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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1.“星云奖”长篇《湮灭》大结局,另类叙事,非同寻常的结尾,“新怪谭”大神杰夫·范德米尔出手不俗!
2.斯蒂芬·金钟爱三部曲的每一本,高呼“又恐怖,又迷人!”
3.作家郑重称赞其“把我们这么多年来对时空隧道、时空扭曲视觉形象表现得淋漓尽致,极富科幻之魅力!”
3.全球华语星云奖科幻电影金奖、新秀奖银奖获得者王侃瑜深刻撰文评论,将自己的阅读感受形容为“充满光亮感”
4.资深科幻迷谭晶晶评价本书“像是一本用诗写成的小说,各种细节和意向……”
5.《冰与火之歌》译者、本书译者、科幻作家胡绍晏请担心三部曲会烂尾的读者放宽心!
6.派拉蒙科幻大片2017年5月上映,娜塔莉·波特曼出演女主角!
内容简介
在灯塔管理员索尔、身为南境局局长的“心理学家”,以及生物学家和“幽灵鸟”的自述中,纷繁的线索就像断开的电路一样,终于连接在一起,真相这盏灯亮了!
“被遗忘的海岸”、净化一切的X区域、会“吃人”的边界、神秘的动植物以及科学降神会,当每一样秘密都展现在眼前时,心中疑惑却并未尽释。就像其中的人物反抗无效一样,我们也只能错愕地接纳残酷真相。
作者简介
杰夫·范德米尔,美国科幻文学的中坚力量,拥有一连串的科幻文学荣誉。在创作《遗落的南境》三部曲之前,范德米尔的长中篇《马丁湖的转变》获得了2000年的世界奇幻奖,而他的长篇《芬奇探案记》获得美国星云奖和世界奇幻奖提名,他的非虚构类作品《惊奇之书》获得轨迹奖和英伦科幻奖,并有雨果奖和世界奇幻奖提名。他主编的《海底巨兽3》和《怪谭》都曾赢得世界奇幻奖的选集奖。
内页插图
精彩书评
人三部曲令人满意的结尾!
——《书单》
非常罕见的三部曲,整套很精彩,每一部也都很精彩!
——《出版人周刊》
不寒而栗!
《纽约时报》我爱杰夫·范德米尔的《遗落的南境》三部曲!很恐怖,也很迷人!
——斯蒂芬·金
一本有关智能的书,致命的真菌让阅读变得迷人——相信我们!
——GQ塔拉·万达·梅里根
范德米尔威武……一个引人注目的、优雅的、存在主义的故事,小说中的后人文主义的孤独之声,有严重的缺陷,但也值得深深依赖,这是一种艰难而卓著的平衡,其所建构的世界天衣无缝,其所使用的符号丰富而黑暗。
——《洛杉矶时报》丽迪雅·米勒特
成功地做到了让人毛骨悚然。一本老式的哥特式恐怖小说,时间设定为不久的将来。好的地方是可以颠覆你的想法。
——《华盛顿邮报》莎拉·斯科拉
有许多动物和植物都很熟悉,但这正是范德米尔设置松散的大屠杀的迷人之处。他创造了一个同我们这个世界非常相像的世界的科幻故事。
——约翰·多米尼
目录
"000X:局长,第十二期勘探队
引航的光
0001:灯塔管理员
0002:幽灵鸟
0003:局 长
0004:灯塔管理员
0005:总 管
0006:局 长
0007:灯塔管理员
0008:幽灵鸟
0009:局 长
0010:总 管
固定的光
01:光亮感
02:哀鸣的怪物
03:岛 屿
04:猫头鹰
05:监控搜寻队
06:时间的流逝,以及痛苦
隐秘的光
0011:幽灵鸟
0012:灯塔管理员
0013:总 管
0014:局 长
0015:灯塔管理员
0016:幽灵鸟
0017:局 长
0018:灯塔管理员
0019:总 管
0020:局 长
0021:灯塔管理员
0022:幽灵鸟
0023:局 长
0024:灯塔管理员
0025:总 管
0026:局 长
0027:灯塔管理员
0028:幽灵鸟
000X:局 长
"
精彩书摘
"引航的光
0001:灯塔管理员
检修镜片机件,清洗镜片。修理花园里的水管。稍许修补一下大门。整理工棚里的铁锹及各种工具。接待科学降神会(SB&B;)成员。需要买昼标涂料——靠海一侧的黑漆受到侵蚀。还需要买钉子,需要再次检查西面的汽笛。观察记录:鹈鹕,松鸡,某种莺类,数不清的黑色山鸟,三趾鹬,凤头燕鸥,鱼鹰,啄木鸟,鸬鹚,蓝知更鸟,侏儒响尾蛇(在围栏边——切记),一两只兔子,白尾鹿,将近黎明时分,小径上有许多犰狳。
冬日的早晨,索尔?埃文斯沿着小路向灯塔走去,冷风吹入大衣的领子。昨天夜里下了一阵暴雨。海洋位于他的左下方,透过悉悉索索随风摇摆的海燕麦,可以看到灰色的波浪在暗淡的蓝天下翻滚。风雨过后,浮木、瓶子、褪色的浮标都被冲上海岸,还有一条死去的双髻鲨,浑身缠绕着海藻,但此处和村子里并未遭受太大破坏。
他的脚边是荆棘丛,以及浓密的灰色蓟草,到了春季和夏季,它们会开出粉红色的花朵。右边是黑黝黝的池塘,其中传来水鸟和野鸭低沉的咕哝声。黑色山鸟停栖在枝头,压弯了纤细的树枝,当他经过时,它们忽然惊起,然后又叽叽喳喳地聚集到一起。新鲜海水的刺鼻气味中有一丝火焰的气息:仿佛来自附近的房屋或闷烧的篝火。
遇到查理之前,索尔在灯塔里住了四年。他现在仍住在塔中,但昨晚他睡在半英里之外的村子里,留宿于查理的小屋内。这是一种新的经历,但并非通过语言达成一致。当他正准备穿上衣服离开时,查理又将他拉回床上。索尔笨拙地露出一丝微笑,欣然接受。
索尔起床时,查理连动都没动。他穿好衣服,煮了鸡蛋作为早餐。他给查理也准备了一大份,再配上一片橙,用碗罩住保温,然后又烤了面包,在烤炉边留下一张字条。他离开时转身看了一眼,查理伸开四肢仰卧着,一半在被子里,一半露在外面。虽然查理已年近四十,但他的躯干肌肉精悍,肩膀强健有力,双腿也十分粗壮。成人之后,他有一大半时间在船上工作,拖拽渔网,而扁平的腹部也说明他并未夜夜饮酒。
门发出轻微的咔嗒一声响,跨出几步之后,他便傻傻地在风中吹起口哨——感谢创造他的上帝,他是如此幸运,虽然有点晚,有点出乎意料,然而有些事来得迟一点也无妨,总好过永远不来。
很快,坚固的灯塔便已高高耸立在他面前。它是白昼的标识,引导船只在浅水中航行,然而根据外海的商船时刻表,每周它也会有一半的夜晚亮起灯。他熟知每一级楼梯,也熟知砖石围墙内的每一间屋子和每一处细小裂隙。塔顶的镜片组重达四吨,颇为壮观,而且有其独一无二的特性,他能用数百种方法调节信号灯光。这套一级镜片组已有超过一个世纪的历史。
当传教士时,索尔以为已经领会何谓平静宁和,何谓命运的召唤,然而只有在放弃一切,自我放逐之后,他才真正找到要追寻的东西。他用了一年才想明白原因:传教是外向性的,由他向世界输出,然后再接受世界的回馈;然而照看灯塔——则像是审视内心,感觉更为谦逊。在这里,他只专注于从前任管理员那里学到的实务:如何维护镜片组,如何精确地操作通风管道和镜片控制面板,如何维护周围地表,修复一切损坏的设施——每天都有许多工作。例行的事务让他无暇回想过去,因此他很乐意去做,而且他也不介意有时工作时间稍长——尤其是此刻,他仍回味着查理的拥抱。
然而当他看见停车场里的车,便失去了回味的兴致。灯塔周围洁白的栏杆内,有一辆熟悉而破旧的客货两用车,而旁边正是那两名经常来访的科学降神会成员。他们又悄悄缠上了他,破坏他的好心情。他们甚至已经将设备堆放在车旁——无疑急于开工。他从远处漫不经心地向他俩挥了挥手。
如今他们总是在附近测量拍照,对着笨重的录音设备口述,制作业余水平的影片,热切地寻找……什么?他了解这片海岸的历史,知道距离与沉默会将平淡无奇的事放大。面对迷雾重重的空旷海滩,人的思维会变得离奇怪诞,平白无故地编造出故事来。
索尔慢吞吞地往前走,因为他讨厌他们俩,而且感觉他们的行为越来越容易预测。他们两人一组一起出行,这样就能科学与神秘学同时兼备,他有时会琢磨他们之间的对话——一定是充满了矛盾,就像他担任牧师的末期头脑中所展开的辩论。最近,这俩人经常来访:一男一女,都是二十多岁,然而他们有时就像十几岁的少年,仿佛离家出走的少男少女,提着从店里买来的化学试剂套装和占卜板。
亨利和苏珊。索尔以为那女的代表迷信,但其实她是科学家——什么学科?——而那男的负责调查灵异事件。亨利说话略带口音,索尔听不出是哪里的口音,但由于重音的关系,他的每句话似乎都盖上了权威的烙印。他身材肥胖,跟索尔留大胡子不同,他把胡子剃得干干净净,浅蓝色的眼睛底下有些黑影,黑色的头发就像倒扣的碗,刘海儿遮住了苍白的额头,而他的额头也比普通人要长。亨利似乎不太在乎世俗的事,比如冬日的天气,因为他的着装鲜少变化,基本上就是带衣领扣的精致丝绸蓝衬衣,外加一条正装裤。镶着侧开拉链的黑皮靴闪闪发光,更适合于城市的街道,而不是野外小径。
苏珊就像是如今所谓的嬉皮士,但在索尔小时候,这类人被称作共产者或波希米亚人。她长着一头金发,带刺绣的白色农家短上衣,垂悬过膝的棕色软皮裙,再加上高筒皮靴,构成了她的整套制服。他担任牧师期间,有时会有类似这样的人来听布道——处于迷失状态,活在自己的头脑里,像是在等待某种事件的激发。不知为何,虚弱的体态反而使得她更像是亨利的双胞胎手足。
那两个人从没告诉他自己的姓氏,不过其中一人提起过类似于“塞伦列”的名字,这当然没有任何意义。说实话,索尔不想了解他们,背地里称他们为“轻骑兵”,无足轻重的“轻”。
等到终于来到他俩面前,索尔点头致意,含含糊糊地打了个招呼。看他们的举止,就好像他是村里杂货店的职员,而灯塔则是为公众提供服务的机构。若不是这对“双胞胎”持有国家公园管理局的许可证,他会直接给他们吃闭门羹。
“索尔,多美的一天啊,你看上去却不太高兴。”亨利说。
“索尔,今天确实很美。”苏珊补充道。
他勉强点了点头,露出愁眉苦脸的笑容,这让他们迸发出一阵笑声。他不予理会。
但索尔打开门锁时,他们仍在继续说话。他宁愿他们直接开工干活,但他们总是喜欢交谈。这一次的话题是“死灵复制”,据他所理解,需要造一间光线昏暗的屋子,里面有许多镜子。这是个古怪的术语,他也不去听他们的解释,他觉得这与灯塔信号灯和他的生活都毫无关联。
这里的人们并非无知,但很迷信。不过既然海洋能夺走人命,有谁能责怪他们呢。在项链上挂个幸运符或者为亲人祈祷平安又有什么害处?有好事者试图搞清原委,就像苏珊所说的“分析与调查”,却招来人们的厌恶,因为这会让悲剧显得平凡琐碎。然而就像对天空中烦人的海鸥,你很快就会对“轻骑兵”习以为常。在沉闷单调的日子里,他几乎已学会忍受他们的存在。为何你只看到邻人眼中的刺,却不知自己眼中的梁木?
“亨利认为信号灯的功能跟那样一间屋子很像。”苏珊说道,仿佛这是个令人震惊的重大发现。在索尔看来,她的热情既显得严肃认真,又似乎太过轻率,缺乏专业精神。有时候,他们让他想到那些在小镇边缘搭起帐篷的云游传教士,除了狂热的信仰,几乎一无所有。有时他甚至相信他们是江湖骗子。第一次见面时,亨利好像说他们正在研究牢房里的光线折射。
“你熟悉这些理论吗?”苏珊问道。他们开始爬楼梯,她轻装上阵,只有脖子上挂了个相机,手里提着个箱子。亨利尽量克制住喘息,一言不发。他正奋力搬运沉重的设备,其中一部分装在一个盒子里:话筒,耳机,紫外光探测器,八毫米胶卷,还有几台机器,上面镶有旋钮、转盘、指针之类的。
“不。”索尔说道,主要是故意与她唱反调,因为苏珊经常把他当作没文化的粗人,将他的直率误认为无知,看到他随意的穿着,便以为他头脑简单。另外,他说话越少,他们就越放松。牧师和潜在的捐助人之间也是同样的情况。坦白讲,他并不明白她的话,也不明白亨利说他们正在研究当地的“风土”是什么意思,即使他把一个个字母都拼出来也没用。
“源生物质微粒,”亨利虽然喘着气,但语调轻快,“鬼魂的能量。”
苏珊又讲了一通冗长的理论以示支持,说到从镜子里向外窥视的东西,以及从侧面观察某样东西比从正面更容易发现其真实面貌。他怀疑亨利和苏珊是情侣,而她对神秘学突然产生的热情也许是源于某种更世俗的因素。这也解释了他们刚才在楼下为何歇斯底里地大笑。这是个刻薄的念头,但他想要继续回味与查理一起度过的夜晚。
“顶上见。”他终于受够了,一步两格地跃上楼梯,而亨利和苏珊仍在努力攀爬,很快就消失在视线之外。他想要在上面有尽可能多的独处时间。到了五十岁,政府将强制他退休,但在那之前,他意图保持良好的身体状态,虽然关节时有阵痛。
到了塔顶,索尔几乎连一口粗气都不用喘。灯房跟他离开时没有两样,他很满意。镜罩仍覆盖在信号灯上,防止磨损,也能避免因日晒而褪色。他只需拉开四周墙上的护镜帘,让光线照射进来。这是他对亨利作出的让步,每天就只有几个小时。
曾经有一次在塔顶上,他看到沙洲以远有巨硕的物体在水面浮动,就像是个深灰色的暗影,在蓝色的背景中显得厚实而圆滑。就算用望远镜,他也难以分辨那是什么动物。他无法猜测,假如一直盯着看,它会变成什么样。他至今仍不太清楚,那是上千条鱼,最后四散游走了,还是水面光影的幻象,随着光线颜色与强度的变化而消失不见?即使在平凡的世界里,他所了解的和不了解的事之间也会形成一种张力,五年前,他还难以像现在这样从容面对。在他以前的布道文里,世界仿佛充满奇迹,然而如今,他不再需要神秘事件。在村里的酒吧中,这会是个好故事,符合人们对灯塔管理员的期望,尽管很难说是否真有人对他抱什么期望。
“鉴于镜片组最终到达此处的历程,以及与两座灯塔的历史渊源,我们对它很感兴趣。”苏珊在他身后说道。显然,苏珊一直在跟他说话,尽管他并不在。而且她似乎相信,他先前有作出反应。虽然攀爬楼梯已成为例行任务,但亨利在她身后就像马上要瘫倒似的。
放下设备,缓过气来之后,亨利说道:“这上面的景色真是太美了。”他总是这样说,索尔已经不再给出礼貌的回应,甚至不再作任何回应。
“这回你们要待多久?”索尔问道。这次任务已持续了两个星期,他一直没敢问,害怕答案会令他失望。
亨利带黑眼圈的双眼眯缝起来。“这一次,我们的许可证一直到年底都有效。”也许因为旧伤或者出生时的事故,他的脑袋歪向右侧,尤其是在讲话时,右耳几乎贴到肩膀,让他有种机械的感觉。
“就提个醒:你们可以触碰信号灯,但无论如何不能影响到它的功能。”他们再次出现之后,索尔每天都重复这一警告。上一回,他们对于什么可以干,什么不可以干似乎有些古怪的理解。
“放心吧,索尔。”苏珊说。听见她直呼他的名字,索尔咬了咬牙。他们一开始叫他埃文斯先生,他更喜欢那一称呼。
他想象他们站在地毯上,而地毯底下有一道活板门和一间经过改造的值班室。在自控设备出现之前,这是用来存放信号灯的维修保养物资的。他如同少年一般沾沾自喜,向他们隐瞒这样一间屋子感觉就像隐藏起一部分思维,不受他们实验的影响。此外,假如这两人真的如他们自己所相信的那样富有洞察力,应该早就意识到楼梯末端突然变得窄小的原因。
他看到他们安顿下来,而且不太可能扰乱什么,便朝他俩点点头,然后离开了。走到一半,他似乎听见楼上传来碎裂声。那声音没有重复。他稍一犹豫,然后耸耸肩,继续沿着盘旋的楼梯走下去。
到了楼下,索尔忙于维护地面和整理零乱的工棚。徒步的行人经过此处,往往会诧异于有个管理员在灯塔附近活动,仿佛他是没有壳的寄居蟹,但事实上,这里有许多维护工作要做,一不留神,风暴和含盐的空气就会侵蚀一切。夏季尤其艰苦,因为有暑气和叮人的飞虫。
当他查看藏在工棚后面的小船时,那个叫葛洛莉亚的女孩悄悄溜到他身边。工棚旁有一道由泥土与碎贝壳构成的堤道,平行于海岸和一连串延伸至海中的礁石。涨潮时,海水涌进来,使得布满海葵、海星、蓝蟹、蜗牛和海参的潮水坑再次充满活力。
以她九岁的年龄——“九岁半!”——来看,她相当高大结实。虽然葛洛莉亚有时会摇摇晃晃地站在岩石上,但她年幼的头脑却鲜少动摇,索尔对此十分欣赏。作为中年人,他自己的脑袋偶尔会出点小故障。
当他检修完小船,推着独轮车将堆肥往回运时,她又出现了,壮实的身影站立在岩石之上,身穿冬季的行头——牛仔裤,带兜帽的外衣底下衬着针织衫,宽大的脚上是一双厚实的靴子。她来跟他说话。大约一年前,她开始来访,并经常与他交谈。
“你知道吗,我的祖先住在这里,”她说道,“妈妈说他们就住在这儿,灯塔的位置。”她如此年幼,嗓音却深沉平稳,有时会让他感到惊愕。
“我的祖先也是,小家伙。”索尔一边告诉她,一边将手推车里的东西卸到肥堆上。不过事实上,他母亲那边的家族基本上由一群私酒贩子和宗教狂热分子构成。他在酒吧里经常说,“他们来这儿,是为了逃避宗教自由。”
对于索尔的说法,葛洛莉亚思考了片刻,然后说:“我的祖先在先。”
“这重要吗?”他发现忘了给小船修补缝隙。
那孩子用力皱起眉头,连他的后背也能感受到她的表情。“我不知道。”他回头张望,看到她已不在岩石间跳来跳去,而是站立于一块危耸的礁岩上,摇摇摆摆地保持着平衡,仿佛觉得这样更有意义。这景象让他胃里一阵抽搐,然而他知道,虽然每次看起来都十分危险,但她从来不会失足,而每次他提醒她注意,她都不予理会。
“我想是的,”她继续刚才的话题,“我想这很重要。”
“我有八分之一的印第安血统,”他说,“我也曾住在这里,一部分的我。”不管这有什么意义。没错,一名远房亲戚告诉他灯塔管理员的工作有空缺,但没人想要做这份工。
“那又怎么样。”她一边说,一边跳到另一块嶙峋的岩石上,双臂短暂地挥舞了一下,在其顶端保持平衡。出于担忧,索尔向她靠近几步。
她经常让他感到恼火,但索尔仍无法说服她。她父亲住在中部,母亲在海岸边的平房里打两份工。她母亲每周至少有一次需要驾车前往遥远的布里克斯镇,她或许觉得,她的孩子偶尔也能独立生活,尤其是有灯塔管理员帮忙照看的话。葛洛莉亚对灯塔似乎很着迷,哪怕他总是干些整理工棚、运送堆肥之类的无聊工作。
不过到了冬天,她反正也是经常一个人独处——在西边的泥滩里用棍子捅螃蟹洞,或者追逐半驯服的母鹿,或者观察郊狼和熊的粪便,仿佛其中蕴藏着秘密。只要有机会,什么都行。
“经常来这里的那些怪人是谁?”她问道。
他差点儿笑出声来。这片被遗忘的海岸边躲藏了许多怪人,包括他自己。有些是为了躲避政府,有些为了躲避自己,有些为了躲避配偶。一部分人相信他们正在打造自己的国家。还有少数人的身份并不合法。在这里,人们或许会提问,但并不期待坦诚的回答,只要有创意就行。
“你到底指的是谁?”
“那些叼着烟斗的?”
索尔思索了片刻,想象着亨利和苏珊嘴里叼着烟斗,一边在海岸上疾行,一边使劲地抽烟。
“烟斗。哦,那不是烟斗。是别的东西。”就好像一卷巨大而透明的蚊香。去年,他让“轻骑兵”把那些管子在一楼的里屋中存放了几个月。不过她是怎么看到的?
“他们是谁?”她追问道。此刻她平衡在两块岩石之间,因此索尔至少可以顺畅地呼吸。
“他们来自海岸以北的岛屿。”这是实话——他们的基地依然位于“失利岛”上,有几十个常驻的人。“作测试”,这是村里的酒吧中流传的说法。政府批准的私人研究员,来测量数据。但传闻也暗示科学降神会有着更邪恶的目的。酒吧里的人的确很喜欢听有趣的故事。这样的传闻是由什么引起的呢?是因为他们中某些人的精确齐整,还是因为另一些人的混乱无序?或者就只是无聊的退休醉汉们从活动房屋里钻出来编了个故事而已?
坦白说,他并不知道他们在岛上干些什么,也不知道他们对一楼的设备打算如何使用,甚至不知道此刻亨利和苏珊在灯塔顶上做什么。
“他们不喜欢我,”她说,“我也不喜欢他们。”
这让他发出哧哧的轻笑,尤其是她抱起双臂故作轻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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