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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尔·凡尔纳被誉为“现代科幻小说的鼻祖”、“科学时代的预言家”。凡尔纳的科幻作品,涉及的范围从地球到宇宙空间,从地质、地理到航海、航天,可以说是包罗万象、无所不及。这些作品巧妙地把现实和幻想结合起来,以夸张的手法和形象反映了19世纪“机器时代”人们征服自然、改造自然的意志和愿望,并且不同程度地表现了一些重大的社会历史事件。此外,他的作品情节惊险,人物生动,融知识性、趣味性、创造性于一体,在尊重科学的基础上大胆预测未来。凡尔纳在自然科学方面提出的许多预言和假设,有的已得到了后人的证明,有的则至今还激发着人们的想像力和创造精神。
内容简介
德国科学家李登布洛克教授受前人萨克努塞姆一封密码信的启发,偕同侄子阿克塞尔和向导汉斯,进行了一次穿越地心的探险旅行。他们从冰岛的斯奈菲尔火山口下降,一路上克服了缺水、迷路、风暴等各种苦难,终于在一次火山喷发中从西西里岛的斯德隆布利火山回到地面。整部小说就像凡尔纳的所有作品一样,不仅文笔幽默流畅、情节波澜起伏,而且有着浪漫而合乎科学的非凡想象力,把读者带进了一个超过时空的幻想世界。
作者简介
儒尔·凡尔纳(1828-1905),法国科幻小学家。他最初学法律,1863年出版了他的第一部小说《气球上的五星期》,获得巨大成功,从此一发不可收。他一生共出版了六十六部长篇小说,其中包括代表作:三部曲《格兰特船长的女儿》、《海底两万里》和《神秘岛》。他的小说可分两大类:一类在未知的世界中漫游,另一类在已知的世界中漫游。他的作品景色壮观、情节惊险、构思巧录、引人入胜。他被公认为现代科幻小说之父。
精彩书摘
一八六三年五月二十四日星期天,我的叔叔李登布洛克教授匆匆赶回他住的小房子,房子位于科尼街十九号,那是汉堡旧城最古老的街道之一。
女佣玛尔塔以为自己耽误了做饭,因为午饭才刚刚开始在厨房的炉子上滋滋作响。
“这下好了,”我心想,“叔叔是个最性急的人,要是他饿了,一定会痛苦得大喊大叫的。”
“李登布洛克先生这么早就回来了!”女佣玛尔塔微微打开餐厅的门,惊慌失措地大声说道。
“对,玛尔塔;不过午饭没做好不能怪你,现在连两点钟都没到。圣一米歇尔教堂的钟刚刚敲了一点半。”
“可为什么李登布洛克教授会现在回来呢?”
“也许他自己会告诉我们的。”
“他来了!我得赶紧走。阿克赛尔先生,您要让他理智一点。”
说着,玛尔塔回到了她的烹饪实验室。
我独自留了下来。可是,要想让一个脾气最为暴躁的教授变得理智,这是我这个优柔寡断的人力所不能及的。于是,我打算小心翼翼地回到楼上我的小房间去。这时,朝着马路的大门突然吱呀一声被推了开来;沉重的脚步压得木楼梯咯咯作响,这幢房子的主人穿过餐厅,立刻冲进了他的书房。
但是,在迅速穿过餐厅的时候,他把他的圆头手杖扔到了屋角,把他的翻毛宽边帽扔到了桌上,又把这样一句洪亮的话扔给了他的侄子:
“阿克赛尔,跟我来!”
我还没来得及动,教授就已经不耐烦地冲我喊了起来:
“怎么!你还不过来?”
我奔进了我那位令人敬畏的主人的书房。
奥托·李登布洛克不是一个坏人,这一点我完全同意;但是,除非发生什么变故,否则他一辈子都将是一个可怕的怪人。
他是约翰大学的教授,开设的课程是矿物学,讲课的时候,他总是要有规律地发那么一两次火。他根本不关心他的学生是否都来上课,是否认真听讲,也不关心他们日后会取得什么样的成功;这些细节他全然不放在心上。借用德国哲学的术语来说,他是在“凭主观”讲课,他是在为自己讲课,而不是为别人。他是一个自私的学者,一口知识的深井,可要想从这口深井里打上水来却并非易事:总之,他是个吝啬鬼。
在德国,像他这样的教授有那么几个。
不幸的是,我叔叔说起话来并不十分流利,如果说朋友之问相互闲谈时还好一点,那么至少在公共场合时就是如此,对于一个演讲者来说,这是个令人遗憾的缺点。的确,教授在约翰大学讲课时,经常会突然停下;他同某个特别刁钻、不易被说出口的词斗争着,这个词顽强抵抗、高傲自大,最终被教授以不太科学的粗话形式说出口来,接着教授便大发雷霆。
然而,矿物学里有许多半希腊、半拉丁的名称都很难读,难读得甚至能把诗人的嘴皮磨破。我并不是想说这门科学的坏话,也根本没有这个意思。可是,当一个人面对诸如“菱面结晶体”、“树脂沥青膜”、“盖莱尼岩”、“方加西岩”、“钼酸铅”、“钨酸锰”、“钛酸氧化锆”这样的词时,就是最为灵活的舌头也会出错。
因此,在城里,大家都知道我叔叔这一可以原谅的毛病,他们乘机欺负他,每逢难念之处就等他出错,他一发火,他们就笑,这不能算是件礼貌的事,即使对德国人来说也一样。经常来听李登布洛克讲课的人总是很多,但其中有许多人之所以常来,仅仅是为了欣赏教授发火,并以此为乐。
不管怎么样,有一点我永远必须强调:我叔叔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学者。尽管有时他会因为动作过于卤莽而把标本弄坏,但他却兼有地质学家的天才和矿物学家的敏锐观察力。在他的锤子、钢钉、磁针、吹管和硝酸瓶子中间,他是一个非常能干的人。他可以根据某一块矿石的裂痕、外表、硬度、熔性、声响、气味和味道,毫不犹豫地判定它在当今科学所发现的六百多种物质中属于哪一类。
所以,在所有学校和国家学术协会里,人们都熟悉李登布洛克的名字。亨夫里·戴维先生①、德·洪伯尔特先生②、以及约翰·富兰科林⑧和爱德华·萨宾爵士④每次路过汉堡,都不会忘记前来拜访他。另外,安托万·贝克莱尔先生⑤、雅克一约瑟夫·埃贝尔曼先生⑥、戴维·布雷维斯特爵士⑦、让一巴蒂斯特·迪马先生⑧、亨利一米尔纳一爱德瓦先生⑨亨利一艾蒂安·桑特一克莱尔一德维尔先生⑩,他们都喜欢向我叔叔请教化学领域里最为棘手的问题。这门科学的许多重大发现都要归功于他;一八五三年,奥托·李登布洛克教授在莱比锡出版了《超结晶学通论》一书,这是一部用对开纸印刷、附铜板纸插图的巨著,但因成本过高,人不敷出。
此外,我叔叔还担任俄国大使斯特鲁夫先生开设的矿物博物馆的馆长,这座博物馆的珍贵藏品享誉整个欧洲。
现在正焦急地向我大喊大叫的就是这位人物。你们可以想像一个高个子男人,他瘦瘦的,身体像铁一般结实,长着一头年轻人的金发,看上去要比他五十多岁的实际年龄小十来岁。他的一双大眼在硕大的眼镜后面不停地转动;细长的鼻子宛如一把锋利的刀片;有些淘气的学生甚至说那是一块磁铁,可以吸起铁屑。这种说法纯属谣言:说实话,他的鼻子只吸鼻烟,只是数量很大而已。
我还要补充一点:我叔叔一步能跨三英尺,而且走路时双拳紧握,这足以说明他暴躁的性格,所以了解他的人都不敢和他接近。
他住在科尼街的这幢小房子里,房子的结构半木半砖,有着锯齿形的山墙;前面是一条蜿蜒曲折的运河,和汉堡旧城的其他运河纵横交错,在一八四二年的那场大火中,这一街区幸运地没有遭到破坏。
的确,这幢老房子有点歪斜,而且中问朝马路凸出;它的屋顶倒向一边,如同美德协会①的学生所戴的帽子;房子的垂直程度也不尽人意;但总的来说,它还算牢固,因为有一棵老榆树深深地嵌在墙面当中,每到春天,这棵树就会把它的花蕾伸进窗口。
我的叔叔不失为一名富有的德国教授。这幢房子完全归他所有,包括住在里面的人。这些人当中有他的教女格劳本,她十七岁,是维尔兰人②;还有女佣玛尔塔和我。由于我是他的侄子,又是一个孤儿,所以就成了他的实验助手。
我承认我已迷上了地质学;我的血管里流着矿物学家的血液,在那些珍贵的石头中间,我从来不会感到厌倦。
总之,尽管科尼街这幢小房子的主人性格急躁,但大家生活在里面都很快乐;因为他虽然态度有点粗暴,却非常爱我。只是这个人不懂得等待,生来是个急性子。
四月份的时候,他在客厅的陶盆里种下了几株木犀草和牵牛花,从此他每天早晨都要去拉拉叶子,以便使这些花长得快一点。
对于这样一个怪癖的人,我只能惟命是从。于是我连忙跑进了他的书房。
(二)
这问书房是一座名副其实的博物馆。所有矿物标本都被贴上了标签,根据不可燃矿物、金属和岩石三大类别,安放得井井有条。
这些矿物学里的小玩意儿我是再熟悉不过了!有多少次,我放弃和我同龄的男孩们胡闹,快乐地为那些石墨、无烟煤、黑煤、褐煤和泥煤擦灰掸尘!还有那些沥青、树脂和有机盐,它们应该一尘不染!还有那些金属矿石,从铁到黄金,它们的相对价值在科学标本的绝对平等地位面前已完全消失!还有所有那些石头,用它们足以再建一幢科尼街的房子,甚至还可以多造一问漂亮的房间,真要是这样,我可就方便得多了!
不过,我走进书房的时候,根本没想这些珍宝,我的脑子里只有叔叔。他坐在那把盖着乌德勒支绒①的大扶手椅里,手里拿着一本书,带着极为钦佩的神情端详着它。
“多了不起的书!多了不起的书!”他叫道。
他的赞叹提醒我,李登布洛克教授空闲时还是一位图书收藏家;只是在他眼里,只有那些不易觅得的,至少是难以读懂的书,才是无价之宝。
“怎么!”他对我说,“你没看见这本书?它可是一件稀世珍宝,是我今天上午在犹太人埃弗琉斯的小店里发现的。”
“好极了!”我勉强装出兴奋的样子回答。
说实在的,一本四开本的旧书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书脊和封面似乎是用粗糙的小牛皮做的,书页已经泛黄,还耷拉着一张褪了色的书签。
可是教授的赞美之辞却依然滔滔不绝。
“你看,”他自问自答地说,“这本书漂亮吗?漂亮得惊人!多好的装帧啊!它容易打开吗?容易,因为翻到任何一页纸都不会动!它合得严实吗?严实,因为封面和书页浑然一体,任何一个地方都不会散落和张开!它的书脊经过七百年还没有一条裂痕!啊!这样的装帧就是伯泽里安、克洛斯和普尔高尔德④看了也会感到骄傲的!”
我叔叔一边这样说,一边不停地将旧书翻开又合上。我不得不问他书的内容是什么,尽管我对这个问题丝毫不感兴趣。
“这本奇妙的书叫什么名字?”我急切而兴奋地问,虽然我装得有点过火。
“这部著作,”叔叔激动地回答,“是斯诺尔·图勒松⑧的《王纪》,他是十二世纪冰岛的著名作家,讲述的是挪威诸王统治冰岛的编年史!”
“真的!”我尽量装出惊讶的样子喊道,“它一定是德文翻译本了?”
“哼!”教授生气地回答,“翻译本!我要你的翻译本干什么用?谁会来看你的翻译本?这是原本,用冰岛文写的,这种独特的语言既丰富又简洁,它的语法构造形式各异,词汇意义变化多端!”
“和德文一样。”我高兴地插话说。
“不错,”叔叔耸了耸肩,“不过冰岛文的名词和希腊文一样有三重性,专有名词和拉丁文一样可以变化!”
“啊!”尽管我对这本书漠不关心,但还是有点震惊,“书的字体漂亮吗?”
“字体!谁和你谈论字体,可怜的阿克赛尔!你是在说字体吗?啊!你以为这是一本印刷品?这可是一部手稿,傻瓜,是用卢尼字母写①的手稿!”
“卢尼字母?”
“对!现在你该要我为你解释什么是卢尼字母了吧?”
“我才不会呢。”我用一个自尊心受到伤害的人的Kl气回击他。
可是叔叔变本加厉地继续说着,他不顾我拒绝,向我讲授那些我并不想知道的东西。
“卢尼字母,”他说,“是从前在冰岛使用的一种字母,据说还是天神奥丁②亲自创造的!你看,大逆不道的孩子,好好欣赏一下这些出自于神的想像的字母吧!”
说实话,我无言以对,真想伏地而拜,这种回答方式肯定会让天神和国王们高兴,因为这样,他们就永远不会感到难堪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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