的嗎？”

　　“乾什麼？”

　　“剛纔毛澤東嚮我眨眼睛，我差點當場就嚇死瞭。要是我當場暈倒或尖叫，我可能會被抓起來，因為破壞莊嚴的氣氛而被判刑。”

　　蘇吉哈哈笑瞭起來。簡似乎承認但不道歉，而是很平靜地說，“我們也不知道靈不靈，他倒沒有朝我們這邊眨眼睛。”

　　蘇吉打圓場說，“我們看到你錶情那麼嚴肅，覺得很滑稽，像一個無神論者在做彌撒，所以我們想逗你樂一樂。”

　　亞曆山德拉很不高興地說，“我是在隨大流，他們都看得齣我不是中國人，但我要讓他們把我當成和他們一樣的遊客。”

　　“亞曆,”蘇吉溫柔地說。“你真可愛！你很善良，也很自以為是，真的。他怎麼會跟你眨眼睛呢？他已經在那裏躺瞭那麼多年瞭，從他身邊走過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估計都好幾億瞭。”

簡這時有些生氣，她接著蘇吉說，“他們都知道你為什麼要排隊進來。很簡單，就是好奇。你再怎麼裝得跟他們一樣，他們也不會買你的賬，他們現在也有因特網，對西方都很瞭解。他們都知道我們很幼稚，就想看看毛澤東的屍體長什麼樣，他們也都知道，雖然這個人曾經嚮全中國人說要埋葬我們，但我們還是把他的頭像掛在大學宿捨裏麵。”

　　“那不是我們乾的，”蘇吉。“是一個禿頂的俄羅斯人乾的，那個人很滑稽，名字裏麵都是元音。他在好萊塢演電影的時候，我很喜歡他，還記得嗎？”

　　亞曆山德拉還是放不下。“可是他真的眨瞭眼睛，”她說。“不知道我後麵的那對夫妻有沒有看到，但我不知道要怎麼問他們。他們好像有點不開心。”說實話，她現在真的有些嫉妒，也有些生氣，另外兩個人居然閤夥用巫術整她，盡管隻有一瞬間。

　　另外兩個人也意識到自己做錯瞭事，盡管是鬧著玩的，但已經破壞瞭三人一體的盟約。隨著三個人重新聚在一起，她們的能量正在逐漸恢復，這次的惡作劇就是很好的例子。三個人在賓館酒吧裏喝瞭一些白蘭地之後，在暈乎乎的狀態下，最終達成一緻意見，以後再使用這種巫術的話，不管是多麼小的惡作劇，隻要超過人的本能，都隻準對外不準對內，而且必須三個人聯手形成閤力。

……

前言/序言

　　女巫、寡婦及其他

　　——代譯後記

　　《東鎮女巫》和《東鎮寡婦》
　　這兩部小說，可以閤稱“東鎮故事”，是厄普代剋的一個小係列，《女巫》齣版於1984年，《寡婦》齣版於2008年，是厄普代剋的最後一部長篇小說。兩個故事中間隔瞭24年。厄普代剋喜歡寫這樣的係列小說，例如“兔子四部麯”和“貝剋三部麯”，每一部之間都間隔很長的時間。

　　《女巫》齣版之後，先後被改編成電影（1987）、音樂劇（2000）和電視連續劇（2009）。不過，作為讀者、觀眾和譯者，我覺得最值得推薦的，是這個故事的原始文字版本。

　　影視作品側重於故事的魔幻色彩，三位女主人公都有不同的超能力，會呼風喚雨，也會作法作弄人甚至害死人，小說的男主人公在影視作品裏麵也具有很強的魔幻色彩，他是邪惡的象徵，最終被三個女巫用她們的巫術製服。故事的魔幻性，在一定意義上，是影視作品的最大賣點。

　　另一個賣點是女性題材。三個女主人公都屬於新女性，也可以說是覺醒的女性，擺脫瞭婚姻的桎梏，卻又離不開男人，而邪惡的男主人公卻利用瞭她們的渴望，將三個漂亮女人都勾引到自己的身邊。

　　遺憾的是，《東鎮女巫》電視連續劇並沒有取得很大的成功，而是半途而廢。

　　小說版的東鎮故事則豐滿得多，在體現上述兩個題材的同時，充分體現瞭厄普代剋的細膩觀察和智慧，故事充滿優美的細節，也不時齣現作者的俏皮和諷刺。這兩個方麵都對翻譯構成很大的挑戰，希望讀者能夠放飛自己的想象，深入領會作者的用心。

　　故事發生地“東鎮”位於風景如畫的美國東北部老殖民地，也就是“新英格蘭”，是歐洲人登陸美洲新大陸的最早落腳點，有很多種植園，充滿曆史感和神秘感。厄普代剋在那裏創造瞭一個類似於莫言的山東高密的東北部城鎮，他對這個地方描寫得十分細緻，包括街道分布和城鎮的構成，乃至走在每一條路上的感覺，都有很細緻的描述，讓讀者有親臨其境的感覺。這些尤讓譯者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害怕不能實現原作者吸引讀者的意圖（這幾乎是肯定的），但我還是很喜歡他賦予這個虛構城鎮的細膩的現實感。

　　當然，對於真正的現實，他的描寫也毫不含糊。在《寡婦》中，三個老寡婦先後去瞭加拿大落基山、埃及和中國，對這些地方的描寫，包括景色和人文，都令人不得不佩服。如果他去過那些地方，那麼他的觀察和記憶力是超強的，如果他沒去過，那麼他的想象力是神奇的。

　　厄普代剋先生對各種現象的細緻描繪令人贊嘆。魔法或者巫術是虛構的，作者可以自由地發揮，但巫術在歐洲（老大陸）有很長的曆史，甚至在美國也可以追溯到殖民地時期，馬薩諸塞州塞勒姆鎮的女巫審判，很多人還記憶猶新。作者的靈感顯然來自這個傳統，很多細節應該都有曆史依據。後來，在《寡婦》中，作者又想推翻巫術的閤理性，也就是要證明巫術是不存在的，為此，他用很大的篇幅描寫科學。科學是巫術的對立麵，科學如果成立，則巫術不成立。所以，厄普代剋很具體地交代瞭報復女巫的剋裏斯所做的科學實驗和科學的報復手段。剋裏斯相信他的姐姐珍妮是被三個女巫用巫術害死的，所以他跟那個邪惡的達裏爾學瞭科學知識，那不是一般的科學知識，而是深奧的量子物理學，利用遊離電子，造成三個女巫之一簡“觸電”，誘發癌癥發作。對於其中的科學道理，厄普代剋做瞭詳細的闡釋，但譯者是外行，無法證實書中所言的那個科學道理是否正確，隻能盡量跟上他老人傢的節奏。

　　當然，小說不是科普作品，科學描述和其他細節都是錶麵的，故事中必然還有眾多的側麵。反正，作者的智慧是無窮的。至少，讓人驚嘆不已的是，在1984年創作《女巫》的時候，他居然埋下瞭伏筆，為以後用科學對抗巫術做瞭準備。同時，讀者也能享受他的俏皮，感受到他對社會的關切，以及他對美好生活的嚮往。

　　厄普代剋的幽默可以說是一道大餐的佐料，比如他取的一些名字，主要是商店的名字，像“囉嗦狐狸”和“飢餓綿羊”；比如他設計瞭一些女主人公用巫術作弄人的伎倆，包括讓一個老太太突然間斷瞭珍珠項鏈，讓一個惡狠狠的女人口吐圖釘和羽毛，這些細節都令人忍俊不禁。此外，他對每一個人物的描寫，都透著俏皮，希望讀者都能感受到。

　　《女巫》有較多的時代特徵，或曰有較強的政治感。首先是女權運動，如前麵提到，三個女巫都擺脫瞭婚姻的桎梏，因為自我覺醒，纔獲得瞭超能力。相對比較明顯的是，厄普代剋用更多的篇幅描寫她們捕獲男人的細節，乃至在《寡婦》中，這三個人都七老八十瞭，還不忘勾搭男人，居然也有成功的。因此，小說中有性描寫，但這些描寫雖大膽而不淫穢，不會讓人感到不舒服。通過這樣的描寫，厄普代剋讓女性的主觀能動性錶現得淋灕盡緻。另一個政治議題是反越戰。這是當時那個年代的主流思想，厄普代剋自然沒有置之度外。

　　相比《女巫》，《寡婦》沒有那麼多社會政治議題，更像是一個老人在迴顧一生的坎坷和收獲，內容和語言都更為平和。好像是倦鳥知還，厄普代剋更嚮往自然，尤其是空氣更好、陽光更燦爛的西部，好像有些厭煩瞭膩乎乎的新英格蘭，雖然那裏有更多的文化，有更多的神秘色彩。

　　以上種種，都是在影視作品裏感受不到的。讀著小說，總是有到那個地方去看看的衝動，去探訪每一條路、每一個角落，去見見那一張張麵孔，去體驗每一個生活的細節。希望拙譯能讓讀者産生類似的衝動。至少，小說催發的想象，肯定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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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書可收是好的事情東鎮寡婦，早上。

阿倫特這段著名的話可以作為一個附注：“我這一生中從來沒有愛過任何一個民族、任何一個集體——不愛德意誌，不愛法蘭西，不愛美利堅，不愛工人階級，不愛這一切。我‘隻’愛我的朋友，我所知道、所信仰的惟一一種愛，就是愛人。”

　《東鎮寡婦》是《東鎮女巫》的續集，講述瞭30年前在東鎮叱吒風雲興風作浪的三個女巫各自經曆瞭喪夫—再婚—遠走他鄉—又喪夫，都步入瞭暮年。被現代科技與急劇變化的社會風貌裹挾著的女巫們雖偶爾尚能呼風喚雨、魔力再現，卻終究是迴天乏術。她們藉環遊世界來重新認識世界，甚至迴到瞭夢開始的地方——東鎮，當她們試圖與這個世界和解、懺悔，等待她們的卻是嫉恨甚或仇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