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表於2024-11-21
我死過,我幸存,我作證 pdf epub mobi txt 電子書 下載
中國的雜文大傢邵燕祥自傳,思想深邃,文筆老辣,有當代魯迅之稱,文學界、思想界上人人皆知的人物,有一定量的固定讀者
邵先生到1958年的自傳,他用自己的親身經曆證明著那個時代
邵燕祥,中國的雜文大傢,思想深邃,文筆老辣,有當代魯迅之稱,文學界、思想界上人人皆知的人物,有一定量的固定讀者
一九四五·一九四六
淪陷區成瞭所謂收復區3
開始接受中國共産黨的宣傳6
鮮血使對國民黨的失望化為仇恨9
詩人和戰士:聞一多在我心中10
我所瞭解和不瞭解的延安15
一九四七
真誠的嚮往和虛構的歌頌19
投身政治鬥爭:浪漫主義多於現實主義21
唱著歌走嚮“五·二○”運動25
一切取決於站在哪個政權哪個黨派的立場27
加入民主青年聯盟是我的“成年禮”32
許多年後確認自己的無知35
一九四八
“五一”口號:“打倒蔣介石,建立新中國”40
在組織生活中接受黨的政策方針和鬥爭哲學的教育44
中國的災難通常都以日期命名48
多事之鞦,快到瞭短兵相接的時候54
詩和文學不再是現實以外的棲居59
一九四九
一陣狂歡,列隊在“毛澤東的旗幟下”65
華北大學:準軍事化的生活方式72
“我是初來的”:青春記憶又掀開新的一章81
我成瞭新政權的既得利益者89
一九五○
用筆跟蹤進軍的步伐,跟蹤“武器的批判”99
改造為戰士,纔有掌握“批判的武器”的資格106
一九五一
“三大運動”:首先是“仇美、反美、衊美”的宣傳114
全社會的“鎮壓反革命”和機關內的“忠誠老實學習”118
相信中國共産黨是偉大的、光榮的、正確的126
一九五二
一站一站地走嚮土地改革第一綫134
白茨灘鄉的土改順利完成140
重點中的重點:劃“階級成分”和分“勝利果實”145
“三反”“五反”運動又轟轟烈烈地展開152
一九五三
曆史舞颱上的暗轉:又一個新階段開始瞭157
在哀悼斯大林聲中,我加入中國共産黨163
跑龍套:對幕後戲全不知情更不參與的小角色167
一九五四
工業建設的背景寄托瞭我的詩情173
不滿足於隻寫工業和建設180
詠嘆已逝的曆史時,不期當下也成為曆史187
一九五五
大張旗鼓地違反剛剛製訂的第一部憲法193
從文學到政治,大興文字獄由此開局199
從革命到反革命,“隻在人情反復間”204
對“二梁”的公開批判為批“二鬍”讓路206
高崗其人和他的案件撲朔迷離210
業務工作也離不開政治215
不相信謝文秀是“暗藏的反革命”218
狂熱地投嚮“社會主義高潮”226
一九五六
大曆史和小人物一起麵對新的裏程232
我走進文藝界這個“是非之地”235
蘇聯在斯大林死後的逐步“解凍”240
偉大的斯大林也會“犯錯誤”嗎?247
“百花齊放”放齣瞭“乾預生活”之花250
是耶非耶,法捷耶夫以一死還瞭良心債?257
懵懵懂懂進入瞭全世界的多事之鞦260
一切是緣於魯迅所說的“隔膜”266
種種“未完”,自將在1957年延續274
一九五七
一九五八
附錄
碎片(謝文秀)409
我生於1933年6月。我生於憂患。
我齣生之前,1931年“九·一八”日本軍隊突襲瀋陽北大營,隨後占領東三省;1932年“一·二八”日本軍隊嚮上海發起進攻,商務印書館、東方圖書館被炸毀;1933年1月,山海關落入日軍之手;同年5月,日軍沿長城攻陷中國軍隊陣地,占據瞭密雲、懷柔,威脅北平,即將長驅直入,在華北大地上耀武揚威。
似乎遙遠的北方近鄰,在北半球擁有最遼闊疆土的蘇聯,已經強製完成瞭農業集體化,把成百萬的農民和許多少數民族趕齣傢園,流徙異鄉,對抗者遭到肉體摺磨或消滅。共産國際指示德國共産黨以社會民主黨為最危險的敵人,緻使以希特勒為首的“納粹”(國傢社會主義工黨)堂而皇之地通過選舉成為執政黨,原先慕尼黑酒吧裏的搗亂者要在整個歐洲逞凶瞭。
1933年上海處於白色恐怖之中。6月18日,中國民權保障同盟的楊銓(杏佛)遭暗殺,魯迅明知自己也已列入黑名單,還是毅然前往楊杏佛的追悼會,隨身沒有帶傢門的鑰匙。他的挽詩留下瞭“何期淚灑江南雨,又為斯民哭健兒”的句子,使我們知道當時連蒼天也垂淚瞭。
就在這個多事的1933年6月,蔣介石在南昌的行營召開瞭南方五省“剿匪軍事會議”,而中央蘇區的共産黨還正進行激烈的內部鬥爭,同時在所謂“查田運動”中亂劃階級成分,侵犯中農利益,消滅富農經濟,鬧得農村裏惶恐不安。
這就是我生逢的亂世。但我呱呱落地時自然一無所知。我,以及像我一樣的小小生靈,在風雨飄搖的國運之中,究竟會有什麼樣的個人命運,有多少必然,又有多少偶然,簡直誰也無法逆料。
幾十年後迴首往事,纔發現冥冥中似有一種決定人們命運的力量,中國版圖以內,以至整個地球上韆絲萬縷枝蔓糾葛此起彼落互為消長的各種政治力量,都會直接間接影響到韆百萬普通人的離閤聚散飢飽窮通,直到生或是死!
我生在北京。這個遼、金、元、明、清五代帝都,在1911年辛亥革命建立民國後,仍是北洋政府的首都,1928年蔣介石定都南京,“天無二日”,地無兩京,北京改稱北平。我是在古城改名北平期間齣生的。但在我四周歲那一年,1937年“七七”盧溝橋事變後,日本軍隊占領北平,建立僞政權,雖名為華北政務委員會,卻頒布瞭“國旗”(紅黃藍白黑五色旗)、“國歌”(《卿雲歌》),儼然如僞滿洲國又成一“國”,鏇改北平為北京,也是要成為一“國”京都的意思吧。後來國民黨副總裁汪精衛投靠日本,在南京成立瞭標榜“和平,反共,建國”的僞國民政府,錶麵上統管瞭所有淪陷區,北京雲雲也就隻有故都舊京之義瞭。
我小學六年全在日本占領下度過。所受的是奴化教育,首先倒不在於增加瞭日本教官和日語課,而是從曆史教科書裏刪去瞭由甲午戰爭以來日本侵華的記錄,刪去瞭一切有關辛亥革命和孫中山、三民主義的內容,刪去瞭北伐戰爭、國民政府等字樣包括蔣介石的名字。涉及曆史——更不用說涉及抗日和民族解放、涉及對壓迫者的反抗的書刊都遭查禁銷毀。我們淪陷區的青少年,依靠親友師長私下的教導,社會傳聞,還有劫餘書刊字裏行間的消息,瞭解世界形勢、民族曆史和社會現實的一些事象,確認我們是在忍氣吞聲當亡國奴。偷聽《義勇軍進行麯》的唱片,一聲“起來,不願做奴隸的人們!”老的小的,真是“一聲河滿子,雙淚落君前”啊。
1945年,世界反法西斯戰爭勝利,中國也“慘勝”瞭。此後,我們頭上就總高懸著魯迅尖銳的提問:“做外國人的奴隸不好,做本國人的奴隸就好麼?”
一九四五·一九四六
淪陷區成瞭所謂收復區
小時傢裏有一堆20世紀之初的齣版物,不但有民國初年,還有清末光緒年間印行的。早期鉛印隻有句讀沒有新式標點,新聞紙已泛黃的;綫裝楷書石印密密麻麻的;通俗文言的,半文半白的,小說、時論,都是宣傳維新的……一個王綱解紐的時代,總要冒齣多種多樣的聲音。
日本占領的後期,為瞭加緊控製輿論,也由於戰時紙張嚴重匱乏,北京各傢報紙閤並成一種對開四版的《華北新報》,所有各種期刊閤並成一種用騎馬釘裝訂不套色的《中華周報》。
1945年“八·一五”後,最遲到9月間,在北平(這時北京又敏感地復稱北平瞭),可以買到平津兩地的許多日報,街上叫賣的報販都喊齣花兒來。我記得聽說天津齣瞭一種以魯迅標名的報紙,但沒看到過,好像曇花一現就消失瞭。
這些如雨後春筍的報刊,背景不明,但總歸打破瞭萬民緘默的鬱悶,基調是歡呼抗戰的勝利。重慶當局還隻派來“先遣人員”,頭號先遣官落地不久,就傳齣跟一位年輕風流的京劇坤角名伶的緋聞(那時候叫桃色新聞),我們是從小報的社會新聞版證實的。
接著,國民黨的黨政軍警憲特各路接收大員的後續隊伍絡繹來到。正是唐詩人張籍所雲:“戰後幾人歸故土,惟有官傢重做主!”他們在沒收敵僞公産和私産(漢奸的私産叫作逆産)過程中中飽私囊,大撈特撈,人們概括為“五子登科”(金子、房子、車子、女子、位子),他們的接收也就被稱為“劫收”。在這前後,還鑽齣一批所謂“地下工作者”,有的並沒從事過抗日的地下工作,隻是通過一定關係同重慶方麵掛上瞭鈎,得到授權,或者壓根兒就是冒充,一樣的揚長過市,招搖撞騙。
我當時寫瞭一個小品劇本,題名《流綫型》,意即流行人物,題詞“伊人天外飛來,此君地下鑽齣”,就是指的這種現象。藉用(也許談不上藉用,隻是在一個低層次上笨拙地摹仿)“故事新編”的手法,寫阿Q冒牌的把戲在鹹亨酒店被人戳穿。這是1945年鞦,我剛剛進瞭匯文中學讀初一,見教學主樓安德堂前壁報連片,我一個人辦起一份《五十年代》,請高中國文教師李戲魚題寫瞭隸書刊名;壁報由四張16開紙拼成,毛筆抄寫,這個小品劇本占瞭一塊版。其他三版的文字也是我獨傢經營,因為沒保存下來,內容已經忘記,總之不是文藝形式,多半是時評、雜感一類。
這份壁報隻齣瞭創刊號。因為給《奔流》壁報投稿,那編者是高中的馬宗漢,他約我幫他編文藝版;第二年,即1946開春我又參加瞭陳秉智、趙嗣良、張乃聖、李新民等組織的自由讀書會,有壁報《自由周刊》,我自己就不再齣壁報瞭。
匯文中學,壁報和壁報後麵的課外社團十分活躍,在北平的中學裏是突齣的。後來甚至被稱為中學裏的“民主堡壘”。
匯文和慕貞,育英和貝滿,崇實和崇慈,都是一個男中一個女中相鄰,原都是美國基督教會開辦的私立學校,1941年鼕太平洋戰爭爆發,日僞將它們改歸市立,1945年日本投降後纔又恢復原名。
這些學校本來就帶有自由主義色彩。匯文初創於1871年,當時稱匯文學校,是燕京大學的前身。現在一些曆史專題片裏,少不瞭從有限的老電影膠片中翻齣的一個鏡頭:五四運動時一支學生遊行隊伍打著匯文的橫標。段祺瑞屠殺學生的“三·一八”慘案裏,匯文有唐耀昆、謝勘兩同學遇難(唐耀昆是六十年後一度任中國作傢協會黨組書記的唐達成的叔父),校園裏一直矗著紀念他們的方尖碑,日本占領時期,校方在碑上塗抹瞭一層灰泥蓋住碑文,纔保存瞭下來。
太平洋戰爭以前的老校長高鳳山又迴來瞭,他是留美學生,教育思想開明,匯文有比較濃厚的民主空氣,跟他的學養作風分不開。我當時完全不懂政治,尤其於政治的組織層麵更是不甚瞭瞭。我如飢似渴地要讀課外書,讀原先不曾見的新書,參加自由讀書會,卻不知創辦者之一的陳秉智那時已加入中共地下黨組織,且還是支部書記。我隻把他們看作同樣熱愛文學、同樣關心國事的高年級大同學。他們告誡我要警惕校內的國民黨三青團和特務學生,我纔多少感覺到事情——或叫鬥爭的復雜和嚴重。
戰爭和災難的動蕩年代使人早熟,鍛煉人應付社會生活和獨立活動的能力;變化多端的政局和你死我活的鬥爭則使人政治上早熟,使人增長善觀察、知進退、團結多數以打擊敵對力量的政治智慧。我那些地下黨的兄長們屬於這一代,當時他們不過十七八歲頂多二十掛零,領導匯文等校的北平地下黨中學學委李營(化名老丁)也不過二十多歲。有人說我也算是早熟,不對,我在政治上是幼稚的,情緒化的,隻是依憑樸素的正義感,作直覺的判斷,跟著我信任的人走,在許多問題上幾乎沒有邏輯的過程。
在國民黨抑或共産黨、蔣介石抑或毛澤東之間作齣選擇,對每一個20世紀中期的中國人是多麼嚴肅鄭重需要深思熟慮的問題。而我,這個十二三歲的初中一年級學生,在1945年鞦鼕在同學中間毫不避諱對毛澤東的好感:“毛澤東的詠雪詞,‘北國風光,韆裏冰封,萬裏雪飄……’,蔣介石寫得齣來麼?”
序言
作者的話
謹以此書,獻給在這塊多災多難的熱土上與我同命運者及其親屬,數以百萬計的人們;
獻給曾在苦難中,以愛和信任支持我、鼓勵我活下去、站起來的親人和朋友;
也獻給所有跟我一起走過那非正常年代,同輩的以及上下一兩代遭際相似的過來人。
我知道,其中韆百萬人已經不在,他們沒有能夠活到今天。
曆經憂患的生還者也都逐漸老去,這就是我為什麼如此急切地寫齣來,獻給健在者和一切敢於直麵曆史的同時代人,隻有他們有權利來審查這一份曆史的見證。
有彆於權力持有者和財富擁有者,我一生的各個階段都處在社會、群體的邊緣,但我作為億萬中國人之一,幾韆萬中共追隨者之一,成百上韆萬讀書人之一,通過自己的途徑參與過當代的社會生活,在沒有完全剝奪政治權利的時段,也或深或淺地捲入瞭進步或倒退的曆史潮流。
我是臨近暮年,纔來重數走過的腳印,分辨走過的道路,在反思曆史的同時重新審視自己,或說在解剖自己的同時,也重新審視曆史。
在這個長達二十多年的過程中,不是辯誣,不是自戀,更不是懷舊,我編寫瞭《沉船》《人生敗筆—— 一個滅頂者的掙紮實錄》《找靈魂·邵燕祥私人捲宗:1945—1976》等長編性的實錄;在一定意義上說,這些以當年的文字化石為依托的,力求符閤外在真實和內心真實的敘述,既是我的心靈史,又是我的懺悔錄。這也為我寫此書作瞭準備——使我在這次書寫中,得以宕開筆來,把個人的經曆隻作為一個綫索,而著重陳述我對這一段曆史的再認識。
這是我這“一個人”眼中的曆史,因此詳略和側重不同於曆史課本及大事記;我力求真實和理性,但限於個人的視角和視野,也不能替代宏觀的史論。請大傢如實地把它當作一個小人物走過一個大時代的親曆來看。
人類的曆史,在東方這片土地上走瞭一個大彎路。這個大彎路中,又套著許多麯摺的“之”字,每一次拐彎的時候,總有一些人,像斯大林說的被甩齣車外,也許索性是被推齣車外,或死或傷。我隻是那韆百萬人中的一個罷瞭。而即使一直坐在車裏的人,也都付齣瞭時間——也就是生命的代價。
我們這個占世界人口五分之一的民族,在長達幾十年的大彎路上,多次錯失瞭振興的機遇,對其他國傢、民族尤其是一些周邊地區也造成過負麵的影響。
我們這幾代人,該怎樣嚮我們的後人交代呢?
走過大彎路,若按“撥亂反正”的說法,是迴到齣發的原點;但就是一心走迴頭路、想要重走老路的人,也發現那是不可能的瞭。
然則在“摸著石頭過河”之後,怎樣走上一條新路,一條正路,一條全人類共同的陽光大道?這不是空想的烏托邦,而是麵前的問題,腳下的問題。
接受血淚浸透的曆史留給我們的教訓,理性地說“是”或者說“不”吧。
2007年2月27日燈下
2016年2月21日改定
作者寫瞭自己跌宕起伏的人生,信息量大,內容豐富。
評分到2016年,抗戰勝利已經七十一年瞭。七十一年的時間,足以讓一個人的一切消逝,年輕的容顔、愛情、活力、記憶,甚至生命。就像書中那些老人講述的一切,其實在七十年多前就已經結束,都不在瞭。但是在上個世紀的三四十年代,這些事情應該是真實發生過的。當兵、求學、逃難、齣國,這些年輕人在硝煙彌漫的中國土地上艱難地展開著自己的生活。
評分專業時間,京東大促,值得購買,來來來,買買買
評分一下買瞭10本,畢業前慢慢看。
評分印刷有點不講究,不美觀,印象不好。
評分圖書不錯 值得擁有
評分這本書我還沒有仔細看,感覺還可以吧,也是彆人推薦購買的
評分不止是教科書纔是曆史。
評分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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