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推荐
老树画画《一尺闲梦》超值礼盒套装是首度将微博红人@老树画画的画作、诗作、文章组合成为一套多功能文化产品。
★24幅画作画作可装裱装框挂于居室及咖啡馆、茶馆等。物超所值。
★《老树说》文集共五万余言,系十余年老树精选文字,首度结集,一睹为快。
★布面精装主题笔记本内有老树精选画作百幅,可赏画品诗纪事绘图。
★超值赠送2016年老树画画2016年日历四开大幅单页。
收藏雅品·馈赠雅人
本书获2015腾讯·商报华文好书评委会特别奖
内容简介
“老树画画”用古体画与打油诗搭配调侃现代生活,借助微信与微博等新媒体传播,近年来在网络上广受欢迎。本书选取老树新精选画作24幅,以优质机宣纸单页印刷,程度还原原作典雅古朴的艺术风格,可装裱挂框,并附赠《老树说》老树十年文字首度结集、《世间破事去他个娘》老树画画主题笔记本及“老树画画”2016年年历。可以满足喜欢老树画画的都市中青年白领收藏、馈赠之需求。
作者简介
老树,名刘树勇,1962年生于山东省临朐县。1983毕业于南开大学中国语言文学系。现为中央财经大学文化与传媒学院教授,艺术系主任。
上个世纪80年代初自习绘画,问学于梁崎、王学仲、霍春阳诸师。后开始致力于视觉语言与叙事方式的比较研究。广泛涉及文学、绘画、电影、书法等领域。90年代中期以后,转而关注当代中国摄影发展及传播过程中存在的相关问题,有大量批评文章行世。目前,主要从事影像的媒介传播研究和具体实践。2007年始,重操画业。
新浪微博@老树画画
微信公众号老树工作室
内页插图
精彩书评
★老树的画必得配上老树的诗来看。他采用古体诗的形制,大量运用反转、戏谑的手法,把俚俗与雅致杂糅在一起。那些诗明白晓畅,结尾时常出其不意,讽喻、批判和疏离也往往在轻松的句式中被消解。
——《三联生活周刊》
★老树画的是一种新文人画,颠覆了传统人文画固有的一些东西。传统人文画多清雅,不介入社会,以保持画家个人的高洁情怀。还有一种,是主动干预社会的世俗绘画。而老树的画,是两者的结合,文人的笔墨写意,漫画式的讽刺干预。也就是说,他绘画中那些貌似遁世的场景,实则是入世的,是对当下社会生活温婉地干预。
——新华社
★树勇的画,把自身陪进去,的确蕴了不少潜台词。但孩童的天真嬉戏之心,又使他免于玩世不恭,这条界线,是高手雅人敷彩最后才能趋至的境界,故能使每幅图画新鲜起来,笔墨不拘,那又或可称之“护身画”了。所以说,“具冷眼者兼具热肠”是其本质。虽时代所致,个人与社会关系,聚散无常,“护生”与“护身”颇为不同,其复杂性,包括感受,也绝非“一百零八笔”(郑逸梅记:丰子恺画佛,不论大小,均作一百零八笔)能囿。树勇的作品,看似简单、浪漫,却大巧若拙,不光笔力、安排高简,虽芭蕉一林,青苔满地,却也难分古今,即便社稷时势,也风流蕴藉、策杖携琴,掩映了不少曲笔,刺贪枉、宏大,而同情人间山水,或准。
——钟鸣 ★他要用笔墨确证自己。他做到了。他把那个走出“影响之焦虑”的自己称作老树。现在,整个中国都知道“老树画画”、“花乱开”,尽管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刘树勇__这不难理解,符号的名称并不重要,符号带给生活的隐喻才是重要的。老树画画给了我们关于自由的隐喻。
——汪惠仁 ★老树画画,画的就是自己。一个安静下来的,随心所欲的自己;一个逗自己玩,也逗别人玩的,无为无不为的自己;一个天真浪漫的,调皮滑稽的,书卷气十足的自己;一个看似漫不经心,其实是极其认真地对着自己灵魂说话的自己。这恰真实地传递了老树的当下状态,从喧哗与骚乱的外面世界,回到了自己逐渐安顿下来的内心,正如杨绛先生百岁感言写到的:最后发现,这个世界是自己的,与别人无关。我觉得这是需要用很长时间而且很认真地活过的人才能悟出来的一句话。
——苗福生 ★老树老师,气象万千。他就是山东野地里生出的一棵又正又妙的庄稼。树老师鼻直口方。两道剑眉,一双眼睛很有英气。印象里他总穿一件藏蓝的大背心,圆领,或各种文化衫。他讲话时夹叙夹议,夹笑夹损。教了我们太多东西。奇怪的是,我现在感觉,他几乎直接就讲了庄稼,土地……的关系。那是一种骨子里的血性,是一种粗粝的真情。是一铁锹一铁锹的翻土,一棵苗一棵苗的插秧。
——夏日山间(学生)
目录
《老树说》十年文字首度结集
市井百态 旧人旧事
一个有硬度的山东汉子跃然纸上
冶原一年/1
药铺/22
王五/28
活在北京的程东和刘树勇/38
我的朋友孙京涛/49
重要的是一直在看/62
1900传奇/68
睡在画报里的民国女子/74
死亡让我渐渐平静/79
精彩书摘
王五
王五是个打柴的,五十多了,没有老婆。他大概是有个什么名字的,不过不大有人叫,时间一久,村里人便把名字给忘了,只知道他行五,去过朝鲜,于是便呼他为王五。
王五是外乡人,据他说是在蚌埠一带一个什么地方。某年,淮北大水,村落尽没,看着一路饿毙的灾民,他娘带他逃荒到了山东,落户在此地。娘死了,他便参了军,因为可以吃饭。王五不会什么手艺。据他说,他曾在上海拉过黄包车,别人皆不相信是真的,而且这手艺在这山里是无用的。种地又不会,王五还嫌啰嗦,于是就打柴。
这村子居处山口,乃山里与山外的物资集散地,挺大,但并不繁华。只有一家烤鸡店,是山里一个老头儿来这里开的,姓吴,店号便称作吴家烤鸡。本地人都觉得奇怪,烤这东西谁吃?本地人是不会吃的。但生意一直还过得去,因为山外便是城市,有缫丝业、水泥制造业及果品加工业兴起,不时有些老外来考察。宾馆过去一直也没什么客人来住,尽是本地大小农民头目开会时下榻。吃食上却是越洋气越好,远道运来无非海参鱼翅龙虾鲍鱼,西洋红酒。有一阵子竟然流行吃法式蜗牛。一干人等铺张开来,穿廉价西服,初时模样儿也算斯文,急了便开始划拳行令。划着划着,就光了膀子。硬着头皮吃下去,旋即找个角落呕净,回家也说是吃过法国菜了。
真的老外一来,却说是要尝尝本地风味。宾馆领导想了一夜,忽记起进山拉山货时见过一面烤鸡的布幌子,仿佛姓吴。派人打探,果然有,而且带回两只烤鸡来。老外左右扯着吃罢,大喜过望,扎煞着两只油汪汪的肥手,说是“玩了够德”。于是宾馆主事儿的很是得意,开过几个会议,又报上级领导批准了,将这风味列为本地菜肴之冠。又想重点开发开发,将这老头儿请到城里宾馆,说,可商量着开个分店。吴老头只是不答应。问为什么,他就说是什么也不为,只是不想去,想订货是可以的。说完便回去。于是宾馆只得长期订货。于是这烤鸡店便一直开下去。
王五便是为这烤鸡店打柴。烤鸡用什么木柴,柞木的好还是野海棠木的好,王五很清楚。吴家烤鸡有些名气,王五也以此自豪,逢人便说自己是吴家烤鸡店的伙计。吴家烤鸡店名气传到四乡,别人自然也对王五另眼相看。
王五就高兴。每日晨起,着一身精简打扮,青布褂子,宽腿裤子,千层底的布鞋。将一副猪鬃编成的毛绳挽在扁担一头,出得门去,一路吹着口哨儿进山打柴。傍晚回来,村里干活儿的人也从地里回来了,便能看到王五在家门口当街上磨斧子,旁边放一碗白开水。王五头上冒着热气,磨一阵子,停下,直起腰身,在初上的月亮下用拇指去试斧刃。月牙儿一样的斧刃在手里亮得发白。嘴里口哨一直吹着,听得懂的便知道他吹的是“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不过只是吹半截,后半截便不会了。
村里人似乎觉得,王五天天这样过着,很快活,没有人想过他也应该有老婆孩子的事。人们看到他天天撮着嘴吹着口哨,吴家烤鸡店后院的木柴垛一天一天地高起来。过路挑水的人有时会听着院子里噼噼叭叭的劈柴声,不时有木柈子蹦出墙外,打在刨食吃的母猪身上。人们都知道,王五很快活。
可王五很寂寞。邻村掏了个煤窑,这村里人家大都改了灶,烧煤了。山上柴没人打,进山的便只有王五一个人。王五走在空旷的山谷里,一路走一路吹着口哨,望着满山的草,满山的树,满山的鲜花儿,他觉得很寂寞。口哨吹着吹着似乎就有些腻了,打柴时便不再吹。于是一座空山里,太阳暖暖地照着,鲜花静默地开放,无有鸟喧的中午,就只有王五的斧子梆梆的砍伐声,和一株什么枯树轰然倒地的声音。
王五将柴打好,拢在一起,将绳索来捆了,放在山谷深处的道上,就坐谷底的河水边儿上吃干粮。
这水的上游有一座古寺,年久无人居住,颓废了,只有风吹破庙四周的风铃微妙的响动传过来。但总是没有人可以说话。于是王五就笑,揪一把野花扔到水里,看着水流把花冲走,王五就默默地笑。翻石头捉到一只老蛤蟆,用一根枯草插进蛤蟆的肛门里,然后撒开手,看那老家伙疯狂地在水滩上奔跑猛叫,王五便放声大笑。笑过之后又要嚎、骂,骂陈教导员,这陈教导员因为他偷偷将一件女人的亵衣打在背包里将他开除了队伍。骂过之后,便躺在水边的石板上午睡。他仰头看着云彩从这山头飘过那山头去,听着水在身下清楚地流响。太阳偏西了,有山风起来了,王五觉得—天的日子又过去了,便起得身来担着柴往回走。一路上都默声不语,一进村口,便又吹起了口哨。
山里来了一老一少,说是打普陀山来。那老者一副精瘦打扮,黑布长衫,着白布袜,黑布鞋。少年大约是童子模样儿,提一只竹皮夹箱跟在身后。村长见着,问是投何处去的。那老者上前打一个揖,便说自己师傅早年在这山中隐居修身,日本人来时投普陀去了。临了时托弟子来照看一下寺院。村长便诧异,说,哪有什么寺院?老者便说,就在这山中,称作不了居的。村长更不知道了,便唤个孩子去找村里的长者打问,回来说是这不了居便是山中那座破庙。村长这才将信将疑,又记起了上级说过的什么尊重宗教信仰的话。忙翻文件,总是找不到。老婆便说,可是那本有红字的东西?村长说正是,哪去了?老婆便说早打鞋底子用了。骂了老婆一句什么,出来对这老者说是欢迎欢迎,村里人总是希望那庙再兴旺起来,香火续上,也保大家平安度日。老者抬眼将村长看看,说,是吗?就走出去。村长又追上去问:那怎么住?我派人帮着修修?老者已走出极远,头也不抬。唯那童子回头看他一眼,又踢一脚尾随而去的狗。只见他师徒二人一路飘飘地进山里去了。
王五很高兴。次日进山打柴,将柴打足了,担到古寺门口立着放下,爬上墙头朝寺院里看。只见老少二人已收拾出两间耳房住下,这时正在门前廊檐下煮茶。
老者大约是知道有人在看,头也不抬地说:打柴的,进来坐坐。声音洪亮深远,王五禁不住哆嗦了一下。犹犹豫豫地进到院子里来,老者已把一块石头在一边码好。王五看着师徒二人,问,能坐?那老者便说,坐。那少年朝他笑笑,转过身去用一根竹管在两块石头夹起来的火上鼓吹。火旺了,火上一只吊钵里的水沸起来。
那老者从屋里抓一把粗茶出来放进钵里,水立刻绿了。取下钵,在三只碗里斟过。
老者呷过一口,说,好茶。
童子便微微一笑。
王五也喝过一口,烫着嘴了,连说好茶好茶,真是解渴。
老者喝罢,问王五,一直在这山里打柴?
王五说,是,二十多年了。
老者说好,好,此地甚好。
王五就说,一般,弄口吃的倒是够了。
老者又说好,好。
王五不知好在哪里。那童子只管吹火煮茶,并不看他。他觉得过路吃别人茶一碗,该谢谢才是,便说,长老如不嫌弃,我是王五,有的是气力,可帮你烧了这一院子的荒草。
老者笑笑,看着满院子枯黄的野草,说,若花儿一般,烧它做什么?留着看吧。说完接着喝茶。
于是,这古寺一如往常一样颓废,并没有修葺得红漆朱瓦,更没有香火续上。除了两间耳房略微洒扫过,门窗裱糊过外,其他数间正堂依然空空荡荡,依然有虫子不住啃它。冬夜时分,朔风吹来,一座古寺破屋和周围无数参天老松呜呜作响。只有油灯两粒,让人还知道是有人住在里面。
村长初时颇怀疑两人是犯什么科的在逃者,又怀疑是台湾潜来的特务。与民兵连长暗中卧雪盯了两夜,寺内并无木鱼敲,亦不见什么电台发报的动静。灯火灭后,只闻呼噜声山一样响。村长又着人写信去普陀问是否有人过来,回信说是。这才将信将疑,慢慢宽下心来。
师徒二人在此平静地过下去,但并不去村里化缘。山中野味不少,二位行者初来北地,不大认得,幸有王五积极推荐,说,这是苦菜,这是曲曲芽儿,做菜团子吃,最好。贱年歉收时节这都是救过命的东西。说,这是山韭菜,做馅儿吃,和家中韭菜味道两个样儿。说,这是地衣,草变的,下雨天到处是,用腥油炒吃,香成个蛋。
老者与那童子一一试过,说是都好都好,唯那地衣是天地所成,吃来非人间所有。王五得了夸奖,便专拣下雨天气进山,约了老者和那童子,三人披了蓑衣,满山上走来走去采地衣。采到地衣密集处,王五便禁不住手舞足蹈,又把口哨吹起来。那老者略微有些诧异,见他不过是心中喜悦,虽然忘形,并不散神,遂与弟子相视一笑也就罢了。于是大雨时节,山风四起,一座空山便让王五的口哨吹得热闹异常。
王五自此便有了精神,不再寂寥。每日打柴不过半日,其他时间便是到寺里去与那老者相伴。师徒二人并不念经,也不打坐,只是整日在院子里煮茶,编蓑衣,种葫芦。春天里,老者和那童子在院子里胡乱选了地点,种下几十棵葫芦。葫芦藤蔓爬满院子,开一院子的白花。阴天下雨,云雾笼在四围山顶,老者便坐廊檐下对花煮茶。童子坐一侧,使一管秃笔习画,随画随丢。老者并不去管他,只顾自己喝茶。
偶尔,他也回过头来对王五说一句,好茶呀。
王五点点头。
老者又看着落对面树枝上一只麻雀说,真正的好日子天天也过得。
王五发一声喊,那麻雀惊飞了去。
老者便说,看看,走了。走了好。
回头又给王五斟茶。王五便笑。又帮老者将各色草木的种子装进许多的葫芦里去,然后挂在廊檐下的墙上。忙完,便从院子里掐一把白花夹在柴捆上,担着柴,一路吹着口哨回家。
村长老婆进城被车撞了,折一条腿,被人送进了城里的医院。村长得知,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将三个嗷嗷乱嚷的孩子交代给邻居,便坐手扶拖拉机进了城。
到了医院,见老婆两腿被吊着,周围几位穿白大衣戴口罩眼镜者忙来忙去。老婆见他来了,咧嘴大哭。
一大夫嚎道,叫个什么叫?别叫!
几个大夫便若开机器一样将他老婆两腿不住上下牵引。老婆益发叫起来。
村长过去骂一声,哭个屁?又对大夫骂,日你祖宗,这么个弄法?
大夫便罢了手,一长者过来说,你来治?
村长便不再说话,低了头,将带来的两箱吴家烤鸡放在门后,然后退出屋子,在走廊外排椅上坐着发呆,听屋里老婆杀猪一样地叫。
如此折腾两个多月,村长瘦成了面条儿。一日下午,村长正在院子里打水,大夫走来对他说,你老婆差不多了,下午做个片子,有了结果便可以出院。村长陡然精神起来,打一个在城里干瓦匠的兄弟那边拉来一辆排子车,铺两床被子等着。不一会儿,片子做出来了,一漂亮护士走过来对他说,有些不好,大概是骨头接歪了。村长一听便蹦起来,刚要骂又忍下了。将老婆背出来放在排子车上,盖上一床花被子。老婆两眼望着他。村长平淡地说,你等等,我去去就回来。村长找到那主治大夫,就说,大夫同志,我跟你说个话。那大夫过来说,什么事?村长凑近了大夫,模样儿微笑着在那大夫耳朵上放低了声说,我操你老婆。然后就走出来。
老婆躺在那里,身上满是落下来的黄树叶子。村长什么都不说,拉起老婆便回去了。
晚上便有人敲门,村长出来一看,是那山中古寺的老者。后面便是王五,挑一纸灯笼跟着。
王五小心着,说是让长老看看还能治不。村长便说,那请进吧。
老者进来,不说话。到得炕前,仔细摸摸那腿,就说,差了,差了。
村长慌忙问,还能治不?
老者要水净了手,走到院子里,对村长说,买一只乌鸡来,要当年的。
村长又慌又喜,连说不难,不难,早晨便让孩子买去。
老者不答话便走出去。村长要用手电去照路,王五说,这灯笼尽够了,你回吧。
村长只得站门口,见王五手中灯笼一路闪着、转着,从山道渐渐隐进山里去。
村长老婆的腿被那老者重新敲断,用那乌鸡并什么草石药物炼得一贴膏药贴在腿上,不消一月,便可撑两根拐杖走路了,且不觉出有什么疼痛。村长甚喜,不免在村里用高音喇叭将那老者和王五夸奖了半天。村里乡民也都出些好吃好用的物件给村长家送来。吴家店里的吴老头也着王五送过两只烤鸡来。村长感动之余,胃口大开,胡吃海喝,又渐渐丰满起来。老婆一能下地干活儿,他便四处开会去了。闲置时候,便总跟人谈起这长老的医术真正了得。于是县里各乡风闻大名,有人骨折,都不免来求老者救治。
老者初时总不拒绝。骑着病家牵来的毛驴出得山去,诊治完毕,回到寺里与那童子熬膏药。熬膏药不用草木,烧柿树的叶子。秋深时节,一老一小便打开寺门在山谷里扫柿叶。从寺门口到山下的石板路上落满了霜红的柿树叶子,一阶一阶扫起来,收在一间空屋里,当药柴用。有时王五也来帮着扫。
忙过数月,老者便有些疲惫神色。一日扫完柿叶,三人归到寺里去,坐廊檐下说话。天已冷了,老者与那童子着了皂色长夹袍,童子坐地上使那管秃笔在柿树叶子上写字。老者自宽袖中抽出一只竹箫来吹着。王五将手揣在怀里,蹲在一侧瞅着那钵煮沸的茶,一边听那老者不断地吹着什么曲子。那调子很凄凉。
吹罢,老者呷口茶,使衣袖擦过嘴,朝前一指说,那是什么?
王五循他手指看过去,见是一棵秃了的梧桐树,树身上,枝干上,爬满了千万只蝉子退下来的壳儿,仿佛是果实。
王五笑笑,说,好看。
老者笑笑,又吹过一支曲子,将那火续上些木柴,然后对王五说,你去找那村长,就说我死了,不要再来寻我。
王五看看老者,老者只是喝茶。又看那童子,那童子身边拥一堆腥红柿叶,随手写过的柿叶皆随风吹出墙外去了。
王五站起身来,下山去了。
自此,寺里重新得了清静。老者与那童子更不轻易出山外去了。只有王五天天进山打柴。在山半腰上将柴打满一担,抬头看一看漫山枯黄的野草,看看天空里慢慢飞的鹰,听着远处寺里风铃的琐碎声音,王五一点儿也不觉得寂寞。
……
前言/序言
一尺闲梦:一段穿越时空的静谧旅程 “一尺闲梦”——仅仅是这四个字,便已勾勒出一幅幅浮动于心间的画面。它不是一个跌宕起伏的故事,没有惊心动魄的情节,更不是现代社会中喧嚣浮躁的写照。它是一方静谧的港湾,邀请你卸下一切疲惫与尘埃,沉浸在一片属于自己的,悠远而温柔的梦境之中。 想象一下,微风拂过窗帘,洒落一地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书香与花草的清雅气息。你手里捧着一杯温热的茶,指尖轻触书页,那触感是如此真实,仿佛能感受到纸张背后沉淀的时光。而“一尺闲梦”,便是你此刻最好的伴侣。它不像一部需要你全神贯注、紧绷神经的作品,它更像是一位知心的老友,用最轻柔的声音,与你分享那些被岁月温柔打磨过的故事,那些细微却动人的情感,那些关于生活、关于人生、关于美的思考。 “一尺闲梦”所铺展的,是一条蜿蜒的小径,引领你走向内心深处。它不是宏大的叙事,而是聚焦于生活中的每一个细微之处。也许是一次清晨的漫步,看晨曦如何一点点驱散夜的薄纱,在露珠上折射出七彩的光芒;也许是午后片刻的休憩,听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那声音如同古老的歌谣,低语着岁月的秘密;也许是黄昏时分,看着夕阳染红天际,余晖洒满大地,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这些瞬间,在日常生活中或许常常被我们忽略,但在“一尺闲梦”的笔触下,它们被赋予了生命,被赋予了温度,成为足以触动心灵的风景。 这本书,如同一个精巧的八音盒,每一次开启,都能奏响一段动听的旋律。它的旋律时而轻快,如同一只翩跹的蝴蝶,在花丛中追逐嬉戏;时而舒缓,如同一条潺潺的小溪,在山谷间静静流淌;时而悠扬,如同一弯明月,在夜空中散发出清冷的光辉。这些旋律,不是为了惊艳你的耳朵,而是为了抚慰你的灵魂。它让你在喧嚣的世界里,找到一处可以安放心灵的角落,让那些被压抑的情绪得以舒展,让那些被遗忘的美好得以重现。 “一尺闲梦”的文字,就像一幅幅素描,不需浓墨重彩,却能勾勒出传神的意境。它没有华丽的辞藻,没有故弄玄虚的技巧,只有最朴实、最真挚的表达。每一个词语,都像是经过细心打磨的玉石,温润而有光泽。每一句话,都像是经过精心编织的丝线,将点滴的情感串联起来,形成一幅幅细腻而动人的画面。阅读它,就像与一位睿智的长者对坐,听他娓娓道来,讲述那些关于生命、关于成长、关于懂得的智慧。 这本书,或许会让你想起年少时的某个场景,那时天空似乎比现在更高更蓝,云朵比现在更白更软。那时候的我们,对世界充满了好奇,对未来充满了憧憬,也曾有过属于自己的“闲梦”。“一尺闲梦”,它承载的不仅仅是作者的思绪,更是读者内心深处那份久违的纯真与渴望。它唤醒了我们心中沉睡已久的童话,让我们重新审视那些被时间冲刷得模糊的记忆,那些曾经让我们欢笑或流泪的片段。 它是一种关于“慢”的哲学。在这个追求效率、追求速度的时代,“一尺闲梦”像一股清流,提醒我们放慢脚步,去感受生命中的点滴美好。它不是让你停滞不前,而是让你在前进的旅途中,懂得停下来,看一看沿途的风景。它鼓励你去观察,去倾听,去体会,去感受那些被忽略的细节。也许是一朵悄然绽放的花,也许是一声悠然掠过的鸟鸣,也许是一个不经意的微笑,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事物,都蕴含着生命最本真的力量。 “一尺闲梦”也关于“静”。在这纷繁复杂的世界里,“静”是一种难得的品质。它不是冷漠,也不是逃避,而是一种内心的澄澈与平和。通过阅读“一尺闲梦”,你仿佛能走进一个属于自己的心灵空间,在那里,你可以卸下外界的喧嚣,与自己对话,倾听内心的声音。那些浮躁的情绪,在“静”的浸润下,逐渐平息;那些困扰的思绪,在“静”的梳理下,逐渐清晰。 它是一种关于“美”的追求。这种美,不是外在的华丽,而是内在的韵味。它体现在文字的意境里,体现在情感的细腻里,体现在对生活的热爱里。“一尺闲梦”向我们展示了一种属于内心的、隽永的美。它不追逐潮流,不迎合大众,只静静地散发着属于自己的光芒,如同一颗珍珠,在黑暗中闪耀着温润的光泽。 或许,你会在这本书中找到关于“远方”的隐喻。这里的“远方”,不是地理上的距离,而是心灵的栖息地,是那些我们魂牵梦绕的理想与渴望。它可能是一片宁静的山林,一个古老的村庄,或者只是心中那份对美好事物的执着。“一尺闲梦”,它为那些在现实中奔波疲惫的灵魂,提供了一个可以暂时栖息的角落,一个可以暂时仰望星空的平台。 这本书,没有复杂的人物关系,没有曲折的剧情冲突,它的魅力在于其独特的氛围感。一种悠远、静谧、温暖的氛围,如同笼罩在一个人午后时光的阳光,温柔而有力量。你会在不经意间,被这种氛围所吸引,所感染,仿佛置身其中,一同经历那些细微的感悟与体味。 “一尺闲梦”是一种邀请。它邀请你离开匆忙的脚步,走进属于自己的心灵空间;它邀请你重新发现生活中的点滴美好,感悟生命的深邃与静谧;它邀请你与那些曾经被遗忘的情感重新连接,找回内心的纯真与柔软。 阅读“一尺闲梦”,你不需要准备好应对任何的挑战,只需要准备好一颗放松的心,和一颗渴望宁静的灵魂。它是一场不需要跋涉的旅行,却能带你去往比任何目的地都更遥远的内心深处。在这里,你会发现,原来生活可以如此简单,如此美好,如此值得珍藏。 让“一尺闲梦”成为你忙碌生活中,那一抹难得的闲暇,那一缕温存的慰藉。它将陪伴你,在每一个需要静谧的时刻,在每一个渴望安宁的瞬间,一同沉醉在一片属于你的,悠远而温柔的梦境之中。这不仅仅是一本书,更是一种生活态度,一种心灵的栖息,一种对生命本真意义的探索。它是一滴甘露,滋润着你干涸的心田;它是一盏明灯,照亮你前行的方向;它是一首无声的歌,唱响你内心最深处的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